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分手
吳放歌和鮑傑慌張張把葛學光送到了醫院,值班醫生檢查了一陣子說:「他沒事兒」
鮑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問:「那他怎麼一直昏迷著?」
醫生說:「不是昏迷是睡著了,主要是喝多了」
此言一出,吳放歌和鮑傑不由得啞然失笑
醫生又說:「雖說是喝多了,可今晚還是留院觀察一下,你們也留個人照顧著」
吳放歌笑著對鮑傑說:「我看咱們還是把小麗弄回來,事兒可是她惹出來的」
鮑傑笑道:「行啊,我去找她,你在這兒盯著」
吳放歌特別叮囑說:「學光已經沒事了,你可別嚇唬她」
鮑傑嘿嘿笑著說:「你放心,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鮑傑確實不是那種人,可是再怎麼嚴肅的人偶爾也會暴露些頑皮性格所以不是那種人的鮑傑偏偏的辦了那種事,他找到崔明麗添油加醋地把情況說了一遍,嚇的崔明麗小臉兒發白,好像是如果她今晚不來照顧葛學光並且誠懇的賠禮道歉的話,那麼非但學上不成,警察也幹不了,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呢嚇唬完崔明麗,他自己就回宿舍睡覺去了,居然讓崔明麗一個**半夜的一個人摸到了醫院,後來很多人談及此事時居然都不相信這事兒居然是鮑傑做出來的
崔明麗心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吳放歌一看她的小臉兒就知道鮑傑還是嚇唬她了,只得好言寬慰了好久,又拖了醫生來作證,總算是把她安撫下來了
可崔明麗一但安穩了下來,就立刻找吳放歌興師問罪起來,氣呼呼地說:「都是你嘛,沒事兒開那種玩笑幹什麼!」
吳放歌說:「看你倆平時挺親熱的,我也是想把這事兒撮合成功嘛,實話告訴你,你跟了他,真的不吃虧」
崔明麗顯然沒猜出葛學光的來頭,哼了一聲說:「最多也就是個**子弟嘛,還能怎麼著?」
吳放歌之前答應過葛學光,不像別人透露他的身份,所以自然不好再說下去在吳放歌看來雖然崔明麗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如果真的一個金龜婿就放在眼前,心態會發生何等的變化還未曾可知呢這就像你空口白牙地對某人說:我送你500萬那人一定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現,可如果真的五百萬鈔票堆在他面前,那態度可就大不一樣了
雖說是鮑傑騙了崔明麗,可崔明麗卻把這筆賬算到了吳放歌的頭上,生生的讓吳放歌陪著她在醫院裡待了一宿第二天天光放亮的時候,葛學光一個懶腰醒了,一睜眼問:「這是哪兒啊?」
吳放歌說:「醫院」
葛學光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頭真疼……我酒精中毒了?」抬頭又看見崔明麗,就笑嘻嘻地說:「小麗,你也在呀」
崔明麗哼了一聲,見葛學光徹底沒事了,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葛學光揉著太陽穴,又轉過頭問吳放歌:「放歌,我問你呢,我酒精中毒被你們送到醫院來的?」
吳放歌笑著對他說:「你不是酒精中毒,你是花粉中毒」
酒醉事件后,吳放歌又撮合了葛學光和崔明麗一兩次,結果還是不太好最後葛學光也覺得實在搞不到一起,就對吳放歌說:「放歌,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看還是算了小麗是個好女孩,可是我卻比較自私,你也知道的,我給自己找老婆是其次,給兒子找個好媽媽是主要的小麗沒結過婚,甚至還沒真正的戀愛過,她至少有權利真真正正的愛一次的」
於是吳放歌只得收手了
又過了一兩天,終於到了分手的時候,大家先送走了鮑傑,然後吳放歌和崔明麗又送葛學光在火車站送走了葛學光之後,崔明麗居然還多愁善感地掉了兩滴眼淚吳放歌見了就說:「捨不得就追上去啊,還來得及」
崔明麗抹抹眼睛說:「我又不是捨不得他,我是為你高興」
吳放歌笑道:「什麼好事兒啊能值得你為我高興的哭?」
崔明麗說:「這個人可能是你真正的好朋友呢,人生難得一知己,我當然為你高興啊」
吳放歌當時聽了還真感動,說:「你能為我這樣,說明你也是我的知己啊」說著動情地摟住了崔明麗的肩膀,而崔明麗居然也沒有拒絕,兩個人就這麼走了很久才趕車回來,那天下著濛濛細雨,可兩個人相擁的肩頭卻一點也沒有濕
接下來暑假就開始了,方軍等人上的半年培訓班,所以也就沒有了暑假崔明麗上的是三個月的短訓班(其實不止三個月,足足有四個月還多點,因為廣大學員反映,時間太短課程太多,所以又延了一個來月暑假前剛好結業,可以和吳放歌一起回去,正好阿梅也想回去把事情了解一下,於是三人(其實是四人,還有阿梅的兒子)同路,一起返回了金烏
雖說在送葛學光的時候,吳放歌和崔明麗短暫親密接觸了一下,但那之後就又恢復了往事的交往程度,又有阿梅在一旁,因此在路上也沒有什麼故事發生,到了金烏,大家也就互道珍重各自回家了
暑假時間較長,又沒有上次寒假時的那些垃圾事,所以日子過的到也不錯,在花了幾天時間探親訪友之後,珍珍提出想去省城一趟,因為陶玉書此時剛剛去省城上任,雖說在省里一直有住房,可畢竟只是一個人住,陶太太擔心丈夫的起居沒人照顧,就在單位請了一個月的假,過去照顧丈夫,珍珍也想過去看看父親的工作環境,所以也想跟著去一趟
吳放歌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去省城探望祝賀一下,不管今後大家能不能成一家人,大家私下又都有沒有自己的小九九,可總整體來看,陶玉書還是幫了自己不少的,於公於私去探望一下都在情理之中,於是就提出和珍珍一起去珍珍當然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於是兩人就一起去了
陶玉書對吳放歌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甚至比以前更客氣了,可吳放歌怎麼看也覺得這不像是對待毛腳女婿的態度,而珍珍也沒有很快要走的意思,反而對吳放歌說:「你不是在省城還有老朋友嗎?這次可以順便去看看嘛」
吳放歌越來越覺得不對頭,因為珍珍知道吳放歌在省城的熟人是誰,按照以往的珍珍的性格,才不會放吳放歌單獨去探望異性朋友呢,現在卻突然轉性了,的確不是好兆頭吳放歌也自覺,既然如此,就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搬到酒店去住了,安頓下來之後就去《明日先鋒》找鄭雪雯,卻撲了一個空,報社的那個***主編還半開玩笑地埋怨吳放歌說:「你看都是你嘛,讓雪雯去海南散心,這下好了,人家看中了那裡的風景,不回來了」
吳放歌聞得此言,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想到了按照鄭雪雯那性格,這樣的結局確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那個***主編又說:「我有她的聯繫方式,你需要嗎?」
吳放歌說:「算了,雪雯姐如果想讓我知道的話,會聯繫我的」
說完道了謝,就告辭回到了酒店第二天覺得實在無聊,就買了點點心水果補品一類的東西,去干休所看望以前認識的幾個老頭,卻發現那些個老頭不是死了,就是癱在床上連人都不認識了,剩下的一兩個也垂垂老矣,幾年的時間對於老人來說確實是有一天沒一天了
這下是真的沒事可做了,乾脆就打了個電話給珍珍說:「省城的朋友調走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珍珍也淡淡的說了句:「路上小心啊,我過幾天就回來」結果過了兩個星期都沒有回來有次偶爾遇到蘇偉波的老婆錢芮蓉,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口吻問吳放歌:「小吳啊,你什麼時候去省里高就啊,珍珍的調令好像都下來了呢」
吳放歌沒理她,這個女人最近正式春風得意的時候蘇偉波帶人到康寧開綠松石礦,正是順風順水的時候,那錢花花的往迴流,蘇偉波作為五局礦辦住持實際工作的副主任自然也獲利不少,因此錢芮蓉當然有得意的資本可是這個傻女人不知道,吳放歌最近雖說和珍珍的感情出了一點問題,可在賺錢上面並不比蘇偉波差大家發財心切都一門心思地往礦山裡鑽,偏偏吳放歌另闢蹊徑專營礦山設備,而且水漲船高,相應的礦山設備已經漲了五倍的價格,小蟑螂數錢數的手都抽筋了,整天笑的合不攏嘴吳放歌在家裡待著左右也沒事,也來公司里幫忙,是上至董事會,下至搬運工,有啥幹啥由於他沒有透露自己的股東身份,有些不明就裡的小子愣是沒猜透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反正來頭不小就是了,可是既然來頭不小幹嘛又做搬運工呢?
阿梅有時候也來幫忙她這次回來后和潘玉建正是辦理了離婚手續,孩子也歸她撫養沒辦法,朱雨露的肚子已經顯出來了,吳放歌還真擔心孩子長得隨媽,不然又是一個社會公害而吳放歌這邊在情感方面也沒有什麼好消息,因為在暑假的第三個星期,珍珍打了一個電話回來,期期艾艾那語氣平靜地說:「放歌,我們分手」
吳放歌也鎮靜地說:「好啊,你什麼時候回來收拾東西?」
珍珍說:「我不回來了,單位調動手續有人替我辦,我的東西你就替我處理了」
「那保重」吳放歌說
「你也是」珍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