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難得的一味藥
一旁的牧昀也附和著,“請高人出手。”
“唉,其實你們來這裏所為何事,我都知道,估計在隔壁街的醫館已經給你們藥方了吧,可否拿出來給我看看?”
中年人拿過藥方看了一眼,不由一笑,“抱歉,這個人……我恐怕就救不了。”
“怎麽會?大夫,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隻要把人救活就好。”謝澄當場跪下哀求道。
牧昀也跟著求情,讓中年人依舊無情拒絕,“你們請回吧。”
兩人離開了店鋪,抬頭望天,天已黑蒙蒙,他們隻能找個地方休息。
夜晚,謝澄想起之前中年人看過薑音的手臂,他試著拉起薑音的袖子。
薑音的手臂發黑,從手臂蔓延到肩上,這危險信號在提醒謝澄。
“主子,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去求他,古有三顧茅廬典故,為了音姑娘,我們更不能半途而廢。”
牧昀的話提醒謝澄,既然都做到這份上,為了救薑音,麵子重要麽?
隨後兩天,謝澄都會帶上厚禮前往男人的家中拜訪,在第三天拜訪,男人終於應下。
“算了,我真是怕了你,若是你再來,我屋子裏放著的就不是藥草,而是堆滿各種禮品,到那時可就不好了。”中年人麵帶笑意,心中略有不耐煩。
見男人答應,謝澄一番感謝,而男人將藥方還了回去,“我可以幫你,但是其中的一種草藥,你要自己去采。”
謝澄疑惑間見男人下意識地捂住左手的傷疤。
“但說無妨。”謝澄將藥方收好,自信一笑,對他來說,一味藥草不是問題。
男人見他過分自信,出於安全問題,他還是得開口提醒,他翻閱著一本醫書。
“藥方上的其中一味是龍蛇藤,它長在懸崖峭壁上奇特草藥,古往今來,有不少人想要這草藥付出生命,采到的人寥寥無幾,甚至有傳聞,僅是有緣人才可得到這神奇的藥草。”
男人突然站起身來,麵對著窗外,若有所思。
“而如今,這種草藥在鬼市附近的一座懸崖上就有一株,采藥時還請手下留根,莫要傷其根本。”
越是繼續講解,男人越是緊張,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力,他摸著手上的傷疤,這是他曾為采龍蛇藤時不慎從懸崖摔下留下的。
“我明白,還請神醫不要忘記,等藥采回來後,幫忙救人。”謝澄拱手,說完便帶著牧昀離開。
謝澄離開鬼市,先回客棧準備東西。
在謝澄收拾之時,旁邊的昏迷的薑音忽然醒來,疑惑地看著周圍,“這裏是什麽地方?”
聽見有氣無力的聲音,謝澄下意識地轉過頭去,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音江,你醒了,身體可有不適?”謝澄著急,快步走上前去。
薑音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麽好,隻感覺身體愈發無力,眼皮異常沉重。
她嘴唇微動,還未把話說出來,便又昏了過去。
此次蘇醒給謝澄一個信號,若是不趕快救人,怕是再也醒不過來!
牧昀見謝澄急促,心有不忍,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主子身陷危險。
“主子,懸崖峭壁過於危險,還請讓我代勞吧。”
“無妨,方才大夫也說了,若是有緣人定然能采到,這是上天給我的考驗,我得親自去。”謝澄握緊拳頭,信誓旦旦地。
牧昀立刻勸道:“可主子乃是萬金之軀,若是出事,我無顏麵對丞相大人。”
謝澄抬頭看了一眼,轉身看向牧昀,“放心,區區懸崖,難不倒我的輕功,再說之前重求來的神醫也到了鬼市,你先招待著。”
牧昀一時間說不過謝澄,隻能轉身離開,回去安頓好神醫和薑音。
而此時看似昏迷的薑音,其實還未完全睡去,模糊間聽見兩人談話,才明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想到謝澄為自己奔波,讓她的心裏一陣愧疚。
花言得知謝澄為了薑音去鬼市尋醫,立刻坐不住,準備放下手中的事前往鬼市。
剛從房門踏出一腳,一名穿著黑袍的神秘人忽然出現,花言想起先前出現的黑衣人,他警惕地看向對方。
“什麽人?鬼鬼祟祟,何不現出真麵目?”
黑袍人無視花言的挑釁,立刻抬手殺來。
見對方不是善茬,花言也不客氣,立刻抬手拍去。
數個回合下來,兩人不相上下,花言感覺對方的武功有些熟悉,出手多了幾分試探的意味。
然而黑袍人察覺他的意圖,立刻收招後退,轉身想逃跑。
花言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跟上腳步追了過去。
兩人追到城門附近,隻見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拿出兩把笑著。
他突然亮武器,花言不懷疑在耍無賴,方才花言追擊時,並未發現他身上有配件。
打量花言一眼,黑袍人立刻出手。
花言立刻出手,然而二人過招間,黑袍人與先前截然不同。
他每次出手都隻是試圖劃傷花言,而未對花言下死手。
花言察覺,身形一動,完美躲開他的攻擊。
“你到底是什麽人?是為針對我而來?”
黑袍人愣了愣,握緊雙刀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迅速爆發,速度極快,朝花言殺了過來。
“刷!”
一出手,便是直對命門,花言不由感到意外。
花言有所應對,身形騰挪,有驚無險地躲開他的刀鋒。
兩人僵持一會,黑袍人環視一周,不由皺眉,收起左手的刀子,右手朝花言刺去。
花言見他攻擊有破綻,躲開後剛想反擊,卻見黑袍人緩緩抬起左手將一股帶著異味的粉末撒來。
花言來不及反應,他被粉末正麵砸中,嗅了幾下,頓時嗆得後退兩步,剛想說話,渾身十分乏力。
他猛地倒地,多次用盡全力試圖站起,卻毫無作用。
“那是迷煙?”
花言有氣無力,等他發現時,早就為時已晚,他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
黑衣人看著眼前搖搖欲墜的人,便立刻上前,一掌將人打暈帶走。
“真是麻煩!”黑袍人將人花言背上,還不忘抱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