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未能如願
漢軍的火炮和投石車一刻不停地發射，城牆上的元軍弓弩手在這猛烈的打擊下不斷出現傷亡。也正是由於漢軍火炮和投石車的強勁火力，元軍弓弩手遠遠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所有人都隻有一個念頭，戰鬥！戰鬥！
缺口處就仿佛一座熔爐，一隊士兵投進去，短短不到一刻鍾，就隻剩下不到一半人了！戰鬥之慘烈可見一斑。雙方將士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山包，雙方將士的屍體已經鋪了厚厚一層，以至於雙方將士都是踩著屍體進行戰鬥！
漢軍將士依靠比元軍更加精良的裝備在這慘烈的惡戰中稍占上風，而元軍不計傷亡的反擊卻令漢軍始終無法打開局麵。
戰鬥呈現一種令雙方都非常難受的膠著。
在缺口處惡戰的同時，另有漢軍將士在別處通過雲梯、攻城塔衝擊城牆。開封護城河的許多地段在這些天中，早已經被填平了。
這些漢軍也同樣遭到元軍的強力抵抗，戰鬥進行得也非常慘烈，難有進展！
惡戰進行了整整一天。
夕陽西下，整個戰場一片慘烈，微風拂來，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漢軍最終還是沒能突破缺口，雙方在這個地方都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那層層疊疊的屍體讓人頭皮發麻，簡直就像是人間地獄一般！
漢軍大帳。
張良臣看著沙盤麵露思忖之色，楊玉紅、朱勇等將領站在沙盤周圍。
張良臣皺眉喃喃道：“元軍的守備強度比我們想象的要強一些！要攻下開封看來得費些時間，而且還得損失不少戰力！”
眾將互望了一眼，都感到要攻下開封沒有什麽好辦法。
一名傳令官興衝衝地奔了進來，“漢王，剛剛得到消息，宋軍強渡長江成功，史天澤已經將所有兵力收縮回去，準備防禦！”
張良臣雙目一亮，目光落在沙盤上臨安的位置上，“趙碧青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雖為女子，但大事決斷毫不拖泥帶水！”看向傳令官，“立刻傳令蕭山，令其率領襄陽戍衛軍趕過來！另外告訴遲進，雖然襄陽應該不會有問題，但也不能大意！”“是！”傳令官應諾一聲，奔了出去。
如今宋軍與元軍全麵開展，張良臣可以放心調動蕭山的襄陽戍衛軍支援開封了。
正當張良臣同大家商議軍事的時候，又有傳令官進來了。
傳令官雙手托著一封急件稟報道：“啟稟漢王，這是周密周大人派人送來的緊急軍情！”
張良臣停止與眾將議事，走到傳令官麵前，接過書函，拆開來，看了一遍，眉頭一皺。抬起頭來，看了眾將一眼，淡淡地道：“洛交、慶陽、京玉關，惡戰繼續！雙方損失不小！”
朱勇罵罵咧咧地道：“他媽的！這些韃子是鐵了心要打進京兆府！不知道蕭峰、屠陽他們是不是能夠抵擋住？”
眾將也不禁流露出擔憂之色。
張良臣卻微笑道：“我相信他們！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
張良臣充滿信心的話語令眾人原本擔憂的心情改善了很多！
待眾將離開後，張良臣坐回到上首坐下，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眼角。身著甲胄、明媚動人的楊玉紅來到愛郎身後，一雙纖手落在愛郎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起來。
張良臣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溫柔沁人心脾的形象，一副享受的模樣，剛才的疲憊消減了很多。
視線轉到開封城中。
惡戰了一天的元軍在抓緊時間休息。而開封地方官則組織當地百姓清理屍體，修補城牆。他們在崩塌的缺口處打下兩排圓木樁，然後往木樁中裝填石塊、沙袋等物！這樣修補的城牆遠遠無法同之前的城牆相提並論，隻怕很難抵擋住漢軍火炮的轟擊，不過總聊勝於無吧！
忙碌的百姓們大部分都哭喪著臉，因為他們並非自願來的，而是被當地地方官和元軍強迫來勞動的。相對於士族，這些普通百姓對漢軍更有好感，經過漢軍短暫的統治，他們感到被漢軍統治遠遠幸福過被蒙古人統治！
伯顏、兀良合台並肩立在牆垛邊。他們旁邊的城門樓隻剩下一些斷壁殘垣了！
“今天損失很大啊！”伯顏皺眉道。
兀良合台點了點頭，“今天一天的戰鬥，我軍死傷近萬，基本上都是爭奪缺口造成的！”頓了頓，皺眉道：“漢軍裝備精良！混戰中我軍非常吃虧！今天缺口處的混戰，我軍傷亡比漢軍多得多！這並非我軍戰力不濟，實在是漢軍裝備強過我們太多！如果我軍不盡快提升裝備，將來的戰鬥會更加困難！”
伯顏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是啊！想兩年前，漢軍普通步兵的甲胄兵刃並不比我軍強，可如今，這個最新組建的右鷹揚衛竟然都裝備如此精良！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兀良合台思忖道：“若非如此，我軍攻陷延安府、西涼州，也不會損失如此慘重！對了，之前我在與漢軍騎兵的戰鬥中發現他們的突騎使用了一種新型強弩，威力強大，射速很快，幾乎不遜色於弓箭！我軍引以為傲的騎射技巧竟然被他們給壓製住了！”
伯顏眉頭一皺，“有這種事？”
兀良合台點了點頭，流露出回憶之色，“那種強弩似乎是漢軍已經普遍裝備的步兵連環強弩改裝而來！隻是威力稍弱，並且不能像步兵強弩那樣一弦數發！”
伯顏皺眉道：“如此看來，我軍的騎射技藝已經沒有優勢了！？”隨即一笑，不過漢軍騎兵的規模終究無法與我們相提並論。
兀良合台點了點頭。
伯顏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來說一說眼前的情況吧！”看了兀良合台一眼，“你有什麽想法？”
兀良合台斬釘截鐵地道：“必須守住開封，否則今次大戰便功虧一簣了！”
伯顏點了點頭，皺眉道：“話是沒錯！可如今局麵，要守住開封談何容易啊！”看了一眼兀良合台，“我剛剛得到消息，宋軍正全麵來犯，我估計，張良臣會將襄陽軍調過來！”
兀良合台皺起眉頭。
伯顏思忖道：“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
兀良合台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名傳令官奔了過來，呈上一封書函，“元帥，這是趙璧丞相派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