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閨房話
xiaoyan起了一個大早,就一直纏著『瘋子叔』讓他帶她去找吳放歌,好歹熬過了吃早飯,實在打熬不住只得親自開了一個車,帶著xiaoyan出了。可是好多事情偏偏是yu則不達,車在半道兒上又壞了,惹得xiaoyan不聽的埋怨。
若說瘋子也是槍林彈雨里殺將出來的,想當年是寧可瘋也沒低頭的主兒,可就是拿xiaoyan沒轍,一邊聽著抱怨一邊忍氣吞聲地修車。好容易把xiaoyan送到了酒店,就跟送走了瘟神似地鬆了一口氣,稍事休息,連茶也顧不上喝一口,和吳放歌也沒見面,就這麼忙不迭地逃走了。
『瘋子』鄭常仁的客棧與老賈和周敏的酒店相距較近,又都當過兵,隸屬於海川公司,因此平日也多有往來,把xiaoyan扔在這兒,他可沒什麼不放心的。
周敏見了xiaoyan,驚訝地拉著xiaoyan的手說:「哎呀,我當是放歌的女兒,應該是個xiao孩兒呢,卻沒想到是個大姑娘呢。多大了?」
老賈一旁說:「瞧你,現在都不興問女孩子的歲數。」
周敏瞪了他一眼說:「就你能,這跟咱自個兒孩子有啥區別啊,問問怎麼了?」
老賈不敢明著對嘴,只是xiao聲自言自語地說:「換個人一見面就問你歲數,你也不痛快嘛。」
聲音雖xiao,周敏卻聽見了,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xiaoyan這是適時地說:「我才滿了2o,嘻嘻,我老爸呢?」
周敏說:「樓上呢,我帶你去。」說著就帶了xiaoyan上樓。
到了吳放歌房門口,xiaoyan伸手要去按門鈴,周敏笑道:「自己閨女來,按什麼門鈴?」說著取出房卡,得意地在xiaoyan面前一晃,然後刷開了門一推說:「行了,進去。」
xiaoyan對著周敏笑了一下,就往屋裡走,周敏也想進,可畢竟不知道吳放歌起床了沒,總覺的有點不合適,就在這猶豫的時候,xiaoyan已經進了屋喊道:「大懶豬起床……」話沒說完已經錯愕當場。然後紅著臉,捂著嘴笑著又出來了。
周敏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問:「咋?」
xiaoyan笑著把周敏往門外推說:「你別管啦,咱們現在外頭等等。」
周敏畢竟是成熟女子,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拍手說:「我就說呢。」說著來到隔壁,刷開房門,房裡沒一個人,丁香自然也是不在。周敏嘆道:「我怎就沒想到呢。」
xiaoyan說:「周阿姨,我爸雖說是已婚人士,可畢竟出來這麼多天了,正常男人嘛……只是別找那種女人就好。」
周敏瞪大了眼睛看著xiaoyan,放佛是看著火星人似的說:「現在的孩子這思想……」然後又說:「不是別的,那女的我認識,是你爸的表親,這不是都說了嘛,表兄表妹屬於近親,不能結婚。」
xiaoyan說:「我沒聽說我爸還有表兄妹啊,再說了,這不也沒結婚嘛。」
周敏覺得這事兒越解釋越1uan,但還得解釋,就說:「也不是表兄妹啦,……這……嗨……一兩句還真說不清。」
「說不清就別說了唄。」xiaoyan往床上一坐,拍著床說:「咱們就在這兒等他們唄。」
周敏徹底無語,心裡挺不舒服的。
過了一陣兒,丁香笑眯眯地回來了,也許是受了一夜雨露滋潤的原因,她的氣色明顯比昨天好的多。她一回來就笑著對xiaoyan說:「你就是放歌的女兒,真是個xiao美女啊。」
周敏原本有一肚子道德譴責的話呢,此時卻說不出口了,倒是xiaoyan說:「姨,你才是個大美人呢,就是皮膚黑了點兒,不過也算得上是黑里俏哦。」
丁香咯咯笑著說:「真會說話,不愧是放歌的女兒。」
周敏這時才得了一個說話的機會:「你……」可就只說出了一個『你』字,丁香就好像是接話似地說:「我啊,我化妝的東西都在這邊,所以我過來洗個澡。」
了一身的灰呢。」
周敏本來想勸來著,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cha進嘴去,只得借口有事離開了丁香的房間。
到隔壁又敲吳放歌的門,卻聽吳放歌在門裡說:「大姐啊,我正洗澡呢,有事兒咱們等會兒說行不?」
周敏氣的憤憤地,一頓腳走了,回到下面氣不過把這事兒就跟老賈說了,誰知老賈反而笑著說她『多管閑事』。周敏把火在他身上說:「你是不是也想這麼著活一回?」
老賈笑著說:「我就是有這心也沒這膽兒,有這膽兒也沒這魅力不是?」
周敏罵道:「你呀,平時悶聲不吭,只要放歌一出現你立馬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變得油嘴滑舌的。」
老賈說:「本來嘛,丁香是什麼來路你又不是不清楚,這也算是促進國際間的友誼嘛,都說了21世紀的主流思想是和平與展嘛。」
「展?就這麼個展啊。」周敏不解地說。
xiaoyan和丁香一起進了衛生間,開始脫衣服。丁香到沒什麼,就和平常一個人洗澡沒什麼區別,可xiaoyan卻把丁香上上下下的看了個夠,先開始是抱著看一看,比一比的態度來的,可看著看著一股股悲涼之氣就升上了她的心頭。
丁香屬於瘦xiao身形的那種女人,雖然瘦,但同時一些女xing的豐滿體征美好的部分也就打了折扣,而皮膚黑倒也罷了,偏偏身上又布滿了各種傷痕,槍傷,刀傷甚至鞭痕,讓xiaoyan不寒而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如何能夠承受如此多的苦難呢?
忍不住,她伸手慢慢摸向丁香背後的一道鞭痕,眼看要碰到的時候,丁香突然一回頭,xiaoyan趕緊把手縮回來了。丁香笑著問:「幹啥呢?」
xiaoyan像做了虧心事似地說:「沒,沒幹啥。」
丁香笑著說:「沒事的啦,誰看見我這一身傷疤都會是你那表情。想摸摸嗎?」
xiaoyan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丁香拉了她的手說:「沒事兒,你摸。」
xiaoyan壯著膽子慢慢的摸上去,她xiao心翼翼的,放佛那些傷疤依舊會疼一樣。
「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我看得出。」丁香說「不過放歌帶出的孩子想不善良也難。」
「你rou真緊……」xiaoyan評價說。
「是啊,就這點優點了。」丁香盤起頭,開始試水,然後問xiaoyan:「你要搓背嗎?我幫你。」
xiaoyan趕緊說:「還是我幫你,你是長輩。」
丁香笑道:「什麼長輩啊,都是女人。」說著兩人淋浴了一陣,xiaoyan開始幫丁香搓背,看著丁香背上的傷疤,xiaoyan忍不住問:「姨,你身上這些……」
丁香扭頭笑著說:「我跟你說,秘密哦,我是越南人,以前是做特工的。」
xiaoyan一驚:「難怪受了這麼多傷,那你怎麼認識我爸的?」
丁香說:「這也是秘密哦。當年我是越南特工,你爸爸是中國偵察兵。他想要我的命,我也想要他的命,我們就打啊打啊,後來忽然覺得我們都很傻,國家和國家之間的事,我和他又無冤無仇的,我們彼此拼個什麼命啊。」
xiaoyan瞪大了眼睛說:「那你們思想可真前啊。」
丁香說:「何止是前啊,簡直就是要命啊,nong不好就是個叛國罪。」
xiaoyan說:「那你們也是過命的jiao情啊。」
丁香得意地說:「那是當然。我們還曾經開玩笑說,要是我們哪個能混到聯合國去,一定要通過一條法案,以後要是有哪兩個國家遇到矛盾了,非武力解決不可,那就由兩個國家的領導人單挑去,別拿老百姓的命來玩兒。」
xiaoyan笑道:「嘻嘻,姨,你們真逗。你們是老相識……不會是……」
丁香說:「這到沒有,昨晚我們也是第一次。」
xiaoyan問:「真的?」
丁香笑道:「當然,叛國罪的事兒都和你說了,這個有必要瞞著你嘛。」
xiaoyan笑著又問:「那,那,我老爸……他……bang不bang?」
丁香奪過xiaoyan手裡的mao巾,打了她一下說:「你當女兒的怎麼問這些?」
xiaoyan恬著臉笑著說:「又不是親的……你就說說嘛……」
丁香這才說:「也是……你老爸嘛……」她一邊說著一邊賣著關子看著xiaoyan的表情,直到把xiaoyan熬夠了才說:「你老爸啊,簡直妙不可言,真可是沒早點下手……」
xiaoyan:「嘻嘻……」
xiaoyan再看見吳放歌的時候,吳放歌已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那意思好像是說:「反正我短處全捏你手裡了,你愛咋地咋地。」可xiaoyan卻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生一樣,和平時沒什麼區別,這讓人感到有些詫異。不過xiaoyan和丁香卻是個自來熟,關係好的不得了,開始的時候的丁香帶來的那些手下也恭恭敬敬都叫xiaoyan為『yanxiao姐』。
周敏見了,心裡很是不待見,一會對吳放歌說:「放歌,你女兒算是認了你這個二老婆了。」一會兒又對xiaoyan說:「得了,看來你以後可以繼承你姨娘的事業了。」倒是老賈,十分寬容,因此xiaoyan喜歡老賈又比喜歡周敏多些。
吳放歌和xiaoyan又在此處住了兩三天。因為事情已經挑明了,丁香也就沒那麼隱晦,到了該睡的時候自然就鑽進吳放歌房裡去了,除了一天,xiaoyan和她聊天聊晚了,就在一起睡了。
丁香也很喜歡xiaoyan,當得知xiaoyan正在暑假期間時就想帶xiaoyan去越南玩兒,而且還說越南xiaoyan還有兩個弟弟呢,一個叫黎歌越中,一個叫黎歌越華。誰知不說名字還好,這一說名字,xiaoyan立刻脫口而出:「姨娘,這倆孩子不會是你和我老爸生的。」當時正在吃飯,桌上圍了一桌人呢,吳放歌的臉當時就白了,多虧丁香笑著說:「不是,我到希望是呢。」吳放歌那邊才總算沒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