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女王冊封群臣
大家吃喝的興起,笑聲不斷,連平日木訥的老賈都說了幾個笑話,雖然不好聽,可大家也跟著笑,這都是氣氛所致
人多魚多酒少,周海喝出了癮頭,就打電話讓營建排的手下去小賣部再買些白酒來,於副處長也沒反對,結果沒多久就送來了,送酒的那個兵還被拉著灌了兩杯才能走脫
這下酒菜全齊了,周海卻忽然站起來仰天長嘯了一聲,那嘯聲中又說不出的悲愴,大家的心情也被他一下拉到了谷底
周海的事大家多少都知道一點,因為家鄉的宅基地被侵佔,父親被村霸毒打,他不假返鄉打傷了對方九個人,其中幾個落下了終身的殘疾地方上又在搞二五普法,軍方要保著他也很吃力,派他去突擊隊,九死一生的回來了,事兒還是沒了,只好在這兒當『首席戰犯』,偏偏現在又和平了,想將功折罪的機會再也沒有了,而且作為一個年輕有能力的軍官,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
周海長嘯之後,不好意思地對著大家笑了一下說:「呵呵,沒嚇著大家」
周大姐柔聲說:「又不是面捏的,哪裡那麼膽小」結果這話一說,又讓大家想起她剛才被水蛇嚇的腳軟的事來,都忍不住笑
周大姐自己也意識到了,笑著罵道:「你們笑什麼笑!你還笑!」說著還掐了吳放歌一把
這時周海說:「不管怎麼說,心中一時煩悶,突然來了這麼一嗓子,大家掃了大家的性,我給大家打套拳當做是賠禮」說著足下發力,一個空心跟頭從老賈的頭上翻了過去再落地時,卻是一個踉蹌跌了出去周大姐『呀』了一聲,正要站起來,被吳放歌用手一壓,她急了,說:「海子喝醉了」
吳放歌笑道:「沒錯,是醉了,醉拳」
周海這次果然打的是醉拳,只見他形影飄忽,足下穩健,形似爛醉,卻暗藏殺機揮拳踢腳間,一股無形的殺氣向四周蔓延開來,周大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無意中把吳放歌的手臂抓的緊了,說:「難怪他那麼能打,看著都嚇人」
「嗯」吳放歌點頭說:「也是個很棒的戰場指揮官,上次突擊的時候,開頭傷亡少的很,結果一分兵,我們這邊就活下來了我和一個叫何建的,他那邊又只傷了一兩個人,還救回一大票戰俘來」
「可是生不逢時啊」於副處長接著說:「要是生在戰爭年代,不說封侯拜相,共和國的將軍可能又要多一個了」
一套拳其實打不了多少時間,一般也就幾十秒等周海收了架勢,大家都鼓掌叫好起來
周海回來坐定,大家又敬了他一回酒,然後周大姐說:「我如果要是個女王啊,一定封海子做護國大將軍」
她一說女王,吳放歌又想起s-m女王來,又忍不住笑不過別人倒也不知道他腦子裡的骯髒想法,所以也沒有在意,但於副處長卻說:「海子是護國大將軍,那我就是丞相啦我們一文一武輔佐你,女王陛下」
周大姐說:「你當不了丞相,最多也就是個戶部尚書,老賈做工部尚書」
於副處長說:「我明白了,你想把丞相的位子留給放歌」
周大姐笑道:「你猜錯了,放歌雖然能幹,但是做丞相太年輕了,就做個貼身近侍,御前行走」
於副處長等人立刻噓了出來
周大姐原本就喝了一點酒,紅了臉,所以就借酒擋臉說:「起什麼哄!我都女王了,想幹啥不行啊」
「是,陛下!」眾人齊說,並山呼萬歲,周大姐微微晃著腦袋,很是得意
眾人喝了小半夜,興盡而歸於副處長醉的厲害,要人扶才能走,於是又犯了**病,直個勁兒地騷擾周大姐,非要周大姐扶著不可周大姐雖然是老好人一個,卻也不願意招惹醉漢,掙脫了於副處長的『毒手』糾纏,笑著逃走了周海上前一把扶住於副處長說:「還是我來」
於副處長拍了拍周海的背說:「嗯,還是這個好,結實的像鐵架子」然後就被周海扶著走了老賈見滿地的杯盤狼藉,就問:「要我幫忙嗎?」
吳放歌笑道:「搞工程你就行,這些還是我來」
老賈也不再客氣,也搖搖晃晃的走了
周海扶著於副處長才走出了二三十步,見前面有人又急急的走來,原來是周大姐,就問:「周姐,怎麼又回來了?」
周大姐甩著手說:「不會來不行啊,我戒指不見了」
於副處長笑道:「報應啊,叫你扶我你不扶,現世報啊」
周大姐罵了一句:「幸災樂禍你」
又回到魚塘,吳放歌猶在收拾碗碟呢,見了周大姐也奇怪地問:「你咋又回來了?良心發現了幫我洗碗?」
周大姐頓腳說:「還說呢,我戒指丟了,快幫我找找,那可是我的結婚戒指」
吳放歌一聽也著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趴在地上找,因為燈光暗,又拿了手電筒來兩個人悶著頭找了老半天,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給吳放歌在地上找著了,他高興地喊了一聲『找著了!』然後站起來先拿到嘴邊吹了吹,又用袖子擦了擦,才對周大姐說:「好了,可以完璧歸趙了」
「哇哦」周姐的臉上露出了小女孩般的笑容,很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接戒指應該是手心朝上,可她不但手心朝下,而且微微翹起了手指,這不是在接戒指,而是在接受求婚!如果吳放歌真是個毛頭小夥子,那麼肯定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可偏偏他人生經驗豐富,重生前給人戴戒指都戴過兩回了,這次周大姐無意中伸手過來,吳放歌也就順手給她戴上了,可戴是戴上了,兩人都愣了
周大姐略帶尷尬地笑了一下,說:「呦,這是……怎麼回事啊」
吳放歌也解釋不出啥來,兩人就這麼僵著,捏著的手也松不開,吳放歌只覺得如收入潤滑綿軟,還涼涼的
慢慢的,兩個人開始慢慢的相互靠近,終於,吳放歌的手溫柔地攬上了周大姐的細細的腰肢,大姐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像個初戀的少女般,她的心跳也隨之加快,她終於閉上了眼睛,揚起了頭只是她的個子嬌小,即使踮起腳也覺得吃力,她乾脆上前一步,踩在了吳放歌的腳面上,這下正合適了
那是一個長長的,柔柔的吻
長吻結束后,周大姐嘆了一聲,責怪道:「你要死啊」
吳放歌說:「死就死」說著,一下把周大姐抱了起來,往屋裡走,周大姐一手把住門框說:「你要幹嘛?」
吳放歌說:「你可以說不的」
周大姐盯著吳放歌的眼睛看了兩三秒,然後閉上眼睛,鬆開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可吳放歌正想往屋裡走的時候,聽見周海喊道:「放歌?周姐的戒指找到了嗎?」
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把這對野鴛鴦生生的驚散吳放歌趕緊把周大姐放下來了,而周大姐反應更快,把戒指又摘下來,順手往地上一扔說:「沒呀……還沒找到」
當周海從房后繞過來的時候,看見吳放歌和周大姐彎著腰在地上找呢,就說了聲還沒找著啊,也跟著幫忙,他果然眼尖,不到一分鐘就找著了,舉著笑道:「你們兩個笨蛋,不就在這兒嘛」
「我看看」周大姐說著,把戒指接了過去說:「沒錯兒,還是海子能幹謝謝啊」然後把戒指放進衣袋裡又說:「手滑,還是放著保險」然後大家又閑扯了幾句,才由周海送周大姐走了
周大姐這一走,吳放歌忽然無心收拾碗筷,滿腦子都是周大姐那嬌小溫熱的身軀
「我這是精-蟲上腦啊」他自嘲著,看左右也沒人,就脫光了衣服,在水管子旁沖了一個冷水澡,然後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算是把這股子邪火也壓回去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但是營建排的兄弟卻不得休閑,由於牽涉到用料領料,吳放歌和老賈自然也閑不住,周海的營建排一共編成四個班,其餘幾個班都在別處做粉刷的活兒,魚塘的營建工作周海親自帶了一個班再做,這個班全由前戰俘組成,年紀偏大,其實也都是在這裡混退伍的周海心地善良,怕這些戰俘混編起來被別人欺負,於是就單獨編成一班,也好相互照應,卻始料未及地被人稱為戰俘班,雖然沒明著叫,暗地裡卻有不少人說對於此,誰也沒有辦法好在這些前戰俘早就受夠了白眼兒,來到營建排之後,條件已經好的多了
大家正忙著呢,遠遠的於副處長又來了,吳放歌笑著說:「於處,來視察我們工作啊,星期天都不休息」
於副處長嘆道:「誰不想休息了,周敏那個婆娘,一大早就來敲我門,非要請探親假不可,我說等到星期一,她不幹,非讓我現在就辦,偏偏處里管公章的幹事又去昆明了我被他纏的沒辦法,只好到你們這裡來躲躲」
周海壞笑著打趣道:「恐怕人家不是為了找你請假」
於副處長立刻笑著說:「不是請假應該半夜來,而不是一大早的來呀」
這時站在外圍的一個兵忽然說:「周護士過來了」
於副處長臉色一變:「還追這兒來了,不行,我得躲躲」說著一頭就鑽進了吳放歌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