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顧念她是黑心蓮
一切八卦必然有它的起源。
首先是某個知名的八卦小組有人發帖說在一家高檔西餐廳遇到了江城集團總裁和一位年輕的女孩來吃飯,因為隔得遠所以隻有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女孩的臉都沒有拍清楚,江亦琛也隻露出了一個背影。
這大概是時隔四年之久,江亦琛再次被拍到和女性共進晚餐。
那女孩看模樣很是年輕,更像是個大學生,也排除了是合作夥伴的可能性。
顧念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去相親了?
其實完全可以預料得到。
她轉著自己手中的筆,想著要是他相親成功,是不是自己就可以離開了。
一個月,就膩了。
這回的時間足夠短。
等了四年之久,玩了一個月就膩了。
大約是終於厭倦了那張始終帶著麵具的笑臉。
下午休息的時候,沈卉還用了很大的聲音說:“怎麽不可能呀,江總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肯定會找個家世好模樣好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還有意無意朝著顧念瞥過來。
公共論壇的帖子是她讓技術部的一個曖昧對象發的,由於是匿名加密係統,根本差不到是誰發的,再說了她也隻是發帖抱怨吐槽一下而已,說話措辭更是客氣,沒有一句詆毀之意,後來事情的發酵也是她沒有控製的。
她之所以敢發帖就是從總裁辦打聽到了江亦琛貌似交了個女朋友。
所以顧念應該算是失寵了。
現在試探下來,貌似真的是這樣。
沈卉原本以為她能囂張很久,沒想到這麽快就失寵了。
快得有點讓人無法想象。
顧念倒了杯咖啡準備走,沈卉嬌俏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師姐你看八卦了嗎?”
“什麽?”
“今早看有人說江總交了個女朋友,陪人家吃飯還陪人家看演唱會去,真是浪漫的不得了啊!”
顧念回過神,表情都沒有什麽變化,就隻是溫和笑著說:“如果是真的,那自然是好事,要是不是,咱們也沒有必要以訛傳訛。”
她說話滴水不漏,從表情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沈卉自討沒趣,但是也不想這麽放過她,在顧念去洗手間補妝的時候,又湊上去冷嘲熱諷:“師姐,你坐了四年牢,江總可憐你沒錯,但是可憐歸可憐,愛不愛又是另一回事了,你與其花心思針對我,倒不如想想怎麽討好男人留住他的心比較重要,你虛歲也二十八了,不是十八,歲月不饒人,有些道理還是提前明白比較好。”
顧念塗好口紅,轉過身來,居高臨下望著她,緋紅的唇瓣掀起一抹涼薄的笑意:“我這還好好的呢,你就迫不及待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不知道的還以為江總新女朋友是你呢,你與其這麽關心我的事情,倒不如想想技術部你那位相好,唔,估計現在已經遞交了辭呈。”
沈卉眼睛瞬間睜大。
顧念笑笑:“這點小事其實不用麻煩江總,他知不知道也沒關係,和晏助理說一聲就好了,以為匿名就沒人查的出來嗎,沈卉!”她踩著高跟鞋走近了一點:“我還是那句話,你要麽去下跪道歉要麽自己也抑鬱或者被整個設計行業封殺,選擇題從小做到大,對你來說不是很難,你想要我陪你玩也可以,看看最後誰能玩死誰。”
說完這些她準備轉身離開,想了想又回過臉來說:“本來還想忍你一段時間,但是你老是在我麵前蹦躂讓我挺煩的,設計部少了你反而更團結,這樣吧,工程部正好缺人,不如你過去填補空缺。”
沈卉想她說話怎麽可以這麽囂張呢,她算什麽呀,自己憑什麽由她指派,衝上去就抓著顧念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你不要太過分。”
工程部是要跟建築施工打交道的,一年四季都在工地上待著,風吹日曬,條件十分艱苦,女生沒有願意過去的。
“我過分嗎?”顧念笑:“你能走到今天靠得是什麽自己心裏清楚,我要是你就學聰明點夾緊了尾巴做人,但是你偏不,那真是對不起了。”
沈卉狠狠地咬住了後槽牙憤憤地說:“你能進江城不也是走的後門嗎,有什麽資格說別人,你這麽囂張狂妄遲早會有人教訓你的,沒有江總,你什麽也不是。”
顧念撓了撓耳朵:“這話你說過很多次,謝謝你的提醒啊,我會注意的。”
沈卉握緊了拳頭恨意滿滿地看著顧念,隻覺得她渾身都冒著黑暗森涼的氣息,可是臉上的笑意依舊是溫婉的柔和的,具有極強的迷惑性,那些人包括江亦琛就是被她這一副清冷仿佛與世無爭的外表所欺騙,她真真切切是一朵黑心蓮,還是黑透了的那種。
顧念盯著那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一字一句不緊不慢地說:“把你的手拿開,然後滾出我的視線。”
…………
有些事情完全沒必要通過江亦琛,直接從晏特助那裏走就行了。
總裁辦的意思就是江亦琛的意思。
更何況,江總這會兒忙著和小姑娘約會呢,哪有心思管著公司人員調動的事情,知道這件事情還是某位高管被沈卉哭得心軟了之後在例會之後跟江亦琛小聲提了幾句,說技術部自己的屬下無故被人事部辭退,是晏特助的意思,由此又牽扯出沈卉被調去了工程部的事情。
人事調動的事情他本來就不太管,但是宴西親自為顧念出麵——
這女人現在是已經把他身邊的人都訓得服服帖帖了嗎?
江亦琛安慰了那位高管幾句,象征性地扣了點晏特助的獎金,將他叫來辦公室問清了怎麽回事之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顧念這是在逐步試探他的底線嗎?
看看是否能夠在某一件事情激怒於他。
就比如辭退一位P5已上重要技術崗的員工以及隨意調動員工的崗位。
恃寵而驕,倒不像是她會做的。
那麽就是其實她一直在試探,在他所能承受的底線的邊緣遊走著,以此慢慢掌握自己做事情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