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允許三妻四妾
蘇涼笙慢慢地握住拳頭,打不過的感覺……好憋屈啊。蘇涼笙瞪著季青墨。
“你還要什麽要說的?”季青墨放鬆自己靠在椅背上,看著蘇涼笙,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算了,沒事。”蘇涼笙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寒鴉是什麽?放在現代來說,那是杠杠的醫生,難道你生孩子被一個男醫生接待,你還能心存疙瘩不成?
再說,現代人穿比基尼都自由自在,她換衣服的時候,還有裏衣呢。
……她入戲太深了,她是一個現代人啊!!!一個不小心居然反應過激了!
季南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蘇涼笙,看她與季青墨的相處模式,她似乎一點也不怕季青墨,且身手也不錯。
蘇涼笙平複了怒氣,玩轉著酒杯,不說話。
“寒鴉對你沒興趣。”季青墨看了蘇涼笙一眼,蘇涼笙此時一臉平靜,將手中的酒杯握得發響,季青墨突然意識到對方好像是一個女子吧,怪不得反應那麽大,還是解釋一下為好,萬一她去找寒鴉拚命,寒鴉多半為了維護蘇涼笙的清白自殘雙眼:“他是一個君子。”
“我沒有打算追究。”蘇涼笙悶悶地說。
“很好。”季青墨說完,開始吃菜。
季南骨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已經為零了,完全被忽略不計了,他就這樣睜著大眼睛看他們談情說愛。
然後,就陷入了僵局,沒有人說話。
季南骨在心裏默默歎氣,看來那個承擔大任打破僵局的隻能是我。而且,季青墨不關心的問題,不代表季南骨不關心;季青墨自視甚高,那麽季南骨就應該認命地幫他打理一下基石。
勞苦勞累的命。
季南骨輕輕咳了咳:“六弟妹真是不同凡響啊。據三哥所知,古字可是一門生僻的學問啊,六弟妹師從在誰的門下?”
蘇涼笙不反感季南骨,至少這個人看起來就是正常的,雖然此刻她很清楚,季南骨分明就是在審問她啊。
但是你會審,我也會編啊。
蘇涼笙將自己從酒杯的花紋的世界裏麵撤出來,對季南骨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謝三哥的謬讚。事實上,涼笙對古字是無師自通的,可能是天賦異稟吧。”
天!賦!異!稟!這麽敷衍的答案你怎麽好意思說?
“嗬嗬。”季南骨不得已地幹笑了一下:“那你的身手呢?也是無師自通?”
“三哥真是聰明,又猜對了。”蘇涼笙順勢誇了季南骨一下。
“你為何決定幫青墨?你可知道這是大罪啊。”季南骨又拋出了一個犀利的問題,你有本事在回答我無師自通啊。
“我既然入了六王府,命運本就與夫君相聯係,他榮我興,他衰我敗。我就算不幫夫君,我也是負上了罪名的人。但是曆史是有由勝者書寫的,若夫君成功改天換地,又何罪之有呢?況且,我已經是夫君的人了,自然應該為夫君排憂解難。”蘇涼笙毫不避諱地看著季南骨的眼睛。
看著我一片明淨的眼睛,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真誠的人。蘇涼笙滿意的微笑著。
“涼笙,在三哥麵前,無需演戲。”季青墨實在聽不下去了,說的如此的慷慨大義,若是不小心觸及了他人心中的柔軟該如何?蘇涼笙是不會負責任的,因為她是一個鬼話連篇的女子。
蘇涼笙的笑容瞬間就頓住了,她冷冽地收回表情:“好,那我便直說了,我對古字對武學的了解,生而帶來這件事是真的,我幫助六王爺的原因也很簡單,我對破布以及孤神墓很感興趣而已。”
老娘帶上了真誠的感情去幫你,你居然不領情,那便劃分得幹幹淨淨的。
季青墨盯著蘇涼笙的眼睛,蘇涼笙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眼角微微吊起,跟一個狐狸精一樣。但是她總是低眉淺笑,與世無爭,就算偶爾的抬眸也是充滿著懈怠與懶散,可那鮮有的露出的洞察一切的精光卻總是讓人一震。有時候,季青墨會以為她是一尊得道的佛,擁有洞察世事的明達,擁有與世無爭的胸襟。
“那,當初的囚禁,你為何要走?”
蘇涼笙也盯著季青墨的眼睛,季青墨又一雙很惑人的眼睛,他的眸子如同一個黑洞,漆黑寂寞,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開黑洞的吸引。季青墨的眼睛也是如此,放佛可以操縱他人,將他人拉入無邊的黑洞寂寞和絕望裏。他的聲音也一直是那麽平穩、那麽清冷的,平靜無波,似乎一說出來就會結成冰。
蘇涼笙的嘴角扯起一抹放肆的笑意,大大方方地承認:“因為那時我看你不順眼。”
“為何?”一絲不悅閃過季青墨的眼底。
“你自視甚高。”
“那如今呢?”季青墨眼中的不悅消失了,自視甚高,在季青墨眼中,是一個事實,也是一個優點。
“你既有實力,我將就將就。”蘇涼笙很寬容地說。
季南骨托腮看著他們兩個,神人之間的博弈,我等凡人怎麽插嘴。
靜默了半響。
季青墨不鹹不淡地開口,清冷的聲音終於沒有夾雜著殺氣:“既然決定跟隨我,那你的包袱便棄了吧。”
“……”蘇涼笙嚇得連筷子都掉了,這個季青墨,怎麽連這件事都知道?蘇涼笙拿著淡定的無視了掉地的那根筷子,直接用一跟筷子戳了一個蛋,直接駁回季青墨的話:“不能,萬一我決定離開呢?”
“本王爺看上你的才華了,便不是你要走就可以走的。”季青墨展開折扇,習習的陰風飄散開來。
蘇涼笙覺得腿部各處關節發寒。
“若我折了你的腿,你怎麽跑?”季青墨的話似乎很隨意也似乎很認真。
蘇涼笙:“……”我是不是該服軟啊,以為要是有人敢跟蘇涼笙說這話,蘇涼笙就立刻上去一個過肩摔,再挑斷手筋腳筋,帶到某一個古墓裏讓他等死。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季青墨不比常人。
仔細想想,哪次聊天不是蘇涼笙服軟之後,季青墨再妥協的。
如此想想,蘇涼笙認真地抬起頭:“我這個人很有原則,你待我以真誠,我便傾情相報。你囚我,我遠你,你善我,我親你。我的去留,決定權在你的手裏。”
季青墨收起折扇:“我這個人很不講道理,一般要求別人先付出。”
我能告訴你,我們是同類嗎?蘇涼笙的嘴角抽了抽,高貴如蘇涼笙,什麽時候不是別人捧著真心給她無視,怎麽現在變成她要捧著真心等季青墨來踐踏。
果然一報還一報,一物降一物!
蘇涼笙按住額頭跳動的十字架:“我盡量。”
季南骨輕咳:“有沒有人能照顧一下我這個局外人?”他們講的東西那麽高深,他聽得好累啊。
“既是局外人,又何必入局呢?”季青墨涼涼地看了季南骨一眼,孤神墓的這件事,季青墨本就不想季南骨牽涉其中。
季南骨不樂意了:“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關心你你還那麽多意見啊?”
季青墨無動於衷。
季南骨把目光放到蘇涼笙身上:“六弟妹啊,既然你準備和季青墨共謀大事,那便是自己人了。我敬你一杯。”
蘇涼笙端起酒杯,想著反正就一杯,應該不會醉。
季青墨直接拿過蘇涼笙的酒杯:“三哥,她不會喝酒。”
“這麽快就護著自家媳婦了。”季南骨聳聳肩。
季青墨將酒水一飲而盡:“三哥,我不瞞你,我與涼笙並無男女之情,當我們的大業得逞,她便得到我的一紙休書。”
季南骨瞅了瞅季青墨滿臉的理所當然,在瞧了瞧蘇涼笙一臉的逆來順受,微微地蹙眉,這種混賬話怎麽可以當著女孩的麵說呢。
季南骨又開始操哥哥這個語重心長的苦口婆媽的心了:“青墨啊,人家都說糟糠之妻不可棄,你怎麽可以做這種事呢?皇家有幾家是有情有愛的,無情無義也可以過日子嘛。你怎麽可以把涼笙妹子趕出去呢?涼笙妹子又不是不讓你三妻四妾什麽的?”
蘇涼笙掩嘴而笑,忍不住開口拆台:“我吧,真的不允許我的男人三妻四妾。”
季南骨有些嗔怪地看了蘇涼笙一眼,人家在幫你呢!
蘇涼笙瞬間就笑了,想起第一眼看季南骨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現在看來倒是一個真性情的人。
季青墨既然不避忌季南骨,蘇涼笙認為季南骨應該知道真相:“三王爺,我有我向往的自由,六王爺有他向往的溫柔鄉,我們成親,隻是因為聖旨,待你們成就帝業,這聖旨就不再有約束力了。雖然我們彼此都無感,但是幸好六王爺通情達理,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了。”
季南骨點點頭,不經意地瞟了季青墨一眼。蘇涼笙與他劃清界限也是應該的,哪一個女子想把自己的後半生浪費在一個半身不遂的男人身上,季南骨表示理解蘇涼笙的決定。
“若你們已經商定好,也是極好的。”季南骨如是地說,如果兩人在一起勉強,何必強求。況且,季青墨還有一枚心上人呢。
而且,蘇涼笙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若是停留在季青墨這棵歪脖子樹上,倒真的有些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