第十六章 吞吃入腹,憑你?
崔浩苦笑了一聲,閉上了眼良久他喃喃地說了句,「有些人錯過了就再也追不回」,說完了就轉過了背,很明顯不想再談了
章曉猛然站起身來,臉上肌肉微微有些抽搐,很是看不慣崔浩這樣子的他很想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跺了跺腳,章曉轉身出了這個讓他憋悶的屋子
他從不信那些個宿命論,人這輩子什麼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一出來,就看到了罪魁禍首秦子風正收拾著地上那片狼藉,摔碎的茶具在夜晚明亮的燈光下更顯出鋒銳的光芒來
章曉升的高高的怒氣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弱了,他走進了蹲在地上的某人,有些不耐煩地道:「別弄了,明天再說!」
秦子風聞言動作一頓,卻沒有收回手,他抬頭看向章曉,淡淡問了句,「你朋友還好嗎?」
章曉只覺得更煩躁了,扒拉下頭髮對著秦子風低聲吼道:「說了叫你別問了,沒聽到啊?!」
秦子風定定看了章曉一眼,沉默地站起來,「現在回屋嗎?」
章曉只覺得有些跟不上對方的思路,不耐地道:「說什麼哪?說清楚點,哥沒功夫更你磨」
「你不是叫我洗乾淨了在屋裡等你嗎?」秦子風語調平平地回道,好像這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似的
章曉卻一下子火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升起了一股怒氣,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狠狠揍了卻又不想簡單揍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麼了上前一步,章曉一把揪住秦子風的領子,「你他m的就那麼欠人干?」
手下的領子還帶著濕氣,被他一拽,還有著水珠的鎖骨清楚地展現在眼前
章曉不知怎地,只覺得心裡的火更重了,「喲,裡外可都洗乾淨了?」
秦子風抿了抿唇,點頭點到一半就磕在了章曉的手上
章曉吊高的眉毛忽然一松,嘴角斜斜地挑高,拽著秦子風衣領的手一松一緊,就環上了對方的頸子
「秦少既然這麼迫不及待,我也不能不識好歹不是嗎?」
秦子風抬眼複雜地瞅了章曉一眼,沉默地任章曉擁著走向卧室
卧室的門並沒有關著,還保持著秦子風離開時的狀態
洗完澡秦子風本回了卧室,心裡卻總有些放不下章曉他雖然和章曉沒怎麼相處過,但他對章曉的了解卻非常的深章曉那個人平時大大咧咧,卻是很重義氣的一個人而今他的朋友遭遇了這種事,他肯定會把責任扛在自己肩上,覺得是自己的錯
嘆了口氣,秦子風起身離開了這個卧室
其實說到底,這件事他有很大的責任若是他平時對手下的私生活多關心下,若是他今天沒因一時的賭氣故意拖延章曉找人,若是他沒因莫名其妙的自信把這件事當做個小騷擾……其實,哪有那麼多若是?說到底,他遇到了章曉,就把自己的腦子丟在了姥姥家
進了客廳,秦子風反而泛起了踟躕
章曉正在主屋安慰他的朋友,他想他們兩個一定都不想見到他秦子風扯了扯唇角,本想一個人靜靜在客廳坐會兒,起碼能在章曉出來時第一時間就能看到,卻不想見到了翻倒的茶几和遍地狼藉的茶具
這才有了章曉出門所見,秦子風一個人俯身收拾地上被他糟的那片狼藉
「自己動手脫乾淨了!」章曉把人拖進屋,就鬆了手
秦子風眉頭一皺,看向章曉的目光陡然轉厲
「喲,秦少這是想玩欲擒故縱了?」章曉迎著秦子風堪稱銳利的視線反而笑了起來,「哥卻沒興緻」,一字一頓地說完,章曉直接坐在了床上
「我只是沒想到……」秦子風只說了半句就住了口,此時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長長的睫毛略略垂著掩住了他的情緒
章曉挑了挑眉,雙腿交疊,半支著胳膊堪稱悠閑地看著幾步之隔的人
「我只是沒想到曉曉你也是個恩怨不明的人」,秦子風沒有賣關子,輕聲說道
「哦?」章曉一隻腿一下下地點著,嘴角噙笑地看向秦子風,一雙眸子卻沒絲毫笑意
「我不是藍晨」,秦子風只說了一句話,他慢慢走近了床上的人
「我什麼時候說你是藍晨了?」章曉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捧著肚子大聲笑出來,「藍晨的上司?」最後一句,尤其咬重了音
秦子風站在章曉對面方駐了足,「這還不是在怪我嗎?」
「哈,難不成要謝你幫我找到崔浩嗎?」章曉床邊晃悠的腿此時綳得緊緊地,他看向秦子風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怨毒,「找我搭訕黏上我,可有人逼你這麼做嗎?」
秦子風眉峰緊皺,雙手置於章曉身側形成了一個環抱的姿勢,「是我,看上你了」
「哈,你敢說一直跟著我,就沒有過那些噁心的念頭?」章曉不僅沒避開秦子風的動作反而故意湊近了,此刻他正朝著對方耳中呵了一口氣
「我對你是有慾望,章曉,我想要你,但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恥的」
章曉彷彿聽到了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事,瘋狂地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有了
秦子風屈起一隻腿擠進章曉腿間,伸出胳膊緊緊抱住了章曉
章曉一僵,隨即激烈地動作起來他一手環住秦子風的脖子,一手探進了對方的腰側,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地道:「秦少既然愛意這麼深,就讓我見識下唄!」
「好!」秦子風嘴角上牽,臉上卻沒什麼笑意他放在章曉身後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伸進了對方的衣擺,此時正在肆意動作
「章曉,你是我的」,秦子風低聲在其耳邊道,一雙桃花眼異常閃亮
「靠,做夢!」章曉咬牙道,一雙染上血色的眼睛狠狠地盯著秦子風,臉上兇惡似猛獸,好像隨時準備把秦子風吞吃入肚
隨著他加快的動作,秦子風動作也越發劇烈起來
與其說做不如說這是兩人之間的一場戰爭,不管先前他們心裡轉著什麼念頭,此刻作為男人的本能完全佔了上風這讓兩人沒有任何向對方低頭的念頭,他們惟一還記得的就是把對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