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你的就是我的

  蘇凱的手機上,顯示的是安慕楠的名字。


  安慕楠給蘇凱打電話來了。


  安慕希看著安慕楠的名字,不僅怔在了那裏。


  昨天婚禮上的事情,又浮現在眼前,還有安慕楠無所顧忌的躺在婚床上的畫麵又一次出現。


  安慕希感覺像吃了一隻蒼蠅,心裏說不出的膩煩。


  蘇凱聽見了電話鈴聲,從洗手間出來了。


  他見安慕希在發呆,於是從安慕希手中拿過了手機,看到安慕楠的名字,不僅皺了皺眉頭,詫異地接起了電話,“喂——”


  “姐夫——”安慕楠的聲調蘇的人渾身發麻,安慕希站在蘇凱身邊,可以真真切切地聽到。


  “有事嗎慕楠?”蘇凱猶豫了一下,問了一句。


  “姐夫,我祝你新婚快樂!”安慕希嗲聲嗲氣地說著。


  “啊,謝謝慕楠。”蘇凱表情有些僵硬地回答著,其實從剛才他接過電話的那一瞬,也不禁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安慕楠的確是鬧得太過分了,但是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安慕希的妹妹,他是她的姐夫,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姐夫,我想你了。”安慕楠的聲音進一步地變蘇,“人家昨晚整整一夜都在想你。”


  “別瞎說,你是我妹妹。”蘇凱義正言辭地說著。


  “姐夫——”安慕楠的聲音有些嗔怨,“姐夫你在家嗎,我想去看看你!”


  “不要!”蘇凱有些緊張了,“我現在跟你姐姐出門,你不要來。”


  “那好,回頭我再去看你,啵——!”安慕楠公然在電話裏跟蘇凱調情,安慕希在一旁聽著,也是醉了。


  她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慕楠真是個小孩子……”蘇凱說著,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趙媽進來了,告訴他們,夫人在樓下等著他們。


  蘇凱不說什麽,拽著安慕希的手往外走,安慕希極不情願地跟著蘇凱走了。


  Mary的家裏,Mary已經醒過來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William給她預備的早餐,一塊三明治,一盤水果沙拉,一杯牛奶。


  Mary洗了把臉,坐到了餐桌前,她抓起三明治吃了一口,昨天她用水果刀捅禿頂男人的畫麵浮現出來。


  那個男人怎麽樣了?


  陳落當時就告訴她,男人沒氣了。


  陳落是怎麽處理的,警察知道了,她是不是要被抓到公安局裏判死刑。


  想到這裏,Mary的身體又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吃不下去了,轉身跑進臥室,拿起了手機,手機上密密麻麻都是未接電話。


  她的腦子一亂,腦袋“嗡”地一聲,是不是公安局要抓她?

  Mary渾身篩糠般地抖動起來。


  陳落來電話了,他說要見Mary一麵,跟她談一下禿頂男人的事。


  Mary不願意見陳落,她聲音顫抖地說,“我們在電話裏說好嗎?”


  “有些事不便於在電話裏說。”陳落的聲音沉悶,仿佛大雨前陰鬱的天空。


  “可是,可是我不敢去你家了……”Mary說著,不由的想起昨天的畫麵,嚇得哭了起來。


  “我已經換房子了,那裏不能住了,你來天宇小區16號樓三單元17樓1702房間。”陳落說完,掛了電話。


  Mary此時大腦已經完全亂了套,她就像陳落遙控指揮的一個玩偶,她一秒鍾也不敢耽誤,下了樓直奔陳落說的地點。


  Mary按響了陳落的門鈴,陳落馬上把門打開了,他看了看左右無人,一把把Mary拽了進來。


  “陳落,我怎麽辦?”這次Mary見了陳落,不像以往那樣躲著陳落了,而是一下子撲到了陳落的懷裏。


  她抱著陳落,忍不住失聲痛哭。


  “算了,別哭了,有我呢!”陳落拍了拍胸脯。


  Mary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來,感激地看著陳落,嘴唇哆嗦著說,“以後,我……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我害怕……”


  Mary說完,又一次忍不住失聲痛哭,她趴在陳落的肩上,顫抖成一團,“陳落,那個人,他……他真的死了嗎?”


  “死了。”陳落簡短地說著,“我今天讓你來,正是想跟你談這件事。”陳落一臉嚴肅地說著。


  “怎麽談?”Mary呆呆地看著陳落,她已經完全嚇傻了,突然之間自己就成了殺人犯,千真萬確,那個人就是自己殺的,她想著那個禿頂男人,脖頸和肩膀處血肉模糊地全是血,不由得使勁地搖了搖頭,“啊,不!”


  Mary想到那個昨天還拚命欺負自己的人已經死了,她害怕極了,早知如此,她寧肯讓那個男人欺負,也不願意成為一個殺人犯啊。


  “Mary你聽我說,那個人叫張勝德,他已經死了。”陳落看著Mary緊閉著自己的雙唇,“記住,這件事跟誰也不能說!”


  “嗯。”Mary使勁地點點頭。


  “但是有一個人對這件事有懷疑,因為他昨天知道張勝德來我這裏了,然後莫名失蹤,我必須得給他一個交代。”陳落依然是一臉嚴肅甚至有些瘮人的模樣。


  “誰?”Mary緊張地問著。


  “劉炳軍。”陳落沉重地說著,“他是張勝德的朋友。哎,我實話都跟你說了吧,張勝德和劉炳軍都是黑哥的手下,張勝德跟劉炳軍是一個縣城出來的朋友,同樣跟著黑哥混,昨天張勝德來我這裏時,隻有劉炳軍知道,現在他管我要人……”陳落慢慢地說著。


  Mary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她看著陳落,剛剛停止顫抖的身體,禁不住又一次顫抖起來,“怎麽辦陳落?”


  Mary說著話,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Mary你聽我說,不管怎麽說,這事已經出了,我必須保護你,你知道為什麽嗎?”陳落說著話,摟著Mary坐在了沙發上。


  Mary坐在陳落的身上,早就忘記了躲著他,她呆呆地坐在那裏,傻了一般地瞪著眼睛,甚至眼珠都不轉了。


  陳落看著Mary,心裏得意極了,他的陰謀又一次得逞,陳落禁不住心花怒放……


  “Mary我就是太喜歡你了,否則我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救你。”陳落說著,用雙手緊緊摟著著Mary,輕輕地搖晃著。


  Mary象一具木乃伊一般,任由著陳落盡情地折騰,她感覺從昨天開始,她的生命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陳落折騰累了,倒在了沙發上。


  Mary起身去穿衣裳,結果又被陳落掀翻在沙發上。


  Mary看著陳落,不明白為什麽這種時刻,陳落還有這麽大的興致。


  就在陳落意猶未盡,抱著她仍然不可撒手的時候,陳落的電話響了。


  陳落氣喘籲籲地接起了電話,“喂——”


  “沒聽出我是誰嗎,你說四點鍾來我這裏,怎麽還沒到啊?”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啊,我馬上到。”陳落說著,從Mary的身上爬了起來,緊張兮兮地對Mary說著,“趕緊的,就是這個劉炳軍,我們得去跟他見一麵。”


  “啊?那怎麽辦!”Mary一聽,頓時嚇得癱軟在那裏。


  陳落看著Mary,抱了她一會兒,然後拍拍Mary說,“你就聽我的就行,這件事交給我了。”


  Mary點頭,趕緊穿上衣裳,跟著陳落出發了。


  陳落在路上告訴Mary,劉炳軍是張勝德的多年之交,他說親眼看見張德勝來了他這裏,卻再也沒有回來,電話也聯係不上,他讓陳落給他一個說法。


  陳落告訴Mary,到了那裏,一切聽他的安排。


  Mary早已嚇傻了,使勁地點了點頭。


  陳落告訴Mary,劉炳軍這個人有些變態,但是有他在,也不至於把她怎麽樣?

  “他,他……”Mary看著陳落,張開了半天嘴,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他不會把你怎樣的,有我呢,隻要你聽我的就行了。”陳落說著,又拍了拍Mary的肩膀。


  Mary點了點頭,上下牙不自覺地碰在了一起。


  陳落帶著Mary來到了一家偏僻的賓館,Mary膽戰心驚地跟著陳落進去了。


  在四樓靠裏的一個房間裏,有一個穿著花衣裳戴著墨鏡的男人,給陳落打開了門。


  陳落帶著Mary迅速地進去了。


  “你先坐在這兒等一會兒。”陳落對Mary說著,然後跟男人進了衛生間,兩個人小聲地說著什麽,然後是激烈的爭吵。


  “你說吧,這人到底去了哪兒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劉炳軍氣急敗壞的聲音。


  “兄弟,這人真是從我走那兒走了,但是去了哪裏我就真的被知道了,你看這樣行吧,不管怎麽說,人是在我那兒走了以後丟失的,我願意負一定的責任。說吧,你想要什麽補償?”陳落的聲音清晰地從衛生間裏傳了出來,字字句句落入Mary的耳朵裏。


  Mary的心緊張得都要跳出來了。


  “哥兒們,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十萬元錢,以後咱倆就是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媽就是我媽,我的就是就是你的!”陳落話音落地,Mary聽見“啊!”地一聲叫喊。


  她出於本能“砰”地推開了衛生間的門,隻見陳落右手拿著一把尖刀,捅在了自己的左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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