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苦肉計
聽到父親這麽說,而且說的這兒堅決,沐漣漪覺得是時候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了,無論如何也要騙得沐修齊的感情,讓沐修齊再原諒自己一次。
沐漣漪默默握緊了自己呆在身上的那把匕首,準備給沐修齊來個苦肉計。
沐修齊說完這一切,帶聲歎氣,說道:“漣漪,你回去吧!咱們父女已再無情分,失望地往房間裏走去。
沒想到的是,沐修齊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沐漣漪的一聲哭喊。
“爸爸!您要是不肯認女兒,女兒就死在您的麵前!”沐漣漪哭喊著,已經將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雪白的脖子上。
沐修齊什麽樣的事情沒有經過,也足夠了解沐漣漪,他認為沐漣漪隻是做戲,不會來真的。沐修齊回過頭,靜靜地看了看沐漣漪,以為沐漣漪就是在做一場戲,根本不會危及自己的生命的。
在沐修齊養育沐漣漪的20多年裏,沐修齊最了解沐漣漪了,她雖然高傲得不可一世,可是,沐漣漪是最惜命的,根本不會自殺的。
沐安若聽到動靜,上了二樓,躲在上麵看著沐漣漪,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麽。
端木霖在別墅照顧沐安若,沐漣漪跑來別墅的時候,端木霖就知道了,更加確定了沐漣漪是裝病的,可是又心疼沐漣漪,擔心沐漣漪跪得太久,膝蓋會受不了的。
這個時候,端木霖在一樓的房間裏靜靜地觀察著沐漣漪的一舉一動,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在心裏默默說著:漣漪,你千萬不要做啥事兒!千萬不要做啥事兒!不管你做過什麽!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精神病犯了,我都不怪你,我隻想跟你長相廝守,好好保護你。
“爸爸!女兒不想成為沒有父母的人,不想成為孤兒,如果您不認我,我請願去死!我現在就死給您看!”沐漣漪哭喊著,將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往自己的嫩肉上一劃拉,鮮血就在雪白的脖頸上蔓延開來。
沐修齊本以為沐漣漪隻是演一場戲而已,沒想到沐漣漪來真的,真的能下得去手,將自己的脖頸劃開了。
沐漣漪忍受著疼痛,攤到在了地上,血往外淌,染紅了地板。
見到這樣的情形,端木霖從房間裏衝了出來,迅速處理沐漣漪的傷口。
沐修齊大喊著:“叫救護車!”
沐安若也從二樓走了下來,幫著端木霖為沐漣漪服務,給端木霖遞紗布、拿剪刀。
“還好!沒有傷到動脈,隻是將皮肉劃得深了些!”端木霖一邊為沐漣漪包紮,一邊說道。
站在一百年的沐修齊聽到端木霖的話,說道:“唉!說一點不難受是假的,畢竟是20多年的父女感情了。沒事兒就好!”
“是啊!怪嚇人的!”沐安若說著,感到一陣後怕。
“安若,你發病的時候才是真的嚇人!你還是要注意身體!”沐修齊說著,看了看沐安若。
沐安若聽了父親的話,知道父親是擔心自己,轉過頭看了看父親,微笑著表示道:“爸,我會注意的。”
很快,救護車到了,端木霖跟著沐漣漪上了救護車,沐修齊和沐安若做自己的車往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醫生迅速給沐漣漪做了處理,就如端木霖所說,她隻是皮肉割得深了一點。
端木霖站在門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自己的藥方讓沐漣漪痊愈了,把間歇性精神病治好了,那麽她為什麽一直裝瘋賣傻,讓自己以為她的病一直都沒有好呢?她到底有什麽目的?
端木霖在心裏默默希望著:希望沐漣漪別在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誰讓自己這麽愛她呢!希望沐漣漪沒有打著什麽壞主意吧!
沐漣漪一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見沐修齊,她倒要看看,這一次,沐修齊還能不被自己感動嗎?畢竟自己下了這麽大的功夫,做足了功課,演了這麽一出好戲。
沐修齊知道,沐漣漪要見自己,無非就是要求得自己的原諒,可是,自己真的不想再見到沐漣漪了,畢竟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沐修齊想起以前的事情就難受,又擔心沐漣漪做出什麽啥事兒來,隻好走進了房間。
“爸爸!求求您,讓女兒回到您的身邊吧!”沐漣漪竟然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請求。
“漣漪啊!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我住在安若那裏……”沐修齊為難地說道。
“爸爸!安若妹妹那麽聽您的話,她一定不會反對的!您就讓我回去吧!我實在是不想住在端木霖那裏了!”沐漣漪說著,心裏想著,離開了端木霖的別墅,就再也不用吃那些天殺的抗精神藥物了。
聽了沐漣漪的話,沐修齊明白了,沐漣漪這是早就想好了對策的,自己若是不答應,沐漣漪莫不會再來個自殺什麽的!可是,答應下來,安若那邊怎麽去開口。
“漣漪啊!端木醫生對你挺好的!”沐修齊話語裏的意思說的明白,是想讓沐漣漪繼續留在端木霖那裏。因為,沐修齊自己知道,這個女兒變了,不是當初的沐漣漪了,她回來,自己根本就管教不了的。
“爸爸!您怎麽能對女兒這麽狠心?女兒還沒有成家,怎麽能呆在端木霖那裏呢?何況,女兒嫁不嫁給端木霖還是未知數呢!您就忍心女兒的清譽被敗壞啊!”沐漣漪說著,眼中的淚又湧了上來,嚶嚶地哭了起來。
沐修齊最受不了女人哭了,何況還是自己養育了這麽多年的女兒,沐修齊心軟了,想想也罷!讓沐漣漪回來吧!然後在最短的時間裏趕緊給她找個好人家,端木霖也可以的,盡快讓沐漣漪出嫁吧!也算自己仁至義盡,沒有跟沐漣漪記下殺妻之仇。
“好吧!我暫時先答應下來了!漣漪你別哭了了!要不然傷口疼!”沐修齊說著,心疼地看了沐漣漪一眼。
不管怎麽說,這個女人畢竟叫了他這麽多年的爸爸,沐修齊宅心仁厚,真是不忍心做到恩斷義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