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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遭遇戰

  事後回想起來,這還是小張的一泡尿救了吳放歌的命,如果沒有這泡尿,還不得直愣愣開到別人的虎口裡頭去呀。 

  聽到那略帶越南口音的中國話,吳放歌的手心出汗了。 

  小張看吳放歌臉se不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你怎麼了?」 

  吳放歌像是在和小張說話,又是像在吶吶自語地說:「不對勁吶……咱們現在是不是在沙灣兒附近?」 

  小張點頭說:「差不多,沙灣附近有咱們一個倉庫,是個團級單位,可充其量也就四五十人,還有一個汽車團。這個路卡可能就是他們設的。」 

  吳放歌小聲說:「不對勁,汽車團和倉庫兵是出了名的希拉懶散,我去過一個汽車團,那兒兵個個養的白白的,你再看這幾個,個個黑瘦jing干,不像是這些部隊出來的。」 

  小張笑道:「你別太緊張了,這都到什麼地方了,越南特工摸不到這兒來。就算來了,也早找個地方貓起來了,還看大搖大擺地擺路障?再說了,你就不興汽車團倉庫有幾個黑炭頭呀。」 

  這時那個軍官又喊了一聲:「你們磨蹭什麼呢?快過來!」看樣子有點等的不耐煩了。 

  吳放歌又被這口音驚了一下,卻不敢實話實說,只得另找破綻,於是對小張說:「有一兩個皮膚黑的有可能,可也不能個個都黑呀,再說了你看小張,他們持槍的姿勢,和人員布置,不是訓練有素的步兵根本做不出來。」 

  小張瞪大了眼鏡看了一回,覺得吳放歌說的有道理,也就越看越起疑,緊張地問:「那,那怎麼辦吶。」 

  正問著,珍珍和兩個中灶兵回來了,上車依舊把珍珍夾在中間。吳放歌就對小張說:「這樣,下車裝作修車,我到前面再核實一下,你們兩個,做好戰鬥準備。」 

  那兩個中灶兵開始沒聽見吳放歌和小張的對話,乍一聽讓做好戰鬥準備一下沒明白過來,小張解釋說:「我們可能遇到越南特工了。」 

  那兩個兵一聽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這兩人是上年的新兵,下連沒多久就調到中灶了,沒有任何戰鬥經驗。 

  吳放歌鼓勵他們說:「別緊張,情況還不確定,我先去打探一下,等會兒我要是用左手朝你們招手,你們不要過來,等我回來再做打算,我要是用右手招呼你們,你們就過來,說明一切都安全。記住了嗎?」 

  大家都點頭,吳放歌又特別叮囑兩個中灶兵,一定要把槍打開保險上膛,這才下了車,做出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朝路卡走去。 

  「你們幹什麼啊,慢慢騰騰的。」路卡領隊的少尉一臉的不高興。 

  吳放歌陪著笑(甭管真假,畢竟人家是軍官啊)說:「兄弟們想方便一下,覺得過了卡子再停不禮貌,所以先解決的再說,可車一停就發動不起來了。」說著拿出自己的士兵證和介紹信遞了過去。 

  那軍官接了證件,又看了不遠處停著的汽車,只見小張嘴裡嘟嘟囔囔,把引擎蓋兒打開,也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而吳放歌趁這個機會把那一隊人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心揪的更緊了。儘管心裡緊張,可還是做出一副很隨意地樣子說:「對了,往常都是陸參謀帶隊糾察呀,今天沒來?」 

  那軍官一臉嚴肅地說:「他今天有別的任務,你的證件沒問題,快點把車開過來。越南特工很猖狂,我們每個人的證件都要檢查。」 

  「沒問題,理解萬歲嘛。」吳放歌說著,揮了揮左手朝後面喊道:「喂,搞什麼呢?快點!」 

  他揮的是左手,小張一看,那汽車自然還是發動不起來,吳放歌也隨即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這個鳥兵,早跟他說要注意車況的,我過去看看,實在不行,我先讓大家過來把證件查了。」 

  那軍官一揮手說:「真jb羅嗦,快點。」 

  吳放歌一點頭正要走時,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問:「對了,上次聽說陸參謀老婆生了,男孩兒女孩兒?」 

  軍官好像不耐煩的很,說:「男孩兒!大胖小子!你快去!」 

  吳放歌笑道:「這個陸昊,還真能幹呀。」一邊說,一邊笑吟吟的走了回來。 

  一上車,他的臉se就變了,語氣沉重地說:「你們不是想打仗嗎?這下算是趕上了。」 

  小張最緊張,因為他是司機,這一交手他成為固定靶子的可能xing最大,立刻問:「你有把握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吳放歌說:「我剛才問他們陸參謀怎麼沒值班,他說陸參謀另有任務。」 

  珍珍也有點緊張地說:「可能他們那裡也恰好有個陸參謀呢……」 

  吳放歌冷笑道:「我又問陸參謀老婆生的男孩女孩,他說是男孩,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就說不清了。」 

  小張又說:「一定要確定呀,不然可就闖了大禍了,你們連那個周什麼的,聽說這次會判的很重呢。」 

  吳放歌道:「錯不了,他們每人還帶著匕首呢。」 

  這可是個實打實的證據。匕首這種武器除了偵察兵和突擊隊執行任務時之外,常規部隊,特別是二線以後的部隊是絕對不會配備的,這和刀具管制有關係,雖說有些兵也通過各種渠道弄到一兩把匕首,可都是雜牌子,並不是制式刀具,而且沒人敢明目張胆地帶出來。 

  由於說話的時間有點長,吳放歌又讓小張下車開了一次引擎蓋,接著這個機會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等會兒我們開車過去,到卡子的時候一定要減速,做出要停車的樣子,然後突然提速衝過去,你們兩個隨時準備開火,但一定要等我先動手。」 

  小張說:「咱們倒車走了不行嗎?如果他們是特工,咱們惹不起躲還不行嗎?要是他們不是,咱們也沒傷著人,最多耽誤點時間。」 

  吳放歌說:「不行,咱們突然倒車走,他們就會起疑,知道咱們看出了破綻,為了不走漏風聲,一定會對我們下手的,到時候主動權就在他們手裡了。原本我們的戰力就不如他們,要是再沒有主動權,我們就死定了。你放心,這個責任由我來負。」 

  小張一咬牙說:「行!聽你的!」 

  一切安排妥當,小張發動汽車,吭哧吭哧的開向哨所,到了哨卡不遠處還沒有要停車的意思,那個哨卡軍官畢竟是作賊心虛,不斷的招手說:「停下停下!」 

  「停你媽了個小皮蛋!」吳放歌怒吼了一聲,拔槍探出車窗就she,車窗玻璃也應聲而碎,一時間也分不清是那玻璃是被子彈擊碎的,還是被槍口撞碎的。 

  雖說吳放歌不擅長手槍she擊,但這次簡直就是抵著胸口打的,當場就把那個少尉撂倒了,同時小張一踩油門,汽車驟然提速衝過了哨卡,兩個中灶兵也這時也隔著車門開火了,雖說沒什麼準頭,可也逼著那群越南特工紛紛找掩護。 

  「啊~~~」珍珍尖叫的聲音幾乎壓過了引擎的怒吼,平時勇敢是一回事,真正領略到了子彈橫飛的場面就是另一回事了。 

  越南特工開始還擊,子彈嗖嗖的擊穿了吉普車的篷布。 

  「壓低身子!」吳放歌喊著,小張縮著脖子,顫抖的手緊握著方向盤,前面就是一個彎道,只要一拐彎,有山脊擋著,越南特工的火力就暫時威脅不到他們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串子彈從斜上角飛來,削掉了小張的半個後腦,紅白相間的腦液頓時濺了一車窗,小張身體本能地痙攣著,把油門兒來了個一踩到底,要不是吳放歌撲過去搬動了方向盤的話,這一車人全得報銷到山下去。 

  彎道的山脊暫時擋住了越南人的火力視線和火力,可擋不了多少時間,吳放歌勉強踩著了剎車,對那兩個中灶兵喊:「快上子彈!!」趁那兩個兵手忙腳亂換彈匣的功夫,吳放歌跳下車,打開另一側車門,把小張的屍體推到副駕那邊,也不顧那些充滿了血腥氣的紅白之物,一屁股坐上了駕駛座。這時一個越南特工從山腳處探出頭來,中灶兵這次反應快,立刻she擊,把他逼了回去,這時吳放歌才啟動了車子,絕塵逃竄而去。多虧了他平時跟當司機的老鄉學了兩手,這下可算是用上了,可也是死裡逃生。 

  吉普車開車了幾公里,引擎開始冒煙,最終開不動了。吳放歌跳下車一看,原來引擎蓋上也有一串彈孔,看樣子是從上面she下來的,想來是越南特工在制高點也埋伏了暗樁。這時,珍珍帶著尖叫聲的哭腔又傳來了,吳放歌打開後車門,見一個中灶兵一臉鮮血,身子斜靠著珍珍,已經不能動了。另一個中灶兵一臉慌張地說:「不好啦,田風也給打死了!」 

  吳放歌見這兩個人都不知所措了,就罵道:「快下車!小鬼子隨時可能追上來,車開不動了。」然後上前檢查田風是否還活著,結果發現這個戰士從頭頂到大腿七八個眼兒往外流血,已經沒救了。 

  那個中灶兵好容易把把珍珍弄下車,這丫頭兩腿發軟,已經走不動路了,田風被打死後,屍體失去控制就倒在她身上,血濺了她一身。 

  吳放歌手腳一點也不敢怠慢,要知道越南特工此時離這裡可不遠,他從田風身上取下五六式衝鋒槍,也不顧血里呼啦的就背在身上,又從小張身上取下手槍,查驗了一下,遞給不停在哆嗦的珍珍說:「記著,咱們都是軍人。」 

  珍珍手抖的厲害,不敢去拿槍,吳放歌一看,這個狀態就算是給她也沒用,於是轉手給了那個中灶的兵,那個兵接過手槍,好像受到了獎勵一般,jing神頭立刻恢復了一些。 

  此地不宜久留,吳放歌和中灶兵一起架著珍珍,一頭鑽進了路邊的樹林。 

  吳放歌可不想到叢林里去和越南特工躲貓貓,沒受過特種訓練的人在叢林里和越南特工打交道那簡直就是找死。雖說已經有兩番和越南特工的經歷,可他相信那是運氣而不是能力幫助了自己,而且現在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身邊還有一個戰戰兢兢的中灶兵和一個嚇破膽的珍珍,原本就不高的戰鬥力也大打折扣了。所以吳放歌帶著那兩位鑽入叢林不過是權宜之計,先避過了眼前這關,還是要儘早回到大路上了,因為附近駐軍聽到槍聲,一定會派車順著大路運投送援兵來的,越早走上大路,獲救的概率更高。可是計劃是一回事,計劃擋不住殘酷的現實,原本吳放歌自己就不是什麼yy英雄,那個中灶兵還不如他,兩人夾著珍珍,埋著頭,三個人六條腿這一陣子倒騰,等明白過來,想要返回到大路上去時,才發現這一猛子扎的實在太深,一時半會兒已經找不到大路的方向了。 

  「休息一下!」吳放歌喘息著,鬆開珍珍的手臂,結果珍珍的重量全被那個中灶兵承受了,那個中灶兵原本聽了吳放歌說『休息一下』身體剛剛放鬆,卻又突然迎來了意想不到的重量,當即支持不住和珍珍摔成了一團,而此時吳放歌也累的不行,想上前幫忙也是有心無力,乾脆背靠了一棵樹坐下說:「趕緊起來,注意jing戒,人家說不定還在後面跟著呢。」 

  那個中灶兵一聽,趕緊把珍珍推到一邊,抓起槍匍匐著對準來的方向,手卻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這就應了一句話:沒有人是天生的英雄。 

  吳放歌再看珍珍,這丫頭委實受了不少驚嚇,此刻瞪大了雙眼,卻yu哭無淚,就像一個受了驚嚇的小胖兔子,唯一不太雅觀的是她的兩條褲腿兒濕了一條半。當珍珍發現吳放歌正盯著她看時,儘管害怕勁兒還沒有過去,卻也下意識地把腿夾了一下,不過什麼也擋不住,還是一條半濕褲腿兒。 

  吳放歌喘了幾口氣,忽然覺得喉嚨發乾,咽口水都疼。再看自己的右臂軍裝袖子上滿是飛濺的新鮮血點子,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他頓時覺得噁心,乾嘔了幾聲,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吳放歌想給手槍換一個新彈匣,可手實在抖動的厲害,試了幾次才成功,還好那個中灶兵和珍珍也非常緊張,並沒有發現吳放歌的失態。 

  「我殺人了!」吳放歌心裡默念。雖說不是第一次和越南特工搏鬥,可殺人還是頭一遭,而且是抵著別人的胸膛開槍,雖說殺的是敵人,可敵人也是人吶,活鮮鮮的一個人,自己手指一動,就完了。還有小張和那個中灶兵,前一秒鐘還活蹦亂跳,后一秒鐘就只剩下垂死的痙攣扭動。 

  吳放歌痛苦地閉上眼睛,可那個被打死的越南人,還有小張和中灶兵的臉卻還在清晰地在他眼前打轉轉,他們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額頭下流下血來。他甩了甩頭,復又睜開眼睛,那個中灶兵依舊緊張,珍珍還是一臉恐懼。 

  「我不能垮。」吳放歌在心裡對自己說「我是最棒的!至少在這裡是最棒的!我會過這一關的,他們也會活下去,不能再死人了!」他想著,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槍重新上膛,關上保險,走到珍珍面前,掉轉槍口把槍遞給珍珍說:「拿著。」 

  珍珍看著槍,眼神中蘊藏著渴望與恐懼的混合體,說:「不,我不行,打不準。」 

  吳放歌說:「不需要你打准,只要你把槍對著差不多的方向,打完這一彈匣子彈,你就不會害怕了。珍珍,你不是一直想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嗎?你堅強起來,你邱伯伯可不希望你是懦弱的人啊」 

  珍珍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的接過槍,吳放歌又簡要向她介紹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後鼓勵地拍拍她的肩膀,才又來到那個中灶兵旁邊,有話沒話地問:「有什麼情況?」 

  中灶兵答:「沒發現什麼情況……」 

  吳放歌藉機安慰道:「現在他們是在咱們的領土上,一但交火他們的麻煩其實比我們大。而且你也看見了,他們也是娘生肉長的,吃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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