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姜還是老的辣
柳氏父女離開了,養心殿的氣氛終於活躍了一點,皇太后賣力演了一場戲,逼得柳中天乖乖上書求皇上赦免麗妃的罪,
這樣一來,不僅能堵住悠悠眾口,還能給皇上一個台階下,所以說姜還是老的辣。
「貴妃,沒什麼事了,你們也都退下吧,本宮累了,」
折騰了好一陣子,皇太後年紀大了,身體的確有些吃不消了,單手托著腦袋依靠在卧榻之上,微閉著雙眼吩咐。
杜月盈來是有目的的,還看見了皇太后求人的一幕,她心中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皇太后,臣妾有要事稟告,」
「住嘴,不管有天大的事,明天再說,本宮實在是無心打理了,」皇太后明顯有些動怒了,拉高了語調不說,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看來這是個機會,白鶯歌上前拽著杜月盈的手臂甜甜說道「貴妃娘娘,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皇太后鳳體要緊,有事明天再來!」
杜月盈自然也明白白鶯歌的用意了,她也緊跟上前火上澆油說「是啊,貴妃,萬一累壞了皇太后,誰都擔待不起,」
貴妃被她們兩人強行拉了出去,走到殿外,杜月盈就十分生氣,用力掙脫了她們的束縛,陰沉著張臉質問「你們什麼意思?是不是怕了?」
話音才剛落,昭兒就拿著托盤匆匆趕來,不用說,托盤裡放的一定是桃花酥了,這麼積極的幫著江媚兒,肯定是受人之託了,莫非她們要聯手?
白鶯歌淡淡一笑反問「貴妃娘娘真會說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怕什麼?
「好啊,咱們走著瞧,本宮這就去找皇上!昭兒,走!」
這個點皇上應該還在氣頭上,麗妃去鐵定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只不過桃花酥本就被人動了手腳,該如何開脫呢?
眼瞅著貴妃領著丫頭朝御書房走去,沈月蟬有些害怕了,畢竟糕點是她送去的,還有緋月宮的老嬤嬤作證,皇上若是怪罪下來,她一定也逃脫不了干係。
「鶯歌,我該怎麼辦?」
白鶯歌細細的思考了一下,十分沉著淡定的說「放心吧,桃花酥是我做的,皇上真的怪罪下來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聽見這話,沈月蟬嚇得淚眼汪汪,哽咽著說「都是我不好,一定是我不小心,才讓壞人有了可乘之機,」
「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讓我想想辦法接下去該怎麼辦?」
仔細審視了一下目前形勢,或許能扭轉乾坤的只有江媚兒了。
「有了,月蟬,咱們立即去緋月宮,」
沈月蟬十分納悶了,桃花酥害的蘭昭儀鬧肚子,還折騰了一晚上,現在她鐵定恨死她了,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自討沒趣?
「鶯歌,我們去緋月宮幹嘛?」
已經沒時間解釋了,白鶯歌拽著她就朝緋月宮跑,一邊走一邊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匆忙趕到緋月宮,有一個老嬤嬤看見她們前來就倉惶的逃開了,看來一定是她去給貴妃通風報信的了。
走進江媚兒住的園子,園子里很安靜,有幾個廢除的前朝妃嬪看見她們前來,眼中冒著光芒,帶著笑容冉冉自語「你們看,好漂亮的裙子,我若是穿上的話,皇上一定會喜歡我的,」
「不對,皇上是喜歡我的!」
看著一幫白頭傻妃嬪,沈月蟬都有些被嚇到了,拉了拉白鶯歌的衣袖小聲問「鶯歌,昨天怎麼沒發現她們?」
「不用害怕,她們腦子有問題,整天神出鬼沒,嚇死個人!」
說話間,錦兒出現在她們視線中,她單手提著水壺,另外一隻手撐著腰板,走起路來都有點困難,看來昨晚的確是被折騰夠了。
看見沈月蟬前來,錦兒可被嚇壞了,撂下水壺就往屋裡跑,還驚慌的喊道「蘭昭儀,沈婕妤……沈婕妤來了。」
昨晚折騰了一晚,江媚兒才剛剛躺下,眼睛還沒合上呢就聽見錦兒的叫聲,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鎮定的對她說「慌什麼?本宮還怕她不來呢!」
昨天的桃花酥明明就是江皇后做的,沈月蟬帶著桃花酥而來,一定是為江月鳳報仇而來,主子不但不害怕,還說歡迎!錦兒才不解呢。
白鶯歌走到門口,剛好聽到這番對話,似乎明白了一些端倪,她會心一笑問「蘭昭儀,我來了,終歸還是沒讓你失望吧?」
「白鶯歌,你還真是聰明,現在本宮終於明白了,你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並不是靠運氣,靠的是腦子!」
「蘭昭儀,你過獎了,」
白鶯歌和江媚兒兩人的對話頓時讓旁人懵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月蟬有些按捺不住問「鶯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媚兒的臉色泛起詭異又得意的笑容,起身走到沈月蟬的跟前,別有用心的問「沈婕妤,我說你是真的糊塗呢?還是假裝糊塗?」
面對如此問話,沈月蟬更是一頭霧水,白鶯歌立馬給了她一個眼神,接過話茬說「蘭昭儀,只要你能幫沈婕妤度過此劫,我們保證給你想要的答案,還能讓你走出緋月宮,」
走出緋月宮?這個條件的確很誘人,江媚兒本來只想知道桃花酥出自誰的手,那知道還有意外收穫,她一下子就動心了。
「你說的可當真?」
「自然當真了,你都說了我聰明,那麼我自然有辦法幫你脫身!」
冷宮清冷不說,還整天跟一群傻子碰面,甚至連下人都敢給她臉色看,這樣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待了,於是毫無防備的說「好,我信你一次,」
現在貴妃已經拿著桃花酥去了御書房,說不定皇上已經龍庭大怒了,江媚兒要如何施救?沈月蟬還是疑惑的問「蘭昭儀,糕點都被貴妃送去皇上那兒了,你還有什麼辦法幫我?」
白鶯歌看了一眼沈月蟬語重心長的說「放心吧,貴妃一定討不到什麼好處,只能灰溜溜的滾回養德殿!」
「什麼意思?」沈月蟬越聽越糊塗,還是很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