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斷奶
婚內出軌加上中午和丈母娘脾氣,雖說是事出有因,穀子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女人呢,但吳放歌心裡還是有點七上八下,因此下午上班也總是心不在焉,想了想,乾脆推了晚上的兩個應酬,先去市場給岳父母買了兩套衣服,又買了一大束玫瑰加百合,這才帶了幾分忐忑地回到家中。
回到家一看,家裡只有穀子一個人,岳父母和孩子都不在。穀子預備了四五個精緻xiao菜,還有紅酒和蠟燭,見他回來,微笑著說:「還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喲,還有花啊。」說著,接過他手裡的玫瑰,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就找來花瓶bsp;吳放歌這才拿出新買的衣服問:「爸媽呢?我給他們挑了兩套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怎麼想起來獻起殷勤了?」穀子笑著問「他們帶著孩子出去玩兒了。」
吳放歌老老實實地說:「中午我實在不該脾氣。」
「哦,你說的那個啊。」穀子坐下給他倒了杯紅酒說:「我查過了,國產nai粉的什麼的真沒幾樣能吃的,三聚氰胺嚴重標。其實以前我也聽說過一點兒,說是大品牌的核心和高層自己家裡從不用自己公司的品牌產品,或者只用內部特供。」
吳放歌說:「中午你就說查來著,可你從哪兒查著的啊,這些東西公開的文件上可查不到。」
穀子猶豫了一下說:「動用了一下老關係。不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啊。」
吳放歌微笑了一下,不說話。穀子又說:「你這人啊,還真有點先知先覺的本事。不過看在你是為了孩子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咱們喝一杯?」
於是兩人幹了一杯。穀子又給他布菜,吳放歌又問:「就算你原諒我了,也不至於還好酒好菜的……」
穀子說:「當然不用,因為其他的原因。」
吳放歌說:「那你說,我還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穀子說:「沒什麼不好,就是這段時間,確實有點委屈你……嗯……我是故意讓我爸媽帶孩子出去的,可能用的時間比平時散步多點兒……我們有兩三個xiao時時間……」她說著,居然有些羞澀,垂了頭下去。
吳放歌哈哈笑了一聲,仰脖又喝了一杯紅酒,站起來走到穀子面前,抱了她就走進了卧室……
兩人是久旱逢甘雨,自然是說不盡的恩愛,只是後來一抬頭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意猶未盡地收兵回營,雙雙去洗澡,結果ji情蓬又來了一個鴛鴦戲水。
吳放歌躺在床上微喘著,看著穀子穿衣服,拉她的手說:「再陪我躺會兒嘛。」
穀子說:「我也想啊,可是爸媽女兒快回來了,咱倆總得有個在外頭的啊。」
吳放歌嘆了一口氣,不語。忽聽穀子說:「親愛的,跟你商量個事兒。」
吳放歌說:「你說唄。」
穀子說:「我想等秋老虎一過,就給孩子斷nai了,然後回公司上班去。」
吳放歌說:「其實公司已經上軌道了,你去不去都無所謂啦。」
穀子說:「你不會是想把我困在家裡,還是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就放一萬個心,我女兒都給你生了,還能怎地?」
吳放歌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穀子說:「知道你工作忙,我爸媽現在住老西樓,你爸媽也喜歡這個孫女,為了帶孫女還打了幾次呢,所以就算我不在,女兒也不會給你帶來多少麻煩的。」
吳放歌想了一下說:「那行,只要你開心,怎麼都可以。」
穀子笑道:「謝謝老公,就知道你最好,」說著又爬上床在他臉頰上親了兩下,吳放歌原打算再輕薄她一番,卻又聽穀子說:「昨晚你回來時,脖子上有吻痕……」
吳放歌一愣,尷尬地笑笑,沒解釋,而穀子也沒再追問,這就是這兩人的聰明之處了。
果然,自那之後,穀子時不時的支開父母孩子,瞅著空和吳放歌親熱,而吳放歌也再沒越過界,和雲柔的色-情簡訊也漸漸的停了,談工作時也盡量不獨處,雲柔雖說覺得鬱悶,可同樣也增加了幾分期待,有時候得不到不得到更爽,有些事有一就有二,她的直覺告訴她,吳放歌已經掉入了她的桃色陷阱,怕是再也跑不出去了……妮子自然更不消說,只是一味的單相思,也構不成什麼威脅,至於崔明麗,在那次酒醉泄了一番之後似乎也緩過一點兒來,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中秋之後,穀子果然給ai,要回海川公司上班去了。走的那天吳放歌請了假,親自開車送她,又在省城陪了她一天,順便和公司的員工碰碰頭,吃吃飯,又去看了讀書的xiaoyan,住了兩晚,然後把車留給穀子,自己坐大巴回家,才上了大巴就收到了穀子一個簡訊,上寫:老婆工作在外,對老公有jiao代,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子彈可以打出去,槍你不能留在外。
吳放歌看了暗笑:「這個穀子,算是警告呢,還是給了個寬鬆政策呢?」於是就回了一個簡訊說:「即使外頭彩旗飄飄,也要保證家裡紅旗不倒。」
穀子又回過來說:「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我每周回來一次榨乾你,看你怎麼在外頭是壞。」
吳放歌這次只會了三個字:期待中。
穀子也回了三個字:我愛你。
穀子走了,岳父母也帶著孩子回老西樓住,周末時回來和他還有穀子團聚,而他也時不時的去探望一下,能盡享天倫卻不需要cao太多的心,也是樂事一樁。
雲柔得知穀子走了之後,暗示了他好幾回,希望能和他再度鴛夢重溫,吳放歌也不好明著拒絕,只是想辦法推脫,不過有時實在推不過也親吻撫摸溫存一番,卻沒再有實質xing的關係了,不過即便是如此,雲柔也挺滿足的,畢竟她需要的就是這些,就這樣秋去冬來又是一年,運啊,一定是戀愛了,和男朋友約好了去看煙花。」
吳放歌笑道:「你們又不是一個學校的,你怎麼知道?」
xiaoyan說:「天下大學都一樣的啦,只要一去,一兩個月之內,甭管之前有沒有朋友,都先談一個再說,一學期下來,同居的,分手又找的一大堆呢。」
吳放歌笑著問:「那有人追你嘛?」
xiaoyan說:「有啊,情書玫瑰我收了一大堆了,可沒意思。」
吳放歌說:「你2o歲了,可以戀愛了。」
xiaoyan說:「不是這麼說的,那些男孩子里,要嘛就是不成熟,以為愛就是生活的全部了,其實連買只玫瑰都得從生活費里擠,這種男孩子根本靠不住,還有的純粹就是xiao**,見面先看你臉蛋,然後就求愛,第三天就想一下子完成三部曲,這種比前一種還不靠譜。」
吳放歌一愣:「三部曲?」
xiaoyan笑道:「壞爸爸,你真不知道啊,就是打啵,摸波,脫xiao褲褲啊,哈哈。」
吳放歌一下子被說的很囧,臉上一熱,乾笑了幾下,誰知xiaoyan眼尖,指著他笑道:「哈哈哈,老爸,你好純情啊,居然還會臉紅。」
吳放歌更是囧的不行,說了句:「你胡說什麼啊。」然後就回房了。
晚上吳放歌悄悄一個人跑到露台上朝著南方燒紙說:「yan姐,xiaoyan已經長大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戀愛了,你放心,我已經好好照顧她,讓她幸福的生活下去。」
等他燒完收拾好回房睡了,xiaoyan又悄悄溜了上來向著南方說:「媽,你的情人是個好人,也是個大笨蛋。老想把我給嫁出去。不過也不怪他,這還真有點禁斷之戀的味道呢,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第二天吳放歌上露台,現昨晚的燒紙已經吹得滿陽台都是,不禁暗自奇怪:「我記得我昨晚都收拾好了啊,難道是錯覺或者夢遊?」
xiaoyan在後面看見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可她不能說是自己做了之後沒有收拾,就說:「肯定是你暗地裡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情了,她才回來脾氣的。」
吳放歌撓頭說:「不會,就算我結婚之前她也沒這麼大脾氣啊,不過別的還好,最近風大,這些紙灰啥的,都是火種,要是吹到什麼地方引起火災什麼的就不好了。」
xiaoyan強忍著沒當場笑出來,悄悄溜回自己房間吃吃笑了一陣子,看吳放歌那表情,好像對衛yan能回來脾氣一事頗有點深信不疑呢。
隨著節的臨近,家裡的人來客往的也多了起來,雖說沒了管家和女主人,但xiaoyan現在已經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幫著迎來送往也是一大助力了,而吳放歌整天在外頭應酬,文山會海rou林酒池的,難得按時下班回家,多半是深夜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xiaoyan學會了那有蓉那招,無論多晚都等著,還學會了保養胃醒酒湯,吳放歌回來先給熱乎乎的盛上一碗。開始的時候吳放歌不習慣,總說:「難得放假,出去找同學玩兒唄?」
xiaoyan卻說:「這家沒女主人,現在我當家啊,才沒空和那些傢伙在一起混呢。」
時間一長,吳放歌居然拿也習慣了,有次xiaoyan被同學拉住去蹦迪,沒在家等他,自然也沒有湯喝,頗為不習慣。
這一切穀子爸媽看在眼裡,穀子爸還好,穀子媽卻看不慣,又不好說,就給穀子打電話告狀,穀子就勸道:「哎呀,媽你管那麼多閑事幹什麼?人家是父女相稱的。」
穀子媽說:「畢竟不是親的,又這麼大了,整天摟摟抱抱的,成什麼話。」
穀子趕緊說:「媽你可別當面和放歌說這些,xiaoyan的媽以前在戰場上救過放歌的命,兩人又好過,你要是1uan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傢伙起脾氣來多嚇人,當年他可殺過好多越南人吶。」
穀子媽說:「閨女,你當我傻啊,所以我才跟你說啊。」
穀子說:「反正我馬上不幾天也就回來了,等我回來再說。」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