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任一靈過了不多久就回來了,還摟了一個秀秀氣氣細腰豐胸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一雙大眼睛滴滴溜溜的四下亂轉,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頂點小說手打小說)
任一靈瞧悄悄對吳放歌說:「放歌,你看這丫頭咋樣?」
吳放歌笑道:「不錯啊,你欣賞檔次見長啊。」
任一靈嘿嘿笑著說:「那今晚她是你的了。」
吳放歌一聽臉色就變了,他手一搭任一靈的肩膀說:「走,咱們換個地兒說話。」然後摟著她走到一個較為背靜的地方正色道:「一靈,你咋了?今天老給我拉皮條?你還不知道我?我不喜歡和陌生女人上床。」
任一靈笑道:「知道,你專挑熟人下手。」
吳放歌說:「你呀,被阿竹……阿竹教壞了。」一提到阿竹,就想起今早看見阿竹穿著婚紗的樣子,心裡又開始有點難過了,但是他知道,這種感覺不是愛,只不過是佔有慾在作怪,所以他強迫自己做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任一靈的眼帘低垂,半晌才說:「阿竹怕你難過,讓我好好照顧你。」
吳放歌笑了一下說:「也不是這種照顧法啊,隨便塞個女孩子給我?哎呀……」他說著,忽然一驚,接著說:「一靈,你不會也要嫁出去了。」
任一靈頓腳說:「你胡說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裡頭我只對你有感覺,別人我覺得噁心。」
吳放歌把雙手搭在任一靈的肩膀上說:「一靈,其實我無意干涉你們今後的生活,以前我們的生活不能說不好,可畢竟是不正常的,要說虧心,應該是我虧心才是,阿竹嫁人,其實是好事,至少說明她回到了正軌,我不能因為個人的**而去破壞人家的生活。所以說,你們對於我一直都是付出,是我欠你們的才是。而且說句不要臉的話,就算是阿竹不陪我了,不是還有你呢嘛。」
任一靈臉一紅說:「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我太男人話了,不讓你盡興嘛,才……」
吳放歌笑道:「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傻。便宜都讓我佔了,還怕我吃虧?其實啊……」他說著,嘴巴靠近她的耳朵柔聲地說:「其實你有胸有屁股的,身上的肌肉緊繃繃彈性十足,我喜歡的狠。」
任一靈被他這番肉麻的話說的既受用又羞怯,說了句『去你的』隨手一推,可害羞之餘手下沒輕重,吳放歌腳后又有一截子地樁,被她這麼一推,又被地樁子絆著,『哎呀』一聲摔了一個四腳朝天,這邊可就是路面了,說時遲那時快,嗚的一聲,一輛暴走摩托就貼著吳放歌的腦瓜頂兒開過去了。
任一靈給嚇壞了,趕緊縱身過來抱起他喊道:「放歌,你怎麼啦,沒事。」
吳放歌搖晃著腦袋,又摸了一下才說:「嗯……剛才有什麼東西好像從我腦袋上面過去了。」
任一靈眼淚都下來了,但是見他沒事,又笑著說:「你嚇死我了你,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都沒法兒跟人交待了我。」說著扶了他起來,兩人跨上摩托車,一前一後揚長而去,找地方親熱去了。尾煙散盡后,開始被任一靈帶來的那個女孩還站在原地頓腳抱怨說:「那那,那我呢?沒人管啦?」
其實哪裡會沒人管,這裡有的是剛猛寂寞的摩托車手,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愁沒人照顧滴。
原本要兩個人分享的情愛現在盡歸一人,自然又多了幾分受用,不過吳放歌也覺的總這麼不明不白的過下去對大家都不公平,畢竟任一靈等人和麥子那種被自己從風塵中撈出來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們不但是自己的朋友,而且也是規矩人家的孩子,不能老這樣對人家,於是漏*點過後就陪著小心說:「一靈啊,不是我要對你怎麼樣哈,以後要是有合適的人,你也嫁了。」
任一靈大咧咧地說:「行啊,啥時候咱們國家也允許同性結婚了,我可以考慮一下婚姻。」一句話就把吳放歌噎的半天啥也說不出來。
見吳放歌啞然了,任一靈又趴在他身上笑著說:「我的事你就別管啦,我都想好了,現在我慢慢的有點名氣了,就趁這幾年多掙點本錢,然後開自己的公司,要是到了那時候你還不嫌棄我,就給我個孩子,我老爹那兒我也就有交待啦。」
吳放歌徹底蒙了,這還沒到2000年嘛,原來這個時候就有思想如此那啥的人啦,他嘴巴張的大大的,半天才說:「現在的樣子,我還覺得說點好話你爹還能饒我一條命,要是照你說的辦,你爹不得當場把我活活打死啊。」
任一靈笑著說:「到時候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先活活打死你!啊不!」她說著,臉上很難得的露出女孩子應有的既羞怯又壞的笑容,伸手在吳放歌兩腿間抓個正著說:「我先打斷你這第三條腿再說!」
吳放歌垂頭喪氣道:「不用你打,我看已經斷了。」
任一靈紅著臉,身子一邊往下縮一邊溫柔地說:「那我先給你接上好不好?」
要說情愛這東西,真的是自私的,即便是因為機緣巧合黏在了一起,也都各自有各自的小九九。吳放歌雖然筋疲力盡閉著眼睛,卻沒有真的睡著,所以任一靈手機響的時候,他是聽見了的,只是任一靈不立刻去接電話,反而輕輕喊了他兩聲,又推了他一下,促成了他裝睡的想法。
任一靈見吳放歌喊不動,以為他真的睡著了,就拿了電話按下接聽鍵,連聲說:「你等等,你等等。」然後就躲到衛生間去了。
吳放歌把耳朵豎的比兔子還高,只聽任一靈在衛生間里壓低著嗓子說:「他挺好的……嗯,真的挺好的,你放心,我把他照顧的好好的,嗯嗯,他都答應給我孩子了……沒問題的。」
吳放歌一聽就猜出來電話是阿竹打來的,這時節,恐怕也是洞房完了接著洗澡給這邊打電話,想起來那個新郎也夠悲催的,這麼一想,心中居然又有了幾分竊喜,真不知道高興個什麼勁兒。
任一靈接了電話回來,又試探了一下他,吳放歌自然還是裝睡,一晚上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就這樣,吳放歌又在廣州住了三四天,把任一靈忙了一個昏天黑地,她現在多少有些名氣,又要幫著管理公司,更不要說還得抽時間過來陪吳放歌了。一時間吳放歌忽然想起自己陪那些老頭在海南玩的時候了,自己忙得整天腳不著地,還得抽時間去陪鄭雪雯,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這麼快就轉回來了,而且有一點也是相同的,都是兩情相悅相互依靠著,要是純粹的應付,那日子可就難過了。
說來也怪,兩人相處了這幾天,讓吳放歌忽然感到一種依賴感,還真有點相依為命的那種感覺,於是悄悄的在浴室里指著鏡子里的自己,把自己數落了幾回,臨別前一晚終於忍不住,就問任一靈:「一靈,現在公司做大了,你在公司里有股份沒?」
任一靈說:「有啊,我最近也掙了點錢,阿竹說你反正也沒處花,就幫我入了股了。」
吳放歌就好像是漫不經心地說:「一靈啊,你看我也不是老能在廣州,好多事也管不過來,我想簽的協議,把我的股份全轉給你。」
任一靈一聽愣了,少頃,臉色也變了,板著臉說:「你你你什麼意思?這等於是給我錢嘛~~」言下之意: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吳放歌一看這裡頭有誤會,就趕緊解釋說:「一靈,你聽我說啊,我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意思,就是管不過來這麼多事,而且……而且……」他一邊說,一邊挖空心思想轍,忽然想到一條就趕緊說:「你不是說要養個孩子嘛,這就是提前給孩子的奶粉錢嘛~」
沒想到任一靈還是不依,扯天扯地地鬧了一陣,花了幾個小時才哄好了,若說有個女人太傾心於你,有時候也挺麻煩,直到最後還說:「哼,我知道,你這兒沒股份了,就沒牽挂了,以後也就不用來了,我早就該明白,就憑我哪裡留得住你?我當然是沒她有女人味兒了,可我天生就是這樣,能怪我嗎?」
吳放歌只得又接著哄,知道讓她相信了,以前三人一起風流荒唐,其實主要是因為她,阿竹才是搭的便車。其實事實也確實如此,任一靈心裡也是明白的,但是女人總是希望能有個機會不講理的撒嬌一回,她原本平時就很男性化,如今機會難得,自然不能錯過。
就這麼鬧騰到天亮,任一靈又強迫吳放歌在多陪她兩天,直到他答應了,這件事才算平息,不過協議還是簽了一個,把吳放歌的股份全權交由任一靈管理。
可即便是多待兩天也終有分手的時候,任一靈紅著眼睛拉著吳放歌的手說:「也不知道怎麼了,除了小時候我爸爸打我,我從來不在男人面前掉眼淚……」那模樣讓人看了心疼,吳放歌就在機場里把她的眼睛周圍溫柔的吻了又吻,把那些奪眶而出的,咸滋滋的眼淚當成甘露,全吞到肚子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阿竹嫁人的原因,吳放歌忽然覺得自己不能總是耽誤身邊女孩子的青春,所以回到住處甚至還來不及換衣服洗澡,就直接跟麥子說:「麥子,找個合適的人嫁了,那個從沙鎮跟過來的何寧怎麼樣了?」
麥子一聽,瞪了吳放歌半天,忽然說了一句:「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不知道會來的這麼快……」然後就撕心裂肺地痛哭了一場,怎麼哄也哄不好。哭完了過後,就收拾行李搬走了,弄的吳放歌好像是在攆人一樣。後來才聽說,就在吳放歌回來的前一天,麥子當著好多人的面兒,把向他求婚的何寧臭罵了一頓,玫瑰花也踩了,戒指也扔了,弄得何寧發狠喊了一句:「不就是我沒錢嘛!我看你是寧願給有錢人當情人,也不願給我當愛人!我會有錢的!我會回來的!」喊完他就跑了,有人看見他什麼也沒帶就上了去廣州的火車。
「原來事情都擰在一起了啊。」吳放歌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自言自語地說「也罷,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沒有占不完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