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有你撐腰沒人敢欺負我
看到她上車,江亦琛問:“怎麽這麽晚?”
“哦,翻譯了點東西,所以就晚了。”
“消息也不回一個?”
顧念摸出手機,心虛地說:“我工作的時候沒有分心嘛,看到的時候已經下來了。”
男人臉色有著淡淡的慍怒,不是很明顯,但是就是切實存在著。
顧念立刻轉移話題:“等會兒去哪裏吃飯啊?”
江亦琛對司機吩咐道:“去蘇園。”然後他回過臉來問顧念:“今天還習慣嗎?”
其實今天是很不平靜的一天,她剛來上班的第一天,就和同事發生了矛盾導致人家離職,她低頭看了眼手機說:“還可以啊,公司效率挺高的。”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行政效率不高,公司也不會成長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江亦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語氣溫柔寵溺:“被欺負了不要忍著,記得告訴我。”
“好的呢,有你撐腰沒人敢欺負我。”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低頭看手機,並沒有看著江亦琛,語氣也是隨意而又敷衍,壓根沒把他那句話放在心上,男人抽過她手中的手機扔在一邊,單手撐在車窗上,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語氣有些不滿:“手機有我好看?”
顧念看著眼前容顏俊美深沉的男人,輕輕一笑:“我跟人發消息呢。”說完她就準備坐直身體去拿手機,但是江亦琛摁住她的一隻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薄唇輾轉在她的唇瓣上,起初隻是淺淺的吻,慢慢的,那吻愈來愈深,他強行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糾纏。
昨天晚上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盡興,在她喊疼的時候停了下來,他憋了那麽久,看到她的時候總有一種忍不住要把她吃拆入腹的衝動。
顧念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呼吸加重,在狹小密閉的空間裏麵聲音格外清晰,男人的手已經不安分在她的身上遊走,順著她的腰身向上,狠狠一捏。
“嗯啊……”
這一聲呻吟從她嘴裏發出的時候,她整個人羞恥度爆棚,摁住他作亂的手,說:“打住。”
江亦琛手停住了,將自己埋在她的頸窩裏麵,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壞心眼地頂了她一下,才坐直了身體,他在想今晚一定不要放過她,還有些事沒有找她算賬呢。
顧念手撐在他的大腿上將自己的手機拿回來,發完了消息對江亦琛說:“我周六要去補課,之前帶了一個學生,答應要幫他提高英語成績的。”
其實她一直在想該怎麽和江亦琛說,可是這個男人什麽都知道,什麽都瞞不過他,所以顧念選擇了直接告訴他。
“男學生女學生?”
江總的重點好像就是這個。
“男的,高三,明年六月高考。”
江亦琛眉目不曾有半點變化,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十八歲了,不小了,你可得當點心。”
“想什麽呢,我和他是純潔的師生關係。”
江亦琛勾唇:“我又說什麽了?”
隨後他不再說話。
那個男孩他知道,叫於遠,之前也沒有多在意,但是最近有人告訴他那個於遠的家庭情況,他看向身邊的女人,此刻顧念已經托著腮將臉轉向了窗外,看不清臉上表情。
…………
蘇園是一家淮揚餐廳,仿照蘇州園林建造,亭台樓閣,泉石花木,六角宮燈的光在地上投射出花草樹木斑駁的影子。
江亦琛牽著她的手穿過拱門,剛一轉身,隨即有人叫了一聲:“江總?”
聽語氣又是驚訝又是驚喜。
江亦琛停下腳步,轉過身。
一道矮胖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臉上掛著商場上標準的笑容:“您也來這裏用餐呢,真是巧。”
這應該是江亦琛生意上的夥伴。
隻是江亦琛沒有開口,已經有冷冷的中年男人的聲音想起:“老劉,還不走?”
顧念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慕天喬。
他從另一道拱門朝這邊走來,看到江亦琛和顧念兩個人的時候,臉色明顯變了。
月光下慕天喬兩鬢斑白,連帶著臉色也是蒼白。
到底是商場混跡了很久的老油條,即便現在複星江河日下早已經不複當年的盛況,但是慕天喬威嚴還在,擺著長輩的姿態說:“原來是亦琛賢侄。”他禮節性地伸出手。
江亦琛禮節性地回應了一下,很快將手收回。
A市商界已經有人說江亦琛和慕天喬鬧掰了,關係不如從前,畢竟一山不容二虎,有人登上頂端,自然就有人掉下來。但是也隻是據說,兩個人見麵該客氣還是客氣,表麵上還是維持著一貫的平和。
有人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劉董眼珠子一轉提議道:“既然這麽巧都遇到了,今天我做東,大家聚一聚一起吃個飯,如何?”
顧念在看到慕天喬的那一刻,臉色就已經冷得和月光一般。
這會兒聽到這句話,抬起臉朝著前方看去。
慕天喬接收到了她的目光,沒有怨恨沒有憎惡,有的也隻是極致的冷。
他心虛,所以別過臉去,不敢看她。
江亦琛牽起顧念的手說:“今天我已經被人約了,改天我請。”
“哈哈哈,江總有美人陪伴,理解理解。”
慕天喬走的時候,顧念還站在原地不動,江亦琛拽了拽她的手,輕輕說:“別發呆了。”
顧念這才回過神來,跟著江亦琛心不在焉的往前走著。
這個季節,已經有嚐鮮的大閘蟹上市了,江亦琛看了眼菜單說:“等過半個月,是吃蟹的好時候。”
吃喝玩樂,江總現在腦子裏隻有這些事情了。
人生很短暫的一瞬間,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過此生才算圓滿,不然這漫長的歲月裏麵一個人走過那得有多孤單啊!
顧念心情處於低穀,她慢慢給自己倒著水,一言不發。
江亦琛放下菜單凝視著她,說:“沒必要為無關的人浪費情緒。”
顧念將水杯推給他,重新給自己倒水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他好像老了很多。”
年過半百的人,兩鬢都是白發,染了又染,但是還是不可阻擋地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