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池塘另有玄機
孩子並沒有察覺到薑音此時的古怪,依舊自顧自地向前走,一蹦一跳的,看上去似乎十分開心。
薑音不自覺地蹙起眉頭,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麽人呢?
“大姐姐,你跟我來呀!”孩子回過頭,開心地對她笑著說。
薑音迅速地把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藏進了自己的衣袖當中,希望自己的這番舉動隻是因為警惕心太重,而不是因為即將遇上危險。
她可不希望自己在找人的路途當中就丟了性命。
沒過多久,那個孩子就直接帶著薑音來到了一個小池塘邊,薑音有些狐疑地望著他,“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我不是要帶你來找人嗎?”
孩子滿臉的理所當然,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天真無邪,他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眨巴著望著她,讓人實在揣度不出什麽壞心思。
可是自己之前也曾經因為太容易相信別人而中了計,現在薑音也不得不警惕了,她皺著眉頭,“你是說這池塘之下有人?”
“對啦,我把這個給忘了!”孩子突然一拍腦袋,邁著小短腿朝著池塘的邊緣走了過去,很快就摸到了一塊石頭,突然間用力地向下一摁。
薑音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麵前的場景,池塘中間很快就出現了一條水路,大約能夠容納兩人同行。
“你快進去吧!”孩子笑眯眯。
薑音看到那黑區區的道路,心中就一陣子後怕,她神色也有些不滿,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冷漠,“我為何要相信你?”
她還沒有傻到那樣的程度,這一條路看上去實在是古怪極了,說得上是暗無天日。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孩子突然間按下了一個機關,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想到這池塘之下還有另外一條路。
孩子歪過了頭,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
薑音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等著他還有什麽鬼主意。
沒過一會,他就突然間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東西,薑音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以為他是要暗算自己。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卻將那個東西給遞了過來,用稚嫩的童聲說道“你看,我沒有騙你,你可以放心地進去。”
她低下頭仔細打量著手中的東西,這時候才發現他遞過來的居然是一個十分精巧的發簪,點綴著銀色的流蘇和藍色的寶石,簪身十分光潔,一看就是被人佩戴了很久。
薑音也曾經和蔣璿朝夕相處,一看就知道這是她心愛之物,幾乎片刻都不離身,可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孩子的手中?
薑音咬住嘴唇。
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麽來頭?他到底是敵是友?
薑音獨自一人來到了石廟當中,並沒有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任何一個人,生怕他們會因此感到擔心。
可是現在,花言已經發現了她消失不見,心中暗自著急,可是到處找都沒有找到。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現在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這麽著急的想要找到薑音,不僅是因為太過關心她,還是因為害怕她再一次去尋找謝澄。
他現在是真的覺得害怕了,這麽多年他一直默默的守護在薑音身邊,一直期盼著他能夠成為自己的妻子,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又半路殺出來了一個謝澄。
他心中不甘,但是也知道自己和謝澄相比,幾乎沒有任何贏麵。
他隻好處心積慮的等待著,希望有一天能夠等到薑音回心轉意,終於等到有一天,他們倆之間的感情正式宣告破裂,他也終於有勇氣直接向她提親,也終於得到了同意。
本以為自己可以有和薑音白頭偕老的機會,可是當這個機會就近在眼前的時候,又偏偏被謝澄再一次給打擾,他怎麽可能會不傷心?
他對天發誓自己再也不會給謝澄機會,再也不會讓他接近薑音一步。
然而這時房門被敲響,花言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以為是薑音回來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張讓自己無比厭煩的臉。
謝澄站在門口,神色十分平靜,手中還拿著一小包東西,“沒必要擺出這樣的表情,我隻是過來還點東西罷了。”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羈的冷笑,“音兒的。”
用了這話,花言的眼神有些狐疑,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你過來,我有點話想和你說。”
薑音望著那個發簪,沉思了很久,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沉重,“既然如此,那我相信你。”
既然這個孩子已經表明自己的手中有蔣璿的信物,那麽現在的薑音也沒有必要不相信他了,他連這種東西都能夠拿出來,就證明他一定和蔣璿有過一定的接觸。
更何況他當時一直待在石廟中中等待著,仿佛一早就預料到她會來到這裏。雖然說這一切都疑點重重,但是現在最關鍵的事情還是要盡快的找到蔣璿。
薑音不再猶豫,趕緊就往前走去。
剛一走進了一條地下水道,薑音我發現這裏一片漆黑,四周彌漫著一股子潮氣,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努力壓下自己內心的恐懼,快步向前走去,希望能夠趕緊找到蔣璿,兩人一同離開這裏。
這裏必定是一個是非之地,若是留的太久的話,恐怕會遇上危險。
四周隻能聽見薑音嗒啪嗒的腳步聲,可是沒過多久,她突然察覺到這裏有些不對勁,隱約聽到了些許奇怪的聲響。
那陣聲音時大時小,一直回響在耳邊,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薑音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盡快找到蔣璿。
她遲疑片刻又快步向前走去,腳步沒有絲毫的放緩,無論對方到底是誰,她都不會害怕恐懼,她發誓自己一定要找到蔣璿。
水道內十分潮濕,處處都長滿了青苔,薑音一時之間也看不清前路,隻能憑借一點微弱的光亮往前走,她聞到這一股子潮濕的味道,就心頭不悅,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裏麵找到蔣璿的蹤跡。
如果找不到,她又應該如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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