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約見
李風鸞走到軍帳之內就看到水仙一個人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一樣,可當她較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驚的後撤幾步,叫柳紅在門口等著。
她慢慢靠近,低聲說,“水仙?”
水仙微微動了一下,瞬間起身。
李風鸞瞧著她的樣子驚的後撤幾步,好好的打量著她的樣子,疹子似乎有點大,一個個的跟雞蛋那麽大,有的地方已經將她白嫩的皮膚都撐破了,正流血,泛著惡臭。
“風鸞,救我。”她的聲音依舊與從前一樣的鎮定,隻是她好像在哭,強自忍受住疼痛不叫自己苦楚聲來,顫抖著身子可見那些紅腫的血泡是很痛的。
李風鸞深吸一口氣,嗅到了空氣中的臭氣,猜測著她到底是吃了什麽東西才會這樣,想了一下,問道,“你好好想想,你剛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了才會這樣?”
水仙使勁的搖頭說,“我沒有,我剛才好像一直在倒酒,我一直忙到了現在,連晚飯都沒有吃,我正在倒酒的時候突然覺得手臂上有些發癢,趁著去取酒的時候看了一下,沒有當一回事兒,可不想回來了就看到了手臂上的紅腫越來越大,奇癢無比,我現在還是想抓。”說著,她伸出手指就要去抓臉上那尤其大的而一個血疙瘩。
李風鸞搖頭說,“你要是不想毀容的話最好不要碰,還有,你做好,不要亂動,我擔心你的那些血水學有腐蝕性,你將手臂伸出來叫我看看。”
水仙點點頭,將細嫩的手臂伸了過去,頓時嗆的李風鸞用袖子無助了自己的口鼻,低頭很快的瞧了一眼說,“我需要你指甲裏麵的血水,你用你的手帕扣下來一些遞給我,等我打過去看一看我才是如何醫治你身上的毒藥,在我沒有過來之前你最好不要亂走,知道了嗎?”
水仙點點頭,想了一會兒,叫住了就要走的李風鸞,問道,“風鸞,你會救我的對嗎?”
李風鸞微微愣住,低頭瞧著手帕上麵的血水,似乎活了一樣,正在腐蝕手帕,她愣了會兒神說,“是,我會救你,隻是,水仙,我一直搞不懂一個問題。”
水仙將手閉上的袖子擼下來,點頭對我說,“你問吧,我聽著。”
李風鸞想了一下,卻又笑笑,想到從前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懷疑是水仙在背後搗鬼,可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找到最有利的證據,這會讓突然趁人職位問出有些東西實在不道德,更主要的是她李風鸞可不想趁人職位,這要是誤會好了好人豈不是耽誤了一個好姑娘了?
她笑笑,搖頭說,“沒事,你不要亂走,我擔心會越來越嚴重,等我回來之前不要碰任何東西了。”
水仙點頭說,“好,我等你,你一定要抓緊時間,我很害怕。”
這會兒李風鸞才聽出來她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顫抖,淚水順著她的雙頰往下簌簌的流淌下來。
李風鸞一點頭,掀開軍帳的簾子走了出來,柳紅緊張的上前,問道,“將軍,有什麽發現嗎?”
李風鸞攥著手帕,看了一眼那邊已經喝醉的嗚翰樂吐了口氣說,“叫王爺他們散了吧,喝太多也不好,叫杜鵑姐過來,我需要她去給我找些東西過來。”
柳紅領命而去,跟著沒多久杜鵑提著斧頭就走了進來,身上穿著夜裏執勤的銀色鎧甲,長發高高的盤在腦後,一雙大眼睛矚目的看著正在低頭研究著手帕裏麵的怪異的東西的李風鸞,“將軍,杜鵑過來了,是否需要我去找什麽東西呢?”
李風鸞深吸一口氣說,“你可主要到了當時水仙是否有塗抹胭脂?”
“是有,香氣很重,味道很獨特,我聽說都是水仙自己平時調製的,所以屬下是沒有見過的,她好像帶來了很多。”
李風鸞用自己特製的鑷子將手帕裏麵的一塊肉皮夾了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瞧了一會兒說,“從前在鸞閣的時候我家妹妹誤食了樹上的野果子,加上她吃的喝的用的都有一些藥物的作用,兩種毒藥混合起來就成了劇毒無比的東西,今天的毒藥也是如此,隻不過這次的計量似乎很大,足可以叫水仙送命的意思。”
杜鵑聽了直皺眉,好奇的問,“將軍,水仙隻是一個端茶送是的丫鬟,誰會害她呢,不過……”杜鵑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了,是不是將軍所說,那那些毒藥正好與水仙的胭脂混合,於是就成了毒藥了?”
李風鸞輕笑,杜鵑姐聰明。
杜鵑微微蹙眉,低頭想了一下,又問,“如此一看倒不是水仙的錯了,而是有人想給我們傳遞一些消息麽?不過這個人能夠細致入微的觀察著水仙怕是也是生活在我們當中的人啊,要不然如何就那麽湊巧與水仙姑娘的毒藥混合在一起才會起到毒藥的作用呢?”
李風鸞深吸一口氣,將鑷子放下,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我將水仙接到這裏來是想她不要留在李府殘害李府的人,以為水仙的身份一直沒有查清楚,又因為在王府和李府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沒有頭緒,我當時就在想是否是水仙下手,可我一直想不通她動手腳的用意,現在也猜測不出她到底想要做什麽。之前的幾次擁堵也是這樣的手法,隻有一種毒藥其實作用還不如我們喝下的那些烈酒來的傷身體呢,但就需要一種要銀子才會起到最為猛烈的作用。”
杜鵑一直緊皺眉頭,也似乎想不明白,這個人如此熟悉毒性,可要是真的是水仙的話,她就不擔心李風鸞不救她自己真的就死了嗎?
“將軍,您的意思是水仙就是想擺脫自己的清白才會如此?可這樣很危險,不是嗎?水仙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李風鸞輕笑一聲,說道,“是否是她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你去采一些我需要的花來吧,這些花朵隻會在夜裏盛開,我隻需要其中的一片花瓣,並且是朝向正南方的花瓣,還有我需要早上的晨露,還有不足一年的竹筍,以及一些泉水的泥土,你去辦吧!”
杜鵑點點頭,將李風鸞早就準備好的藥方子揣在了懷裏,正要出門的時候,李風鸞還不忘交代她說,“切記,不要出差錯,差了一點點都會出問題,還有,我們不用急,我需要的是準確。”
“是,請將軍放心,屬下一定辦到。”
杜鵑做事穩妥,細心,這一點是李雲和年輕的柳紅比你不了的,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她去做最為有效。
瞧著杜鵑走遠,李風鸞依舊低頭瞧著那片不大的血肉,似乎已經失去了它的毒性,現在不再腐蝕手帕,可依舊泛著惡臭,叫人渾身難受。
她繼續用鑷子將那片小小的東西捏起來,仔細的打量著,良久,將東西包裹了起來,寫了一封書信給自己的父親。
當天夜裏,元朗將李風鸞的親筆書信送了出去,瞧著一隻暗夜裏的飛鷹振翅飛向之下,他的心放心下來,大步往回走,卻不想,一個輕微的動靜驚動了他,他瞬間收住腳步,瞧著漆黑的樹林之下一個漆黑的樹蔭之中閃動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他低喝一聲,跟著遠處山跳出一個飛快的身影,元朗快走幾步,躍上高樹,輕快的跟了上去。
來者的伸手尤其的矯健,與他忽遠忽近的周旋了許久終於被元朗追上,正在他將手中的寶劍抽出來,一道刀光身飛了出去,跟著麵前的男人一聲低喝,拿出了腰間的一塊令牌。
元朗瞧了一下,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深吸一口氣,收起了腰間的寶刀,問道,“你是嗚呼克拉的護衛?”
男子點點頭,因為中原話說的有些不地道,但還是蹩腳而有吃力的說,“我家主人有封書信要我交給王妃。”
元朗瞧了他一下,知道嗚呼克拉身邊有護衛和死屍,伸手都不錯,但是不代表自己就可以隨便的相信,於是問道,“可有信物?”
男子點點頭,從袖子下摸出來一隻匕首雙手呈在手掌上,元朗拿過來瞧了一下,確信是李風鸞之前的貼身之物說道,“書信拿來,可還有話帶到?”
“有。我家主子說,王妃是否安好,王妃可有約見?就在月圓當天夜裏子時。”
元朗點點頭,將書信拿在手上上下看了看,揣在了懷裏,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將書信和可汗的話都待到,還有,日後這裏不可再來,想要相見最後去那邊的樹林,一旦我再見到你們的人過來,絕對不會手軟,要知曉,現在這裏是我們中原的地形,你送信我責不會追究你夜闖我中原私地,但是你要是想趁機探聽我們的軍機或者查看我們的地形,我絕對不會放你活著離開這裏。”
男子重重點頭,很是敬重的點頭說,“是,在下謹記,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是對不住。”
元朗點點頭,四下瞧了一下,說道,“你走吧!”
“再會!”
男子起身,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夜空之下,直到看不大見了他才將目光收回了,將懷裏的書信拍了拍,提步往回走。
回去之後,李風鸞正瞧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嗚翰樂連連歎氣,看到元朗走進來,無奈的對他蹙眉說,“哎,我們出去說吧!”
元朗聞了一下軍帳內的味道,很是無奈的點點頭,跟著李風鸞走出來,將剛才的事情詳細的敘述一番,李風鸞愣了一下,竟忽然笑出了聲來,說道,“有趣,想約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