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找尋
嗚翰樂已經氣的發瘋了,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他要想的是如何將李風鸞救出來,萬幸的是,元朗也在宮內。
想到在發現李風鸞突然跑出來的當天他還在這裏有邊飛天,並且慕容海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不過死拿了他的人頭這麽一件小事,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李風鸞會安全的回來,卻不想,竟然在去往邊塞的途中收到了李將軍和邊步天的消息說馬順竟然帶著十萬大軍駐守在這裏。他當時就急了,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才到這裏的時候就找到了邊飛天,叫他務必將李風鸞帶出來,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後悔為何自己不提前半個小時過來。
坐在李府的院子裏麵,嗚翰樂瞧著天色漆黑一片,心情複雜。
此時,已經外出尋找消息的趙鐸才落在院子裏麵,幾步走到嗚翰樂的身邊,微微拱手,低聲上前說,“王爺,暫時還沒有任何王妃娘娘的消息,隻打探到元朗已經被關在了地牢之內,太子被王妃娘娘所傷,不過問題不大,現在正在大殿之內休息。暫時不見任何王妃娘娘的半點蹤影。”
不過是那麽大的皇宮,就算是整個中原他嗚翰樂都會將李風鸞找出來,隻是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無奈的他蹙眉說,“急促查!”
如此,不論是明著還是暗中的尋找,已經過了三天,卻始終不見李風鸞的任何蹤跡,嗚翰樂已經坐不住了,這一天晚上,他帶著人從宮牆之外翻身跳入,悄無聲息的摸進了漆黑的宮牆之內。
此時,正坐住在院子中的李風鸞,身上的繩子才被解開,她正扭著自己被繩子捆久了有些疼痛的手腕,看著坐在自己跟前的文順序,臉上一片冰冷。
“坐!”
文瞬軒輕輕的用手裏的鐵扇點了一下麵前的石凳子,示意李風鸞坐在自己跟前。
李風鸞微微笑著,以及站著的筆直,瞧著麵前的月朗星稀,說道,“這個院子是否是東宮?”
文順軒沒有回答他,是笑著站起身來,用手裏的扇子輕輕的在李風鸞的下巴上碰了一下,跟著走上前站在了她的身邊,一同看著麵前的月朗星稀,說道,“絕對是你想不到的地方,嗬嗬……你以為他會過來救你,可是他已經來了這裏三天,卻依舊無動於衷,你以為他還會來找你嗎?”
李風鸞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卻笑出聲來,問他,“皇上以為這樣捆住我多久?慕容海死的不明白,你上期而不能安撫他的手下,現在還如何叫一群匈奴人當你的身先士卒抵抗外麵越來越多的死侍?暗夜一直沒有笑死,下落不明,你就不擔心某一天你的床邊突然出現的人不是我的刀子而是暗夜的堵爪嗎?”
最近得知,暗夜有一隻手指用特殊的毒藥練功所致,他的那雙手足可以將私人變成死侍,所以就算是活人一旦被他的毒爪碰到就會變成死侍,為此,宮內宮外人心惶惶,為此文順軒也將於死侍的交手推辭了。
“嗬嗬,就算如此,我也覺得值了,我不能叫中原統一,恢複太平,或者被人就可以。不過我始終堅信,那個一直躲在暗處的嗚翰樂肯定不是一個稱職的君王,尤其,他……”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一下他的下巴,說道,“他不值得擁有你。”
從幾天前的事情之後,文順軒再一次看她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溫柔,仿佛嚴重的可人兒就是他的全部,盡管這樣的溫柔背後不知道隱藏著多麽狠毒的想法啊,可在李風鸞跟前也不過是一個徒勞的障眼法。
“皇上,無論你怎麽說,現在你依舊隻是一個無人擁戴的獨腿兒皇帝,慕容海的死對你怕是也沒有好處。”
盡管現在依舊被蒙在鼓裏的外麵那些駐守各處的匈奴人還不知道慕容海已經死了,可這件事遲早會被暴露,一旦被匈奴人知道自己的王死了,那下一步他們就會毫無人性的開始大開殺戒了。
可是這件事放在文順軒的跟前卻絲毫沒有任何障礙,相反,他似乎更加高興起來,說道,“那群烏合之眾,死了就死了,嗬嗬,你以為我會在乎嗎?哈哈……”
李風鸞低罵一聲,再一次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蹙眉後退幾步說,“皇上,得不到百姓的擁戴,你又要如何做自己的皇帝?”
“哈哈……皇權至上,就算天下之剩下我一個人,我依舊是皇帝,你永遠都是我的皇後,哈哈……”
李風鸞隻輕輕的看了一下他狂傲的臉,再不想多說一句話。
今日的月色似乎比往常的時候還要更加明亮,光亮的滿月掛在天上,猶如白晝一樣,將大地照耀的暖融融的。
李風鸞再不想與他多說半個字,任由他如何在耳邊說一些露骨的話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過了很久,文順軒也似乎失去了興趣,端著茶盞,將才說了一半電話咽了回去。
他本想說,“我想我可以放你一馬。”
可是,這樣的話卻總是在他看到她那雙仇恨的雙眼之下全都沒有了任何要說出來的理由。
兩人陷入了安靜之中,期間就隻有輕微的風聲,吹動著樹葉呼呼的響,兩個人好像安靜的已經消失了一半。過了很久,文順軒將手手裏的茶盞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瞧著依舊站在跟前的她,瞧著她垂在兩邊的手臂,突然很想有一種將那雙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裏麵的強烈感覺。他往往都是一個行動派,所以,想到了就要去做。
他毫不避諱的將她的手捧在手心裏麵,毫不顧忌李風鸞狠狠的目光,低頭放在手裏輕輕的嗅了一下,跟著很是享受的笑著對她說,“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跟著,他靠過來的身子貼上了她的肩頭,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間。
李風鸞卻好像木頭一樣死死的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的繼續仰頭看著麵前的月光,卻在陡然看到了那個從月光之下一閃即逝的黑影之後露出了點點的微笑。
文順軒好像注意到了她身上不對,低頭瞧著她的臉,不禁問道,“你既然不情願,為何不殺了我?”
“唰!”他的話還未說完,陡然在身後傳來一聲劍鞘拔出來的龍鳴,跟著就看到刺眼的光線折射之下是一隻冰冷的尖頭,而握著劍的主人便是那個已經渾身怒火的嗚翰樂。
李風鸞輕笑著,拂去肩頭上文順軒的手,對他說,“因為我不想暗夜失去了一個強大的敵人。用皇上對付死屍再好不過,你死了我和我王爺的麻煩就多了,不是嗎?嗬嗬……”
李風鸞緩緩轉身,回頭看著站在跟前的嗚翰樂,走到他跟前,仰頭當著文順軒的麵踮起腳尖一個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對文順軒說,“皇上,你說的沒錯,王爺一直躲閃在背後,不似您這樣敢於麵對強大的敵人,那是因為您忘記了,王爺現在還隻是王爺,您才是中原的皇帝,難道這些困難不是由您來親自麵對,我們如何安放那麽多流民和他們的心?”
文順軒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麵前的兩人,心中的火焰已經將他的胸口燃燒起來,一直緊閉的薄唇之下滿是憤怒,怕是隻要微微的張嘴,那全部的怒火就會立刻噴射出來,
鋒利的劍鋒上滿是嗚翰樂的火氣,現在要是文順軒動一下,他的寶劍就會毫不留情的刺進他的脖子。
嗚翰樂隻在文順軒的脖子上輕輕停留下,哼了一聲,說道,“你既然求死,我不絕對會手軟。”所以,他還在想,回去後一定要好好質問李風鸞為什麽不殺了他,就算他一個人麵對整個紛亂的中原也不想叫這樣的人留在眼前。
李風鸞挑眉看了一眼麵前的嗚翰樂。
嗚翰樂回敬給她一個惡意的眼神。
誰會想到,嗚翰樂的劍下還有一個人質,而兩個人見麵就開始眉來眼去的說著心裏話了,這樣的事情在文順軒的身上可從來都沒有過,所以他此時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
“你們走,別叫我反悔。”文順軒突然低喝。
隨著他的一聲低喝之下,周圍隱藏的黑衣高手們才現身出來。
嗚翰樂輕笑出聲,將手裏的寶劍收起來,收回了腰間的劍鞘之內,另一隻手牽住了剛才文順軒握著的李風鸞的那隻手,對他說,“我們來日方長,既然你也心細著中原,就做好你的皇帝,你該知曉一旦死侍破了城,中原便會生靈塗炭,百年來的安寧就會被打破。”
文順軒哼了一聲,卻將目光放在了李風鸞的身上,說道,“如果是她說,我或許會用心一些。”
嗚翰樂的才鬆懈下來的麵容陡然之間又變的僵硬起來,深擰著眉頭,手裏的長劍又要脫手。
李風鸞急忙上前說道阻止了就要動手的嗚翰樂,對文順軒說道,“好,那就請皇上一定護衛中原的安寧了,我們都有敵人。遲早有一日我們會相見,我希望再一次見麵的時候皇上依舊活著站在我們跟前。”
文順軒哈哈的笑著,後退幾步,將背後的路讓開一條路出來,說道,“好,哈哈,請!我們後會有期……”
嗚翰樂依舊目露凶光,不住的看著眼前的他,手中的寶劍已經出鞘,不過喘息的時間就會交手,李風鸞看了看守衛,急忙拉住了嗚翰樂示意他現在就走,盡管他知道,嗚翰樂會有足夠的把握帶著她離開,可她也不想再叫人白白的在這裏送死了。
不過,李風鸞還要帶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