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回歸家庭的男人
帶著宿醉的頭痛醒來,隨即又感覺到了整個右臂已經酸麻的沒有知覺了吳放歌低頭看時,一抹烏雲之下,是林婷那懶散的俏臉,正閉著眼,長長睫毛還時不時的顫動一下
吳放歌不忍心弄醒她,可實際上林婷早就已經醒了,而且也察覺到了吳放歌的蘇醒,於是嘆道:「要是時間就此停住就好了」
吳放歌稍微挪動了一下肩膀,讓酸麻的地方稍微舒適一些,然後才說:「時間是停不住的……你怎麼這麼傻,在我這個不值得的人身上lang費你的柔情?」
林婷狡猾地笑了一下,仰頭說:「那你昨晚為什麼不推開我?做個真正的君子?」
吳放歌:「……」
林婷最喜歡看他窘的樣子,但還是安慰他說:「沒事的,女孩子的第一次就是要給自己喜歡的人,也算是卸下了一個包袱」
吳放歌嘆了一口氣說:「那你答應我去留學,是真的嗎?」
林婷說:「當然是真的,不然還不會就這麼給了你呢,就算不結婚怎麼也得有紅酒和龍鳳住」
吳放歌起身坐起來說:「那你等等,我這就去買去」說著就找衣服穿,可昨晚扔了滿地,還真不好找
林婷拉住他說:「別呀,都已經這樣了……而且你中午還有飛機呢,沒多少時間了」
吳放歌說:「可我覺得欠了你的啊」
林婷說:「那好辦」她說著,先紅了臉,又接著說:「你能不能主動的疼疼我……昨晚你動也不動的,我也不太懂……」
吳放歌胸中頓時升起了萬般的柔情,猛然把她摟入了懷裡,林婷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狂野還有些不適應,她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低聲請求說:「等會兒你輕點兒,輕點嘛……」
吳放歌走前,林婷說讓他把房間在多留一天,她不想這麼快就離開這個充滿柔情的地方,但也就不再送他了對此吳放歌挺理解的,畢竟林婷還是第一次,多休息對她來說更好於是兩人吻別了,吳放歌道樓下櫃檯辦手續
出門先坐公交到機場大巴站,正在等大巴的時候收到一條簡訊,是林婷發來的:你回去之後怎麼辦?我都替你累
吳放歌一時沒明白,就回道:「什麼怎麼辦?」
林婷回答:「我們親熱了啊,今天是周六,穀子在家,你怎麼辦?」
吳放歌笑著回了一句:「沒事兒,要到晚上呢,再說了,我還留了點兒,應該能應付的過去」
這次簡訊后,林婷隔了好幾分鐘才會信:「我知道我不應該,可是我心裡酸溜溜的難受……」
吳放歌的心也揪緊了,半晌才答道:「對不起」
林婷答:「沒事兒,等會兒記得刪簡訊哦」
正和林婷簡訊聊的起勁,忽然身旁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喊道:「叔!嘿嘿嘿」
吳放歌側頭一看,原來是眼鏡妹背個手略微弓著腰,頑皮地站在一旁,就說:「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兒?」
眼鏡妹說:「那還用問,送你啊,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孤身上路不是?」
吳放歌笑道:「我一個大男人,沒那麼多過場」
眼鏡妹搖著手指說:「nonono,其實也不是我要來送你的,是婷婷打電話讓我幫她的」說著,看了一下周圍,見其他等車的人離的比較遠,就又壓低了聲音說:「看來叔你還是很生猛的嘛,婷婷現在都起不了床了……嘿嘿……」
吳放歌差點慌了神,差點無言以對:「你……」
眼鏡妹說:「我什麼我?昨晚還是我帶她去你那兒的嘛,你可別不認賬,我看見你睜了眼睛的」
吳放歌徹底啞然,並非是不能解釋,只是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遠行的時候能有個人送你上路,終究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不然古往今來,又怎麼會留下那麼多膾炙人口的送別詩詞?只是吳放歌不是詩人,讓他寫也寫不出,所以雖然有幾分柔情感慨,最終還是免了這雅興
兩人到的早,吳放歌又不需要辦什麼託運,因此在候機樓安檢前又坐著聊了一會兒,聊著聊著,眼鏡妹忽然盯著吳放歌問:「你回去以後怎麼交待?」
吳放歌被問的心跳加快,腦袋發矇——怎麼女孩都愛問這?自己雖然和眼鏡妹曖昧了一把,卻畢竟沒成就最親近的事實,難不成?……
正胡思亂想間,也許是被眼鏡妹看到了他一臉的茫然,她從包里掏出化妝鏡遞給他說:「自己看看」她說著,特地還指了指脖子
吳放歌接過鏡子一看,驚出一身冷汗來,原來他的脖子上有三五處小淤血,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那是吻痕
眼鏡妹見吳放歌楞了一下,就笑著說:「怎麼樣?麻煩了,回去沒辦法交代了」
吳放歌不吭聲,用手指去摳那愛的痕迹,就好像那東西能被摳掉一樣眼鏡妹又在一旁出主意說:「要不你就找個借口多待一兩天,記得你說過,你老婆不是周末才回來嘛,等你老婆走了你再回去,養個一周,差不多就好了」
「可是,已經說好了今天回去啊,而且單位也有事……」吳放歌生平第一次沒了主意
眼鏡妹狡猾地笑笑說:「我說叔啊,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多待幾天對你也沒什麼壞處啊,相反可能還有不少好處哦」說著,她還擠擠眼睛
吳放歌忙擺手說:「算了,只怕那樣,脖子上的痕迹會越來越多的……」
眼鏡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叔你真逗,那你怎麼辦啊」
吳放歌說:「那就把領子拉高點兒,走一步算一步」
眼鏡妹挑著大拇指說:「你牛,夠爺們兒,勇於承擔啊」
吳放歌一臉窘相說:「行了,你別笑話我了……」話還沒說外,眼鏡妹忽然吊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脖頸就是一陣狂吻,明顯是要再製造些印子出來,等吳放歌把她弄開時已經晚了,脖子上肯定又增加了些新的印子又不好責怪,只得說:「你還嫌我不夠解釋的啊」
眼鏡妹笑著說:「一隻羊是敢,一群羊也是放,反正也解釋不清,我就再給你添加些你可別說我害你哦,別人還得不著呢」
確實,只是這種艷福有些讓人無福消受,正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候,眼鏡妹突然又揉著他的臉說:「叔,你這個表情好無辜,好可愛哦」
吳放歌說:「你在玩火」
眼鏡妹笑道:「哼,要不是你是婷婷的人,我就把你搶過來,什麼穀子麥子老婆情人的,統統的踢走……喔……」話沒說完,她的唇就被吳放歌狂野的吻封住了
「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一陣令人窒息的長吻后,吳放歌惡狠狠的說「太刺激了」眼鏡妹捏著鼻子說吳放歌覺得這聲音耳熟,就問:「哪兒學的這腔調?」
眼鏡妹說:「前幾天德雲社跟一個禿子學的,那傢伙相聲說的挺好,就是整個劇場零零散散的也沒幾個人,相聲啊,真是沒落了呢」
吳放歌暗道:「哎呀,可惜了,怎麼忘了去這個地方,此時郭德綱尚未成名,張文順也尚未過世,門票便宜啊,也沒有黃牛黨呢……」
於是兩人跟情侶般的吻別,登機前又給林婷發了簡訊,然後就關了手機,就好像想把以前種種的一切全留在身後一樣
吳放歌走下飛機,腳踏上金烏土地的一剎那,真的有種回家了的感覺,也顧不上坐專線公交,搶了輛的士就一溜煙的奔回家進屋先從岳母那搶過小春麗來很親了兩口,穀子見了就笑道:「怎麼了?這麼親熱?」
吳放歌笑道:「想你們唄弄吃的了沒?飛機上的飯一點也不好吃,還吃不飽」
穀子當然早有準備,端了飯菜出來,她已經提前預計了吳放歌航班和到家的時候,飯菜冷熱剛剛好,在吳放歌認識的那麼多女人里,能拿捏到這一點的,還真只有穀子一人
吃過了飯,吳放歌去洗澡,特地對著浴室鏡子看了看脖子——好傢夥,差點就成梅花鹿了,這怎麼瞞得過去?想了一陣,換了件襯衣穿了,又對著鏡子擺弄了半天,希望能遮蓋過去,可是那裡又遮蓋的過去?於是就借口露台的花草這幾天都沒侍弄,於是就在露台上混到吃晚飯,然而晚上卻再也混不下去了因為穀子一句話已經說的很明白:我怎麼覺得你今天老躲著我呢?
原本吳放歌還寄希望於丈母娘來著原來這個丈母娘啊,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似乎恨不得看著女婿和女兒洞房才甘心,即便是聲音大一點兒,她也會敲牆,可是今天卻出了奇樂,居然早早的帶著小春麗回老西樓去了,像是刻意在為他們兩口子創造二人世界一般
既然躲不過,那就得勇敢面對吳放歌決定先下手為強,可才一進屋就先被穀子給放倒了,慌的吳放歌掙扎著先把燈關了
今天的穀子格外的柔情蜜意,可吳放歌心裡有事兒,就有點力不從心了,不過為了怕讓她看出來,也算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待終於雨收雲散之時,穀子靠著他結實的肩膀笑著說:「這次在後海玩兒瘋了」
吳放歌不知道她怎麼忽然說到這件事上去了,就說:「是啊,我發現我確實老了,完全沒辦法和二十郎當的人比」
「那是當然,不過你還是挺壯的」穀子忽然話鋒一轉厲聲問:「老實交待,那晚上被多少個女孩子親了?」
吳放歌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哆嗦,忙說:「沒……沒有啊……」
穀子忽然笑了出來,然後在他胸口上吻了一下說:「瞧把你下的,我又沒說你什麼你脖子上有吻痕……差不多有七八處呢,你一下午躲著我就是為了這個」
吳放歌就差跪下投降了,正想把有些事說出來(當然不能供出林婷來)就聽穀子又說:「這事兒我們公司里也發生過,今年初公司營銷部的經理要回家探親,結果營銷部那幫小女孩趁給他辦送行酒的時候,就給他弄的滿脖子都是,實在不行的還用手掐,反正得留下個印子……惡作劇……就是想讓他回家和老婆說不清楚……婷婷他們也正是這個年紀,我看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我沒那麼笨,才不會上當單位自己老公呢」
吳放歌感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穀子啊穀子,你何止是不笨吶,簡直是聰明的一塌糊塗,心裡啥都明白,還生生的送了這麼大一個台階過來沒辦法,無以為報看來今晚必須在多賣賣力氣了,否則怎麼對得起啊……於是那一夜良宵苦短,尤勝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