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她是為他而哭嗎?
“水,還要要嗎?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肚子餓了沒有?我去煮點粥,然後去請醫生進來。還是,”她考慮細致,一雙眸子裏全是小心翼翼。
“上來!”他大打斷她的碎碎念。
“額,上哪?”裴若若迷惑的盯著他,一雙大大的眼睛裏,冒著紅血絲。
“上床!”他不耐煩直接拉著她的手腕,拽到床上。
“霍夜寒,你不行,還生病呢。你別鬧,等你好了。”她發脾氣也是柔柔的語氣,像是說一句重話就會把他嚇到一般。
霍夜寒手一頓,雙眸幽深,盯著她為難的小臉。劍眉微微揚起,嘴角卻勾起冷嘲。
“我行不行,難道你體會還不深,要現在驗證?”
“……”裴若若微微發白的臉泛起紅暈,抬頭看他一眼,森冷的眸中,有不容抗拒的威懾力。她咬了咬唇,僵持著站在床邊。
“別讓我說第三次,上來!”看她遲疑的眼神,閃閃躲躲的,不悅的皺眉,直接起身。
“好,好,我上去。你別起來。”裴若若被逼的沒辦法,脫了鞋,躺在床上,卻隻是躺在床邊沿,那份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靠近他就能把人害了。
霍夜寒眉峰鼓起,心裏有一口悶氣,看著她膽怯的樣子,那股悶悶的感覺卻又無處可發。
該死的蠢女人,這是怎麽了?
他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摟到懷裏。可是女人掙紮的厲害,雙手抗拒的推開他。
“霍夜寒,別,你別這樣,你的身體還沒好呢。”她全身緊張,雙眼發紅,要急哭了。
“我身體我沒好,還不能抱自己的女人了。”這可把霍夜寒惹毛了,他生病不需要安慰麽,這個女人怎麽總是和唱反調。“女人,看我精神不好,就以為我還教訓不了你!”
“不是,不是,霍夜寒,我怕,”眼淚慣性的留下來,裴若若自己都不知道。
“你知道嗎,你昨天的樣子,我真的嚇死了。我怕我又害了你,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你想怎麽樣我都順著你。現在你躺好,好不好。”
卑微到塵埃裏,她的無法忍受自己在乎的那麽一個人,因為她而離開人世。
她真的怕,怕自己好不容易被自己修複的傷口被人深深地捅一刀。那種痛,她真的不敢再承受了。
霍夜寒冷冷的盯著他,陰鷙的眸子裏滿是殺意。
“夠了,死不了!”他不顧她的反抗,扯過她的手臂把人死死地困在懷裏。感覺她的掙紮,他的耐心已經是崩塌,低頭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唔。”女人的所有掙紮停止,眼中的眼淚如洪水,打濕了臉頰。那淚汪汪的眼中,閃過絕望。
他嘴裏全是藥味,又苦又澀,嚐到她的甜香,更加欲罷不能的加深這個吻。雙臂如鋼鐵般,把她緊緊地困在懷裏。
等她終於安靜下來,他也嚐到了甜頭,才緩緩地放開她。
“我生病和你沒有關係,蠢女人,你以為這樣躲就能躲得掉嗎。”霍夜寒捏著她的白嫩的臉頰,語氣不善,“你放心,如果要死,我絕對會拉著你墊背。一個人去地獄太無聊,總要把我的女人帶上!”
“……”裴若若抽了抽把鼻子,真想掐死他。
他以為是旅遊呢,還要帶上她!
“昨晚,哭了一晚,還沒睡。真是醜死了!”他無比嫌棄的盯著她,可,雙臂卻越收越緊。似乎要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裏,這才覺得心安。
“霍夜寒,你要是在出了事,那可不是我的錯。”被人嫌棄,裴若若咬唇,想要反擊,可是想到昨晚守著他一晚上,現在臉上和身上肯定都是臭烘烘的。
可是這個男人還把她抱得那麽緊,惡作劇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臭死你,臭死你!嫌棄她還要抱她那麽緊,緊的她都無法呼吸了。
“閉上眼睛,睡覺!”他不耐的命令。
裴若若還是擔心他,眨了眨眼,不甘願。
“這樣望著我,是想誘惑我,讓我幹點什麽,呢?”他冷森森的問,行動派的手掌已經是伸到她的衣服裏麵去。
“我睡覺,睡覺。”裴若若抓住他的手腕,哭笑不得,隻能緊緊閉上眼睛。
她想把他的手裏拿出來,可男人的力道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根本就不能撼動他半分。她臉色發紅,他觸碰的地方也是變得滾燙。
“你這是暗示我該做什麽嗎?”看她不睡覺,他的手暢通無阻的來到她的柔軟,輕輕地捏了捏。
可惡!裴若若咬唇。生病了還耍流氓,腹黑的混蛋……
裴若若心裏怨念,想要去把他的手拿出來,可是她的手一動,他的揉捏的動作就會加大。
她深呼吸一口氣,發開他的手腕,雙手抱住他精壯的細腰,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
“……”霍夜寒聽見女人平緩的呼吸,這才放開她。
低頭看著被女人修剪的指甲,沉吟了片刻,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
沒想到蠢女人也不是一事無成,至少指甲修的很好看。他決定,從此之後特別準許,隻有她可以在他麵前拿著剪刀揮舞!
他剛閉上眼睛,就聽見一聲輕微的而開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是他敏銳度還是立馬猛然睜開淡藍色的雙眸。
“霍少,您該,”
“噓!”霍夜寒立刻阻止三格。
三格看著他懷裏的女人,眨了眨眼,摸了摸鼻子,停住了腳步。
“有什麽事,先等我女人睡醒再說。”他強勢霸道,無人可擋。
三格為難,看著手裏的藥。這藥是按照一定時間算的,如果現在不喝,會影響療效呀!
“怎麽,想死自己去跳窗戶,別礙眼。”打擾裴若若休息,已經是讓他不悅,看著三格手中的藥,他更是暴躁。若不是懷裏抱著軟軟的身體,他早就一腳踢翻了三格手裏的東西。
三格深呼吸,苦著臉,恭敬退出去。
對三格而言,最挑戰他的事情,不是研製治療霍少的藥,而是讓霍少喝下他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