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求助
血水飆出來,李風鸞也被痛的醒了過來,可還未等瞧清楚眼前人就飛快的將腰間的一顆藥吃了進去,止住血之後李風鸞才安靜下來,躺在枕頭上瞧著嗚翰樂滿臉的血水,微微閉上雙眼,這一次是安心的睡著。
再次睜眼雙眼,已經是一天之後的夜裏了,李雲正趴在她的身邊睡的香甜,扁了扁嘴巴繼續遨遊在自己的美夢之中。
李風鸞歪頭看了看四周,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無奈的歎了口氣,始終都是自己大意了,當時隻想著帶著元朗盡快的逃離,卻忘記了其實嗚呼克拉遠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厲害的多,如此才會叫他有可乘之機,隻是這麽厲害的箭法不應該隻射中自己的手臂才對。
她正狐疑的想著,外麵才回來的嗚翰樂就走了進來,手中還著從京城送過來的一紙書信。
李風鸞看了她一下,叫醒了身邊的李雲,李雲愣住了,抬頭看著眼前的李風鸞,大叫一聲,“姐姐你你醒了?”
李風鸞說,“你先去自己那裏袖子,我與我王爺說些事情。”
李雲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嗚翰樂,點點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知道了,姐姐有事叫我。”
李風鸞點點頭,看著李雲匆匆而去,她才問嗚翰樂,“看王爺麵色凝重,是否有要是相商?”
嗚翰樂點點頭,先是歎了口氣在坐下來,將手裏的書信拿給她看說,“京都的信,是你的祖母張氏。”
李風鸞也愣住了,就算自己幫助過幾次那個老太太可也不足以叫她能夠給自己寫信的地步啊?她還不能拿起書信,嗚翰樂將書信拿過來,展開給她看確定那個就是老太太的筆記,之後說,“周貴妃查出了一些當年下毒害死她母親的人線索,摸索著將妃嬪們全都吊死了,就在吊死的當天李風染在她的院子裏麵作客,李風染看到了全程,回去之後開始瘋癲,現在被太子送到了老太太那裏,太子正著實處理此事。”
李風鸞愣了一下,一臉的慘白,知道周貴妃不會善罷甘休,對於太子是遲早的事情,隻是沒有想到她會先從李風染那裏下手,風染她還是一個孩子,心性還不定,很多事情看的都是隻表麵,之前她在那裏的時候也曾親眼所見被吊死的小春,雖然沒能受到什麽驚嚇,可也還是震驚到不小,這一次卻是好幾個人被同時吊死,可見周貴妃現在的後麵有多少人了。
甚至於,太子的安全也被動搖了。
嗚翰樂低聲說,“祖母的意思是想叫你回去,或者……”頓了頓,又說,“給家中送一些一些藥丸過去,至少要叫李風染現在穩定下下來。”
李風鸞微微點頭,喘了口氣,這件事倒是棘手,因為周貴妃現在都有什麽人還沒弄清楚,她膽敢做這樣的事情不怕朝臣動亂就說明她背後可不光隻有皇上一個人,現在太子也束手無策,將李風染送回了家中,看來他自己也有些危險了。
不過太子這樣做也沒有錯,至少身邊少了一個人就少一份危險,周貴妃想下手也不必將手伸的那麽長。
李風鸞想了一下,就想聽聽嗚翰樂的意思。
嗚翰樂說,“我的意思是等太子的消息,不關你是否想回去還是叫人送藥過去都很危險,要知曉,現在周貴妃的手可不會伸到邊塞來,可要是叫她看到了什麽蛛絲馬跡,更可說發現了邊塞的事情,知道了烏雲卓汗的事情肯定會大做文章,倒時候我們也自身難保。”
不錯,嗚翰樂一直封鎖邊塞的消息,所以他不會叫人輕易回到大帥府,寧可在這個荒郊野外紮營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隻是偶爾傳遞與些戰況回去,叫京都那邊沒有多出來的手腳給自己添堵。
李風鸞點點頭,說道,“王爺說的及時,那麽我們就隻能等了,等等太子那邊的消息在做打算。”
嗚翰樂一點頭,將書信疊好放在了李風鸞的枕頭下,李風鸞吐了口氣,說道,“王爺,突圍的事情是否很是棘手?”
嗚翰樂點點頭,瞧了一下身上的血水,這一整天都在前鋒,剛剛才退下來,不過他打算突圍一次,如若還不行就等過段時間再說,畢竟突圍不是小事,寧可自己損失大半也不能叫匈奴人一直圍著自己的地盤轉。
李風鸞想了一下,說道,“我竟然不知嗚呼克拉還有那麽厲害的弓箭,王爺是否要從別的地方入手呢?”
嗚翰樂怔了一下,似乎經過李風鸞這麽提醒就想到了什麽,一天一夜的廝殺都在最後快要衝出去的時候被殺了回來,前方死傷無數,最後救下來的人傷口都很奇怪,不似刀劍,更像是衝破了身體的弓箭,他嗬嗬的一笑,說道,“多虧了你的提醒,不然我依舊困死在自己的這次土匪的想法當中,既然他們對我們了如指掌,我們也不能對他們一無所知,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摸清楚他們還有多少東西沒拿出來,嗬嗬……從前竟然沒有發現他們還有這麽一手。”
李風鸞點點頭,想到之前自己率兵衝鋒的時候因為是近戰,所以匈奴人用不上弓箭,可這一次他們的而隊伍拉的很長,就好像鋪蓋在草地上的一片漁網,現在隻要將他們拉開,將不是近戰逼成近戰,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我這就去辦,你……”嗚翰樂豁然起身,回頭瞧著李風鸞的肩頭,附有坐了下來,關切的問道,“好些了嗎?”
李風鸞笑笑,想要抬手來給他瞧瞧,可才發現手上痛的厲害,動一下就牽動了全身的神經,“我沒事,傷到了骨頭,總是要一段時間才能好。啊,王爺,你喝了那麽多的毒藥,現在沒事吧?”
嗚翰樂哈哈的一笑,臉上這會兒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輕鬆的樣子就好像才打完了勝仗,身上的而緊繃也鬆懈下來,對李風鸞搖頭說,“無事,吃了毒藥也吃了解藥,要不然如何救你呢?”
李風鸞也跟著他的樣子笑了起來,笑聲漸漸停止,就陷入了彼此的安靜。
李風鸞又說,“王爺,早些過去吧,隻要早早的結束,我們就能繼續前進,失去的大部分家園會很快的收回來了。”
嗚翰樂滿懷的壯誌好強,滿腔的勢在必得,重重點頭說,“好!”站起身,不假思索毫無征兆的就想著要上前親吻一下李風鸞的額頭,這個舉動雖然有些突兀,可在兩個人之見竟然好像很平常一番。
當李風鸞瞧著嗚翰樂走出軍帳,聽到外麵水仙的說話聲音才瞬間驚醒,不禁在心底嘀咕,他剛才親了我?
外麵,水仙的話音剛落,嗚翰樂的身影就已經走遠了,甚至都沒有回答水仙的說話。
水仙的身影映在軍帳上麵,被外麵跳動的火把光芒照射的有些搖晃,她似乎在軍帳前瞧了很久,最後離開的時候輕不可聞的發出一聲微微歎息。
李風鸞矚目的瞧著她,當她的身影移動走,也才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
第二天早上的清晨,嗚翰樂帶著喜訊過來,將夜探匈奴的兵器庫取出來的有些箭頭做了改良,叫人現在就去生產,能做多少是多少,隻要能夠用的上,之後再叫邊步天去帶人四周巡邏,暫時不急著突圍了隻能想著辦法與匈奴人周旋,雙方勢均力敵的此時,隻有依靠技巧了。
當他交代好一切回來,看到李風鸞已經穿好了衣服準備起身要下床了。
他急著走上幾步,看著李風鸞,伸出手將她攙扶住了,“好的如何?現在想去哪裏?”
李風鸞笑笑說,“我想出去走走,躺著難受了。”
“在軍帳走走就好,外麵起風了。”
李風鸞恩了一聲,坐直了身子抬頭瞧著他,前天晚上臉上的疲憊加深了,但是很明顯的看得出他臉上的喜色,問道,“王爺想到好法子了?”
嗚翰樂點點頭,笑了一下,彼時,趙鐸從外麵走進來,叩拜說,“王爺,王妃娘娘,太子的書函。”
終於有了消息了?
嗚翰樂將書信拿過來,坐在李風鸞身邊一同看著手裏的書信,展開頭兩個碩大的字寫得異常的滑稽,“求助!”
李風鸞先笑了一下,這倒是像極了太子的高興,從來不拘於小姐,形式詭異。
跟著下麵寫了詳細的周貴妃最近一直以來的行動,最嚴重的一次就是這一次嚇壞了李風染,同時吊死了七個妃嬪,從小低的侍妾,到高位的的貴妃,罪名是說他們與外麵的人有染,可太子寫道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的嘲諷了一番,“是否有染我應該別任何人都慶祝,為何不來問我?”
李風鸞無奈笑了笑,嗚翰樂將書信收起來,歎了口氣說道,“如何支援?我們現在已經人手不足。”
李風鸞想了一下,說道,“看來隻能是我回去了。”
“不可,先不說的你傷勢不能移動,現在軍中需要你,你走了就少了一個人幫我,我不允許,更何況,你現在的情況如何長途奔波?”
李風鸞瞧著嗚翰樂跟機關槍一樣的突突的活了堆,之後最後一句話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她現在好像真的而不能長途奔波,傷口實在太嚴重,就算是自己的藥草很有效,可也隻對皮肉,現在傷到的可是骨頭,還是肩甲,動作大一點點頭會叫自己渾身發顫。
彼時,嗚翰樂突然說,“有了,叫他回去……”
李風鸞詫異的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