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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篇 第9章 應天行

  趙璿機見到諸葛淩曄一臉緊張的摸樣,越發認定了他與那紫衣前輩關係不淺,隨即搖了搖頭道“那位前輩的狀態豈是我等所能知曉,隻是聽家師說那位前輩交待了幾句便離去了,或許,也是來這北都皇城了吧。”


  “離去了,終究還是走了,她連這最後一麵也不讓我見麽?”


  諸葛淩曄心裏暗暗歎息著,強忍住在眼眶打著圈的淚珠,雖然七年隻見了七天,可是這七天,卻是他苦等的期盼,與她在一起每一刻,諸葛淩曄都能感受到無比的快樂,即便她總是冰冷著一張俏臉。


  這一路上,諸葛淩曄便再也沒有說過話,那種充斥著的失落感,使他原本成為內門弟子的喜悅一落千丈,瞬間煙消雲散。


  騰雲靈符破空飛騰,轉眼半柱香的功夫,隻見前方雲霧聳動,雲霧之下,群山疊翠,高有千丈,連綿不絕,而雲霧之上,峰巒起伏,山峰之上,無數的建築群連綿不絕,此刻雖是夜晚,其上卻是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這裏,便是太行山脈,而無數山峰之上,就是太行仙宗的宗門所在,太行山脈幾乎高有數千丈,而常人便是登到千丈就已經後繼無力了,根本尋不到仙宗的宗門所在,諸葛淩曄當年,也是機緣巧合,才能遇到仙宗的弟子。


  不多時,騰雲靈符便穿過雲霧,落在了其中一座山峰之上,兩人下了靈符,趙璿機將靈符收起,對著諸葛淩曄開口說道“淩師弟,這裏便是家師所在的大躍峰,你我還是速去見家師吧,他老人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諸葛淩曄並未多言,隻是隨著趙璿機來到了一座青銅大殿之外,大殿之內燈火通明,大殿之上立著一塊青銅大匾,大躍殿。


  趙璿機站在殿門之外,對著殿內彎腰恭聲道“啟稟師尊,弟子不負重托,已經將淩師弟帶來。”


  “嗯,你們兩人進來吧。”


  殿內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接著兩人便踏進青銅大殿之中,隻見大殿的正上方立著一張藤木椅,椅上坐著一個身穿藏青色太極道袍,留著一撮長須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先是在趙璿機身上掃了一眼,隨後將目光定在諸葛淩曄的身上,開口道“你便是諸葛淩曄?”


  諸葛淩曄雖然還沉浸在她離去的傷感之中,可麵對藤椅上的中年男子,卻絲毫不敢怠慢,連忙答道“正是弟子。”


  “靈脈枯竭,乃是被人以神通,借用轉靈,活生生奪取先天真靈,好殘忍的手段!”


  中年男子死死地盯著諸葛淩曄,一字一頓地說道,似有些難以置信。


  “斬龍台?”


  在諸葛淩曄看來,這件青銅雕刻就像是遠古之時的刑場一般,它曾在古籍之中看過記載,傳聞遠古之時,凶獸出沒,泛濫成災,於是便有人類中的古老帝皇建築了類似這般的刑場,專門用來屠殺那些異常凶殘的猛獸。


  “莫非這斬龍台便是模仿那遠古斬殺真龍的刑台?”


  真龍,那是諸葛淩曄連想都不敢想的生物,那是比遠古更久遠時期的霸主,在那個號稱諸天龍界的時代,萬龍蟄伏,那是何等壯觀的場麵,隻不過隨著時光流轉,人類最終踏上了曆史的潮頭之上,而真龍則漸漸隱沒,幾乎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


  將這斬龍台收入懷中,諸葛淩曄連忙站起身子,從皇城那邊傳來的波動越來越恐怖了,他甚至能感受到整個北都都在顫動著,他若是還不離去,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諸葛淩曄邁開步伐的一刹那,耳後忽的傳來一聲略顯急促的呼聲。


  “前方可是諸葛淩曄,淩師弟?”


  “嗯?”


  諸葛淩曄轉過身去,隻見街道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勁裝,背負長劍的俊朗青年。


  疑惑地掃了此人一眼,諸葛淩曄開口問道“不知兄台是哪位,在下似乎與兄台從未見過麵。”


  俊朗青年似乎來得極為匆忙,撫袖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接著對著諸葛淩曄做了一揖,答道“在下乃太行仙宗內門第六十七代弟子趙璿機,特奉家師之命,帶淩師弟回山,如今北都情勢緊急,宗門內的幾位前輩已經趕往皇城之內,北都大亂一觸即發,還請師弟與我速速離去。”


  說罷,俊朗青年趙璿機驚懼地朝著皇城方向望了一眼,從袖中飄出一道黃符,這道黃符迎風而漲,眨眼之間,便已有一丈方圓大小。


  “嘿嘿,趙某真氣有限,自己一人騰空倒也罷了,若是再帶上淩師弟,怕是力所不逮了,所以便隻能借助這道騰雲靈符,倒是讓師弟見笑了。”


  諸葛淩曄此刻的心中幾乎已經激起了千層浪,能讓一個仙宗內門弟子如此客氣,別說他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外門弟子,便是一般的內門弟子,都很難做到,不過他也明白,此刻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隻得按捺下心中的疑惑,一躍而上了騰雲靈符。


  這騰雲靈符和之前那道傳信符,便是諸葛淩曄幾乎看到最多的仙門法器了,那道傳音符自不必多說,乃是他們這些外門弟子的必備之物,至於這騰雲靈符,在每年的仙祭之日,許許多多的內門弟子,便都是駕著這騰雲靈符前往的,那時的太行山上空,可以說是萬符齊飛,場麵也甚為壯觀。


  趙璿機見到諸葛淩曄上了靈符,這才送了一口氣,這次的師門,可是下了死令,務必要他帶這位淩師弟回山的,這種例子,宗門內也已經屢見不鮮了,總有幾個外門弟子走大運的,這天下仙門之中,就是如此,說不定你哪天忽然就會發現,其實你與仙門某個大人物有莫大的關聯。


  上了靈符,趙璿機盤坐起來,捏了個口訣,隻見那騰雲靈符猛地升騰起來,瞬息之間,便已經直入雲霄,朝著太行山方向飛掠而去。


  諸葛淩曄坐在靈符上,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翱翔天空,騰雲駕霧的感覺,耳邊風聲嗚嗚,眼前的景象瞬間一幕幕滑過,流光幻影,仿佛置身夢中,他感覺到自己仿佛化作了一隻飛鳥,翱翔天際,讓他全身心都暢快淋漓,口中幾乎要忍不住大聲呼喊。


  隻見北都離他越來越遠,到最後隻剩下一道衝天光柱依然醒目,諸葛淩曄這才收緩情緒,對著前方的趙璿機開口說道“現在趙師兄可以告訴淩某答案了吧。”


  “哈哈!”


  趙璿機轉過身來,大笑道“趙某在此要恭賀淩師弟了,從今天開始,淩師弟就是我太行仙宗內門的一員了。”


  “內門弟子?”


  諸葛淩曄心中頓時開始波濤洶湧起來,他在外門做了整整七年,還從沒見過有哪個外門弟子能夠轉入內門的,即便是你再勞苦功高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是他,當年那幾個人既然將他打入外門,便不可能再讓他有逆轉的機會。


  “趙師兄莫要說笑了,這仙宗內的規矩,我也是熟知一二,若說這樣便能轉入內門,淩某卻是怎麽也不敢相信的。”


  趙璿機見諸葛淩曄雖有詫異之色,卻還依舊能夠鎮定自若,不由在心中暗自點了點頭,開口笑道“具體情況趙某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聞家師說,有一位身穿紫衣的前輩推薦了淩師弟。”


  “紫衣,紫衣!”


  諸葛淩曄的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那道身影,心中的浪潮此刻幾乎是一波接一波,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他雖然知曉她乃是仙門之人,卻從未想過她能有這般大的能量。


  這點卻是諸葛淩曄疏忽了,若是一個尋常的仙門之人,怎麽可能在太行仙宗內藏匿養傷七年而不為人知,或許隻能怪他自己陷得太深而不自知罷了。


  “她,她還好麽?”


  諸葛淩曄雙唇哆嗦,一顫一顫地問道。


  趙璿機見到諸葛淩曄一臉緊張的摸樣,越發認定了他與那紫衣前輩關係不淺,隨即搖了搖頭道“那位前輩的狀態豈是我等所能知曉,隻是聽家師說那位前輩交待了幾句便離去了,或許,也是來這北都皇城了吧。”


  “離去了,終究還是走了,她連這最後一麵也不讓我見麽?”


  諸葛淩曄心裏暗暗歎息著,強忍住在眼眶打著圈的淚珠,雖然七年隻見了七天,可是這七天,卻是他苦等的期盼,與她在一起每一刻,諸葛淩曄都能感受到無比的快樂,即便她總是冰冷著一張俏臉。


  這一路上,諸葛淩曄便再也沒有說過話,那種充斥著的失落感,使他原本成為內門弟子的喜悅一落千丈,瞬間煙消雲散。


  騰雲靈符破空飛騰,轉眼半柱香的功夫,隻見前方雲霧聳動,雲霧之下,群山疊翠,高有千丈,連綿不絕,而雲霧之上,峰巒起伏,山峰之上,無數的建築群連綿不絕,此刻雖是夜晚,其上卻是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這裏,便是太行山脈,而無數山峰之上,就是太行仙宗的宗門所在,太行山脈幾乎高有數千丈,而常人便是登到千丈就已經後繼無力了,根本尋不到仙宗的宗門所在,諸葛淩曄當年,也是機緣巧合,才能遇到仙宗的弟子。


  不多時,騰雲靈符便穿過雲霧,落在了其中一座山峰之上,兩人下了靈符,趙璿機將靈符收起,對著諸葛淩曄開口說道“淩師弟,這裏便是家師所在的大躍峰,你我還是速去見家師吧,他老人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諸葛淩曄並未多言,隻是隨著趙璿機來到了一座青銅大殿之外,大殿之內燈火通明,大殿之上立著一塊青銅大匾,大躍殿。


  趙璿機站在殿門之外,對著殿內彎腰恭聲道“啟稟師尊,弟子不負重托,已經將淩師弟帶來。”


  “嗯,你們兩人進來吧。”


  殿內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接著兩人便踏進青銅大殿之中,隻見大殿的正上方立著一張藤木椅,椅上坐著一個身穿藏青色太極道袍,留著一撮長須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先是在趙璿機身上掃了一眼,隨後將目光定在諸葛淩曄的身上,開口道“你便是諸葛淩曄?”


  諸葛淩曄雖然還沉浸在她離去的傷感之中,可麵對藤椅上的中年男子,卻絲毫不敢怠慢,連忙答道“正是弟子。”


  “靈脈枯竭,乃是被人以神通,借用轉靈,活生生奪取先天真靈,好殘忍的手段!”


  中年男子死死地盯著諸葛淩曄,一字一頓地說道,似有些難以置信。


  此言一出,諸葛淩曄身旁的趙璿機猛地轉過頭來,看了諸葛淩曄一眼,臉色有些難看,轉靈,這種殘忍的手法,他亦有所聞。


  所謂靈脈,乃是一個人天生所具有的一道經脈,不同與其他的八脈六十四經,靈脈之中貯藏著先天真靈,乃是一個人修仙問道的資本,若是沒有了靈脈,便是失去了修仙的可能,而轉靈,便是將一人靈脈中的先天真靈,嫁接到另一人的靈脈之中,這樣一來,幾乎是將那一人的仙路活生生的阻斷,乃是仙門中的大忌。


  苦笑了一聲,上山前諸葛淩曄就知道,這件事肯定瞞不住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當初第一次仙祭之日在太行山將奄奄一息的她救醒的時候,她便已經將此事告知與他,當時他才知道,那個帶他上山的內門弟子,和他的父親,便是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將他的一生仙路都給毀了。


  從那時起,諸葛淩曄就告訴自己,這個仇,他一定要報,隻不過,沒了先天真靈的他,麵對那個人,不過就是一個廢物,他又能靠什麽,去報仇雪恨呢?他隻能將那個人的容貌和名字牢牢地記在心裏,哪怕他有一天死了,他也要告訴他的後人,曾經有一個人,毀了他一生的夢想,而那個人的名字,就叫做,

  “應天行!”


  與此同時,幻龍大陸。


  鷹身女妖族的兩位首領都投降了,也就是說飛天峰也歸利奧嘯龍了。不過雖然收服了鷹身女妖一族,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首先是封賞的問題,還有鷹身女妖部落的處理問題等等。一個個來處理吧,唉,龍生艱難啊!

  飛天峰上還是挺寬闊的,鷹身女妖在這上麵的住處就是一個個的洞穴。


  現在最大的那一個洞穴中,利奧嘯龍正盤繞在最上麵的寶座上,旁邊還擺著兩個巨大的座位,分別是嘯姍和科裏的。


  下麵站著兩排人,左邊第一位是托維爾,第二位、第三位則站著剛剛收服的鷹身女妖一族的兩位首領,嘯菲,嘯希,右邊第一位則是狐人族首領嘯琪,在她後麵兩位則是暗組的兩位副組長。


  “這幾天,我們打了一個大勝仗,鷹身女妖一族歸順了我們,所以以後她們也是我們自己人了。”


  “現在先確認一下各位以後的職位,正式設立暗組、影族、狼牙組三個大組。”


  “暗組,影組,狼牙組均分為三個小組,其中兩個小組各30人,剩下一個小組為40人,由大組組長親自統領。每個小組設一個小組長和一個副組長。”


  “暗組和影組都由嘯琪統領,暗組大組長由嘯琪兼任,影組大組長由嘯希擔任,副大組長由嘯菲擔任,狼牙組大組長由托維爾擔任,副組長由托維爾親自選任。”


  “暗組負責平時情報收集,整理等,影組負責戰時偵查敵方情報,暗殺等,狼牙組負責正麵戰鬥,人員你們從三族和投靠我們的人中選拔。”


  “暫時先這樣,還有別的問題下次再說,對了,你們幾個每月的俸祿稍後我會讓人告訴你們的,每個月末找嘯姍領取。”利奧嘯龍不顧嘯姍不停的眨眼睛說道。


  眾人都散去之後,隻有三龍在,這時嘯姍不滿地說道“大哥,剛剛為什麽不聽我的暗示,怎麽能讓我把金幣發給她們呢,金幣可是我的最愛啊。”


  “嘯姍啊,每次大戰後的收獲中金幣珠寶大部分都進了你的手裏了,剩下的才進了龍庫,手下沒有一分收獲,短時間可以,長了就不行了,天下眾人,不管是誰,沒有利益誰會幫你辦事啊。”


  “就算生命受到威脅,大部分的也不會盡力辦事的,這些人投入我們的手下,有的是為了錢財,有的是為了保命,有的是為了未來,我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麽,隻要能為我們辦好事就行。”


  “想要他們為我們辦好事,那麽給出一定的利益就是在所難免的。以後他們來領取金幣的時候,可別扣住不發。”


  這麽一說,嘯姍好像明白了一點,她點了點頭,答應了。走,大哥,出去吃烤肉吧,可惜鷹身女妖吃不了,要不然,嘯菲,嘯希她們要翻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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