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救人
剛才他還不在乎任何人的說辭直接搶人呢,現在卻變了一種商量的口吻,難道他現在體力不支了嗎?
李風鸞微微一笑,試探的說,“你說帶走人就帶走,可有問問我是否同意呢?尤其……暗夜,你該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可不容許你跟我們講條件啊。”
暗夜雙眉斂上一層陰霾,將麵前的十幾個手裏揮舞著刀劍的影衛們看了個究竟,微微吞了一下嘴裏的血水,不知不覺的後撤幾步,笑了一聲,把隨著眼前的漆黑越來越嚴重他隨手甩出一顆黑色的煙霧。
嗚翰樂還想再追,被李風鸞攔了下來,“王爺,卷子報仇十年不晚。”
嗚翰樂回頭看著身上滿是傷痕的李風鸞,微微皺眉,抓著她的手說,“我們回去。”
盡管這一次交手他們沒有討到便宜可也沒有吃虧,不但殺光了附近一直作亂的死侍也真正的見識了暗夜的厲害。
“王爺,別動,還有塊兒。”
此時正在軍帳中處理傷口的李風鸞異常的小心,將手中的一塊沾有藥水的藥布扔在了地上,回頭繼續用自己特質的鑷子一點點的將嗚翰樂傷口裏麵石子捏出來,放在身邊的時候說,“王爺,傷口很深,是否需要休息一夜,明日再動身。”
在他們回來的途中受到消息嗚呼克拉那邊已經開始動身,邊步天和李將軍已經匈奴人交了手,他如果不及時趕到,此前才安低昂下來的邊塞怕是又有作亂了,加之暗夜現在依舊四處擴張,眼下隻能先將匈奴人驅逐出去,不然,自己的領土還未跪伏全部收到夾板氣這就是在太窩囊了。
暗夜那邊還有文順軒,暫且不需要擔憂。
“不可,要快些從身,你在這裏駐紮兩日再動身,連夜趕路我也不會放心。”
李風鸞用鑷子將最後一塊夾在肉裏麵的石子捏了出來,就看到一股血水也跟著流了出來,她快速的用藥水將傷口處理好,將早準備好的藥草敷上去,開始按著藥布一點點的纏繞著他的後背,後麵的傷口簡直太多了,橫豎交錯,看起來簡直可怕,隻是他堅持要動身,現在隻能用一些現在有的藥草止血,將身上最後一顆藥丸遞給他說,“王爺,到了地方一定要先將藥換下來,後麵傷痕很嚴重。”
“外傷而已,算不得什麽。”嗚翰樂笑笑,回頭抓著她站在了自己跟前,抬頭瞧著她的身上,說道,“我還是擔心你,你在這裏實在是不放心。”
李風鸞笑笑,“王爺有什麽不放心,現在暗夜已經逃走了,可見他是沒有本事到這裏來抓我,要不然早就過來了何必要守株待兔呢,尤其我就在這裏不出去,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會之際進來將我抓走啊。明天晚上我就動身,李雲受了傷,我不能這麽帶著她過去。”
李風鸞不放心的皺眉,想到李雲的內傷心頭上一片冰涼,暗夜的內力實在太厲害了,當時被他的內力震傷的幾個影衛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就咽了氣,李雲還算命大,可現在依舊昏迷,她這裏藥草又缺少,實在是難為了她。
嗚翰樂深吸一口氣,想到李雲的傷勢和受傷的幾個影衛的確是現在趕路有些麻煩,隻能點頭答應下來說,“也好,我將影衛全都留下來,明天天黑之前不管這裏的情況如何都要動身才行。”
一旦與匈奴人交手,他們會不斷的因為地形和匈奴人的戰略部署而變換地形以及駐紮的地方,一旦移動起來,匈奴人會亂跑,四處作亂偷襲,一旦李風鸞動身遲了遇到了那些凶殘的匈奴人,事情可就麻煩了。
李風鸞重重點頭答應下來。
想了想,將身上全部的可用來治療的藥水給了他,說道,“王爺,全都帶上吧,我已經叫人去采藥了,相信我這裏組有用,這裏麵全都是解藥,吃下去隻會對身體有好處沒有好處,以備不需。”
嗚翰樂嗬嗬的一笑,將藥包接過來,伸手輕輕的一拽將她抱在了懷裏,說道,“那你沒有辦法。”
李風鸞微笑著,仰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印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嗚翰樂無奈的瞧著她,盡管依舊非常的擔憂可也隻能如此,前有攔路虎,中途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匈奴人攔截,一旦遇到了他真的會分心,不能保護了她不說還會牽連了李雲等人,實在是分心法術,隻得連連歎氣說,“一定要小心。”
當夜,嗚翰樂一騎黑馬率領這裏的三萬精銳從高山之巔向前進發,與前邊的殘兵交接。站在山下的軍帳前的李風鸞瞧著那個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心也提到了喉嚨口,匈奴人的交手可是真刀真槍,即便擁有足夠強大的內力一旦進入了戰場也是刀劍相向渾身的力量沒有了施展的力氣。
元朗瞧瞧的走上前,拱手道,“小姐,雲兒小姐已經醒了。”
李風鸞點點頭。
李雲雙頰紅似火,好像燒著了一樣,身上滿是刀片割開一樣的傷口,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子落下來,流淌在她的身上,打濕了周圍的被褥。
她勉強能夠睜開雙眼看清楚眼前的人,半晌才能夠將喉嚨處的火焰壓製住對她說,“姐姐,我,我沒事,我我,有些口渴。”
李風鸞點點頭,一雙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將手裏的一根銀針刺進了她的身體,頓時火熱降了下來,李雲卻不知道口渴了,隻覺得此時的她冷的渾身顫抖,可依舊流淌著汗水。
她顫抖著對李風鸞說,“姐姐,我好冷,我好冷。”
“沒事兒,你還知道冷熱就說明還有救,元朗去將我剛才準備好的要才拿過來,現在幫我研磨,杜鵑姐,將隔壁的綠火聲好,將她身上的衣服脫掉,將銀針全都準備出來。”
李風鸞吩咐好,轉頭在早準備好的藥水盆子裏麵洗了洗手,回頭瞧著那個渾身雪白已經僵硬在床上閉緊雙眼的李雲,深吸一口氣,在她身上的幾大穴位狠狠的按壓幾下,剛才刺進去的銀針噗的一聲飛了出去刺穿了軍帳,插在了背後的樹樁上。
因為太過用力,身體上也漸漸的蓄滿了內力,每一下刺進去都好像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當看到李雲的身上終於有了血色她才停歇下來,拿著一陣燒紅的銀針對著她身後的穴道刺了進去。
李雲的身體從剛才的僵硬變的不斷抽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微微的火熱。她按住了李雲不斷顫抖的肩頭繼續將另一根更加長的銀針刺進她的後頸,顫抖挺直,可是他的身上卻冰冷起來。再拿起銀針,對著她的肩頭,接連幾次,李雲的身上火熱和冰冷交替,可到了最後將銀針全都刺進去後這樣的反常現象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李風鸞用袖子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子,對身邊杜鵑交代說,“將元朗研磨好的藥水端過來。”
杜鵑將藥水端進去,看著裏麵七彩紛呈的顏色的藥水好像自己在沸騰,不禁覺得新奇起來,好奇的問,“娘娘,這是做什麽用?”
李風鸞微微笑著說,“元朗的內力足夠才能研磨出這樣的藥水來,你看好了。”她將藥水端起來,對著李雲的腦袋潑灑了下去,可是那些藥水卻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順著每一根銀針的方向慢慢的流淌進去,並且是分開的直流每一種顏色都不同。
杜鵑驚訝的雙眼都要瞪出來了。
就看到李雲的身子好像被人敲打了一樣的身體上不斷的冒出了不一定顏色的青紫,她似乎也在漸漸蘇醒,發出一陣陣的悶哼。
李雲叫杜鵑按住她的腳踝,她則按住了她的肩頭,伸著手狠狠的用力將銀針拍打了進去,伴隨著一根針的銀針消失,李雲發出一陣陣的尖叫。
杜鵑心痛的一雙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渾身上下都在抖動。
足足三十多根銀針全都敲打進了她的身體,可是她的身體卻沒有任何變化,甚至看到露在皮膚外麵的銀針漸漸的融化消失變成了液體融進了她的身體裏麵。
李風鸞也鬆開了口氣的說,“好了,將她的衣服穿上。”
看似沒有用力,實則已經用了她全部的內力,一番下來現在已經氣喘連連,渾身上下全都是汗水。
“娘娘,您這是去哪裏。副將沒事了嗎?”
李風鸞點點頭說,“還有三個影衛也跟她的情況一樣,我要過去,你來照顧她吧。如果醒了就給她一些吃的,現在已經沒事了。叫元朗端著餘下的藥水跟我走。”
李風鸞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現在的內力耗損的這麽重,走幾步都要晃一晃,身後的元朗緊張的上前一隻手架住她的手臂勸阻她說,“小姐,還是歇一歇吧,或者我來。”
“你找不到準確的穴位會出事的,進去吧!”
元朗無奈的點頭,率先走進了軍帳內。緊隨其後的李風鸞瞧了瞧漆黑的天幕,交代影衛們去周圍巡邏,她的心一直在擔憂著,如果暗夜現在過來抓人,她隻能乖乖的跟著他走,可現在還不能走,還有三個人沒救呢。
她撩開軍帳,看著裏麵昏暗的燭光,瞧著那邊三張木板床上躺著三個人,吩咐了那邊一隻手臂受了傷的邊飛天說,“將他們的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