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進宮
烏雲登珠一見嗚翰樂也幫著外人說話,當時就哭了起來,那哭聲足夠劃破長空,叫院子裏的所有人都立即堵住了耳朵,可還是能夠聽到她的哭聲,當時氣的扔了手裏的兵器,衝出了院子。
眾人驚愕了許久,跟著在嗚翰樂的一個眼神之下,幾個影衛追了出去。
李風鸞無奈的搖頭,交代元朗,“追上吧,抓回來,最好是敲昏了再弄回來。”
元朗一點頭,一個閃身飛縱而去。
誰想到,這場鬧劇一直持續了整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將人帶回來,後來元朗回來了,全身已經濕透,一問才知,烏雲登珠當天夜裏自己沒看清楚路,不小心墜了河,險些就淹死了。
不過是一場虛驚。
在眾人的商議之下,影衛護送烏雲登珠到漠北,太子和嗚翰樂以及李風鸞則先行回京都,暫時交代了邊步天之後的征戰如何打,幾個人當天早上就馬不停蹄的開始了幾天的緊張行程。
到了京都已經是四天後的早上,此時的天上下的濃霧,能見度很低,馬兒走的很慢,也跟疲憊,不時還會停下來吃著腳邊的青草,從小城到京都的這條路本該隻有一個時辰,慢慢吞吞的也走了將近半個白天。
當幾個人到了京都城內的之後,太子決定先行去李府,他說過,不管如何風染都是自己的妻子,並且還曾壞過身孕,這份功勞他不會當做看不到。
李風鸞和嗚翰樂坐在馬背上,瞧著太子的馬慢慢的走出去很遠才緩緩回頭,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嗚翰樂說,“有話便說。”
李風鸞想了一番,覺得這件事自己說是都不合適,可現在她已經看出端倪來,為了大局著想,還是說出來為妙,琢磨著如何開口的時候身邊的嗚翰樂先搶著話說道,“你以為太子現在這是為了儼然耳目另有所圖嗎?”
盡管嗚翰樂的話說的有些怪異,但是他的擔心已經與李風鸞的擔憂不謀而合了。
“王爺既然知曉,為何不防備呢?”
嗚翰樂輕笑一聲,勒緊馬僵停了下來,仰頭瞧著頭頂上的天空,一片白茫之下就是幾個慢走的行人,,眼前便是他們身邊就是李風鸞,此情此景就好像他們現在所出的形式一樣,說道,“你的擔心我正是我所擔心,可你瞧瞧,我們的周圍現在全都是荊棘,我們隻能看的清楚自己的人,所以就算是防備又如何防備呢?既然現在已經決定與他合作,就放心大膽的合作一番,或許我們會有好的結果呢!”
李風鸞點點頭,也跟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周圍的天氣,微微蹙眉說,“我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我們防不勝防。”
嗚翰樂笑意盈盈的打量了一番身邊的李風鸞,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越大的覺得眼前的女人不簡單,不過或許正是這樣的不簡單才會更加的吸引著她,他不自覺的牽住了她的手,李風鸞也沒有躲閃,隻偏頭瞧著他發笑,“王爺想說什麽?”
嗚翰樂神秘的扁了扁嘴說道,“嗬嗬,你還知道我要說什麽。”
李風鸞挑眉,“恩,我以為王爺要說我對你很重要,嗬嗬……”
嗚翰樂哈哈大笑一聲,手腕上微微一用力,李風鸞的身子輕快的落在了他的身邊,兩個人同城一匹馬,在嗚翰樂的一聲低喝聲下,策馬而去。
才到了王府,王府的管家就緊緊的上前來,將最近王府的事情一一的陳述了起來。
這好像成了管家的習慣了。
嗚翰樂裏麵慢慢的走著一麵聽著,沒聽過一件事都要在心底琢磨一番是否這些事情與自己最近的事情有關係,突然聽到管家說,前幾日周貴妃曾外出多日不見影子,跟著宮內就傳出說皇上病重的消息。其實最近皇帝一直都沒有上早朝,據說是皇帝已經下旨要周貴妃待為管理國家政事,可見皇帝其實早就病重,隻是突然在這個時候走漏消息,足見周貴妃是想有一個大的動作了。
嗚翰樂坐在太師椅上,微微蹙眉,低頭想著,最近的事情如此棘手,邊塞反複出現端倪,先是戰亂,而後是各種小道消息說周貴妃想要插手邊塞的事情,加之李風鸞中毒,他被引誘的雪山尋找解藥,太子這個時機到邊塞賑災,看似很平常的事情,其實已經不尋常,其中各有牽扯,無論怎麽看都是周貴妃一個人在作祟,她想要外亂的同時將太子趕走,自己借助這個時機將大權握在手上,並且宣布皇帝病重,滿朝文武都在向著她說話,那麽就算是太子繼位了也定奪是一個傀儡皇帝,周貴妃再最後致命一擊……
果然高明,不過她忘記計算了一樣,就是這其中嗚翰樂可不是傻子,他這個時候決定回來就是要立即掐斷周貴妃的下一個計劃。
“王爺在想如何做呢?”李風鸞坐在他身邊,端著茶盞。
嗚翰樂看了她一下,說道,“去叫人通知太子,我們要即可進宮。風鸞,這件事怕是要你出頭了。”
李風鸞盯著嗚翰樂的雙眼瞧了一陣,將還未喝到嘴的茶水放下,點點頭說,“好,王爺隻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我會搞定貴妃,尤其我還想要從她的手上將解藥拿到手。”
一個時辰之後,三個人先後進宮,兩個轎子,一匹黑馬,一次順著管道上進了宮內。
伴隨著最後的轎子緩緩走進,宮門也在這個時候咚的一聲關緊。
李風鸞的轎子走的很慢,不似太子的轎子那麽還賬,更比不過嗚翰樂的快馬,她從微微擺動的轎簾子向外麵瞧,看到嗚翰樂的一記快馬快如閃電般的飛走,隻留下身邊的一股煙塵,也將剛才一顆有些不安的心陳定了下來。
她將轎簾子聊起來,對身邊跟著的元朗說,“元朗叔叔,怕是你要先去做一件事了。”
元朗點點頭,彎腰湊過來,李風鸞將手中的一個用手絹包裹的東西交給了他,之後一陣耳語,元朗連連點頭,最後一彎腰,扭身踏著月色,消失在了爛漫的月空之下。
遠處,太子的轎子前邊的高手屈身上前,對太子說,“殿下,元朗走了。”
正閉目養神的太子點點頭,隻將手裏的扇子唰咚的一聲展開,說道,“你過去保護王妃吧!”
“是,殿下!”
聽著腳步聲走遠,太子緩緩睜開眼,透過前邊撩開的簾子看著已經到了大殿前的嗚翰樂,低聲對轎夫說,“停在路邊,我們等一等再過去。”
轎子停下來,身後的李風鸞的轎子從另一個方向進了後宮的方向,三個人,三個方向,就這樣慢慢的按照計劃進行著。
“慢一些,再慢一些!”李風鸞在轎子裏麵輕聲說。
轎子的確走的非常的慢,就好像蝸牛在爬。不過在李風鸞的轎子終於到了周貴妃的院子裏之前,還是等到了才回來的元朗。
元朗將東西交給她,又拿了一樣別的東西放在了她的手上。李風鸞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對元朗點頭說,“元朗叔叔,我愛死你了。”
元朗抿著嘴唇點點頭,跟在了她的身後,瞧著那邊正從裏麵走出來的周貴妃,低聲說,“小姐,小心,她的身邊全都是高手。”
有備而來,自然也不會害怕什麽。
她先將臉上撤出一個很少甜蜜的微笑來,邁著方步,走向了周貴妃。
“周貴妃,嗬嗬,實在抱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不過還好,趁著宮門關閉之前進來,希望我沒有打攪了周貴妃休息。”
周貴妃嗬嗬的笑了一下,走上前故作親昵的扶著了李風鸞的手腕,一麵走一麵熱情的說,“哪裏的話,我都等著呢,還沒吃飯吧,坐下來慢慢說,聽說王爺直接去了皇上那裏了?”
消息倒好快,李風鸞點點頭,臉上頓時就傷感了起來,說道,“是啊,哎,聽說了皇上的事情我們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不知道現在皇上那邊如何了?”
兩個人先後進了房間,剛才的話還未說完,就好像商量了好的一樣將彼此分開,周貴妃自己先坐在了飯桌前,完全沒有了先熱情的樣子。
李風鸞越不在意,剛才純屬為了演戲給別人看的一場好戲罷了,現在都在房間裏,大家誰還不知道誰啊,就不需要那些假惺惺的笑容了,可她可不是來吵架並且直接逼死對方的,那樣多沒意思啊,她來這裏可是有別的目的,回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算計著王爺那邊應該已經開始了,於是笑著走上前,坐在了周貴妃的對麵,故意將手絹放在了桌子上,笑著說,“周貴妃,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攤牌,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吧!”
周貴妃自己端著茶盞先輕輕的抿了一口,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青菜,抬眸的時候就看到了李風鸞拿在手上的手帕,那筷子怎麽就突然送了一下,青菜啪嗒的一聲掉落在了香湯裏麵,濺起的湯汁全都噴在了她粉白的衣服上。
李風鸞卻笑著看著她說,“怎麽?”
周貴妃的臉色尤其的難看,怒瞪著一雙眼睛望著她手裏的東西。
李風鸞順著她是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恍悟的一聲笑,說道,“啊,是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周貴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