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帶路
發現自己其實胸部不夠挺拔,身高也不是很高,站起來在人堆裏麵一下子就被人群淹沒的那種,身段也不火辣,武功更是不出色,要說最出彩的地方就是她的嗅覺很好,尤其對一些藥材有一種說不出的敏感,還有就是她技藝超群,可以過目不忘,恩……又想了一番還發覺自己的臉蛋其實也還不錯,至少在京都城內還算數一數二的了,可這也不能證明她就可以被很多人看上吧!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此時,麵前的男人說,“我要等到暗夜出現,等到他再一次來抓你,那個時候就是我跟他百年來的恩怨的終結。”
好吧,自己有些自戀了。
李風鸞低頭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掩蓋過去自己臉上的尷尬神情說,“可不一定他就要與我正麵交手啊,你想找他不是隨時都可以找到嗎,依照你的本事我想不在他之下吧?”
男人嗬嗬一笑,又坐在了圓木凳子上看著她說,“是,可我現在想親人人類,不如女人,恩……更主要,我想去邊塞找一些東西,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隻好跟隨,相對來說要我親近你要比親近那個王爺容易一些。”
這都什麽破理由。
李風鸞再一次確定,此人腦子的確是有問題。
不過,在李風鸞答應了此人的條件後的確幫著她找到了李雲。
暗夜似乎不在,周圍隻有幾個看似士兵的樣子的人在看守。
李風鸞趕到的時候李雲已經熟睡了,臉上有些細小的傷痕,摸了她的脈象確定她沒有大礙,安心的帶著她回來,回來的路上以為那個人不見了,正要擔心的往回趕的時候那個人又出現了。
走在李風鸞的身邊,她才發現,其實此人並非是身上不占雨水,而是他好像身上能夠迅速的蒸發,將全部的雨水蒸發出去,留在身上的就隻有一些輕微的痕跡,到了幹的地方之後那些雨水迅速的揮發,身上就幹爽非常了。
李風鸞多看了他兩眼,他嗬嗬一笑,又將臉上的麵巾正了正說,“不要妄圖想要解開我的麵巾,你看到了之後一定會後悔。”
李風鸞暫時還真沒想過會有多麽後悔,不過瞧著此人的怪樣子倒是有點後悔答應他留下來了。
夜裏的時候時間已到了,大部隊開始動身,李風鸞穿著蓑衣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路有些不穩的前行,男人就走在她的身側,一直端著手臂,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寶劍,那隻寶劍不知道是真的會發光還是上麵鑲嵌了一些夜明珠,在其實的月路之下竟然閃閃發亮。
走在最前列的邊飛天不時的回頭過來看看身後的情況,眉頭上滿是凝重。
元朗緊緊的跟隨在李風鸞的身邊,不想此人傷害到了李風鸞。
可李風鸞還真的不擔心這個人會傷害到自己,她擔心的是此人知道了他們太多的秘密,正想用一些特質的藥水灑在男人的身上時候男人嗬嗬一笑,聲音尤其的洪亮,說道,“不要搞一些小動作,要知道你們背著我少了死侍我都知曉,你們的一招一式都在我眼裏,不管多麽快速的招式在我眼裏都是一些慢動作罷了,你還想用你那些一點用處的藥水浪費在我身上嗎?不如留著,我相信暗夜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在前邊的某個地方等著等著你們。”
李風鸞無奈的轉頭瞧了他一下,將藥水收了起來,低聲問他,“你既然這麽厲害,為何不直接去找他?”
男人又嗬嗬一笑,卻沒有回答,目視前方,就算他不故意低頭看路也會很容易的躲過地上的石頭,腳步快速而又輕盈的跟上了李風鸞。當他們的大部隊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大雨終於停歇了,可是在這樣的夜裏依舊漆黑,路上尤其的難行,就算他們不是走的山道,腳下的泥土也會一腳一個深坑,簡直是寸步難行。
黑衣男人就好像夜晚之中穿梭的精靈,不斷的上躥下跳的到處亂竄,偶爾會像一隻鳥一樣從李風鸞的頭頂上經過,偶爾誰從大部隊的最後麵悄無聲息的竄走,隻在地上留下一片樹葉半大小的痕跡。
李風鸞簡直要被他搞瘋了,本就陰雨連天心情很差,剛才還差一點叫李雲遭受了暗夜的毒手,所以全部的情緒都聚攏在了心口,當即低喝一聲,“你要麽好好的跟著我,要麽就給我滾蛋,姑奶奶絕對不會怕了你。”
黑衣男人渾身一震,隻見一片清風吹來,他輕飄飄的落在了李風鸞的身邊,此時因為路不好走,李風鸞已經下了馬牽著馬走,隻見她挽起了一雙褲管,靴子上滿是黑色泥土,鎧甲上也占滿了泥點子,看上去實在有些滑稽。
男人將她上下上下打量一番笑嗬嗬的說,“沒想到你脾氣還不小,不過我可提醒你,就算你不怕我,我要是生起氣來可是會將你的人全都殺光,到時候隻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裏。”
“神經病!”李風鸞低罵一聲,將他推開,將一條腿從泥土裏麵拽出來長長的邁開了,踩在嬸嬸的泥土裏麵,吐了口氣對他說,“我不管你是什麽來頭,休想在我這裏作亂,你跟著我可以,是想借此機會找暗夜也好,還是為了別的目的都可以,隻要不牽扯到我們軍中的事情不給我添麻煩我就不會找你的麻煩,可你要是不能言而有信,休怪我手下無情。”
就算他天下無敵又如何,難道還真的天地不怕沒有任何東西傷的了他?李風鸞還真的不相信這個邪。
男人也真的安靜下來,不管是不是真的害怕了,現在還真的就不吭聲了,一雙帶笑的眼睛裏麵滿是溫柔的嗬嗬一笑說,“我叫杜飛,以後叫我杜飛,我不是神經病,也不是怪人,你的口中我的稱呼真多啊!”
李風鸞狠狠的用眼神殺了他一下,心中繼續說,“多半是有病,怎麽跟一個神經病做了交易,後悔死了。”
不過這個神經病還真的幫助了她不少的忙,起先是因為帶隊的人也走累了,手裏的火把也熄滅了,因為大雨火折子也打不著,火石也找不到了,隻能摸著黑走,帶路的幾次走錯了方向,要不是杜飛在天上飛來轉去的幫忙看路線,他們現在估計就在原地打轉轉到天亮都不知道。
夜裏趕路也堅信異常,可因為擔心暗夜半路偷襲或者遇到了流竄的匈奴人,不得不一直向前,等終於到了天亮,李風鸞才低喝一聲,“原地休息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足夠他們坐在地上打滾了,可是依舊有些人是不能休息的。
李風鸞就是其中之一。
元朗一在要求她求休息,李風鸞隻將腦袋晃都跟撥浪鼓一樣,狠狠的喝了口水對元朗說,“原本計劃我們應該在夜裏走出這片山林,現在看來還需要半天的時間才行。”她看了看那邊站在山坡上的杜飛,無奈的皺了一下眉頭,知道要不是他幫忙,著半夜怕是一直都在原先的地方打轉都不知道。不過她的感謝的話沒有說出口,隻將手裏的水囊扔了過去,說道,“你真的不吃不喝嗎?”
除非是神仙。
杜飛嗬嗬一笑,伸手將水囊接了過去在手裏麵晃了晃說,“我可以堅持半夜月,現在才兩天,我去給你們打水,前邊有小溪。”
這人還是真是熱心啊。
邊飛天提著水囊走了過來,瞧著杜飛的身影眨眼間消失不見,不禁感歎的說,“娘娘,這個人果真是深不可測,怕是要不暗夜還要厲害幾分,我們是否引狼在身邊了?”
李風鸞沒有說話,隻將手裏麵的幹饅頭在咬了一口,幹巴巴的饅頭在嘴裏麵連連吞咽了很多次才吞咽下去說,“暫且不知,等一等就知曉,你們都提防著就是,不過現在他的確對我們很有用處。”
當杜飛將水打回來是一刻鍾之後,李風鸞已經連續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又走了一夜,現在隻要她的身子沾到了一個地方就會馬上睡著,隻見她倚靠著馬肚子上已經瞌睡起來,遠處的元朗還以為她正在喂馬,杜飛走過去發現了,就要上前將她拉走的時候元朗的寶劍伸了過來。
杜飛沒有躲閃,隻低頭瞧著,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將他的寶劍推開說,“不要動不動就要亮兵器,我不過是想將她抬走,站著都能睡著的人可不多啊。”
元朗瞧了一下李風鸞,此時兩人說話都沒能將她吵醒,知道她一定累壞了,上前將杜飛用肩頭撞開,抱著李風鸞去了別的地方。
站在原地的杜飛笑看著兩人走遠,嗬嗬一笑,嘀咕了一聲說道,“怪人,嗬嗬,好一個怪異的女子啊!”
遠處站在樹蔭下的邊飛天將臉上的汗水抹掉,從懷裏掏出了藥方子,比對了一番之前從一顆奇異的樹上采摘下來的葉子點點頭,之後揣在了懷裏,走過去對站著的杜飛說,“不管你是誰,離王妃娘娘遠一些。”
杜飛好似沒聽到一般,端著手臂站在原地繼續瞧著李風鸞的方向,一雙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線了。
李風鸞這一覺睡了足足一整天才醒過來,她陡然睜開眼就看到眼前的天都黑了,驚訝的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馬背上,這麽一個挺身差一點從馬背上掉下來。
元朗上前扶住了她說道,“小姐,小心。”
李風鸞點點頭,看著周圍的環境問道,“我們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