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教訓
那有蓉喝多了酒,借著酒力對吳放歌貼貼曖曖,那些同事也跟著起鬨,最後散場時就呼啦啦走了一個乾淨。
那有蓉挽著吳放歌的胳膊,腦袋時不時的還往他的肩頭靠靠,看起來就是一對親昵的情人,吳放歌見她這樣,就說:「你目前住哪裡的啊,我先送你回去。」
那有蓉白了他一眼說:「郊外呢,遠,去你酒店。」
這話說的已經十分明了啦,可吳放歌還是說:「郊外又遠,治安又不好,還是趕緊在城裡找套房子,又不在乎這幾個錢。」
「還不是幫你省啊。」那有蓉說。
吳放歌伸手攔了輛出租,帶著那有蓉回了酒店。
那有蓉一進房間,一陣乾嘔,就衝進了衛生間,抱著馬桶就是一陣狂吐,吐完了之後,就抱著馬桶呻yin,吳放歌去扶她,只覺得她的身子軟軟的,就跟沒骨頭似的,而且手上沾了一手的濕漉漉,原來她吐的時候不了些在衣服上。
把那有蓉nong上了床,吳放歌先把她的外衣脫了,為她蓋好被子,把她的外衣拿到衛生間拿ma巾擦乾淨了,用衣架掛好了,又用溫水搓了ma巾,拿進來打算給那有蓉擦把臉,卻見那有蓉早就翻了一個身,香肩半露,衣服褲子卻都扔到了地上。
吳放歌耐著xing子上前幫她擦臉,她就似個八爪魚一樣哼哼唧唧的糾纏,吳放歌好不容易才掙脫了,把ma巾扔進衛生間,然後也不脫鞋,坐在沙上,把腳搭在床上,一個勁兒地冷笑。
那有蓉被拒絕了,就背對著吳放歌哭了一陣,見他依舊無動於衷,就轉過身支起身子帶著哭腔責問道:「為什麼別人都可以我不可以……我不是nv人嗎?」
吳放歌說:「你當然可以,我這個人自命風流,無論是男nv真心相惜,還友情的突然ji情迸,我都不會拒絕,但是若除去這兩種我就無福消受了。」
那有蓉說:「你是懷疑我別有用心?」
吳放歌說:「如果不是全是,至少也有這種因素,我們樓上樓下住了一年多,瘋話酒話也說了不少,如果要有啥,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有蓉說:「我就算是想,你身邊美人不斷,我哪裡有機會?」
吳放歌說:「有蓉啊,我那你當朋友,把身家都糟。」
那有蓉說:「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
吳放歌說:「那我就問你,你老老實實的說,穀子回來多久了?」
那有蓉一驚,神情慌1uan地說:「你你說啥?沒有的事兒。」
吳放歌笑著說:「這裡頭呢,有她的因素,她可能請你不要告訴我她回來,你呢,也樂得這樣做。」
那有蓉說:「你別詐我,今天吃飯你也看見了,公司中高層都在,別說穀子,就是五穀雜糧也一顆沒有啊。」
吳放歌笑著說:「你啊,非讓我拿出證據不是?」
那有蓉見他臉se有所緩和,就撒嬌道:「有轍你想啊。」
吳放歌說:「這可是你bi我的。」
那有蓉說:「我人都躺著了,你最多還能把我怎麼著。」
吳放歌本想說一句『真是人之間則無敵啊』可又怕話太重,就徑直說正題:「有蓉,你是個挺不錯的會計,可是一下讓你擔起一個公司來,你的能力和經驗都不足,雖然你肯學,聰明,可有些東西不是一下子能彌補起來的,這從你以前的報表文件就可以看出來,你進步很快,可是覺不可能突然一下提高到專業水準。」
那有蓉辯解道:「就憑這啊,現在我手下可有的是人才,我就不會讓他們幫忙啊,你剛才也都看見了,個頂個的能幹。」
吳放歌笑道:「他們能幹是事實,可他們都是部menjing英,戰術和戰略可是有區別的啊,所以我斷定你身邊突然來了一個能幹的助理。」
那有蓉說:「那,那就算我請了個能幹的助理,也不一定是穀子啊。」
吳放歌說:「這就牽涉到某人的心理思維了。
那有蓉有些肝兒顫了,但依舊強忍著說:「什麼思維!能有什麼思維啊!」
吳放歌說:「最近的財務報表裡有一個黑dong,數額不大,這筆錢只能有兩個去處,一個是支付了你那個隱形的助理的薪金,還有就是你自己a了,你承認哪樣?」
那有蓉一下子被bi進了死角,惱著用手拍了一下床說:「就算是穀子啦。」說完又最後掙扎道:「就算是穀子,可這又和我想跟你好有什麼關係嘛,我喜歡你又不是錯,退一步說,我也是正常nv人啊,有需要很過分嗎?」
吳放歌說:「這就是你的如意算盤啦。一舉多得啊。你知道我喜歡穀子,也知道紙里是包不住火的,我和穀子見面只是個時間問題,和穀子在感情上再展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真那樣了,穀子就成了老闆娘,又有專業能力,你的地位就不穩固了。所以呢,你就想變成我的人,這是你們nv人既聰明又愚笨的地方。你想著,如果你是我的人了,就算我以後和穀子怎麼樣了,也會念及舊情的。」
那有蓉被徹底擊敗了,她頹廢地趴在床上,又流了若干的眼淚,然後才說:「可我也有喜歡你啊。」
吳放歌嘆道:「這就是你們nv人可憐的地方了,有時候你們自己都不知道你們自己想要什麼,想做什麼。」
那有蓉低頭又哭,聲音不大,嚶嚶的,挺讓人心疼。吳放歌知道自己現在只要上前輕輕的在她1光無限,只是這麼一作真的就有點因xia失大了。控制是件好事,被控制的味道卻不怎麼樣了。所以吳放歌就一邊兒揪心地聽著,直到她的聲音慢慢的平復下去了。
那有蓉哭了一陣,見吳放歌無動於衷,和平素看到的溫情樣子相差甚遠,終於按耐不住,抓了一個枕頭扔了過去,罵道:「什麼人啊,對人的態度怎麼還分三六九等啊。」
吳放歌笑著說:「因為你還沒有徹底投降啊。」
那有蓉擦了擦眼淚,低聲說:「要怎麼才叫徹底投降嘛。」
吳放歌不語。
那有蓉又等了一會兒,聲音比剛才更低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在你面前耍心眼兒。」
吳放歌說:「錯啊,你不該不把我當朋友。現在這個世界多市儈啊,真心的朋友不好找。我既然拿你當朋友,自然就不能看著你受苦。即便是以後我找到了更合適的人做這個總經理,也不可能不對你做安排。同樣的,你如果不想總是在我這個房檐下待著,我也會支持你去外面打拚的,但是你必須得真的和我做朋友。」
那有蓉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明天就把穀子叫回來。」
吳放歌說:「那到不必,她若是真的想見我,你怎麼可能攔得住?」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穀子要是真的想立刻見道吳放歌,又何必悄悄跑到公司來幫忙呢?那有蓉想不到這一點並不是因為她不夠聰明,而是鑽了牛角尖,一時神經短路而已。
那有蓉認了錯,見吳放歌依舊躺靠在沙上,也不知道他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就試探地問:「你,我這樣對你,你不會不要我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一時還真沒什麼地方去了呢。」
吳放歌忽然大聲笑了出來,笑得那有蓉莫名其妙,好久才止住了說:「你啊,這麼大的人了,說話怎麼跟xiayan似的?」
那有蓉一愣:「xiayan怎麼了?」
吳放歌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清明的時候給衛yan燒紙,xiayan也給我來了這麼一出苦情戲,婷婷看著心軟,就搬走了。」
那有蓉沉yin道:「婷婷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那個xiayan……」她遲疑了一陣子,最後下了決心說:「算了,反正今天已經得罪你了,我就直說了,xiayan那丫頭人xia鬼大,可不是省油的燈。」
吳放歌點頭說:「這個我知道,不過她再怎麼著也還是個孩子,全看我們這些大人怎麼教了。而且nv孩子自己有點主意好,以後上了社會能少吃點虧。」
那有蓉悻悻地說:「有主意是好,可就怕像我這樣nong巧成拙的……」
吳放歌笑著說:「好了好了,這一篇就算是翻過去了,以後有主意多使在公司上,錢掙的多了,咱們大家都能得利啊。」
那有蓉一聽,自己的地位算是保住了,就說:「嗯,那今晚……」
吳放歌見她那勾人的樣子,也是一陣心驚rou跳的,但強忍了,斬釘截鐵地說:「我睡沙。」
那有蓉見他說的一點也不容商量,只得自我解嘲地說:「唉……作為一個nv人,我可真失敗啊。」
吳放歌就沒有接這個話茬,嘿嘿笑了兩聲就算是敷衍了過去。心裡卻說:「好傢夥,差一點就頂不住了。」
這一夜按說兩人都該睡不著的,可畢竟喝了酒,jing神一放鬆,酒勁兒就上來,一夜倒也睡的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吳放歌先醒,就去先行洗漱了,出來時才叫醒了那有蓉,那有蓉坐起來,用兩條rourou的胳膊伸著懶腰,毫不忌諱那人間胸器隨著伸懶腰的動作也坐著早ca。吳放歌笑著胡擼著她的腦袋說:「拜託,穿衣服啦,今天可是開張大吉的日子。」
那有蓉見吳放歌恢復到平日的語氣神態,就藉機撒嬌說:「幫我那衣服來嘛。」
吳放歌笑著幫她拿了衣服來,她拿到鼻子底下聞聞,然後皺眉說:「哎呀,酒味兒。」
吳放歌說:「還不是你自己一杯杯灌下去的?」
那有蓉說:「嗯……可是……今天這麼大的日子,一身酒味……」
吳放歌知道這nv人昨晚吃了點虧,被自己看穿了,今天就想使點合適的去,我去買點香水噴一噴,應該過得去了。只是你內衣什麼尺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