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談判
白霜月點了點頭，“沒有問題！蒙古人本來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張良臣微笑道：“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不如現在就簽訂誓約吧！”
白霜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吩咐衛隊長白靈取來羊皮朱筆。
白霜月微笑著問張良臣道：“由誰來起筆？”
張良臣笑道：“客隨主便，有勞女王了！”
白霜月微微一笑，握筆的右手飛快地運動起來，一行行雋秀的小楷躍然紙上。張良臣不禁大感訝異。
不一會兒，一封誓言書便寫好了，不同於大宋朝廷文言文文體，非常通俗。
張良臣仔細地看了一遍，點了點頭，取出他自己的官印在誓約書上加蓋上印章。
白霜月看了一眼張良臣手中的印章，微笑道：“想不到你們張大人竟然連官印都讓你帶來了！”
張良臣笑了笑。
白霜月將右手拇指在朱丹上摁了一下，隨即在誓約書上摁了一個紅紅的手印。
張良臣收好誓約書，“我們兩家合作，大理蒙古人的日子就要到頭了！”
白霜月歎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女王擔心邱文忠？”
白霜月點了點頭。
張良臣不解地問道：“據我所知，自蒙古大汗身亡於釣魚山下後，原本支持邱文忠的頭人都拋棄了他，為何？”
白霜月皺眉道：“公子有所不知！本來情況是像公子所言不假，可是最近卻有了變化！”頓了頓，看了張良臣一眼，“你進城的時候有沒有聽說什麽？”
張良臣和宋金交換了以一個眼神，“鬧鬼？”
白霜月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自從這鬼魅出現以後，民間也出現了對於我不利的流言！說什麽，都是因為我自以為是，以至於遭到了鬼神責罰！哎！由於這件事情，很多原本支持我的頭人不是轉投了邱文忠，就是保持中立！”
張良臣皺眉道：“鬼神之說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女王難道也相信？”
白霜月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當然相信！敬畏鬼神本就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看了張良臣一眼，“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不過如果是有人裝神弄鬼，我難道會看不出來！哎！那一樁樁一件件，分明就不是人能夠做出來的！”
大殿裏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詭異，宋金不禁背脊生寒。
白霜月突然流露出痛苦之色，張良臣大驚，“女王你怎麽了？”
白靈立刻奔到白霜月身旁，扶起白霜月。
白霜月微蹙秀眉道：“自從鬼魅出現以後，我也得了這個怪病！”她的臉色非常不好，痛苦的模樣讓人揪心不已。
白靈連忙扶著白霜月離開了大廳。
張良臣和宋金互望了一眼，他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片刻之後，白靈出來了。
張良臣連忙問道：“女王怎麽樣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白靈搖了搖頭，“多謝公子好意！有巫醫在側，不需要公子幫忙！”
“巫醫？”
白靈點了點頭，“巫醫不僅懂得醫術，而且能與鬼神溝通，有降妖伏魔的能耐！自從城裏出現了鬼魅，女王便召巫醫進來了！”
張良臣心頭一動。
白靈道：“公子，我送你們離開！”
“有勞了！”
白靈將張良臣、宋金送出了大門便匆匆地返回了。張良臣、宋金順著高高地台階下行，張良臣眉頭緊皺，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
“你相信鬼神嗎？”
宋金猶豫了一下，“原本不信！隻是……”
張良臣看了他一眼，笑道：“隻是見到這裏的事情後這一想法動搖了？”
宋金點了點頭，“難道公子不信？”
張良臣嘴角一挑，“人死魂消豈有鬼哉！要真有鬼神，我這個在戰場上殺人無數的家夥豈不是早就死無全屍了！”
“公子所言極是！隻是？”
張良臣俯瞰了一眼山下的城市，皺眉道：“這件事情定然有蹊蹺！”
兩人回到驛館，之前負責接待他們的那個官員立刻迎了上來，行了一禮，“公子，住處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沒有別的吩咐的話，在下便告退了！”
張良臣問道：“這鬼魅所害之人都是些什麽人？”
官員咽了口口水，“都是有名的人……”隨即說了一連串的名字。
張良臣皺眉問道：“這些人是不是都是支持女王的？”
官員想了想，點了點頭，“沒錯！確實如此，定然是鬼神在懲罰女王！哎！”他顯得非常不安的樣子。
張良臣想了想，對官員抱拳道：“有勞你了！”
官員嗬嗬一笑，“公子客氣了！如果有需要，公子盡管吩咐！我就在前院！告辭！”
張良臣點了點頭，官員離開了。
張良臣進到大廳，此時黑鳳、葉娟、馮勝和黑白熊兄弟都坐在大廳之中，葉娟和黑鳳正在說著什麽。
馮勝首先看到張良臣，立刻抱拳行禮，“公子！”
黑鳳、葉娟立刻朝門口看去，葉娟立刻奔到張良臣麵前，憂心忡忡地問道：“大哥，這裏的人都說有鬼，是真的嗎？”
張良臣嗬嗬一笑，“就算有鬼，也有大哥保護你，不要怕！”
“嗯！”葉娟使勁點了點頭。
張良臣在桌子邊坐下，黑鳳倒了一杯茶放到張良臣麵前，張良臣調侃道：“鳳姐真是體貼啊！”黑鳳嫣然一笑，“我還以為白霜月的絕色姿容讓你樂不思蜀了呢！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張良臣哈哈一笑，看了黑鳳一眼，感慨道：“還真別說！白霜月可真稱得上閉月羞花傾國傾城！”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到腳背被狠狠地踩了一腳，看向黑鳳，隻見她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張良臣嗬嗬一笑，“雖然她很漂亮，可是又怎麽能跟鳳姐相提並論呢！那簡直就是星光與皓月的區別嘛！”
此時，宋金、馮勝、黑白熊兄弟已經離開了大廳。
黑鳳嫵媚一笑，白了張良臣一眼。一旁的葉娟很是羨慕地看著黑鳳，眼眸中有那麽點失落。
黑鳳問道：“白霜月對於這鬧鬼的事情有什麽說法？”
張良臣喝了口茶，皺眉道：“她也認為是鬼魅作祟！”
黑鳳看了張良臣一眼，“那你認為呢？”
張良臣搖了搖頭，給自己重新斟滿茶水，“我從來就不相信這世間有鬼神！”
“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借鬼魅剪除白霜月的左膀右臂？”
張良臣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水，“這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打擊白霜月的威信！現在看來，他們的目的基本達到了！”
黑鳳笑眯眯地道：“我想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吧？特別是白霜月還是那樣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張良臣哈哈一笑，朝黑鳳眨了眨眼睛，“知我者鳳姐也！”
黑鳳抿嘴一笑，“那你打算怎麽做？”
“首先得破解他們假裝鬼魅的手段，並且抓住那個鬼魅，否則的話，咱們的話是沒有人相信的！”
黑鳳點了點頭。
張良臣看了黑鳳一眼，“你曾經是‘落日’的殺手，知不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無聲無息地取下一個人的頭顱？”
一旁的葉娟第一次聽說黑鳳曾經是殺手，很是驚訝地眨了眨眼眸。
黑鳳微笑道：“這其實很簡單！他是騎在馬上的！而這裏到處是高大樹木，如果有人潛伏在他必經之路的樹幹之上，便可以無聲無息地做到這一點！當然，殺手必須是老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