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一層疑慮還沒有解開,另一件事接踵而來。
壓軸表演結束,整個音樂廳傳來響亮的掌聲。表演沒有問題,隻是,接下來,雲依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捧著花走上台。
那不就是白惜若嗎?
雲依目瞪口呆看著白惜若在台上獻花,擁抱了剛才拉小提琴的女孩,看起來,兩個人關係很密切。
一個身在京都的人,竟然出現在了陵城。如果眼前的人是白惜若,那是不是可以說明,那天去祭拜父親的人,也是白惜若?
曲雲依的腦子裏頓時成了一團漿糊,太多疑問塞在她的腦子裏,她必須把這些問題都弄清楚,不然,她一定會寢食難安。
白惜若,這麽特別的一個女人,怎麽會和父親有關係?
難道,她和父親曾經有過故事嗎?
這麽漂亮的女人,年輕時候是何等美豔又孤傲。這樣的女人,恐怕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從她手中逃脫吧!父親也是其中一個?
原諒她,不得不往這個方向去想,就算真的有什麽,那也是人之常情吧!
音樂會完美地落下帷幕,人群散去,眼看著她們去了後台,陸淩天和曲雲依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確定了眼神,今天遇到這些事情,他們是要當麵問清楚了,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他們去後台可能很難找到人,所以,陸淩天帶著雲依在音樂廳門口等著。她們要走的話,這裏是必經之路。
雲依想著自己擔心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會見到了,該怎麽說呢?
她要先問白惜若,還是問關於靈萱的事情?
雲依想著,淩天是不會撒謊騙自己的,所以,她應該先問清楚白惜若,關於父親的事情。確定一下,她是否認識父親,知道父親的過去。
看著人群散去,他們就站在門口等著,遲遲沒有把人等來。
他們差點以為人已經走掉的時候,傅清媛陪她們一起出來了。
看到白惜若,雲依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深吸了一口氣,雲依和陸淩天幾乎同時上前,迎了上去。
“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陵城遇見您。剛剛看到您上台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可仔細一想,這世上恐怕再沒有第二個像您這樣氣質非凡的人了。”
白惜若也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會在陵城相遇。看到這丫頭,白惜若的心情會莫名其妙平靜下來,有一種奇怪的親切感湧上心頭。
再見曲雲依,白惜若笑著說道:“這大概是緣分!見到你們,我也很意外。”
“您不是一直在京都的嗎?怎麽會……”
白惜若解釋道:“以前一直在京都待著,這次,還是我女兒來陵城演出,非要帶我來散散心。實在沒辦法,我就被拉著一起過來了。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女兒,權藝萱。”
權藝萱?
這是她現在的名字嗎?
陸淩天一直看著她,走近了,他越發現,眼前的人和靈萱長得一模一樣。雖然打扮上有些差距,這張臉,他是怎麽都不會認錯的。
靈萱也喜歡拉小提琴,嫻熟的手法,一樣的容貌。這不是她,又會是誰。
可是,她看著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靈萱是孤兒,怎麽會變成了權家的養女?
這也太奇怪了!
白惜若一一介紹:“這位是陸太太,這是陵城天盛集團的執行總裁,陸淩天陸總。他們在陵城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京都陸家的三爺,就是他們一家了。”
權藝萱禮貌地笑了笑,點頭和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權藝萱。”
沒有架子,沒有其他複雜的神情,一切就好像是他們初次見麵。不隻是陸淩天覺得奇怪,連雲依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幾個人站在一塊,看起來很正常,可周圍的氣氛,總是有點怪怪的。
傅清媛笑道:“藝萱的小提琴還是拉得很好的,聽說陸總以前也喜歡聽音樂會,我這才借花獻佛,送了兩張門票。誰想,還能在門口遇見。不知道,這場音樂會,有沒有讓二位失望?”
陸淩天見傅清媛有此一問,讀出了她話中深意。
他淡笑道:“這場音樂會,可是我有史以來聽過的最精彩的,多謝傅小姐費心了。”
她竟然知道自己以前喜歡聽音樂會,看來,她仔細調查過自己,還了解了過去的事情。
難道,今天的事情,全是傅清媛一手安排好的?她故意不露麵,就是為了最後的‘精彩演出’?
看樣子,傅清媛真的沒有她表麵上這麽簡單。
雲依想起自己的目的,不得不多問一句:“您來了陵城,不知道感覺陵城怎麽樣?以前來過嗎?還是第一次來?”她不好直接問,她跟自己的父親是否有什麽關係,隻能從旁一點點插入話題。
白惜若倒是沒覺得她煩,看這樣子,似乎不適合站在這聊天。
“這樣吧!既然遇到了,我們不如到隔壁咖啡廳裏坐下來慢慢聊。你們覺得呢?”
“這樣也好。”
隔壁的咖啡廳裏,幾個人同坐一桌,個個貴氣逼人,看起來又不像是特地來品嚐咖啡的,就連送咖啡的服務員都覺得周圍的氣氛讓人捉摸不透。
白惜若一直在看著周圍的環境,落在曲雲依眼裏,她正好借著這點提起剛才要問的事情。
“阿姨,看您的神情,似乎對陵城有著不一樣的情感。您以前在陵城待過嗎?”
“怎麽這麽問?”
“沒有嗎?要不然,您是在這有故友?怎麽看,您都不像是第一次來陵城的。”
“你好像對我的過去很感興趣。”
話說到這份上,曲雲依幹脆把話挑明:“其實,是這麽回事。我就想問問您,認不認識一個叫曲乘風的人?因為,之前,我去拜祭我父親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人給他帶了一束花,看著像是故友,那人的身影,和您極為相似。本來覺得不太可能,可今天又看見您,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白惜若心頭一顫,端著咖啡的手也停了下來。
她竟然在問曲乘風?曲乘風,是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