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自從上次被黑夜變身的阿滿教訓過一回,似乎得了恐高症,現在站紀安肩膀上都覺得頭暈。
作為一隻鳥,被嚇出恐高症也是沒誰了,不過即便讓阿滿狠狠收拾過,這貨還是不老實。
“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阿滿晚上會變月罰?”
“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已經無依無靠了,你還這樣欺負我,壞家夥!沒良心!”
紀安:“誰讓你自己去招惹阿m……嘶,特麽跟胖虎一起時間長了,還學會咬人了是吧?”
肩上的鸚鵡冷不丁啄了一口紀安耳垂,當作泄憤,然後附加連招:怨婦凝視,接著目光轉向讓它無力阻止,最終被紀安收入房中,此刻正拱在兩腳獸懷裏撒嬌的佩奇。
鸚鵡潑婦口吻:“小碧池!”
山穀湖泊邊的草地上,50來斤重的黃l色小胖子蹲在紀安身邊,另一隻50來斤重的白色小胖子聽到罵聲,抖了抖腦袋上那對類似麵食“貓耳朵”一樣的小巧河馬耳朵,從紀安懷裏怯生生抬起頭,望向鸚鵡,當場眼淚汪汪。
紀安瞪向鸚鵡:“嘖,你幹嘛?好好的罵它幹什麽?一會又哭得稀裏嘩啦。”
降龍羅漢的稱號聽起來霸氣,可紀安對它說話都不敢大聲,就怕嚇著它……這兩天通過鸚鵡翻譯,紀安總算鬧明白為什麽之前好幾次遇見,佩奇都避而不見,無他,膽小,而且是炒雞膽小。
昨天紀安帶佩奇去到山穀西邊的胡椒領地,本想介紹它和小老虎們認識,結果大花隻是遠遠嚎了一嗓子,歡迎紀安,本和胖虎走在前麵的佩奇馬上縮回紀安身邊,接著發現兩隻小腦斧跑過來,它著急害怕哭得稀裏嘩啦。
小貓小狗會傷心流淚,河馬也不例外,何況還是隻祥瑞。
這隻白色胖河馬一係列水係天賦技能,說是水做的也不過分,它這一哭,哭出了動畫片裏的誇張效果,兩道水線從左右眼角往外飆出,紀安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它安撫下來,身上衣服濕了一大片……
“嘖,你幹嘛?好好的罵它幹什麽?一會又哭得稀裏嘩啦。”
鸚鵡不服:“我罵它怎麽了?它仗著自己腰粗腿短,臭不要臉勾引你,我一聲小碧池都不能罵麽?
你偏心!”
紀安撓了撓臉頰,自己好像是好這一口,一時語塞。不過,鸚鵡和佩奇的爭寵,大王心裏終究是高興的,可以容忍鸚鵡在這種情況下的臭毛病。
至於說是否真的偏心麽……
之後幾天,生氣紀安偏心的鸚鵡開始了單方麵冷戰。
…………
那次開會當天,凱文便被睡服,同意出錢買地,隻要有紀安這個人形移動廣告牌在,現在的獅子園能保證盈利,將來搬遷到“眼睛”裏的新獅子園可能不賺錢麽?
基地眾人定在2月21日回國過春節,為免夜長夢多,陳老頭的意思是讓凱文盡快和布隆方丹行省簽訂合約。
凱文轉天聯係好了律師,再次開車前去行省總督辦公室, 3天後,所有細節商議完成,包括排骨街、水壩歸獅子園所有,後頸皮三層肉的黑胖總督出奇地通融,不管凱文提任何要求,一律一口答應,之後定在2月15日,凱文付錢,雙方在合約上簽字,9400平方公裏草原就正式歸屬獅子園。
2月9日,凱文敲定合約細節,從布隆方丹返回獅子園的第二天,原定要重新修整鋪設水管,停水1個半月的自來水便恢複正常供應。
獅子園工作人員打開水龍頭,給數天沒清理,已經有些發臭的獸舍使勁衝洗幹淨。紀安和凱文則帶著幾個幫手,一隻隻把獅子們抓過來洗澡。
隻是,人覺得獅子臭,獅子們自己可不覺得,臭烘烘挺好的。聽話的還好,用肉塊騙過來,關進小籠子裏一頓搓洗,直接放太陽底下曬幹,而那些個不聽話的,凱文開著車滿圈地追攆哈士奇……
時間一天天過去, 2月14日,簽約前一天晚上,有些人終於忍不住行動了。明天凱文隻要簽完字,排骨街就是獅子園的地盤,潘瑟族的賤大酋長一旦在裏麵布置武裝力量,不是鬧著玩的。
2月14日晚上, 11輛由布隆方丹行省出動的武裝裝甲車滿載兵員,駛入排骨街,將街口街尾圍了個水泄不通,與上次當地警長弗雷德帶隊前來與排骨街眾人對峙不同,排骨街手上100來把道具槍在11輛配備重火力的裝甲車麵前比玩具槍還不如。
早在12月下旬,施工隊開往“眼睛”入水口築起水壩的時候,整個南塞國的相關部門就開始尋找排骨街原大佬,奧拉的蹤跡。結果1個半月搜尋下來,沒有找到奧拉一丁點線索。
而找不到奧拉,對某些人來說就無法進行下一步計劃,於是,趕在簽約完成前,2月14日晚上,由11輛裝甲車組成的“威懾大棒”開來排骨街,同行的還有一位滿頭銀發,身著西裝中年人拎下來的一箱子200萬美元巨款的“甜棗”。
2月14日深夜,收到爆炸頭吉魯發來消息的紀安變身夜行動物,潛入排骨街樓房3層。
紀安趁著夜色翻上3樓陽台時,盡管爆炸頭吉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還是被悄無聲息的夜行動物嚇了一跳。
吉魯推上箱子,打開,紀安翻了翻裏麵一遝遝整齊疊放,綠花花的外國老人頭, 200萬美元,相當於主播胖虎如今1個多月的收入了。
紀安:“我靠,養殖聯盟有這麽多錢?他們今天搞這麽大陣仗來,就為了拿回證據視頻?”
吉魯點頭,皺眉擔憂道:“和裝甲車一起來的那個穿西裝的說,要我通知奧拉,這麽多錢已經顯示了他們的誠意,如果以後視頻還流傳出去,我們排骨街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
紀安挑了下眉:“你慌個毛,他們有裝甲車,勞資還有武裝直升機呢,再不然,悍馬我也能搞幾輛來讓你們開出去兜兜風。”
說完,他扣上箱子,一手拎起箱子把柄甩到背上,走向陽台,回頭道:“錢我拿走了,那段視頻隻要你不亂發出去,就不會有事。”
紀安單手撐了下陽台,從三樓跳下,再次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