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陳國太子陳灝
“薑先生,你不要那麽凶嘛?怎麽說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應該客氣一點嗎?而且來了那麽久了,薑先生連杯水都沒給人家倒。哎……”陳灝邊說邊做抹淚的模樣,一個大男人,硬要裝成娘娘腔,薑故看著他的這副樣子對他更是沒有好臉色。
“有話快說,我還有事。”薑故厭惡的撇過頭去,靜靜地看著院中的女兒,臉上的寒霜也化作了柔情。
陳國太子陳灝,聽見薑故如此說,就知道他沒有耐心了,便正經起來,把那副戲謔收起來:“根據密探探得宋國皇帝司馬軒此次下江南審查民情沒有跟隨儀仗走官道,而是喬裝打扮走了小路。恰巧昨天晚上被本宮的暗衛遇見了,經過一番打鬥他敵不過跳進河裏逃了,據暗衛稟報說他們應該是在這一段河流上的岸,不知道薑先生看沒看見過?“
昨天晚上背著江昭來的男子,肯定是皇帝沒錯。當年未上戰場之前還是見過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幾麵的,不過薑故現在容貌毀了,沒人認的出來了,才這麽無所顧忌的麵對皇帝:“你說呢?”按照陳國太子陳灝的話,昭兒的箭傷是他的手下射的。可是昭兒一個女孩,又和皇宮不沾親帶故的,怎麽和皇上待在一起。昭兒應該才到及姘的年紀,薇兒一定不舍得她早早嫁出去,自己‘戰死’府裏應該也不會和宮裏有什麽牽扯,昭兒肯定不會是後妃。昭兒及姘了怎麽都不取字?肯定是薇兒粗心的忘了,得空了得趕緊翻翻古籍給昭兒找個好點的字。
“不管薑先生有沒有看見,本宮都希望能抓到宋國皇帝,死的也行。薑先生會幫助本宮的吧?”陳灝一臉促狹,又帶些篤定的看著薑故。
一個好的父親會給傷害自己孩子的人好臉色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你的下屬射傷我女兒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若有下次,你知道我們鬼穀的厲害。”停了停,又道:“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會幫你登上你陳國的皇位。至於別的事,恕老夫無能為了。”
“薑先生你怎麽能這樣!”陳國太子氣憤的說。
薑故理都不想理,直接甩開袖子,出了屋子,“輕靈,送客。”聲音不大,但沉穩悅耳。
“是!”不知從哪冒出個身穿彩衣的女子,簡潔明朗。徑直走到陳灝麵前,伸手指著屋外“請吧,太子。”雖是女子,可看她做事也幹淨利落,骨子裏自有傲骨。
作為陳國太子,陳灝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陳灝是有氣不敢出,隻能恨恨的走了出去。臨走還不忘,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的江昭,雖然隻漏了半張臉,但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是想讓人摸一把,不過,請原諒。有薑故的虎視眈眈,陳國太子真的是有賊心沒賊膽啊!
“主人,剛剛我害怕陳國太子陳灝吵醒小姐,所以我進屋之前點了小姐的睡穴。請主人懲罰。”輕靈跪在地上,恭敬地說。
“恩。”薑故輕輕點頭,從屋裏拿了包藥材,往藥罐裏倒了些水,把藥放進去,蓋上蓋子,拿起蒲扇輕輕的扇著爐裏的火。
輕靈又點了下江昭的睡穴,然後自動消失。
江昭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情景,夕陽西下,太陽的餘暉灑落在半壁的青崖,懸崖頂峰最高達的樹影,倒映在矮矮的屋頂上,屋子旁,有個他,微風輕拂,樹影飄搖。
“薑伯伯。”江昭不知為什麽,她感覺此時的薑伯伯有點像他父親的感覺。江昭在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鼓起腮幫子,鬱悶的想,也許薑伯伯把我當成了他的女兒照顧了。
“昭兒,你醒了?太陽快下山了,有點涼,薑伯伯先抱你回屋好嗎?飯等會就好了,我們先吃飯在喝藥。”
昭兒?隻有母親這樣叫過自己,若是父親沒有去世,應該也是這樣叫自己的吧?江昭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好。”江昭乖巧的答道,聽話的窩在薑故懷裏。不知道皇上怎麽樣了?會不會再碰到危險?昨天晚上多虧了皇上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她,她還以為她快死了呢?其實能為皇上擋刀是他的榮幸,因為父親說要做一個好官,替皇上擋刀肯定也是一個好官。
不知道此時薑故聽到了江昭心聲會怎麽想,會大罵江昭迂腐還是會讓人保護好江昭,免得江昭傻乎乎的又替人擋刀。
“薑伯伯,昨天和我一起的那個男子他什麽時候能回來?”江昭從薑故懷裏仰起頭看著薑故,這個角度,江昭看不到薑故臉上的疤痕,但是看到了光滑的下巴上一根雜胡都沒有,被刮得幹幹淨淨。好看的唇型,高ting的鼻珠。若是薑伯伯臉上沒有那些疤痕的話,一定特別好看。
“他啊!估計最快的話也得晚上了吧。”薑故每每給江昭說話的時候都放低聲音,像哄小孩子般,可惜,江昭神經太粗了,愣是沒有察覺出來,
“薑伯伯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我傷好了。一定好好報答薑伯伯。”江昭可憐兮兮的說。哀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仿佛是羽毛般輕柔,卻讓人接觸的地方直癢癢,再配上那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多餘大多數的人來說,我想都是無可匹敵吧?
薑故聽到江昭說好好報答四個字的時候,心裏一團怒火,可是想想江昭和他現在的關係,在看見江昭得表情,心中再大的怒火也消失殆盡蕩然無存。
“什麽事,你說,隻要薑伯伯力所能及的,就一定當你做到。”
“薑伯伯能不能幫我找一套男裝,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女子。”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讓人覺得可愛,想拒接都無從下手。
“為什麽?你告訴薑伯伯,薑伯伯幫你,若是不告訴薑伯伯,那就算了哦。”薑故本來就很奇怪,江昭讓他幫忙,以江昭單純的心思,事情的來龍去脈肯定被薑故套的渣都不剩。
“我可以告訴薑伯伯,但是薑伯伯不可以告訴別人。”江昭知道這是個對她來說是天大秘密,可是薑故溫暖的懷抱給她的安全感讓敞開心房,她做大部分的事都是隨心,現在就也隨心了。
“恩,好。”薑故把軟枕墊在江昭下巴下麵,讓江昭爬的更舒服一些。
“我是遺腹子,還未出生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因為父親生前以為我是男孩,想讓我和他一樣做個好官,給我取名昭。既然用了這個名字就要做對的起這個名字的事,所以我就女扮男裝,參加了科舉考試,考中了。”江昭說的言簡意賅,薑故聽著可不止這些。
薑故之前還在陳國的時候就聽說宋國有個十六歲探花,傳言他才思敏捷學識淵博,還長得豐神俊朗,他怎麽也沒想到那是自己的女兒,心裏有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自豪感,卻又明白科考豈是好考的,得吃多少苦,他江固的女兒就應該被捧在手心裏,驕縱著長大。可是,是他的一時疏忽,導致……
薑故看著江昭,還好爹爹還活著,從今以後,爹爹會保護你們娘倆的,再也不讓你們吃苦。“昭兒放心,這又不是什麽難事,伯伯肯定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