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震懾
張良臣離開了軍營,他要將自己目前的情況告訴蘇巧。
張良臣來到花園,一名正在修剪花草的俏麗婢女看到了張良臣,一笑,“又來找巧兒嗎?”
張良臣點了點頭,笑問道:“巧兒是不是還在老地方?”
婢女點了點頭,朝不遠處的玫瑰花圃指了指。
張良臣朝那邊望了了一眼,果然看見一個俏麗的身影正在掩映在綠葉鮮花之中。笑了笑,對婢女道:“我不打擾姐姐了!”婢女抿嘴一笑,繼續幹自己的活去了。
張良臣躡手躡腳地來到蘇巧身後。此時蘇巧身著一襲粉紅色衣裙,柔弱的身子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張良臣突然一把抱住蘇巧。正在做事的蘇巧嚇了一大跳,隨即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聲音傳入耳朵,“巧兒,想大哥嗎?”
蘇巧慌忙羞澀地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麽,慌忙推攘著張良臣的胸膛,美眸擔憂地四下張望著,看到有姐妹們看著這邊偷笑,登時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大哥,快放開巧兒!”
張良臣知道她麵皮薄,笑著放開了她。
“巧兒真幸福,有這樣一個男人疼愛她!”遠處一個婢女一邊幹活一邊羨慕地道。
旁邊的同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其實巧兒也挺可憐的!親人都不在了!好在還有這樣一個男人愛惜她!”
張良臣牽著蘇巧的纖手來到花圃邊的一座涼亭中坐了下來,張良臣從懷中取出官憑遞給蘇巧。
蘇巧好奇地接了過去,打開來看了一遍,雙眼一睜,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抬起頭來,“大哥,你,你現在是正將大人了?”
張良臣笑著點了點頭。
蘇巧突然哭了。
張良臣見狀,連忙握著蘇巧的纖手問道:“巧兒怎麽了?”
蘇巧搖了搖頭,綻放出一個笑容,“大哥,巧兒是高興!大哥你終於出人頭地了!”
張良臣嗬嗬一笑,寵溺地道:“傻丫頭!”隨即有些苦惱地道:“可是大哥過幾天就要離開巧兒了!”
蘇巧心頭一驚,連忙反握住張良臣的大手,“大哥這是為什麽啊?”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
張良臣歎了口氣,“哎!當了這個官所以也就身不由己了!得聽朝廷的命令啊!”
蘇巧恍然大悟,流露出淒苦之色,隨即抬起頭來一臉決然地道:“大哥,你不需要擔心巧兒!柳小姐和大夥兒都對巧兒很好的!”蘇巧雖然這麽說,但其實隻是不想張良臣因為自己的而耽誤了前程。
張良臣微笑著點了點頭。張良臣其實也非常舍不得這個可人的女孩子,可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卻隻能將這份不舍壓在心底。
張良臣同蘇巧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了花圃。來到柳月茹居住的小院外,問守在門口的婢女道:“這位姐姐,小姐在嗎?”婢女笑著點了點頭,“你等一下,我去為你通報!”隨即便朝裏麵奔去。
片刻後婢女出來了,笑道:“小姐讓你進去!”
張良臣笑著抱拳道:“多謝姐姐!”
來到柳月茹的書房外,隻見她正坐在書桌前看著書,她真的非常美麗,烏黑的秀發如同瀑布一般,裝飾著小巧精致的珠花,完美的嬌顏上帶著思考之色,充滿了別樣的魅力!
張良臣走進書房,“小姐!”
柳月茹放下手中的書冊,看了張良臣一眼,“找我有事嗎?”
張良臣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德性,一臉正經地抱拳道:“小姐,我有一事相求!”
柳月茹不禁大感意外,忍不住調侃道:“你還有求人的時候?”
張良臣笑了笑,懇求道:“我想請柳小姐代為照顧巧兒!”
柳月茹心頭一動,問道:“你的印信下來了?”語氣中頗有些嘲弄之色。
張良臣不以為意,點了點頭。
柳月茹道:“巧兒是個可憐又可愛的姑娘,我會好好照看她的!”
“多謝!柳小姐今日的恩情,我將來一定會報答!”
柳月茹皺眉道:“我照顧巧兒並不是要從你那獲得什麽!”看了張良臣一眼,“倒是你,希望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張良臣笑道:“多謝柳小姐好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張良臣從柳府出來,準備回軍營。路上在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小巷中一堆雜物中似乎躺著一個人。猶豫了一下,好奇心驅使他走了過去。
張良臣來到雜物堆前,赫然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壯漢正躺在一堆雜物中間,令張良臣感到吃驚的是這個人就是當日在來臨安的路上遇見的那個豪爽的壯漢。
張良臣連忙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氣。連忙將他背了起來。
張良臣背著他一路來到城外的軍營。
軍士們見張良臣背著一個負傷的壯漢回來了都感到非常詫異。
張良臣將壯漢放到大帳的地麵上,這時薛剛已經拿來了許多傷藥。
張良臣站內起來。薛剛立刻開始為昏迷中的壯漢上藥。
好一陣過後,薛剛長出了口氣,站了起來。
“他怎麽樣了?”張良臣問道。
薛剛抱拳道:“回稟大人,此人不僅有外傷,而且有很重的內傷!藥是已經上好了,但能不能活過來,還得看他的造化!”
張良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壯漢,暗道:‘看來你八成是遭了暗算!’
薛剛抱拳道:“大人,此人不適合留在大帳中!可以將他安置到大帳旁的雜物帳篷裏!”
張良臣點了點頭。
薛剛一揮手,兩名士兵立刻上前抬起壯漢出了大帳。
薛剛好奇地問道:“大人,此人是誰?”
張良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路上碰見他的!”
“哦!”隨即抱拳道:“若大人沒有別的吩咐,屬下便告退了!”
“你去忙吧!”
薛剛退出了大帳。
張良臣在上首坐下,看了看案桌上的一堆物什,不禁笑了笑,他感到自己仿佛在某部影視劇中似的。
突然外麵傳來軍士們操演的呐喊聲,張良臣心頭一動,起身朝大帳外走去。
當天半夜時分,薛剛像往常一樣帶著一隊巡兵在軍營裏巡視,雖然這裏是後方,不過薛剛一點都不懈怠。
來到軍營的北轅門邊,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從外麵而來。停下腳步,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那人竟然是正將大人,此時張良臣精赤著上身,扛著一杆長槍,臉上、身上汗水淋漓。
“大人!”眾將士行禮道。
張良臣點了點頭。
薛剛打量了張良臣一眼,好奇地問道:“大人,您這是?”
張良臣笑道:“出去練了一會兒槍術!”
“哦!”薛剛的心中卻升起了新的疑惑,為什麽練槍術要去外麵呢?不過他並沒有問出來。
張良臣拍了拍薛剛的肩膀,“你們繼續忙吧!”“是!”
張良臣回到大帳,放下長槍,然後到大帳邊的水井邊痛痛快快地衝了一個涼,回到帳中。
張良臣坐在書案前回想著剛才的心得,白天的時候張良臣看了軍士們的操演,因此晚上便一個人到軍營邊的樹林中摸索著練習槍術,他之所以沒有找薛剛等人請教,完全是出於麵子考慮,他擔心如果薛剛他們知道他其實並不會槍術刀術會生出輕視之心,不利於帶兵。
張良臣所練習的槍術,其實就是依照宋軍士兵練習的槍術,然後再加上他自己的理解和散打的底子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