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探病
何海珍去上班之後,吳放歌也隨即退房出門,在附近找了家小飯館吃了早飯,又四處閑逛了一陣,呼吸了些新鮮空氣雖說昨晚是裝醉,卻也喝了不少,一夜過去,多少也有些宿醉的頭痛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又才回到醫院
在護士站找到了何海珍,何海珍招呼他進了裡面裡屋有暖氣供應,讓屋裡溫暖的如同春天何海珍先讓吳放歌坐下,然後又出去了,再回來時手裡拿著瓶瓶罐罐紗布棉簽一類的,笑嘻嘻地對吳放歌說:「挽袖子,我幫你包一下」
吳放歌聽話地挽起衣袖,露出了昨晚何海珍給他留下的『月牙兒』這女人下口也真夠狠的,那傷口深的,差不多能裝進去整顆牙
「這麼深吶……看來昨晚就該來包一下……」何海珍嘀咕著,手腳麻利地先用酒精給傷口消毒那酒精殺的傷口千萬根細針扎似的疼,又和純粹的挨咬不一樣,吳放歌咬著牙,吸溜著氣強忍著
何海珍好像挺享受這個過程的,屋裡又暖和,此時的她面若桃花,幸災樂禍的笑容若隱若現,看來對於這種報復的方式還是很滿意的
包完了手上的傷口,何海珍又笑著說:「脫衣服」
吳放歌一下子沒明白過來,何海珍又催道:「快點呀,我正上班的,沒多少時間和你磨嘰」
吳放歌這才明白過來,昨晚何海珍在他的后肩上還留了一個月牙兒呢,不脫衣服確實沒有辦法處理,於是吳放歌就脫了外套和毛衣,裡面只剩了秋衣和背心,這時又聽何海珍說:「還隔著一層幹嘛?都脫了」
果然是報復,這時**裸的報復,這語調,這言辭,不就是學自昨晚的自己嗎?吳放歌想著,就說:「不用了,把領子拽一下,應該可以了「「脫了,脫了,要不我幫你?」何海珍笑著說
吳放歌服氣了暗自對自己說:這個女人報復心強,以後可得小心點兒想是這麼想,可手下卻不能含糊,只得把秋衣和背心也脫了何海珍笑道:「你咋不說給你留一點尊嚴吶「吳放歌說:「又不是脫褲子,我一個男人怕什麼」
何海珍聽了嘆了一口氣說:「唉……要不怎麼說吃虧的總是女人呢」然後又小聲地對吳放歌悄悄說:「下次看來得換個地方咬了」
吳放歌聽了就是一哆嗦:這女人,心裡到底想的啥?嘴上卻不服軟地說:「走著瞧」
何海珍一聽反而笑了,說:「看來我們很快就能把對方身上的有點都學全了」
雖說屋子暖和,可是打個赤膊還是有些涼意的,吳放歌等了一陣,不見何海珍給他處理傷口就回頭說:「快點行……」話沒說完就發現何海珍左手拿個酒精瓶子,右手拿個棉簽兒,正在那兒**的看自己
都說男人愛看女人,其實女人也愛看男人吳放歌此時正是身體最強健的時候,最後一年兵役期又在偵察營惡補了一陣子,再加上好伙食,身上的腱子肉突突的往外竄,雖說比不上何建周海等人,但體型也著實的不錯,硬朗朗的六塊腹肌就像一整塊朱古力,寬肩細腰充滿的爆發力
何海珍看著,想:昨晚摸著就覺的舒服,這種男人,多虧沒……不然能不能受得了啊想著臉居然紅了就在這時,又一個小護士進來,畢竟這是白班,整個護士站可不止何海珍一人這個小護士一進來就看見裸著上身的吳放歌,立刻『哇哦』了一聲何海珍反應快,一把沾了酒精的棉簽,一下子就全按在了吳放歌背上的月牙上,她的本意是遮擋一下,不然這種傷口還得解釋,可吳放歌措不及防,一下子被劇痛襲擊,忍不住一咧嘴,嘶~~地常常地吸了一口冷氣那個小護士看了,頑皮地笑了一下,飛快地退了出去
何海珍好像是被人撞破了什麼似的,手上又加了點勁兒,罵道:「哆嗦什麼!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丟人」
那個小護士退出去后,對同班的另兩個中年護士說:「嗨嗨,海珍在裡面干私活兒呢,是個男的」
中年護士愛搭理不搭理地說:「知道啊,剛才看著進去的」
小護士笑道:「是個帥哥加猛男哦」
中年護士說:「小夥子長的是不錯,可怎麼個猛男法呀」
小護士說:「腹肌像巧克力,胸部……比你的還大」她說著朝其中一個『平板』中年護士的胸部指了指
那個中年護士笑道:「小丫頭!會說話不?」然後朝裡屋看了一眼又說:「嗯,是不錯,老八,那腹肌,確實比你愛人那奶油肚子強多了」
那個被稱作老八的中年護士笑道:「先別說這,我愛人是奶油肚子,你是咋知道的?」
這個中年護士笑著達到:「就你愛人那肚子,隔著棉襖都看的出來,就像出懷了七個月似的」
「你們家那個也沒強多少,嘻嘻……」
還好這是在上班,總是有活兒要干,不然這個話題不知道還會被這幫大大小小的八婆說多久
何海珍幫吳放歌處理好了傷口,吳放歌一想既然來了,正好可以看一下湯霞,所以從護士站出來后就直接去了病房,正好今天輪到阿梅值班了,三個人就扯話聊天兒
湯霞這個女人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這段時間請了阿梅和朱雨露來照顧她,也沒少聊及吳放歌的事,因此有不少的事情她心裡都是清楚的,雖說王雙家規嚴格,不讓老婆參與自己的政事,但是這件事特殊,湯霞也時常想著,要是吳放歌主動提出來點要求,比如什麼工作的事,自己就是豁出去和王雙吵一下也願意幫他說說這事,可是吳放歌天南地北什麼都說,講的笑話也常常讓她笑的肚子痛,可就是絕口不提什麼要求,至於什麼工作的事情更說說也不說,這時間一長,湯霞自己倒忍不住了,終於問道:「放歌啊,現在嚴打了,那些壞蛋也抓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還要回菜場上班呀」
吳放歌說:「是啊,昨天才和菜頭說了,我現在還沒地方住,已經找了房子了,等弄好了,就回去上班」
湯霞說:「其實呢,靠自己勞動也沒什麼丟臉的,只是你都離家這麼多年了,好容易有點時間,怎麼不在家多陪陪父母呢?我可聽說了,你和家裡……」
吳放歌笑道:「其實昨天我回家了,在家裡吃的飯這事兒呢,我是這麼想的我爸爸媽媽一輩子也不容易,我的工作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落實,我一個大小夥子,總不能天天吃吃喝喝的閑在家裡,先臨時干點什麼,也算能自己養活自己啊」
湯霞又問:「我聽阿梅說,你還有個燒烤攤子,被流氓砸了?」
吳放歌不好意思地說:「是有這麼回事,現在不是沒事了嘛,我呀過幾天把那攤子再給支上去」
湯霞關心地說:「那你就要做兩份工作,會不會太累呀」
吳放歌抓著後腦勺,憨笑道:「我才當兵的時候我的老班長就說了,人的力氣是越用越用,我年輕,沒事兒,呵呵」
湯霞嘆了一口氣,心裡想:多好的年輕人吶
這時,吳放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哎呀,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給忘了」
湯霞趕緊把手一揮說:「你呀,年輕人,別打自己腦袋,給打壞了」
吳放歌繼續憨笑,從衣袋裡取出一個信封說:「昨晚王叔叔託人還我給您墊付的醫療費,給多了我其實質墊付了1200塊錢左右,可是王叔叔一下就給我了這麼多我只拿回我墊付的,這多的我可不能要」
湯霞聽了馬上懊惱地說:「你看我呀,我才健忘了,居然忘了你這一茬兒,你才回來,工作又辛苦,能有多少錢……我這個腦子呀」
吳放歌數了1200塊錢,塞回自己口袋裡,把信封交給湯霞說:「阿姨,王叔工作忙,我不容易找見他,這錢就給你」
湯霞把信封往回推說:「既然是你王叔給你的,肯定有感謝的意思在裡頭,你就拿著,當兵回來了,也好給自己買幾套好衣服啊」
吳放歌說:「這可不行,我可不是為了感謝幫您的,我只拿回我墊付的那些,剩下的多一分我也不能要」
湯霞佯裝生氣說:「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快過年了,就當阿姨給你的壓歲錢行不?」
吳放歌站起來退後了兩步說:「不行,不該我拿的我不能拿」
湯霞說:「你不拿,阿姨我就生氣啦」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阿梅忽然說:「湯姨,放歌從小就是個犟乖乖,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您要是信得過,我先幫他收著?」
湯霞落了一個台階兒,只得笑著把信封交到阿梅手裡說:「行啊,給你給他我看也差不多……」然後又瞪了吳放歌一眼說:「幹嘛?你瞪阿梅幹什麼?跟你說,這麼好的女孩誰不得哄著寵著啊,你以後要是對阿梅不好,我可饒不了你」
阿梅臉一紅,害羞地說:「湯姨,你別亂說」
吳放歌也跟著說:「是呀,到時候別說您饒不了我,她男朋友也不會放過我的
湯霞睜大了眼睛說:「原來你們不是一對兒啊,瞧我……唉……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