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救人
第二天的早上,李風鸞穿好了衣服,將臉上的妝容抹掉,已經批著將軍的常服走了出來,瞧了一眼麵前幾個怪異眼神的女人,低喝道,“去矩官城大帥府。”
“姐姐,問出來了?”李雲緊張的上前問道。
李風鸞點點頭說,“倒是厲害了,知道我們一定會去他們部落找人,所以直接將王爺關在了我們從不會去的地牢裏麵,就是叫王爺和烏雲登珠餓死在那裏,哼,混賬!”
李風鸞氣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翻身上馬,領著人急急的去了大帥府。
大帥府的門前,守衛們瞧著幾匹快馬漸漸逼近,好奇的上前拱手道,“將軍,是否有緊急的事情?”
“是,多帶些人,我擔心地牢被他們安插了機關。”
“是”
一個時辰後,李風鸞帶著人瞧著地上躺著的倆個人,身上全都是囚犯的服飾,已經昏死的過去,不知道是餓昏的還是被灌了藥,就隻從外麵瞧的話還真的看不出是王爺和烏雲登珠,是當做是兩個已經被關押了很久的囚犯。
她想了一陣兒,對跟前的烏雲卓汗說,“你的人自己領走。”
烏雲卓汗點點頭,就要上前,卻被李風鸞攔住了,警告的說道,“小心些,他們的身上有毒。”
“這……”烏雲卓汗緊張的抬頭瞧著她。
李風鸞繞著兩個人走了一遭之後說,“先不急,等一等吧!”
幾個人麵麵相覷,好奇的看著她,既然都知道是中毒了,我還不趕緊救人呢?
李風鸞將她們幾個好奇的眼神收在眼底說,“著急什麽,現在無事,死不了,叫他們睡吧,現在我不想救!”因為,誰人都沒注意到嗚翰樂正緊緊的握著烏雲登珠的手,知道兩個人在昏睡之前可一定是互相郎情妾意來著,互訴衷腸,一個哭鬧說害怕一個拍胸脯說自己可以救她,那麽在昏睡之前就這樣牽住了彼此的手,這麽牽就牽了三天,要不是她問出了嗚翰樂在哪裏,兩個人怕是直到死也這麽攥著彼此的手呢,瞧著就叫人生氣。
“姐姐,現在不救真的沒事吧?”
李紛鸞哼了一聲,說道,“是啊,誰都被動啊,就叫她們這麽躺著吧,我們回去就好了。”
“啊?”眾人齊呼。
不過就算所有人都沒瞧出李風鸞的真正意圖,元朗作為過來人可是瞧出來了,走上前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小姐,現在情況很緊急,是否等王爺醒過來在計較別的事情呢?”元朗眼尖的看了一眼兩個人緊握雙手。
李風鸞偏頭看了一下元朗,心道我就看在元朗叔叔的麵子救了他們,不過,也不想現在,因為她餓了。
她一擺手,“我們吃飯去。”
幾個人眼珠子互相轉了轉了,莫名的跟上了李風鸞,元朗無奈的歎息搖頭,還是跟上了李風鸞。
坐在一家酒樓裏麵,李風鸞豪邁的點了很多的小菜,吃吃喝喝的一場下來也快天黑了,想想現在埋伏要做呢,不能耽擱在小事情上,於是將藥丸給了烏雲卓汗說,“吃王爺和你妹妹吃下去吧,一人一顆,過了一會兒他們就沒事了。”
嗚翰卓汗接過藥丸點點頭,想了一下繼續追問,“倘若還是不醒呢?”他是有些不太相信這小小的藥丸竟然那麽有效。
李風鸞腳步微頓,笑著回頭對他說,“那就打死吧!”
呃……
眾人驚訝一番,不安的回頭瞧著嗚翰卓汗,李雲笑著走上前說,“你要相信我姐姐的藥丸才是啊,嘿嘿,實在不醒那就用水潑醒,我們走了。再見,漠北王。”
嗚翰卓汗無奈的蹙眉,瞧著幾個女人紛紛上馬,麵帶微笑,尤其那個當頭的李風鸞,臉上的笑容就好像開了一朵花一樣,笑聲飄散了很遠,好似叫冰封的河水瞬間蕩漾起漣漪來。
他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還是有些血腥味兒啊!
李風鸞飛快的打馬歸來,坐在軍帳中瞧著眼前已經漸漸回神的匈奴可汗,其實,她知道,自己在心底之下還是有一點佩服此人,所以打定主意以後隻叫他的名字,至於什麽蠻夷人,蠻夷王那些都是對他們的輕蔑,叫來叫去也就順嘴了,想了想,她將一碗水送到了嗚呼克拉的嘴邊,低聲說,“你叫嗚呼克拉是嗎?我叫李風鸞。”
嗚呼克拉愣了一下,低頭將碗中的水全部喝光,之後抬眼瞧著她,腦子裏還有些不清楚,好像她正一件一件的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搔首弄姿,放縱無限風情,等待著那些厚厚的衣服一點點剝開。
“我在問你話呢,你啞巴了?”李風鸞的語氣突然就變了。
嗚呼克拉點點頭,說道,“說,我是信任的可汗。”
“我知道,之前我與你交手的時候你還是一個部落的族長呢,幾個月不見就成了可汗了,之前的那個可汗呢?”
“被你們的人殺了。”
李風鸞沒多說話,低頭想了一下說,“你們是怎麽做到將王爺和漠北公主悄無聲息的送到了大帥府的地牢?”
“……”嗚呼克拉挑了挑眼皮,說道,“現在你沒有用媚骨散,你以為我會說嗎?”
李風鸞鬆了鬆肩頭說,“不說算了,我會知道,不過是內鬼和一些你們的調虎離山之際罷了,大帥府一直都很鬆懈,有人混進去也很容易,隻是你們敵人怕是會輕功的人不多,所以我肯定是內鬼了,既然說在身邊內鬼我就好辦了。恩,我們現在來說說你如何死的問題。”
她將一隻隻奇形怪狀的兵器擺在了嗚呼克拉的跟前,動作極其的輕柔,一麵擺出來一麵說,“我不介意你們再換一個可汗,但是我這個人比較仁慈,就算是殺人我也會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所以你就想想選哪一種吧?”
嗚呼克拉哼了一聲,臉上毫無懼色,好似李風鸞說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李風鸞笑笑,革很快的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擺好了之後看著他,說道,“做了可汗多久了?”
“一個月。”
“隻有多個月,其實就好像我們皇帝,隻享受到了一個月的皇帝待遇,隻是……”頓了頓她又說,“不過瞧你的小日子過的其實也不賴,相信做了鬼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嗚呼克拉矚目的瞧著她,那雙鎮定的雙眼在告訴她自己毫無畏懼,盡管招呼過來便是。
李風鸞笑笑,又說,“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人固有一死,或許輕於鴻毛,或許重於泰山,我想你現在應該是死得其所了。並且,在你的手中殺死的我們的百姓和士兵也不少,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所以其實你是賺了。”
嗚呼克拉哼了一聲,將臉別過去。
李風鸞又說,“恩……”她很是無奈的歪了歪嘴巴,繼續說道,“你不選嗎,那我來給你選吧?”她從裏麵拿出一根比較纖細的匕首,在手指上輕輕的滑動,說道,“這個可是你們的東西,不過現在我們的人手中也有不少,隻因為這個東西能夠快速的給人放血,隻要一下,身上的血水就好像泉水樣不斷的流出來,還未被抬出戰場人就已經流學而亡了。”
“……”嗚呼克拉依舊沒有任何言語。
李風鸞又拿出一個像梳子一樣的東西擺在手心上,說道,“這個呢,是我們的東西,嘖嘖,還真是霸道,就像是梳子,可其實上麵布滿的尖利的毒刺,隻要輕輕的在你的身上那麽一劃,你的皮肉瞬間裂開,痛不欲生,最後死於疼痛。”
嗚呼克拉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將目光移送過去,瞧著她,突然笑了一下說道,“你打算如何放我走?”
李風鸞將手裏的東西微微放下,矚目的看著他說,“哈哈哈,聰明。你既然知道我要放你走,那麽你選一種兵器吧,我們最為日後在戰場上交鋒的時候的一個認證,就算我是王妃,我也要做將軍,隻要戰場在,我就在,而你呢,可一定要活到最後,我可是在等著與你公平交手的時機呢,你要是突然死了,我今天做的這一切可就全都白費。”
嗚呼克拉嗬嗬的一笑,說道,“比我與你成為敵人我更願意你成我的妻子,哈哈……”
李風鸞撇了撇嘴巴,說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或許有朝一日我會有那個想法,但前提你要在今天夜裏想辦法自己離開這裏,繩子我會幫你解開。”說著,她將嗚呼克拉身後的繩子割斷,之後走到他跟前對他說,“置於是否能夠走出去這裏就看你的本事,我想我沒有選錯敵人。”
嗚呼克拉,沒有急著起身,止坐在凳子上歪頭瞧著她,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問道,“為何放我走?”
“恩!或許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我想,征戰,其實沒有孰對孰錯,我想了很久,或許你說的也對,可我說的也沒有錯,隻不過我們立場不同,所以我想要我的說法做一次抗爭,證明給你看,我做的事情不是錯誤。因為就算是我殺了你,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可汗站出來屠殺我們的百姓,可我想,那些都不如我了解你,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那麽做。”
嗚呼克拉矚目的看著她的雙眼,那裏似乎有一片星星之火,足可以燎原,廣袤無垠,一個女人能夠擁有如此的心性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實在難得,他仰頭的大笑一聲,“哈哈哈,好,我們隻有兵戎相見,我等待著與你親自交手的那一天。”說著,他伸手將李風鸞一直別在腰間的匕首拿了過來,說道,“我就要它了。”
李風鸞抿嘴笑了一下,讓開身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