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深意重
把小艷和林婷送去大學后,屋裡並沒有清凈下來,因為穀子回來將息,吳恕文夫婦和穀子爹媽輪著番前來照顧,因為生活環境和文化背景不同,也多有矛盾,雖然沒明著吵,可暗地裡沒少嘀嘀咕咕抱怨,穀子雖然是個好妻子,可是女人孕期的脾氣多少也會發生些變化,吳放歌稍有怠慢就落得一身的不是,於是乎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吳放歌寧願待在喀秋莎那兒,偶爾覺得實在心累了,也會在那兒開個房間過上一兩晚休息一下有時雲柔看見他無精打采那樣兒,常拿他打趣兒說:「誰家老婆生孩子也沒見著人家男人像你這麼狼狽過」又或者「最近沒處放水,是不是快漲爆了啊」諸如此類吳放歌也不跟其計較,哈哈一笑了事
妮子早就完成了職業培訓,正式在酒店上班了,不過吳放歌沒給她太多的照顧,和平常員工也一樣,平日里見了她也只是笑著打個招呼,僅此而已,但是雲柔卻時不時的給她一點好處,而她自己也挺爭氣,做事多說話少,而此時早先培訓的一批酒店服務員的素質差距和能力也逐漸顯現出來了,雲柔乾脆提拔她先做住房部的大堂助理,並在她就任幾個星期後放了她幾天假,讓她回家顯擺顯擺,人嘛,有時滿足一點虛榮心也能增加工作的動力,除此之外工資也漲了一點兒
果然,妮子從家裡回來后,越發的踏實肯干,能力也越發的顯現出來,雖然也有人在背後說她現在的地位是和大老闆睡覺睡出來的,可她滿不在乎,甚至有點遺憾,因為自從來到金烏,吳放歌甚至還沒正眼看過她一眼呢所以她覺得,她該做點什麼了
妮子找到雲柔,說是想請客最近升職了,總有人喊著讓她請客,所以乾脆想把大家請一下,順便請雲總參加,又請雲總請吳局長也來雲柔就笑著說:「你請客,自然是你親自去請,中間隔了一層多不禮貌啊」
妮子覺得有道理,就等了兩天,直等到吳放歌有天過來處理事情,就鼓起勇氣在他那間小辦公室截住了他,把請客的事情說了吳放歌笑道:「該啊,這是你出來后第一次升職,值得慶祝一下,不過就不要在咱們自己酒店搞了,雖說可以打折,可消費還是很高的」
妮子說:「沒事兒,我存的有錢」
吳放歌見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在勸她了
到了妮子請客那天,吳放歌就跟家裡打招呼說:「晚上有同事請客慶祝升職,可能要回來的晚些」
恰好穀子媽前天給了吳放歌一點氣受,穀子也知道他委屈,就說:「如果喝多了酒,就彆強撐著回來了,酒後開車危險」算是默許他可以在外過夜了可一般情況下,若是穀子默許他在外頭過夜,他鐵定是要回來的,因為他覺得這樣總是怪怪的
妮子請客的邀請範圍不大,幾個半年前一起培訓過的老同事,幾個現在一起共事新同事,再加上幾位領導,總共也就十幾個人開始的時候安排一般的同事在大廳,領導在包間,雲柔後來建議說:「原本領導就沒幾個人,還和大家隔開,不好,不如準備個大包間,安排兩桌,剛好坐下還顯得熱鬧親近」
妮子一聽覺得有道理,暗嘆自己還是經驗不足,就照著這麼辦了不過整個過程到也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本人感謝,領導講話什麼的,若說有點特殊那就是兩桌酒席女的多男的少,加吳放歌總共才四個男的,這就註定了喝酒的高-潮在後頭,別人尤可,妮子就喝的有點兒多了,畢竟她是主,一會兒敬別人,一會別人敬,整的個不亦樂乎,最後都快不行了,還跑過來非要和吳放歌連喝三杯不可,吳放歌見她歪歪倒倒的,就勸她少喝點兒,可也可能是平時壓力太大,又壓抑的久了,居然勸不住對此雲柔倒是很理解,畢竟她和妮子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就反勸吳放歌道:「你就喝了,妮子一片心意」吳放歌沒辦法,只得喝了
吃過了飯,妮子還要請大家到樓上的ktv玩,吳放歌就說:「我家裡還有事,你們年輕人去玩」
雲柔笑道:「也才三十多歲,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說歸說,可大家都知道他家裡有個孕婦,因此到也不敢強留,只是叮囑他開車小心點兒,其實這都是多餘,吳放歌酒後從不開車,只是讓前台打了個電話給計程車公司,讓他們派的士來
妮子換晃悠悠地去付酒席錢,卻被告知吳放歌已經簽了單,不知怎麼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撒著眼淚花就追了出去,雲柔見她歪歪倒倒的怕她有個磕碰,就和著幾個男孩女孩一起跟了
妮子來到大堂,吳放歌的計程車還沒來呢,正坐在沙發上等,見妮子來就笑著問:「不去玩,來這兒幹啥?」說著又看見她臉上的淚痕,又忙問:「你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嘛?」
妮子說:「你什麼意思嘛,請你去玩你不去,請你吃飯你還簽單」
吳放歌笑道:「妮子,我就是看你才工作不久,就要照顧家裡,手上也沒多少錢,再說了……」
妮子搶話道:「沒有再說!不準說再說!」
這時雲柔等人也趕到了,見狀趕緊把妮子拉開,雲柔就趁機跟吳放歌說:「我看你還是留下玩兒會兒,妮子捨不得你走,你不是最懂女孩子的心嘛,體諒體諒」
吳放歌說:「我又不是傻子,哪兒有看不出來的?可是……」
雲柔笑著說:「有些事情啊,做了讓人恨,不做也讓人恨,你自己選」
吳放歌說:「你是替妮子說話呢?還是替自己說話呢?」
雲柔說:「反正我說了,看你自己怎麼想
吳放歌無奈,只得把計程車退了,又和大家一起去ktv妮子一開始還耍小脾氣,不理吳放歌,不過到底是少女情懷,不多時就好了,只是又把伏特加奶酒喝了很多奶酒這東西很迷惑人,甜甜的奶味蓋住了酒的味道,很容易醉人,更何況是個身心已經具醉的女孩子呢?因此沒蹦躂多久妮子就折騰不動了雲柔就安排人松她回去休息,誰知妮子還能說話:「我不會宿舍,人多煩得很,我要睡大酒店!我以後要好好上班,掙好多好多錢,天天睡酒店」
吳放歌聽了暗笑,這讓他想起了一則笑話:一個窮人說他發了財以後啊,天天早上都可以喝豆漿,吃油條,而且豆漿里要放兩勺糖!於是他就乾脆又開了一間房,並囑咐雲柔照顧她,自己正好脫身回家
雲柔笑著對他說:「你啊,本性終於出來了,早先你怎麼不寵著她?」
吳放歌說:「我要是她一來就寵著她,她最多也就是個金絲雀,毫無用處,多鍛煉鍛煉,說不定是把好手,以後萬一有個什麼,自己也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雲柔無奈地說:「你啊,做事別老這麼一板一眼的行不?明明是個性情中人,偏偏做的都是耍心眼子的事」
使人和雲柔一起把妮子送上樓上客房,吳放歌沒跟著上去,在樓下就道別了
又在大廳等到了計程車,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可走到一半時,手機忽然收到一條彩信,是雲柔發來的,打開一看下了一跳,是一張照片,一個女孩子白嫩的胸部!心說雲柔怎麼給我發這種東西?再細看時,那女孩的胸綴很特別,很熟悉,原來使用絲線也一些其他什麼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編織的一塊男式的腕錶,成圓形掛在胸前,而那腕錶像極了自己以前送給妮子的那塊原以為妮子早把表賣了貼補家用,卻沒想到她還留著想著,吳放歌心裡就是一熱這時電話又響了,還是雲柔打來的
雲柔的語氣帶了幾分調侃:「我的照片你收到了沒?」
吳放歌本想說:「你怎麼趁別人酒醉了偷拍啊」可身邊還有個計程車司機呢,就改口說:「你這傢伙……」
雲柔在電話里咯咯的笑,然後說:「你別說,妮子這丫頭手還挺巧是說上回你從定鎮回來就沒見你戴過那塊表,原來是給了她」
吳放歌覺得囧的不行,雖說那次定鎮之行在雲柔面前已經毫無秘密可言,可這事被揪出來的卻很意外,因為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掛了電話,可那張照片里的胸綴嫩ru卻總在他腦子裡閃現,最後他一咬牙對司機說:「掉頭!咱們回去!」
司機咧嘴一笑說:「好啊,哥們兒,你當初就不該出來嘛」說著,就麻利地掉轉了車頭
吳放歌掩飾地一笑說:「我是忘了點兒東西……」
司機笑道:「知道知道,挺重要的東西呢」
難怪說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因為你解釋的越多,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多
回到喀秋莎按開了房門,一進屋子吳放歌就嗔怪道:「你真是的,讓你照顧他,你倒偷拍人家,虧得人家雲總前雲總後的叫你呢」
雲柔說:「你可別冤枉好人,她自己醉了,里裡外外的吐了一身,全是我照顧收拾的,偶爾看見了那個掛件嘛……不過你別說,丫頭手還挺巧」
吳放歌往床上看了一眼,妮子睡的正熟,就又問:「那她現在沒事兒了」
雲柔說:「沒事了,我幫她把身子擦了,可明天就有她受的了,喝那麼多酒,頭疼不死她!」忽然又是一副嗔怪的樣子說:「你也是啊,一進來就老是她啊她的,我,你連問都沒問一句」
吳放歌笑了一下說:「你這不好好的嘛」
雲柔說:「剛才不覺得,現在我也有點頭暈了」說著就往吳放歌懷裡一倒吳放歌原本想要躲開的,可是慢了那麼一點點,若要堅持著躲開,雲柔恐怕就要摔到地上去了,所以只得硬挺著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