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害怕隻是一場夢
大柱捂著香秀兒的嘴,將她拖進了身後的一條小巷裏,香秀兒嘴裏發出嗚咽聲,一邊掙紮著,眼中滿是恐懼。這是她認識的大柱哥哥嗎?為什麽會這麽對她?他要幹什麽?香秀兒的眼中噙著淚水,除了被動地被他拖著,她什麽也做不了。
大柱往巷子裏走了一段,這才放開香秀兒,但是緊接著,他將香秀兒死死按在了牆上。
“秀兒,我就是喜歡你,就算你是別人的老婆我還是喜歡你,秀兒,我要你……”
大柱胡亂地親吻著香秀兒,香秀兒被他吻的透不過氣來,又掙紮不開。
終於,香秀兒使足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大柱,她狠狠一巴掌打在大柱的臉上,“大柱哥哥,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這樣,和那些流氓又有什麽區別?”香秀兒流著眼淚,痛苦地說。
大柱低著頭,他吸了吸鼻子,“對不起秀兒,對不起,可是怎麽辦,我就是想你,本來我沒有見到你,我也就死心了,可是上天讓我又再次遇到了你,我覺得這就是我們的緣分,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秀兒,你不愛我了嗎?”大柱抬起頭,他深情地望著香秀兒。
香秀兒痛苦地搖頭,她哭著說:“大柱哥哥,你別再說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或許我們是有緣分未了,可是那是孽緣啊,我不能背叛我的男人,對不起大柱哥哥,我不能……”香秀兒滿臉的淚水,她此刻心痛的厲害,她終於知道了什麽是物是人非,知道了什麽叫無可奈何,原來有些人,是她注定不可能得到的。
“秀兒,你愛你男人嗎?我不信你會愛上別人,你忘了我們曾經的快樂生活了嗎?你忘了我們的誓言了嗎?你說過你最愛的人是我,你說你要嫁給我。我為了你出來掙錢,我回來了,你卻不在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大柱激動地說著,他伸手將香秀兒緊緊抱在懷裏。
這一次,香秀兒沒有掙脫,她任由大柱抱著,她貪婪地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味道,這個懷抱她曾在無數個睡不著的夜晚發瘋似的想念,如今,它真真實實的存在,香秀兒閉上眼睛,淚如雨下。
“秀兒,我就住在這條巷子的後麵。如果你想見我,就來找我,好嗎?”大柱的語氣帶著祈求。
“好,大柱哥哥。”香秀兒答應著。她並沒有打算來找大柱,相反,她在心裏思量著,以後都不來這一帶閑逛了,她不能和大柱再有任何瓜葛,這樣隻會害了自己和大柱。
香秀兒又是滿心憂愁的回到家,黑哥見她這副模樣,不放心地問她怎麽了,她隻是笑笑,回答說在外麵逛的有些累了,黑哥也沒有放在心上。黑哥從不會刻意去思考女人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有的時候,就算知道女人在撒謊,他也不會深究。
晚上黑哥來到香秀兒的房間,一進門就是一陣親吻,不知道為什麽,香秀兒想起了大柱的親吻,那是大柱第一次親吻她,以前在農村的時候,他們隻有過幾次偷偷的牽手,親吻是從來也不敢做的。
黑哥感受到香秀兒的心不在焉,停下動作:“秀兒,你怎麽了?”
香秀兒連忙回答:“沒有,我沒事。”
她緩緩脫掉自己的衣服,站在了黑哥眼前。
黑哥喜歡主動的女人,他的每一個女人,在和他同床時,都是自己將自己脫個幹淨。香秀兒想,第一次和黑哥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是他動手給自己脫衣服,這是多麽不容易,也可以看出黑哥是有多想得到她。
香秀兒開始為黑哥脫衣服,悄悄地親吻著黑哥的胸膛,黑哥享受地閉上了眼睛,一把將她拉到懷裏,翻身而上。
香秀兒緊緊抱住黑哥,可是她的腦海中一直出現大柱的身影。
黑哥忽然停下來,香秀兒愣愣地看著他,不知所措,黑哥陰沉著臉,從她的身上下來,他開口:“你是死屍嗎?”
香秀兒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嚇得瑟瑟發抖。黑哥拿起衣服,丟下一句,真他娘的掃興,就摔門出去,走向了旁邊小六兒的房間,沒多一會兒,香秀兒就聽到了從那個房間裏傳來女人的叫聲。
香秀兒赤身躺在床上,兩行眼淚無聲滑落。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知道了黑哥鐵青著臉色從香秀兒的房間出來去了小六兒那兒的事兒。
姚萍兒更是對她好一陣冷嘲熱諷,“秀兒,是不是你那套功夫黑哥玩兒膩了呀?嘖嘖嘖,這都進了你房間了,又去別人房間,這說出去,可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啊,哈哈……”
香秀兒咬著嘴唇,沉默地聽著,沒有和姚萍兒爭辯,事實上,她在這個家裏,沒有人和任何人爭辯過,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麽她們還是不肯放過她。
“萍兒姐姐,你有沒有發現,那個香秀兒這幾天好像怪怪的,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小六兒看著香秀兒離開的背影,偷偷在姚萍兒耳邊說。
姚萍兒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六兒,你說她會不會遇到了什麽麻煩事兒?”姚萍兒皺著眉頭問道。
小六兒冷冷笑著,“她有沒有遇到麻煩事兒我不關心,我隻想知道,她遇到的是不是對我們有利的事兒,萍兒姐姐,你明白嗎?”
姚萍兒也邪惡的笑起來,她用手點了點小六兒的腦袋,說道:“你這個精靈鬼喲,誰得罪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咯。哈哈……”
香秀兒在屋子裏偷偷苦了很久,她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出了門。她徑直走到大柱的住處,這裏一片低矮的民房,髒亂不堪,地上到處都是垃圾,還有糞便,香秀兒小心地繞過那些惡心的東西,來到大柱的門前。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敲門。
香秀兒在大柱的門口徘徊了許久,最後,她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準備按照原路返回。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身後的門忽然吱丫一聲打開了。
“秀兒?”大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轉過身,看到大柱正裸著上身,手中端著一個白色臉盆,正準備將盆裏的水倒掉。
“秀兒你真的來了,快進來。”大柱看到香秀兒,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傻傻的笑著,給香秀兒讓出了一條道。香秀兒猶豫了一下,走進了房門。
這是一個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單間,光線很差,白天都需要開著燈,才能勉強看到屋裏的擺設。
黑乎乎的牆壁上貼著幾張明星畫像,一張木板床,床上堆了很多衣服,不知道是髒的還是幹淨的,床頭放著一個凳子,用來充當床頭櫃,牆邊是一個簡易的衣櫃,在屋子的角落放著鍋和碗筷,這裏,竟然連一台電視機都沒有,香秀兒來到這個大城市這麽長時間,跟著黑哥出入各種高檔的場所,她從來不知道,這裏竟然還有如此貧窮的地方。
“大柱哥哥,你,就住在這裏?”她不敢相信地問,同時,內心一陣心疼,這樣的房子還不如他們在農村的老家,這樣的房子怎麽住人?大柱他是怎麽熬下來的?
“秀兒,讓你見笑了,我這裏,什麽都沒有……”大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自從上次香秀兒帶他去了那間咖啡廳,他就知道,香秀兒現在過的是闊太太的生活,他這樣窮酸的日子,恐怕她是看不上了。
“你看你都站了半天了,我這兒也沒有凳子,你就將就著坐在床上吧。”大柱一股腦將床上的衣服都抱著扔在了地上的一個角落,他又鋪了鋪床單,撣了撣上麵的灰塵,確定幹淨了才讓香秀兒坐下。
香秀兒看著大柱這樣,心裏一陣陣難過,她嗚咽著說:“大柱哥,你不要這樣,你忘了,我也是農村出來的野丫頭嗎?哪兒有那麽多講究。”
“不一樣了,秀兒現在可不比從前了。對了秀兒,你渴不渴?我剛剛燒了開水,我給你倒。”大柱說著轉身要去倒水。
香秀兒忽然站起身,從背後緊緊抱住大柱,哭著說:“大柱哥哥,你不要這樣,秀兒現在還是和從前一樣,秀兒並沒有變,大柱哥哥,你這樣,我看著心疼,你別再為我忙活了,好嗎?”
大柱愣在原地,他的脊背震了震,過了一會兒,他轉過身,緊緊擁抱香秀兒,兩個人都哭了起來。
“秀兒,你能來,我真的太高興了,我怕你累著,渴著,我想把我這裏僅有的,都給你。秀兒……”
“大柱哥哥……你不要這樣……”
大柱緩緩放開香秀兒,兩個人都深情地望著對方,大柱低下頭,吻上了香秀兒的唇,這一次,香秀兒沒有拒絕。就放任這一次吧,哪怕是萬劫不複,她也認了。
大柱的吻從蜻蜓點水般的溫柔變得粗暴,他貪婪地吮吸著香秀兒,索取她唇齒間的味道,他怕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夢醒了,秀兒就不見了。
他的手開始撫摸香秀兒,在她光滑的皮膚上來回遊走。
他抱起香秀兒,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