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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無顏相見

  雲柔雖說心裡活泛了,但沒有立即付諸行動人都是這樣,想歸想,要做起來也需要有個啟動時間不過雲柔這次雖然第一個又想到了吳放歌,但馬上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這個人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是以前他和何海豹有些友誼是因為何海珍的話,那麼現在兩人要好就是真的,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吳放歌所作的選擇一定更傾向於選擇友誼,畢竟他已經結婚,愛情什麼的對於這樣的中年男人來說,不過是個隨風而逝的東西了,還有就是吳放歌這些年似乎真正的回歸了家庭,別的不說,儘管喀秋莎里美女如雲,可他還是能把持的住,就算是以前的老朋友老相好,也能保持適當的距離和態度,親熱是親熱,中間的那條線卻是畫的分明,至少據她所知,這兩年沒發現他有什麼越軌的情況發生 

  可她的心畢竟是活泛了,女人一但心活泛了,出事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吳放歌為何海珍報了仇,雖說冒了巨大的風險,把自己的命和前途都壓上去了,可總算完成的圓滿,也放下了一件心事,如果不做這件事,恐怕終生都是個解不開的大疙瘩不過用那麼殘忍的方法弄死了『他』每每回想起還是覺得良心受到衝擊,每當這時他就會看兩段視頻,一段是何海珍出事前郵寄給他的旅遊照片和寫真,還有一段就是她遇害現場和屍檢時候的錄像,看完后,就覺得自己一點也沒有做錯了 

  除此之外他身體完全恢復后,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又回到了正軌,一個月後於萍結婚,他還作為女方的單位的領導在婚禮上講了話,他原本口才就不錯,人又顯年輕,講起話來也不是常規的老生常談,掀起了第一個婚禮高超,連那婚禮司儀都開玩笑地說:「吳局長,要是領導都你這樣,我們可就得失業了」 

  於萍也挺高興,就請人拉著他晚上去鬧房,開始吳放歌是不打算去的,可是後來實在耐不住,只得去了不過身為領導,年紀又大很多歲,自然不能像一般人似地那麼鬧,於是就對新郎官說:「嗨,讓你媳婦兒給我點跟煙」 

  於是於萍就笑嘻嘻的過來,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給塞進吳放歌嘴裡,吳放歌四平八穩地坐著,手插在兜兒里,嘴裡叼著煙,於萍拿了火柴划著了過來點,才放在煙下面,他就斜嘴一吹,把火柴給吹滅了,眾人哄堂大笑,還有人哄新郎官「你那麼有錢,火柴都捨不得買好的啊」 

  吳放歌原打算多戲弄於萍幾次,可是於萍今天穿的衣服領口地,吳放歌又是坐著的,於萍一彎腰點火,胸前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山巒和溝壑,到使他的心沒由來的跳了一下,於是再也沒了戲弄的心情,所以,第二次點煙就點著了這在別人看來也合情合理,領導嘛,要穩重,鬧房什麼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不過那天搭著吳放歌的光,看到於萍胸前春光的人卻不止他一個,本來嘛,現在女孩子的衣服似乎是有意按著走光設計的雖說吳放歌走的早,但是臨走前卻無意聽到有兩個小夥子在私語竊笑道:「於萍的奶奶還真大啊,平時都沒看出來」 

  另個小夥子笑道:「那是你眼瞎了,一直都很大嘛」 

  吳放歌仔細一看,那倆小夥子全是喀秋莎ktv的,平時也基本不到局裡來的,能見到於萍的機會不多,看來是兩個很注意觀察生活的人啊,人才啊於是他就給雲柔打了個電話:「記得喀秋莎的兩個員工某某和某某馬上要簽轉正合同了?」 

  雲柔說:「是啊,上周給你備份的文件」 

  吳放歌說:「那好,先壓一下」 

  於是這兩個傢伙的轉正就無故被推遲了,有傳說他們犯了嚴重的錯誤,可到底是什麼錯誤,他們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吳放歌自己不久之後就把這件事忘了,這可能也是官僚當久了之後的後遺症還好雲柔一直記得這事,那倆小夥子做事也算勤懇,所以又找了個時候把這件事跟他說了,吳放歌一拍腦門兒笑道:「瞧我,居然活的小肚雞腸起來了」於是馬上就叫雲柔把這件事辦了,時間還是從原來的時間算起,工資也補發了可至於他說的『小肚雞腸』是怎麼回事,雲柔也沒弄明白,不過最近她對年輕英俊的小男孩格外的友好,就特地跟那倆傻小子說:「以後做事小心點,弄了領導不高興你們一輩子也起不來」 

  那倆傻小子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對雲柔千恩萬謝了很久 

  雲柔雖說是主管整個農場的老總,卻也時不時的定期對屬下來個抽查,特別是酒店,畢竟這裡是整個農場的窗口,經常要接待些達官顯貴,素質必須過硬一天她又突然到客房部抽查,卻在住宿登記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於是就問:「這人住進來多久了?」 

  當班的說:「十幾天了,整天不出門,飯都叫送,送飯的人也看不見人,老躲在衛生間里,跟個逃犯一樣」 

  雲柔嚴肅地說:「不準這樣說客人!」然後又緩和了一下語氣說:「下頓飯我親自送,記得提醒我」 

  她說到做到,果然到了點兒時,親自推了餐車去了那個客人的房間,敲門道:「客房送餐」 

  裡面回答:「開門后等一下再進來」說著就聽到門鎖咔噠一聲,然後就是匆匆的腳步聲逃遠了 

  雲柔笑了一下,推開了門,推著餐車走了進去,反手又把門鎖了,只見房裡果然空無一人,床鋪散亂著,窗帘也拉的嚴嚴實實,衛生間的門關著,都過磨砂的玻璃牆,看到隱約有個窈窕的身影躲在裡面就伸手敲了敲玻璃罵道:「妮子,你給我滾出來!」 

  明顯地看見那影子一哆嗦,然後慢悠悠的打開了門,低著頭走了出來 

  兩年多未見,妮子變了不少,臉比以前圓了,頭髮也燙了,雖說還是很漂亮,但以前的那股清純勁兒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略帶俗氣的風韻,換句話說:這種氣質的美女其實是哪裡都有的,而兩年前的妮子才是極品 

  「發財了啊,四百多一晚的酒店一住就是十幾天?!」雲柔挖苦著,拖過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了 

  妮子忍了一會兒,忽然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最後雙手蒙了臉,背靠著牆壁往下滑,最後終於坐到了地上 

  雲柔沒管她,任由她哭了半個多小時,等她發泄的差不多了,才說:「去洗個臉,回來再說」 

  妮子聽話地去洗了臉,漱口,又回到房間,規規矩矩地坐在床沿上雲柔問:「回來有什麼打算?」 

  妮子偷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說:「沒事,我就是回來看看你們,看你們還好不?」 

  雲柔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還死要面子你若是衣錦還鄉,怎麼可能來這裡?當初你可是背棄了我們的,當年放歌還準備等你回來就把喀秋莎慢慢的全交給你做,以後說不定還能接我的班吶,想想我都嫉妒,哼!」 

  妮子又開始哭,這次雲柔可沒那麼多耐心了,直接說:「這裡既歡迎你又不歡迎你兩條路,一條馬上退房搬回員工宿捨去住,我不管放歌是否原諒你,你都得從底層給我從頭干起;另一條也是立刻退房走人,你這種客人我們可不想接待」說完等了一會兒見妮子還不動彈,就說:「我可沒時間給你在這兒耗,自己打主意,反正最多到明天下午兩點之後,我就不想在這房間再看見你了你好自為之」說完站起來,對著化妝鏡理了一下額頭的頭髮,轉身出去了 

  妮子覺得渾身都軟了,又滑坐在了地上 

  妮子走了兩年多,好日子只過了三個月那個富家子果然還有些男子氣概:說留你在身邊三個月就是三個月,多一天少一天都不會他說到了,也做到了妮子把自己的魅力估算的太高,總以為自己能成為人家的真命天女,可惜,即便是她,也只不過是人家群芳譜里的一朵妮子不甘心,又糾纏了人家兩個月,唯一的成就就是很恥辱地多得了一筆遣散費不過她不寂寞,失戀、單身,又有一大筆錢,她的身邊不乏損友俊男,今天攛道她去某地高檔場所消費,說是那兒有錢的少爺多,明天又讓她去看某個要轉讓很掙錢的店子不到兩年,店子開了兩三個,有錢的少爺也認識不少,可她的手頭卻越來越緊了,最後生意做不成了,淪落到重新回酒店打工——反正這個是老本行,而身邊的朋友也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個所謂的男朋友這個男朋友倒也不是一無所長,會雙打——**和打拳,當然了對象全是妮子直到半個月前在一頓雙打過後,妮子再也承受不住,穿著拖鞋睡褲就從家裡跑了出來,好在她還留了一手,不然就得去收容救助了 

  當年和吳放歌分手的時候,吳放歌還送了她一句話:無論到了什麼情況下,都要有兩千塊的儲備金妮子雖說當時貼心要離開吳放歌,但他的話還是聽進去了,每次倒霉的時候就會存兩千塊在一個賬戶里,雖然有時候也挪用一些,但很快會補回去,這次凈身出戶從家裡逃出來,去把自己的賬戶一查,居然還有一萬多,立刻都取了,先給自己買了衣服,然後直奔機場,逃回了金烏 

  可是回到了金烏又該做什麼呢?家是不敢回去的,雖說這些年家裡全是靠了她才逐漸擺脫了貧困,自己一直以這個家的救世主自居,難道現在就這麼落魄的回去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去找吳放歌和雲柔幫忙靠點譜,可是又覺得實在無顏相見,於是就在喀秋莎住下,一住十幾天,正當快要山窮水盡的時候,雲柔發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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