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傅清媛詫異地看著她,本以為,以自己和權藝萱的交情,知道她有需要,權藝萱會毫不猶豫幫自己的,對她而言,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是,她居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傅清媛有些難以接受。
“為什麽?藝萱,我以為你會毫不猶豫幫我的。”
權藝萱笑了笑,沒想到,傅清媛的腦子竟然這麽單純。
幫她?
自己為什麽要幫她?
“交情?清媛,以傅叔的性格,他怎麽會有你這麽想法單純的女兒?我真好奇,他是怎麽教你的。你說說看,我為什麽要幫你。交情算什麽,幫你,我有好處嗎?”
“好處?你跟我問好處?”
“不然呢?我從來不做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情,哪怕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何必為了你去得罪陸淩天,讓他以為我是個糾纏不休的女人?我不要麵子的嗎?”
權藝萱瞥了她一眼,眼裏盡是諷刺的笑。
她居然在嘲笑自己!
傅清媛冷下臉來:“你幫我,我自然不會忘記你的恩情。以後你有需要,我一樣會幫你的。”
“你能幫我什麽?我需要幫忙的事情,想必,你也做不了什麽。別浪費時間了,我不會趟這趟渾水,你死心吧!”
權藝萱招了招手,叫來服務員買單。
她優雅地擦了嘴,刷完卡笑著說道:“這頓飯我請你了,當是安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我還是那句話,懸崖勒馬!你是傅叔親生的,但也架不住你任性過了頭。”
傅清媛目瞪口呆看著權藝萱,看著她踩著高跟鞋離開,氣得一口喝掉了麵前的酒,心裏的怒火依舊沒法澆滅。
她一個養女,憑什麽嘲笑她!
她會證明給權藝萱看,她的堅持沒有錯。
見過傅清媛,權藝萱便回酒店了,她沒忘記,自己還是個孝順的女兒,要再養母麵前好好表現。
在權家這些年,她看得很清楚,白惜若雖然什麽都不管,但是,隻要她開口說的話,權宏承眼睛都不眨,絕對會答應。
她相信,哪怕白惜若要權宏承的命,權宏承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白惜若就是她在權家的另一個靠山,她得好好哄著。
權藝萱特地帶了白惜若喜歡的糕點回去,這個時間,她應該在酒店安靜的地方寫稿子,不願被打擾。
她本想給白惜若打電話,剛打開房間門,就看見白惜若坐在露天陽台的藤椅上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權藝萱輕聲放下手裏頭的東西走了過去,小聲叫了一聲:“媽!你在忙嗎?”
可誰知道,白惜若竟然沒有反應。
她從來沒這樣過,權藝萱覺得有點奇怪,提高了聲音問了一句:“媽?你沒事吧?”
白惜若一動不動,權藝萱被嚇了一跳,輕輕推了推她。這會,她才突然反應過來。
白惜若正在想事情,突然看見權藝萱在自己身後,被嚇了不輕。
“你回來了?”
“媽,我看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你沒事吧?”
“沒!我挺好的,我在寫東西呢!”
權藝萱一看,文檔裏隻有一個章節名,在沒其他的東西,這是在寫東西嗎?
她也發現了,自從白惜若見過曲雲依之後,就有些不對勁,時常坐著發呆,神情恍惚。這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事!
權藝萱一想,難道,白惜若和曲家有什麽淵源?
見白惜若這樣,她故作關心問道:“媽,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我們是一家人,如果真有什麽事情,你大可跟我說。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
“我挺好的,真的。”
“可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沒事。自從上次音樂會場外見到曲雲依以後,你的狀態就不一樣了,我都看著呢!”
白惜若皺了皺眉頭:“有嗎?你多想了,沒有這種事,我又不認識她,怎麽可能因為她,影響自己的心情。”
“媽,你這是在拿我當外人嗎?”
“真的沒有。”
白惜若不肯說,權藝萱也不強求。這事肯定有貓膩,她要想辦法弄清楚來龍去脈,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
她笑著,將茶點端來,替白惜若關上電腦。
“要是寫東西壓力大,那你就出去走走,散散心。我可以陪你一起的!我們出來也就是散心的,給你尋找靈感。嚐嚐這糕點,我特地帶給你吃的,你肯定會喜歡。”
白惜若看著孝順的權藝萱,歎了口氣。
養女是很孝順,讓她感受到了當母親的快樂。她很懂事,可有時候,白惜若覺得,她太懂事,讓自己感覺一切都變得不真實了。
真正的母女,肯定是有矛盾的。她們的母女情分,看起來顯得有些假了。
母慈女孝,竟不是白惜若想要的。她也很奇怪,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白惜若心事重重,這讓權藝萱多了份好奇心。想知道怎麽回事,她或許應該去見見曲雲依。
說不定,她知道其中的緣由。
突然收到權藝萱的邀約,雲依愣了一下。
淩天不是說,權藝萱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嗎?兩個人態度明確,不會有所糾纏,那她單獨邀約自己,又是想幹什麽?
她皺了皺眉,回複了權藝萱。
:有什麽事嗎?
:有些事必須我們單獨見麵說清楚,地方你來選,我請客。我覺得,我們應該見個麵。
權藝萱的話在理,雲依仔細想了想,最後約在方怡的店裏。在那,她心裏也踏實些。
雲依沒有告訴淩天她去見誰,隻說,自己去方怡的店裏坐坐。陸淩天不疑有他,想著她是待的太悶了,才去找方怡聊天,一口答應,隻讓她一個人小心些。
趙勤親自把人送到店裏,方怡還覺得奇怪,上班時間,雲依居然會來。
一問才知道,她是約了朋友。
雲依坐在靠窗的位置,權藝萱一來就看見了她。兩個人見麵,周圍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坐!”
權藝萱依言,坐下後點了一杯藍山,見雲依杯子裏裝著牛奶,淡淡一笑:“是不是很意外,我會單獨約你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