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選擇他?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駱雲暢幾乎都能感覺到葵於烈身上的怒意!
忽藍雪印小心的插嘴:「王、王爺……您就跟皇上說實話,讓皇上見一見王妃……」
「王妃?」葵於泓疑問的聲音
「奴、奴才斗膽回皇上話:其實幾年前……駱雲裳王妃並沒有死,這些年也一直都在王爺的身邊,王爺向皇上隱瞞了此事是因為怕皇上會因為王妃與那柏紹棠的關係而將王妃治罪這次西北之行王爺也帶了王妃同去,不料王妃被流箭傷了肩膀……皇上也知駱雲裳王妃與雲容皇貴妃姐妹面容極其肖似,所以外間傳王爺抓獲了雲容皇貴妃實乃謬傳,此時在這裡間養傷的實是王妃王爺不願讓皇上入內見王妃,也是怕皇上會將王妃錯當成了雲容皇貴妃……」
駱雲暢在內聽得這番話,心下輕哼——好個藍雪印,現在連你也會編故事了!而這兩兄弟也忒會唱戲,明明她的身份如今早已是天下共知了,他們卻還在那裡假裝不知的藉以爭奪,當真不嫌累得慌!
然後就聽得葵於泓道:「如此……那就讓朕親眼驗證一番:烈王爺所藏之人,到底是駱雲裳還是雲容」
緊接著,葵於泓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裡間
四目一相交,駱雲暢就是心頭一縮:這個男人的眼睛,比以前更陰暗了!
然而臉上的笑容卻是愈加的溫和了:「愛妃,朕來接你了!」
葵於烈率先一步擋在了床前攔住了葵於泓想要接近駱雲暢的動作:「皇上認錯人了」
葵於泓掃了葵於烈一眼,卻又微笑的看向駱雲暢道:「那麼你說,你是朕的皇貴妃【雲容】?還是叛黨【駱雲裳】?」
意思很明確:她若回答是【雲容】,那她便是他皇家的人,與叛黨再無關係,就得跟他回去……這一去,恐怕將是禁臠!而假若她回答是【駱雲裳】,那他便會以叛亂**將她治罪砍頭!——他並不是來讓葵於烈難受,而真的是來奪她的!所以,才要故意將這早已穿幫的戲碼還要繼續再唱下去!
但是!他憑什麼以為她會配合他呢?就因為他威脅要砍她的頭?還是以為她真的瘋狂到要與他的瘋狂永世相隨?
冷冷抬眼看向葵於泓,駱雲暢道:「民女【駱雲裳】」
葵於泓的神情卻似早已料到:「駱雲裳?何以為證?朕的愛妃背上有多處淺色疤痕……」
就見一旁葵於烈和藍雪印同時臉色驟變
駱雲暢平淡對葵於泓道:「難道皇上是要民女脫衣以證?民女背上是有疤痕,但云容背上有疤又何以為證?皇上說有就有嗎?皇上莫非也是要強搶民女不成?」
葵於泓忽然一手抓住葵於烈肩膀,錯身向駱雲暢俯身過來直盯住她的眼睛,輕聲說道:「你選擇這個男人?」
哦?改戲碼了嗎?平靜望著那雙眼睛,駱雲暢:「不,不是選擇因為你永遠不會在選項內」
「你曾說要做朕的女人,你曾回應了朕的親吻,你是屬於朕的」
「你也曾假造寵幸的表象我也從不曾屬於你」
「所以那全是作假?只為要讓朕痛苦?」
「我願用我的一切來讓你痛苦」
「呵……呵呵!」葵於泓低頭輕笑兩聲,忽然站直身體:「來人,將亂黨駱雲裳拿下!」
「慢著!」葵於烈立即喝止
葵於泓掃葵於烈一眼:「她是柏紹棠親族,朕要親自審問」
葵於烈照搬藍雪印戲碼,冷冷向葵於泓:「她一直在臣弟身邊,並未參與亂黨之事!」
「哦?烈王爺肯定她沒有與亂黨暗通消息?」
「她是本王的女人,由本王負責看管,本王說沒有就是沒有!」
葵於烈與葵於泓對峙,態度和言語都甚是強硬自稱由『臣弟』變成了『本王』,足見其怒氣
葵於泓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忽然冷哼:「若朕一定要拿人呢?」
對面怒意已毫不掩飾:「那就恕臣弟放肆了!」
駱雲暢冷眼看著二人相對,不料葵於泓忽然讓步:「哼,既如此……望烈王爺能小心看管了畢竟是柏紹棠親族,可不要被亂黨趁了空子」
「臣弟遵旨,恭送皇上!」竟然下了逐客令!
葵於泓不怒,再又轉向駱雲暢:「告訴雲容,她逃不出朕的命運,朕等著她」盯了駱雲暢眼睛半響,轉身朝外走去
駱雲暢不發一言,見葵於泓已到門口,忽然冷道:「命已定,終將成空魔之性,難入輪迴一言道:雲容謀計,非命是劫,泓必孤煞,遁世凶星」
門邊的男人腳下頓了一頓,沒有回頭,卻是又輕笑兩聲,回了一句:「魔王遁世,怎可無妖姬?」一步跨出門,領著老太監李福並門外候著的侍衛等,走了
葵於烈並未送出,藍雪印叩送門口
這邊駱雲暢還在皺眉沉思,床邊立著的葵於烈已出冷硬質問之聲:「你跟葵於泓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駱雲暢看也沒看那發聲之人:「發生了什麼也不關你的事!」
葵於烈頓時眼中凶暴一閃,上前一把扯下駱雲暢外衣:「他看過你的身體嗎?為什麼他會知道你後背上的這些傷痕!?」
「關你什麼事?」
「你是本王的女人!」
「我不是!」駱雲暢猛然抬頭向葵於烈,「早就不是了!你已經休了我了!你也已經殺了我們的孩子了!!」
「所以你故意的是嗎!?先是那個無崖子!然後又是葵於泓!你是故意報復我是不是!?」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早就忘了你了!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一點兒關係了,我為什麼還要為了報復你做那種事?我願意,我高興,我就是要讓他們抱我又怎麼了?你管不著!」
「你——」葵於烈簡直怒不可遏,舉起的手面對駱雲暢倔強的臉卻打不下去!突然一把抓住駱雲暢後腦勺,然後俯身用力吻住那張讓人惱怒的小嘴,憤怒的吮吸!
門邊的藍雪印見狀,悄悄退出門,又悄悄在外合上門扉
駱雲暢完全沒有料到葵於烈的舉動,左臂被緊緊圈制著,右臂就奮力的掙扎!又打又扭又錘,卻像是都擊在銅牆鐵壁上,葵於烈根本不覺得疼痛,繼續暴烈的攫取著她滿是藥味兒的唇與舌!!
虛弱的身體根本沒辦法持續掙扎,稍一使力就會牽動肩上的傷口引起劇烈的疼痛,駱雲暢只得任由葵於烈親吻
但是——有多久了呢?沒有這種心馳激蕩?
她幾乎都要忘了這種感覺了……
不應該的!她不應該對他再有這種感覺的!她不是早就已經決定了要跟他形同陌路再無瓜葛的嗎?她不是決定了再不思念他的嗎?那為什麼才被他這樣一接觸,就是這樣的心跳激烈、身體發燙——身體似乎不受大腦控制……先是自動的回應了他的吻,然後本是推拒的右手就慢慢攬上了他的脖頸!原是被迫的吻竟然漸漸變成了糾纏的深吻,原是抗拒的身體竟然漸漸依向了他的懷中!
接著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感覺在她身體上的那雙火熱的大手是那樣的熟悉而又令人懷念!左肩上的傷似乎也感覺不到疼痛了,不由自主的深深回應和渴求那唇上的探索,不由自主的用右臂將那壯碩的頸背摟緊!
察覺到了身上的衣物在被一件件剝去,意識到了自己的手也在幫助退去對方的衣物,但是,大腦卻始終都無法清醒過來!當身體被一股火熱填滿,夾雜著疼痛與愉悅的滿足感讓她忍不住的收緊了雙腿呻吟出聲——潮濕的空氣與濕潤的皮膚似乎不斷在放大著她身體里的慾望!激烈得讓她自己都感到害怕!顧不得身在何處,顧不得臉紅自己發出的聲音,在那一波快似一波的洶湧愉悅里,幾乎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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