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瘟疫（一）

  “稟皇上，奴才已經查明上次的刺殺是何人所為。”暗一一身黑衣，立於皇帝身旁，像所有的暗衛一樣，幾乎麵無表情。他乃是所有暗衛的統領，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負責暗中保護皇上的安全和查一些別人查不到的事。


  “細細道來。”皇上表麵上平靜無波，心裏恨不得將那些刺客加主使碎屍萬段，為江昭報那一箭之仇。


  “臣等之後去遇刺地方未尋找到蛛絲馬跡，卻在當天投宿的客棧裏發現了陳國人，具陳國的探子回報說陳國太子這幾月來從未在外人麵前露過麵，所以臣懷疑那些刺客是陳國太子的人嗎？”


  “陳國太子？”皇帝目光流轉，看向暗一：“陳國太子是不是叫陳灝？”


  皇帝把手上的茶杯啪的一下摔桌子上，茶水灑了滿地：“小小的陳國太子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皇上息怒。”


  “也罷，自從當年的祁連山一戰後陳國萎靡不振，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恢複點實力又開始挑屑，朕遲早要滅了它。對了，你再去查一個人，現在跟隨我們一起的薑故，他怎麽看，朕怎麽都不放心。”


  “是，微臣遵旨。”


  “下去吧！”


  皇上用手按著額頭上的眉，低頭看著手上的奏折，江昭的辭官奏折。皇帝歎息一聲，隨他吧，這幾天，夏季中旬江南再現暴雨，防洪工事不知勞不勞靠。而且陳國太子陳灝還在此地，泥石流什麽的不得不防。


  “皇上不好了，皇上……”門外想起一陣驚慌的聲音，皇帝抬頭一看，範陵範知府直接闖進來。


  “範愛卿因何事慌慌張張不成體統？”


  “皇上，江南城內今日突現疫情，短短的三個時辰已有上百個百姓死亡。臣妄為江南的父母官，更對不起皇上的信任。”


  沒有發生洪水泥石流等災害，卻出現了瘟疫，皇上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現在更是暗火湧動：“發現疫情你不尋找疫源，安排好救災事宜，跑到朕的麵前，是想讓朕教你怎麽做嗎？”


  皇上端起剛剛郭公公給他新沏的茶水，怒氣衝衝的又砸地上了，範陵嚇得‘撲通’一聲跪地上，頭都不敢抬，戰戰兢兢。


  “皇上臣不敢！”範陵想想江南的百姓，隻能克服心裏的恐懼，嚐試著忽略皇上怒目的注視，開口到：“城中的大夫沒有太醫的醫術精湛，臣想請皇上的隨心太醫幫忙。”


  “準！”皇上沒好氣的說。


  “還有一事。”範陵心裏也再打鼓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別吞吞吐吐。”皇上撇了範陵一眼，心中稍有不耐。若是他像範陵這樣猶豫不決，國都不知道亡了多少次了。


  皇上拿起郭公公呈上的茶水正準備飲，聽到範陵的話，手裏一時控製不住，直接將杯子砸在範陵的腿邊。


  “範陵，你在說什麽混賬話，他們都是朕的子民，朕有什麽理由放棄他們，若朕知道有疫情立刻逃離此處，百姓會如何想朕？朕還配做這個皇帝嗎？”


  範陵聽到此，慶幸自己跟了個明君，又擔心皇帝如果感染了瘟疫，他的性命必定不保。


  “可是疫情最嚴重的是皇上所居這片區域，皇上的侍衛感染瘟疫的不再少數，臣擔心皇上的安危。”


  “範陵，朕心意已決，你與其在這與臣繞舌根子，還不如下去做些你這一州知府應該做的事。”


  難道讓皇上處於安全之地不是臣子應該做的事？範陵看皇上的麵色，再勸說下去，說不定皇上立刻會給他定一個抗旨之罪。範陵也就不多言這事了。


  “皇上，前些日子江司業說他回家探親，如今還未歸來，臣想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不如召江司業前來，他讀書廣泛，學識廣博，可以從前朝古籍中找出蛛絲馬跡也說不定，到時我們依循舊例，也省事的多。”


  “江昭是這麽給你說的？”


  範陵是一頭霧水，看著皇上略有所思的麵孔。


  “封鎖江南出現瘟疫的消息，等這次瘟疫的事過去，朕回宮自會論功行賞。而且消息你必定給守住嘍，讓誰知道都不能讓江昭知道。”江昭如果知道江南出現瘟疫，篤定會趕回來，皇帝這一點可以保證。但是皇帝可以自己冒險卻無法忍受江昭受到一點點傷害。


  “是。”範陵百思不得其解，出現瘟疫應該禁止人出入，防止疫情擴大傳播，可是封鎖消息，雖然能防止其餘地區百姓的恐慌，但這藥材還需從別處運來，必要的時候還得請皇上下令太醫院的大部分太醫前來幫忙。範陵想了想，也許皇上，另有主意。


  皇上換了身便服，帶著郭公公太醫隨著範陵去了疫區，明明早晨還車水馬龍的街市如今空無一人蕭瑟的緊。


  “你何時知道有瘟疫的？”


  “回皇上，臣剛在府衙辦完案子後得知的。”範陵回憶了一下，才答道。


  “範知府，發病者可有什麽相同特征？”皇帝旁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問到：“我是皇帝的隨行安太醫。”


  範陵看此人的麵貌，眼睛眯著，頗有神秘之感，有得皇上的信任，醫術必定不俗，恭敬的回答：“發病者普遍發病急，一般距離發病不到兩個時辰就去了，發病期間上吐下瀉，還持續高燒神誌不清。”


  安太醫搖搖頭：“這與以前發生的疫情均不相同，老夫沒有一絲頭緒，先開些止吐止瀉，神思清明的方子先吃著，對了，有沒有查病源，他們發病前都幹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