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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放縱

  那天從雲柔的生日宴出來,吳放歌正要上車,卻聽見何海珍在身後喊道:「吳局,搭個車」 

  何海珍無論是上班還是回家,其實都不和吳放歌順道,所謂搭車,必定是有話要說了 

  吳放歌之前和雲柔也交流過,知道自己和雲柔事恐怕是瞞不過何海珍了,以她那護著弟弟的常態,這次是的事情可能不太好處理不過這事也是躲不過的,早晚都要處理,於是也就笑呵呵地招呼著她上了車 

  上車后,吳放歌把車沿著濱河路開,何海珍就笑道:「放歌,你這麼開哪裡也去不了的,既回不了你家,也回不了我家」 

  吳放歌只是笑,卻不說話何海珍又道:「你笑個屁啊」 

  吳放歌才說:「剛才看你在桌上好像有話要說,這會兒說正合適」 

  何海珍就笑著說:「那我可說啦,說了你可別不愛聽」 

  吳放歌說:「這麼多年朋友了,不愛聽也得聽著」 

  何海珍嘆了一聲,半晌才說:「小雲那種綠松石首飾,我也要」 

  吳放歌一聽,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女人若是找你要東西,那麼天大的事也不是事,於是就痛快地答應道:「行啊,你想要什麼?」 

  何海珍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吳放歌答應的如此痛快,於是說:「果然是心裡有鬼啊,不然怎麼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吳放歌見狀,也就說:「既然大家都對有些事避而不談,那也就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要不然就明打明的把事情處理好」 

  何海珍搖頭說:「懶的管了,都管了半輩子了,我也快成老太婆了,還是多為自己想想的好」 

  吳放歌把車停到路邊,手扶在方向盤上說:「確實,我最近也比較放縱,生怕是哪一天一旦倒下就再也醒不過來,或者一醒來所有的東西都不過是南柯一夢現在我身邊的東西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若不抓緊時間享受,說不定哪一天就發現都是過往雲煙吶」 

  何海珍忽然噗嗤一聲掩了嘴笑道:「說那麼多沒用的,無非就是一句大俗話: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吳放歌贊道:「對對對,就是這個」 

  何海珍又說:「那我的首飾你給不給啊」 

  吳放歌說:「這還用問?剛才不是已經答應了嗎?就看你想要哪種款式了」 

  何海珍說:「你若是把它當成封口費我就不要了」 

  吳放歌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說:「海珍,多年的朋友了,你提點要求,我送你點什麼,都是很正常的嘛,啥封口費?我需要你封什麼口?」 

  何海珍也笑了,用手指輕敲吳放歌的手背說:「拿走,別動手動腳的,我可是有夫之婦」 

  吳放歌笑著說:「哎喲,太巧了,我是有婦之夫啊」 

  何海珍笑著敲打了吳放歌兩下說:「真是個害人精,貧嘴」然後又說:「既然你誠心要給,就送我個腰鏈兒,我最近在健身房學肚皮舞,她們都是腰帶,我可不想弄得和她們一樣」 

  吳放歌說:「腰鏈兒啊,手上沒現成的,料倒是有,得請人做設計,可能要多等些時間」 

  何海珍說:「沒事兒,我不著急」 

  吳放歌隨即又發動了車子說:「行,我也儘快現在怎麼著?送你回家?」 

  何海珍說:「不把我送回家你打算把我帶到哪裡去?」 

  吳放歌笑了一下,隨即把車開上了路,徑直把何海珍送回到小區門口,臨別時何海珍又說:「人及時行樂沒錯,但不要太張揚了,畢竟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吳放歌點頭稱是,目送著何海珍進了小區,才開車出來,心中默念道:「這就算是搞定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卻覺得何海珍說的話是非常有道理的,而且畢竟人家是親姐弟,若事情沒發,她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一旦事發,她鐵定還是要站在何海豹那一邊的,畢竟人家是血親嘛這樣一來,行動上就有所表現,不知不覺的也就離雲柔疏遠了些,恰好雲柔此時正為了綠松石的事情嘔氣吃醋,也不大願意理他,這兩下一較勁,關係看上去反倒正常了 

  吳放歌倒是無所謂,周末回家有個美貌嬌妻陪著,平時來喀秋莎又有妮子這個純純的小美女相伴,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雲柔那邊就不好受了,每每看見吳放歌來時,妮子就要失蹤一陣子,腦海里呈現出那兩人翻雲覆雨的場景,銀牙都快咬碎了,而近段時間偏偏他來的時候又比較多 

  其實吳放歌來喀秋莎並不是完全為了找妮子,他是來應酬的以往的他,不喜歡應酬,除非必須參加的病癒后思想忽然有了轉變,用他的話說:應酬都是必要的,能辦事的當場辦事,不能辦事的也可以作為人脈儲備嘛原則一改變,行為就要改變,以前他一周來喀秋莎一兩次,現在是從周一到周四,天天不落,甚至周末也要來加個班,不過那時通常會帶上穀子周末是陪妻子的時間,這個原則不能變其實應酬未必都要來喀秋莎,只是他現在貴為局長,自然首先要照顧自己的企業,他甚至對在全局職工幹部大會上說:「現在農場那邊咱們局自己的唯一的實體,大家的婚喪嫁娶朋友應酬什麼的,都盡量弄到哪裡去辦,能打折優惠不說,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對本單位的是如此說,對外自然更不用提了,凡是和葯監局有業務的,需要應酬交際吃飯的,只管在喀秋莎定位子就是了,反正早晚也得去 

  其實最早的時候妮子也是無心之舉,她雖然聰明,但心計和經驗還遠不如雲柔,綠松石首飾的事,到有打扮是她自己入了自己的套,雖說因禍得福避過了何海豹的一輪懷疑,卻眼睜睜的看著妮子上位,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終於有一日忍不住了 

  那一日正好是立冬,喀秋莎要做三天的狗肉席其實吳放歌喜歡狗,不忍心那這種善良忠誠的動物來做菜,可是這段時間偏偏有省上的接待,只得順勢而行,特聘了兩個朝鮮族廚師,專門操辦狗肉席 

  吃喝完畢過後,已過了午夜,吳放歌自然又留宿在喀秋莎他和妮子雖然沒有明著雙宿雙飛,可只要他一留宿,只要不是妮子值班,鐵定也會一會兒就跟著消失,大家都知道她在哪兒,這明的淺的也算是一種規則了 

  何海豹貪嘴好酒,遇到只擺三天的狗肉席自然不能放過,邀著三朋四友的第一天就到了,結果吃的歡喜,而且大醉,狗肉又是陽熱之物,他自覺的感情很好,於是哄走了朋友,去拉著雲柔循環,不成想又是銀樣蠟槍頭,二十秒鐘的功夫就交賬,之後就是鼾聲如雷,酒氣四溢把雲柔整了一個不上不下,幾乎把銀牙都咬碎,接連兩天都渾身的不痛快只是這幾天接待的都是大人物,只得強顏歡笑地候著,好容易狗肉席最後一天熬過了,又看見妮子在洗手間里哼著歌悄悄的化妝,於是就再也按耐不住,恨不得先把妮子掐死再說正在此時何海豹恰好打了電話來問:「今晚你回來不?」聽語氣,又醉了 

  雲柔肚子里正有氣呢,又嫌二十秒的老公不爭氣,就氣鼓鼓地說:「我的仙人呢,你知道我這幾天忙著狗……」 

  話未說完就聽何海豹哈哈大笑說:「哎呀哎呀,你別急嘛,我就是問問,幾個朋友約我去定鎮吃土雞,我怕你回來了家裡沒人嘛」 

  「行!吃吃吃,吃死你!」雲柔罵了句就掛了電話,然後氣鼓鼓自言自語地說:「土雞土雞,就你那二十秒,那不是lang費錢嘛」說著又想起妮子來,當年可不就是土雞惹的禍嗎?想著,實在氣不過,從抽屜里拿了房卡去了吳放歌的房間 

  雲柔一直有吳放歌房間的房卡,但有段時間沒用了平時妮子去吳放歌房間的時候都是用的客房部的總卡,所以兩人倒也不衝突雲柔開了吳放歌的房門,徑直往裡闖,果然如腦海中想的,眼前是一片的綺麗景象,只是妮子騎在吳放歌身上,動作並不似想象中的熟練 

  妮子見雲柔氣鼓鼓的闖了進來,當場就嚇著了,趕緊從吳放歌身上下來,拉過被子護了胸雲柔就罵道:「護什麼護!不都是女人嗎?快給老娘滾!」 

  妮子畢竟怕雲柔,被她這一罵就想跑,可吳放歌畢竟穩得住,一把摟了她,不讓她走,還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雲柔妮子於是就縮在吳放歌的懷裡發抖,等著那一場暴風雨的到來 

  雲柔和吳放歌對視了很久,手足也不由自主的發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反正不敢上去打妮子,看這架勢,真打起來吳放歌肯定會護著妮子的,可又不甘心就這麼扭頭出去,這一出去以後恐怕就進不來了,正猶豫間,只聽吳放歌輕聲說:「幹嘛?還等我幫你脫衣服?也可以,不過你得靠近點兒啊,臉上在給點笑容」 

  雲柔一聽,就想起以前吳放歌說過「姑嫂同床」的玩笑話,看來這傢伙不完全是開玩笑的,說不定早有預謀呢唉……這難道都是前世不忠的報應?那今世做下的孽報應又在哪裡呢?雖然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不』,可她的手卻不由自主地開始解自己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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