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不知如何是好
Mary見了安慕希,慌裏慌張地,但是她眨了眨眼睛,又趕緊說,“早飯預備好了,你跟蘇boss趕緊過去吃飯吧。”
安慕希看她一眼,沒說什麽,拄著拐杖轉身走了。
Mary瞪了瞪眼睛,趕緊進屋來叫蘇凱,“boss,早餐準備好了,趕緊過去吃吧。”
“不必了。”蘇凱沒有想到,安慕希竟然這麽不給他麵子。
他都已經說了,想要錢給錢,想讓他娶他就娶。
蘇凱跟誰開過這麽大的麵子?
可是安慕希竟然絲毫不領情,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尤其是那副近乎輕蔑的表情,讓他恨得心裏發癢。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安慕希的時候,她父親在那裏給他們作著介紹,原本他對這樁婚事就不感冒,可是沒有想到,安慕希表現得比他還不以為然。
那副傲嬌模樣,他也是服了。
現如今,他堂堂的蘇家少爺,金輝影視公司的總經理,蘇氏集團未來的總裁,隻是父親說了,他不成家就不讓他繼承這個總裁的職位,如果他執拗,堅持獨身主義不肯成家,那麽他就把蘇氏集團給捐獻了。
隻是一年兩年估計還到不了那個程度,他之所以堅持獨身主義,隻是在心裏埋怨當年母親阻止了他跟何清月的婚事,他對那件事耿耿於懷。
尤其是,這麽多年,何清月就像是一個烙印一般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不想結婚,這麽多年來,母親給他介紹了多少年輕貌美,家世顯赫的女子,他正眼都不瞧人家一眼,隻是這個安慕希,陰差陽錯的,他要娶她,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可是她卻一副輕蔑的不以為然的麵孔。
安慕希,你傲什麽傲,疼愛你的爹地已經去世了,後媽千方百計地虐待你,你那個家跟冰窟有什麽區別,你還在這裏跟我逞強?
安慕希走了,她會去哪裏呢?
回到她那個冰窟一般的家嗎。
蘇凱想起他和江茜茜深夜潛入安家救安慕希的情形,當時安慕希昏迷不醒,一點知覺都沒有了,他背著她,小小的人在她的身上,當時他就感覺她特別可憐,於是就收留了她,讓她在自己家養病。
可是,誰想到,自己昨晚竟然會那樣。
他翻來覆去地想,那絕對不是常態,他早就知道Mary暗戀他,千方百計想做他的女朋友,絞盡腦汁想嫁給他,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不想。
第一他已經宣布自己是獨身主義了,第二Mary那樣的成熟性|感女性他不喜歡。當初他跟何清月在一起時,他還上大學,何清月是他的同學,他們倆誰也沒談過戀愛。
他第一次跟何清月在一起的時候,標準的兩個潔白無瑕,處男處女。
他的關於情感的記憶,停留在他和何清月的那一段時光,也因此,對於Mary這種性|感女郎,他不感冒。
安慕希,除了那一副傲嬌的神情,惹起了他的不滿,從而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意外,還有就是那一晚從她家救她時候的可憐樣子,與以前在他心裏那一副傲嬌的神情完全不同,讓他微微動了惻隱之心,其餘的,他並沒有想跟她怎樣,更沒有想娶她。
甚至母親命令他娶她,他也在心裏隨時想著對策。
隻是昨晚,他可沒想到會出現那麽一幕。
他回想著自己昨晚趴在安慕希身上那一幕,想到自己的樣子,忍不住微微地臉紅了。
安慕希!
他心裏想著安慕希的神情,忿忿地從Mary身邊走過。
“boss,你還沒吃早餐呢!”Mary急急地喊著。
蘇凱停住了腳,盡管Mary不承認,但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是覺得那杯飲料絕對不是放的解藥。
“Mary,你確認那杯飲料的確是解藥嗎?”Mary那個時候其實藥力已經開始發作了,她雖然隻喝了一口,但是那種藥力還是讓她臉紅心跳,渾身禁不住地微微顫抖。
她看著蘇凱,恨不能馬上撲到蘇凱的懷裏,可是那樣豈不就完全露餡了?
Mary使勁地忍著,抑製著自己,她故作鎮靜地說,“沒有,否則我喝了那些,是不是也得發作,你看,我不是一點事兒也沒有嗎?”
Mary說著,故意地轉了一個圈,做了一個和平常沒有任何差別的樣子。
“好吧,你告訴我,那片藥是不是那個光頭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給你的?”蘇凱看著Mary,想起昨晚,有一個光頭,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在Mary身邊出現了好幾次,有一次還和她在角落裏說了一會兒話。
“啊,是。”Mary尷尬地點了點頭,她知道蘇凱的脾氣,隻要讓他認真的事,他一定會追查到底,Mary回答著,心裏咚咚地打著鼓。
蘇凱不再說什麽,“蹬蹬蹬”轉身下了樓梯。
Mary有些忍不住了,她轉身回了自己居住的那間客房,捂著胸口,在房間的床上扭動著身子。
太難受了。
她隻喝了蘇凱那些飲料的五分之一,就已經難受的不能自已了,她想著蘇凱昨晚喝了那麽多,撲到安慕希床上的情形,心裏懊悔得不得了。
她使勁地揉著自己的肚子,這個時候,趙媽進來了。
Mary嚇了一跳,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
她感覺自己剛才的樣子太不雅了,她沒有心思解釋,匆匆跟趙媽道別,跑了出去。
蘇凱早已經開著車走了。
她一個人站在別墅外麵的街道上,難受得無法形容,但是也隻有無可奈何地忍著。
她想起蘇凱問她“是不是那個光著頭,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心裏陡然一驚。
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林宇宸請過去的,蘇凱隻要給林宇宸打一個電話,或者到了公司順便問林宇宸一句,就真相大白了。
那個男人是她在以前參加林宇宸家宴會時認識的,他叫陳落,是林玉辰的同學,開了一家小塑料廠,當時陳落看上了她,給她喝了一杯飲料,結果她稀裏糊塗地上了陳落的床。
但是僅一次。
她心裏想著蘇凱,一心想嫁給蘇凱,所以盡管跟陳落的一夜情玩得很嗨,但是她還是及時地收住了。
她沒有想到,昨晚的宴會上,又看到了陳落,隻是這一次,陳落給她什麽飲料她也不喝了。
當初她斬釘截鐵地拒絕跟陳落交往時,曾經明確地告訴過他,她喜歡蘇凱,想追求他。
陳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答應不再粘著她。
果然,陳落以後也沒粘著她,隻是昨晚又一次偶然相遇。
陳落想起了曾經的美好,想和她重溫舊夢。怎奈Mary說什麽也不上他的當,他的飲料,她一概不喝,陳落沒辦法,最後做起了老好人,把藥給了她,讓她給蘇凱吃了,保準她一次吃定他。
隻可惜,結果卻成了這個樣子。
必須得趕在蘇凱之前打電話告訴陳落,否則蘇凱或者林宇宸的電話提前打了過去,她就死定了。
她強忍著心中熊熊的烈火,一邊等車一邊撥通了陳落的電話。
“怎麽樣,昨晚辦得如何呀?夠快活吧?”陳落一接電話,就用了一副纏綿得近乎下作的口吻。
“去你的,別提了。我現在告訴你,如果林宇宸,或者是蘇凱給你打電話問你這件事,你隻說是解酒藥,千萬別說是迷|藥。我求你了……”Mary一邊說著,一邊忍受著渾身燥熱。
她恨不能找個涼水池子跳進去,甚至街上那些從身旁走過的男人,她都很不能使勁地撲到人家的懷裏。
忍耐,忍耐!
現在是早上,她是蘇凱的秘書,怎麽能那樣作踐自己?
陳落從電話裏聽出了Mary的異樣,嗬嗬笑了,“明白了,你想讓我幫你保密對不對?”
“對啊,蘇凱要是知道了,我豈不是死定了!”Mary著急地衝電話吼著,同時忍不住小聲地“哎呦”起來。
“那不行,我憑什麽替你保密,不給我封口費我是不同意的。”陳落轉了轉眼珠,在電話了拿起腔兒來。
“爺爺!”Mary在心裏罵了一句,“你想要多少?”
“至少一千。”陳落慢慢悠悠地說著。
“什麽時候要?”Mary強忍著自己的難受,艱難地問著陳落。
“現在。”陳落簡短地說著,“否則,蘇凱來電話,我可就實話實說了。”
“那好,我在官邸路世家路口,我等你一會兒,把錢給你準備好了,你來拿。”Mary咬牙切齒地說著,同時艱難地忍受著藥力一點一點地發作。
她感覺太難受了,去路邊超市買了一瓶冰鎮礦泉水,喝下去,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那股燥熱就重新襲上她的全身。
她不得不蹲下了身子,額頭的汗珠密密麻麻地滴落下來。
“美女上車!”一輛灰色的本田停在了Mary的旁邊,車窗搖下,露出了陳落那張臉。
Mary把手伸進口袋,那把提前準備出來的一千元錢遞了過去。
“上車,大庭廣眾之下我伸手要一個女人的錢象什麽樣子?”陳落說著,打開車門,下了車。
Mary在路上蹲著,早已難受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見了陳落,她出於本能地拿出錢來,可是陳落卻讓她上車,Mary那個時候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她連拒絕都想不起來了,木呆呆地任由陳落扶著坐在了副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