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白月光終究是冷的
謝嬈在他身邊坐下說:“老四,你同意她嫁到江家去嗎?”
“不同意又怎麽樣,這是我能決定的嗎?”
“也是啊,爺爺的話誰反對也沒用,不過看小妹很喜歡江亦琛,小妹喜歡就足夠了,江總我不了解,但是風評還挺好,也沒有什麽私生活方麵不好的傳聞,老四你應該見過吧!”
“見過!”
見過但是不熟悉,話沒有說上幾句。
其實謝容桓明白,自己要是多多撮合自己小妹和江亦琛,那麽自己的機會也會大一點,但是感情這種事說不好的,強求而來的不一定有好結果。
所以最後謝容桓也是歎氣:“這件事還沒定下來,中途生了多少變數也說不準,江亦琛那樣的男人,能保證他對小妹一心一意嗎,幾乎不可能,而且他又不是沒有喜歡的人,跟謝錦書說了多少遍也不聽,就她以為自己很聰明。”
謝嬈沉吟會問:“江總沒結婚的話,其實一切都好辦,有喜歡的人也會變的啊!”
謝容桓轉過臉詫異地盯著她看了眼。
謝嬈笑眯眯地說:“我沒有慫恿小妹介入到別人的感情啊,但是我覺得她可以爭取一下,可以等一等。”
就像是她知道溫景梵有喜歡的女孩,但是她還是願意去期待去追求一番。
她救了溫景梵,在他的錢包裏麵看到那張紅底白襯衫的證件照的女孩,看起來似乎剛畢業的模樣,五官精致溫婉清麗,一看就是很受男孩子歡迎的長相。
溫景梵之後,她問了是不是他女朋友,溫景梵沒有說話,她又問是不是暗戀的女孩,還玩笑說要幫他撮合一下。
可是溫景梵的眼神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好半晌才說:“沒機會了。”
後來他傷好之後,兩個人在屋頂喝酒,望著天邊那巨大的月亮,四周都是空曠寂寥的砂石,他似乎是喝醉了,開始說起了自己的一些往事,自嘲了說自己本來準備訂婚了,但是未婚妻把自己綠了。
謝嬈歎了口氣說:“你當時一定很難過吧!”
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一定是火冒三丈的,恨不得拿刀砍人了。
溫景梵搖搖頭:“沒感覺,其實我很早就預料到她有別人了,隻是沒想到那麽快就攤牌了,是我不夠好,對她關心不太夠!”
謝嬈沉默低下頭:“因為喜歡那個人,所以無法對其他人再有感情是嗎?”
“也不是,我打算和我前未婚妻結婚的,也打算好好過日子,隻不過還是出了那樣的事情。”
謝嬈伸出手。
溫景梵說:“什麽?”
“你心上人的照片!”
溫景梵猶豫了一會還是從錢包裏麵拿出來給她看了。
謝嬈左看右看說:“很令人舒服的美麗,我是女孩也喜歡這種長相,溫婉大方,真人性格脾氣應該也很溫柔吧!”
“並不!”溫景梵忽然笑了:“脾氣不是特別好,對不熟悉的人很高冷,有點心高氣傲,那時是我的下屬,我倆經常因為設計理念爭執起來,我不讓步她也不肯讓步,總想要說服我,有時候我會被她氣到,但是大概是因為真的喜歡,所以會覺得可愛。”他俊逸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能讓我氣到的人不多啊,她算是一個吧!”
“你追過她嗎?”
“追過,苦肉計這種也用過,不過很遺憾,她那時候結婚了。”
謝嬈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溫景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這些,也許在異國他鄉遇到一個同鄉的女孩,又這麽聰明很聊得來,再加上喝了點酒,這四年以來心境變化總是想要傾訴一番。
“後來,她又離婚了,我以為自己有機會了,可是最後發現自己還是沒有機會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說再多也沒有用,所以我退出了選擇了祝福她。”
謝嬈歎了口氣說:“是一個有點難過的故事。”
溫景梵笑:“還好,現在該放下了。”
謝嬈慢慢拉回來思緒扯了扯謝容桓的袖子說:“老四,上去哄哄唄,不是什麽大事,沒必要搞得這麽僵硬。”
謝容桓抽回衣服問:“過完年還留京都嗎,還是說繼續浪跡天涯?”
“不走啦,想安定下來了。”
“嗯?”
謝嬈笑眯眯望著他,她有一張明媚嬌豔的臉龐,笑起來眼睛微眯起來風情萬種:“在外漂泊了將近十年,一直沒有人可以讓我的心安定下來,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我得珍惜這個機會,雖然不知道結果,但是總想去試一試,謝家人呢,都有一種拚勁,自己不去爭取的話,誰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是什麽,對吧!”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謝容桓的背:“老四,聽姐姐的話,去給小妹道個歉,大過年的,別把氣氛搞僵了,不然爺爺也會不開心的。”
謝容桓抿了抿唇,最後還是起身上了樓去給謝錦書道歉。
他說:“你喜歡就喜歡吧,哥也不想管你了,自己去爭取,但是我警告你,不準用不正當的手段,失敗了也不準哭,什麽樣的結果都是你自找的,我話說到這裏,沒別的了。”
謝錦書本來以為自己四哥又要囉嗦一大堆要她放棄,別異想天開的話,倒是沒想到謝容桓這樣說,當即愣住了。
她解釋道:“我也沒想著要去,我還是要臉的,我就說說,四哥你不應該罵我的。”
謝容桓點頭:“是我脾氣不好,急了點。”
他都這樣卑微道歉了,謝錦書自然不能說些什麽,她緊抿著嘴唇:“四哥,那說好了,你讓我爭取,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抱怨任何人,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不會做傻事的。”
謝容桓點點頭,說完這些他便走了,他下樓走到院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月光清冷的照在院子裏麵,他抬頭望了望,這些日子他總是想起那深秋夜晚的月光,那樣清冷迷離。
白月光啊白月光,終究是冷的,不管是天上的還是心上的,也終究是那樣遙遠的觸摸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