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難逃情網
軍人是一種高危職業,特別是在戰爭狀態下。可即便是如此,即使是最殘酷的戰役,也總會有人倖存下來的。能倖存下來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種就是求生意志。作為一個軍人,在極度危險的環境里,如果你擁有強烈的求生意志,你不一定能活下去,但是如果你喪失了求生意志,那就就一定會死。
瘋子是一名優秀的偵察兵,但是他卻陷入了死地,原因很簡單,他不在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可留戀的了,他所珍惜的一切全部都失去了。[……]
衛艷雖然是個軍醫,但畢竟不是心理醫生,儘管她也有二十七八歲了,可自入伍起就就一直在環境相對單純的軍營里度過,所以對人生的看法深度,遠遠不及吳放歌。但是她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因為吳放歌此時只是個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夥子。
「你憑什麼這麼說?!」衛艷氣鼓鼓地,「我承認,我做的事情有點不同於常理,可是我沒做錯!再說了,我和瘋子就算有了什麼,也用不找你自己來吃醋啊。」衛艷說著,下手力道稍微大了一些,疼的吳放歌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衛艷馬上又鬆了手,用手指在他傷口的兩邊來回輕輕的摸,嘴裡卻硬邦邦的說:「活該,誰讓你亂說話的!疼死你!」
吳放歌又咧咧嘴,讓傷口的刺痛感覺再緩和了一些,才緩緩地說:「哪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不會問的,就像是你說的,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不過那晚瘋子沒說完全部的話,我這幾天和他聊了一下,原本打算再給他洗洗腦,卻又知道了一些事情,讓我肯定了我的猜測,瘋子的問題要是不解決,恐怕這次出任務誰都有機會活著回來,他卻沒機會,雖說是大將難免陣前亡,可主動尋死卻不是一件好事。」
衛艷被提起那晚,臉上一紅說:「那晚……你們走了之後,他就沒說什麼了。」
吳放歌說:「瘋子探家的最後一晚,是和他女朋友一起度過的,在我們看來,她女朋友這樣做也算是多少給了他一些補償,可他的心裡卻更不痛快了,他的女朋友越是殷勤,越是百般的討好他,就越讓他覺得厭惡。因為他離開之前,和女朋友連手都沒牽過幾回,再回來時,女朋友卻成了箇中高手,是被誰**的不言而喻,心中就好像被強吞了一隻蒼蠅一般,所以,原本是她女朋友想獻身一下,結果到最後卻成了瘋子單方面的施暴……唉……看來瘋子,或許我們大家都有一些和現代文明不相符的yin暗東西,我們國家五千年的傳統里,也不全是好東西,你是女人,站在女人的立場上或許能了解一些。」
衛艷聽的入了神,忘記了為吳放歌繼續處理傷口,於是吳放歌用手指敲了敲手臂提醒,她才如夢方醒,一邊點頭,一邊繼續處理傷口,眼睛卻盯著吳放歌,讓他繼續說下去。
吳放歌繼續緩緩地說:「也可能是瘋子女朋友的那個男人發現人不見了,半夜就帶著jing察來抓人了。原本瘋子是很有鬥志的,可和女朋友這麼一溫存,在她女朋友急急忙忙地說:你快跑,他們來了。的時候,瘋子居然光著身子,抱著衣服,從自家的窗戶逃出去了,逃到了附近的山上,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門被砸開,女朋友被光著身子拖出來毆打,連父母也連累這挨了不少口水老拳,他就這麼看著,拳頭捏了又捏,眼淚流了又流,心口針扎似的疼,可就是沒有勇氣衝下去。」
衛艷怒道:「他怎麼是這樣一個懦夫?」
吳放歌嘆了一聲說:「別說你是這麼說他,連他自己也這麼說自己,這真是莫大的屈辱啊,他當時連死的心都有,就這樣狼狽地逃回部隊,再也沒臉回去了。」
衛艷惋惜地說:「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吳放歌說:「你也不要這樣評價他,他其實不是懦夫,不過是一時英雄氣短罷了。」
衛艷忽然問:「那,那他為啥偷窺女浴室?」
吳放歌說:「這就是關鍵所在了。他的女朋友給了他以前從未有過的人生經歷,同時他又為女朋友已經被人**過而憤憤不平,這些東西糾結到了一起就形成了一種yu望,所以他做出了那樣的事。不過這種事對於他來說,即使必然的,也是必須的。」
「必須的?」衛艷感到詫異。
「是必須的。」吳放歌說「這就是他對人生的留戀啊,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能採取正確的方法,我們就可以挽救他,把他對人生,對自身的錯誤態度糾正過來,不過這事我沒做好,你也沒做好。」
衛艷不服氣地說:「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吳放歌說:「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那晚發生了什麼,不過必然和xing有關。他需要錯誤的yu望,你給了他,讓他對人生再無留戀,所以他會帶著自殺的心態去執行危險人物,必死無疑。」
衛艷咬著嘴唇,不說話了。她為吳放歌處理好傷口,然後把衛生所的門窗都關了,吳放歌覺得屋裡黑,正要開燈,衛艷說:「別開燈,有些事,開著燈我說不出來。」隨後就是一片寂靜,靜的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到。
過了良久,黑暗中聽到衛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我也一直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作對了,我絕對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吶……放歌,等我說完了,你能原諒我嗎?」
吳放歌說:「這裡面沒有原諒不原諒的事兒啊,我和你只是戰友,又沒有其他什麼特比的關係。」
又一陣沉默,黑暗中傳來輕微的抽泣聲:「算了,看來你是不肯原諒我的。或者一開始就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意思,我結過婚,有孩子,年齡又大,當然是不現實了,更何況我又做出了這樣的事。」
吳放歌說:「衛姐,你別這麼說,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怎麼會不懂,不過咱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說有些事情不可以做,要做就得對人生有益,那些名知道做了就會惹來麻煩的事,做來幹啥?就拿我來說,這千小心萬小心的,都有麻煩找上門,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孽,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降,連串的麻煩不斷,多虧了有你和陸參謀,還有劉幹事胖鵝一併成全,才能安然的等待退伍。所以對於你,我是感激的。」
「感激?原來緊緊是感激啊。」衛艷的語調中透露著失望,又過了一會兒,忽然又傳來一陣如卸重負的輕笑「唉,這也好,讓我說話沒什麼負擔,我就一五一十的把那晚的事情告訴你,以後不管你怎麼看我都行,不過請相信我並不是隨便的那種女人。」
「嗯嗯。」吳放歌點頭稱是。
衛艷又沉默了一會兒,彷彿是在積累勇氣,最終她開口說:「那晚我趕走了你們之後,我就對瘋子說:你那天偷窺看到了沒有。他說:看到了,也沒看到,水汽太大,雖然白花花的一片,卻什麼也看不清楚。我就說:好,那我今天就給你看看,免得你以後再干傻事,看完了就給我好好打仗去,別滿腦子胡思亂想的。說完我就把衣服脫了,不過我只脫了上衣,千真萬確只脫了上衣,他哭了,開始只是說:衛姐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
我脫了衣服之後,就緊緊的閉上眼睛,咬牙說:你看,看完就該幹嘛幹嘛去。大約過了幾秒,我剛想問,好了沒有?還沒說出話來,他就撲了過來,要親吻我。我不愛他,怎麼能讓他親吻?於是我側開臉,他吻在了我的臉頰上,然後又一路向下,居然吃我的nai,我想推開他,可當時渾身無力,只象徵xing的打了他兩耳光,罵他太過分了,其實當時我怕急了,根本無力反抗,我對自己說:完了完了,要**給這小子了。可是他後來抱著我的腿哭了,還說了很多話。後來我用儘力氣趕走了他。
那晚,我一個人喝完了所有的酒,真是羞愧難當啊,因為我雖然討厭我做的和瘋子做的,心裡卻感到十分的刺激,甚至還有一種渴望,如果正如你說的,是我逼死了瘋子,可又是誰在逼我呢?」
衛艷一口氣說完這段往事,急促的呼吸聲在黑暗中清晰可聞。
吳放歌細細地品味著衛艷的話,最後才輕聲地說:「我原以為解鈴還須繫鈴人,還指望著能靠著你再救瘋子一命,現在看來,你的情況也不必他的好多少啊。」
衛艷輕聲地說:「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吳放歌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柔聲地說:「快點找個好男人嫁了,女人離不開男人,正如男人也離不開女人一樣。」一句話說的衛艷的淚又流下了,但在黑暗中吳放歌看不見。
「你走。」衛艷說,「走的時候關好門,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吳放歌聽話地走出門,反手把門關好,走出了很遠回頭看,衛生所的窗帘縫隙里還是見不到一絲的光亮,衛艷把自己深深的藏到了黑暗之中。
在這次與衛艷的夜談不久之後,偵察營的新兵連和老兵連,還有懲戒排就完成了全部的戰術訓練科目,被分配到偵察營下屬的四個偵察營里進行協同訓練,等這一階段訓練完成,他們將被根據既定的戰術任務便編織成若干突擊隊進行針對xing訓練,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大家的心裡都明白了,大規模的軍事任務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雖然是待罪之身,但憑藉著優秀的戰術素養和指揮經驗,周海還是被任命為一個分隊的隊長,作為補充,何建做了他的副手,這正好顛倒了過來,在懲戒排的時候,何建是代理排長,周海只是一班長,現在周海終於又坐回了軍官的位子,但這兩人的配對也相當於強強聯合了。還有件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文弱書生一樣的陸昊居然也從機關下放,被編入了這一隊,想必是因為這一隊還有搜集情報,訊問戰俘的特殊任務。
另一名待罪軍官,吳放歌的老對頭姜道富,也被任命了一個分隊的隊長,只是他以前一直是工兵軍官,各方面的能力也一般,又總是帶著周錫卿這個包袱,所以被編入了第二波突擊隊,為了輔佐他,又專門安排了瘋子做他的助手,這是個不錯的決定,姜道富雖說跋扈,可是對著整天沉著一張臉的瘋子沒轍,而且瘋子的能力是整個小前指都公認的,所以姜道富這個隊長實際上只是個樁樁,隊里的大事小情,訓練管理幾乎是瘋子說了算的。
吳放歌作為留守人員依舊待在營部,作些後勤保障工作,對於他這種消極地等待退伍的現狀,有嫉妒的,也有羨慕的,但他卻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正所謂穿別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而且吳放歌自問做的還不錯,至少沒有傷害到誰。所謂的邊境戰爭自古都是一筆糊塗賬,對於這場戰爭的xing質,二十年後民間也有多種說法,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勇敢的中國士兵為了祖國前赴後繼的jing神。這個時候很多人還不知道,幾個月後,也就是bei jing亞運會時,在觀禮台的貴賓席上會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越南北方軍區的司令員武元甲,一場打了十年的戰爭,居然就這樣稀里糊塗地結束了。此時,烈士的英魂未散。
儘管留守部隊相對輕鬆,可也不是完全沒有事情干,部隊有軍事行動時,也是後勤部隊最忙碌的時候,別的不說,由吳放歌管理的縫紉組為部隊改進彈藥攜行具就忙得整天加班,很多士兵的手指都磨破了,吳放歌戲稱:這是我們為這次軍事行動流下的第一滴血。
閑暇時,吳放歌還是會找瘋子,和他談心,希望能改變一些事,但是效果不佳,有一回居然還在瘋子那兒遇到了衛艷,她見到吳放歌,就想是幹壞事被捉到了一樣,眼神閃爍,手足無措,匆忙打了個招呼就逃掉了。不過由此看來衛艷也是打算做一些彌補的。其實解決瘋子的事情倒也不複雜,只要能重新燃燒起他對人生的渴望就可以了,簡單的說要是他現在重新戀愛了,在這個世界上再有了牽挂的人,鬼才會去求死呢,不過現在這種局勢下,又有部隊的規定管著,要讓瘋子再度戀愛,談何容易?
不過對於整個軍事行動來說,這些事情都是擺不上桌面的小事,甚至是不該說的事,因為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的那點恩怨情仇,簡直算不上什麼。所以一切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這天,吳放歌正在縫紉組幫忙,胖鵝一個電話打來:「放歌!我們的野戰急救工具到了,你趕緊帶幾個人,去衛生所把東西領回來,然後造冊,讓各連衛生員來領。!」雖然這事實際上應該由營部軍醫衛生員,或者文書來做的,不過現在胖鵝很信任吳放歌,這一信任可不得了,工作量增加了幾倍。就算是這樣,營部的管理員還無不羨慕地說:「你這下好了,不用去前線,等行動結束了,你也能被報個功呢,這是行規呀。」
吳放歌原本就不在乎什麼功不功的,能平安回家就好,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有個二等功了,軍功這東西,太多了也鬧得慌,因為上面全是洗不幹凈的血。
受領了胖鵝的任務,吳放歌趕緊召集了五六個人,推了送貨的小車,風馳電掣地來到了衛生所。衛艷早就拿了登記表格在門口等著了,吳放歌做任何事情都是以身作則的,甩開膀子剛要搬藥箱就被衛艷一把拽起來說:「你幹什麼干!你做統計!」說著就把紙筆塞進吳放歌手裡,吳放歌無奈,只得吩咐帶來的士兵去搬藥箱,自己站在倉庫門口做統計,等貨品搬完了,又和衛艷做核對。看著衛艷神態表情已與平ri無異,心中寬慰了不少。
帶著藥品器械回到營部,吳放歌就召集管理員、文書、軍醫和衛生員,馬上通知各連衛生員,前來營部按照單據計劃領取相關藥品,正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衛艷忽然又打來電話說:「放歌,剛才我們核對的數據不對呀,你趕緊過來在核一下呀。」
吳放歌一聽,這可不是小事,立刻把手裡的活計交給軍醫,急匆匆趕到衛生所,見衛艷桌上擺了一疊數據表,就掏出自己那一份說:「衛姐,哪裡不對呀。」
衛艷說:「哪裡都不對,我這兒總數合不上,你趕緊過來。」
吳放歌趕緊過去,衛艷讓他拖了一條椅子來,做到自己旁邊,一條一條的逐項核對,兩人挨的很近,幾乎是肩膀貼肩膀,而窗口吹進的風,又常常把衛艷的發梢吹到吳放歌的臉上,弄得臉上痒痒的。雖說這兩人此時看上去很曖昧,但是人家嘴裡說的都是一項項的數據,所以雖然衛生所里人進人出,都看在眼裡,卻實在找不出什麼不對來。
兩人細細的對了半個小時,賬目明細清楚,更無一絲差池。吳放歌便說:「衛姐,沒問題呀。」
衛艷也奇怪地說:「是哦,不過怎麼和總庫的貨對不上呢?」
吳放歌說:「那我們再去倉庫核一下。」
衛艷點頭說:「行,不過馬上午飯了,要不咱們飯後在做。」
吳放歌說:「還是現在,不然飯也吃著不踏實。」
衛艷說:「難怪胖鵝喜歡你,真是個做事的人。」說著,就吩咐衛生所的一個衛生員,吃飯的時候在中灶打兩份飯送到她宿捨去,然後就帶著吳放歌一起去倉庫了。
小前指衛生所的倉庫是一間大教室,裡面是一排排的貨架,最後的角落裡堆放著一大堆空紙箱。因為最近臨戰,許多應急藥品和器械都分發下去了,貨架顯得有點空。
衛艷拿鑰匙開了門,吳放歌那了貨單做清點,可點來點去都沒什麼錯,於是轉身問衛艷,衛艷提示道:「後面拐角空箱子那兒,還有個貨架,也許是那兒出了問題。」
吳放歌一想:「我只是在查我們領取的貨品的問題呀,可她的查法簡直就是幫她點庫嘛。」不過吳放歌也沒有多想,就算衛艷使點詭計,讓他幫忙干點活兒,憑兩人的交情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於是輕笑了一下,就往拐角處走,才一過拐角,就覺得屋裡一黑,又聽見門響,想必是衛艷或者是風把門關上了,於是就喊道:「衛姐,把燈開一下,看不清楚了。」
衛艷在門邊咔噠咔嗒開了兩下開關,然後說:「不行啊,燈壞了。」
吳放歌抱怨道:「那可怎麼辦,箱子看得清,可上面的字卻看不清了。還是找個蠟燭或者手電筒……」說著剛轉身,卻發現衛艷像一隻靈貓一樣,已經悄聲無息地到了他的身後。
吳放歌笑道:「衛姐,你可真嚇人……」話說了一半兒,就發現不對勁,因為衛艷那雙漂亮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裡面,分明燃燒著熊熊的火。
「衛姐……我……」吳放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依然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了,可到底是讓他發生,還是制止這一場畸戀,他無法做出一個雙贏的選擇,至少這個時候不行。
「你壞死了……」衛艷說。
吳放歌往後退了一步,說:「我壞?我什麼也沒做啊。」
衛艷進逼了一步說:「就因為你什麼也沒做。你很壞很狡猾,你是逼我親口說出來。」
吳放歌說:「我沒那意思。」
衛艷說:「我無所謂了,雖然別人說,這話誰主動說出來,誰就會受制於人,但是我不在乎了,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吳放歌搖頭說:「不行,我們不能這樣……」
衛艷說:「我知道,我比你大,結過婚,生過孩子,最近還把身子給個我不喜歡的人看。我配不上你,可是這些都無所謂了,我喜歡你,這就夠了,反正你就要退伍了,你就把這段戀情當做你退伍前的一段情感插曲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吳放歌知道,一個女人要說出這番話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畢竟在情感的交流中,女人註定要付出更多,承受更多,而自己對衛艷,也不能說不喜歡,這種御姐似的女人,對男人也是頗具誘惑力的,更何況衛艷還是個善良的女人,而善良不管是對於男人還是女人而言,都是最大的魅力。
「你倒是給句話啊。」衛艷說「直接拒絕我也可以,但不要這樣沉默,這會讓我感到很難過的……」
隔了幾秒鐘見吳放歌還是不說話,衛艷的眼眶裡開始充盈著淚水「你這個小偷!」衛艷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你把我的心偷走了!」她嗔罵著,揮起拳頭朝吳放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