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天皇醒覺
入劫太昊,雖不時抬頭觀望四周有無野獸出沒,可怎奈饑餓太甚,大半心力,全都放在了尋找野菜菌菇之上。
而所處林中深處,無數食人刀兵,隱在各處卻是把麵皮白淨的太昊當成了祭天之物。
料想用其血肉,行祭天之理,以保接下來禍亂得勝,能掠血食無數。
就這樣因想讓太昊祭天,無窮刀兵,竟讓其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直至林中深處一片空地,方才顯出身形。
而此時太昊,還在因找到一處茂盛菌菇欣喜不已,見到突然出現的無數食人刀兵,當真差點兒被嚇到昏死過去。
“你們是何人?怎得這般聚集在此?”
慌亂之間,背靠一顆大樹,太昊不禁問起了這幫人的來曆。
“我等過山而來,想入那大城,尋些血食來吃,你這白淨腳羊,卻是正好以做祭天之用。”
分開無數刀兵,一壯碩,大漢從林中深處走出,來到太昊麵前。
麵對那大漢逼視,太昊心中不知怎得慌亂漸隱,竟忽地生出一股膽氣來。
這膽氣來的快,效用甚強,就見太昊扯掉背靠大樹上的一根橫突木刺,趁壯漢不備就紮進了他的小腹。
可大漢畢竟乃血食部落首領之子,一身健壯肉身,得巫法加持,竟比之平常還要硬上不少。
此時被太昊木刺插,入小腹,隻進三分便停住了勢頭,雖出血略多,卻不過隻是皮外傷罷了。
“你這腳羊崽子,當真該死,居然敢對我動粗,倒還真有些膽氣。”
那壯漢彎身便抓住了太昊腳踝,倒提起了不斷掙紮的他,直接灌進了一處早就挖好的深坑之中。
“砰!”
煙塵四起,太昊被這一灌,當真眼冒金星,渾身酸痛不已,卻是隻能叫罵,不能動彈,直待坑外一根碩,大原木砸在身上,方才眼前一黑,不省人事過去。
原來那血食部落善用同族血肉祭天,卻是挖一坑,祭品扔進,砸成肉泥才算禮成。
“砰!砰!砰!……”
此時就見那壯漢,對著那深坑也不知砸了多少下,直待坑內再無生息,方才停了手。
如此折騰,那壯漢小腹傷口居然不傷反愈,隻留一條白線,映在其紮實腹肌之上。
想來這血食部落,在得巫法加持之後,居然把肉身強度提升到了這種地步。
這讓本就守備空虛的燧人,大城,更加顯得羸弱不堪。
“今日得此少年血肉祭天,請保我族殺盡燧人,大城之民!”
跪在太昊落難坑邊,那壯漢嘴裏念念有詞,竟是想讓昊天,保佑他族能平安屠戮同族,這等不知天數之舉,與上一元會巫妖兩族何其相似。
卻是如那人道之上的蛆蟲一般,不斷蠶食著人族的氣運。
不過如今人道祖上,立天皇之位於世間,那這等腐肉蛆蟲便就此沒了活路。
就見場中壯漢跪地念完,竟又圍繞大坑,跳起一隻怪舞,四隻扭捏,不停彈跳,當真透著一股蒙昧不堪之意。
而就在其單腳直立,三肢向天之時,卻猛地發現天空中一股金光飄然落下,而坑內一塊小小八卦圖,居然衝天而起,頂開了那砸人原木,並與金光在坑中融合到了一處。
轉瞬之間,隨著八卦與金光同時落入大坑,卻見一道人影,浮空而起,站在空中,當真是說不出的威嚴不凡。
“爾等人道腐肉蛆蟲,今日便以你族血肉,以賀我德蒙天道厚愛之實。”
言畢腳下坑中那砸人原木,忽地騰起了無邊大火,隨即林助火勢,竟使得那血食部落,盡數滅於林內!
“燧人族長,以大城眾民為餌,釣敵族於城內,再聯合盟族共剿敵族之軍,此等做法當真冷血無情,這般失德之人,留之何用?”
於無邊大火中,太昊以巽卦為風,直奔燧人,大城,族長之院。
卻見燧人族長,早已不在城內,卻是連身先士卒之責都拋至腦後,如此這般,太昊終於下了殺機。
不過行殺伐之事前,還需把母親安頓好才是,走入街道尋到剛才那處小巷,太昊猛然發現其母燧人胥,竟不知所蹤。
這等情況著實讓太昊心焦不已,掌中八卦再衍,卻見燧人胥卦象紊亂,居然顯出了不詳之意。
這讓太昊不禁心焦如焚,順著卦象所示方位就直奔城內一處大宅而去。
燧人,大城,大宅甚多,其間卻獨有一處,旁人非迫不得已,當真不願進到這處宅邸附近十丈之內。
此宅乃燧人氏旁支中,一處大戶所住,此間主人喜好女色遠近聞名,而且為滿足私欲,家內下人更經常為其尋那孤苦女子,以供享樂。
今日宅內下人經過一處小巷之時,猛然發現一張草席之下,居然躺著一個姿色很是不錯的女子。
觀其神態,顯然已經饑餓至極,這等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卻是正好為自家主人,以做那醃漬亂事所用。
想到此處,那下人便直接把燧人胥抗回了大宅,鎖到一處柴房之內。
經此折騰燧人胥,早已醒來多時,但為不打草驚蛇,便直待那下人遠去,方才睜開雙眼,靠牆直起了身子。
“如此這般,卻是何事?我兒乃成大運所生,怎得祖上如此護持不周,若是我兒見我不著,豈不擔心。”
古人運,為母則剛,本就年齡不大的燧人胥,為免太昊擔心,竟是想要跳出柴房小窗而逃。
可怎料此時門外,走動聲起,大門被人推開,見到燧人胥動作,哪裏還不明白其意,幾步走上前去,就把燧人胥扛在肩上,直奔宅中主人家的院落而去。
本就虛弱的燧人胥抬眼觀瞧,就見此人,身高八尺,十分肥胖,走路雖喘,但步履飛快,想來卻是色字頭上,忍不住疾走快行。
“你這人,趕緊放我下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怎得能行出這等惡事?!”
任燧人胥如何叫喊,那肥胖男子都跟沒聽見似的,直到走過一扇暗門,來到一處寬敞大院,這才把她扔到一處院內的石床上。
“不枉我自願留下護城,接待各處難民,就憑你這婆娘姿色,縱使死在城內,又如何?再者你這嬌弱身子,今日反正都要餓死街頭,倒不如陪我快活一番,再死如何?”
滿臉橫肉,目露凶光,那肥胖男子,腦滿腸肥之中,也不知克扣了多少百姓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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