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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鳳站起身子,回頭看向她:“紫涵花本國以及在人界都不長見,前陣子我早已遊曆人界尋找了所有能適合它生長的秘境和森林,都找不到它一絲一毫的蹤影,隻有魔界邊界,才有它的蹤跡。”朝鳳眼睛一轉,繼而再次說道:“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手裏有紫涵花的可能性。”
段長宗蹙眉對朝鳳說:“我對毒物不甚了解,還得請你在旁協助我。”
朝鳳微微一笑,“沒問題。”
話落,朝鳳的脖頸上就忽然竄出來一個小腦袋,全身雪白,一雙小眼睛左右打量著眾人,甚是有靈性。
就算它長得很可愛,巫靈兒也改變不了怕
它的。
見段長宗和朝鳳兩人開始施法了,巫靈兒小心翼翼的退到蕭如故身側,試圖搭話。
“冰塊臉,你覺得毒會是什麽人下的”
蕭如故抿唇不語,似是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見蕭如故不搭話,巫靈兒隻能默默的將頭看向前方。
隻不過,這一批是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了,但是晚上,又出現了一批中毒的弟子。
巫靈兒聽到有人來喚,外衫都沒有來得及床上,火急火燎的朝後山飛去,直到落到,巫靈兒人才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被凍得冰涼了。
來不及猶豫,巫靈兒傳過人群,來到中心處。
遠遠地她看見靜兒青著一張臉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她的身旁是眉頭緊蹙滿臉擔憂的齊放和允禮。
“靜、靜兒”
聽到巫靈兒的聲音,齊放和允禮抬頭,靜兒的手也顫了顫。
巫靈兒剛想跑到靜兒跟前,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圈住了腰,巫靈兒的身子一頓,回頭望向後方,“誰”
她回頭,見蕭如故紅著臉頰在看著她,巫靈兒愣了愣,從他的懷裏逃出,問道:“冰塊臉,你攔著我幹什麽”
蕭如故放開她,“你別過去,他們幾個都中毒了”
巫靈兒愣了愣,“中毒”
巫靈兒這才察覺,允禮和齊方兩人的嘴唇也開始發紫了,並伴有抽搐等症狀。
“我也是半個大夫,我進去幫幫三長老和四長老他們。”
言畢,巫靈兒再次邁腿進去,卻又被蕭如故拉了回去。
“你進去幹嘛,就你那醫術自己幾斤幾兩沒數嗎”
“”巫靈兒愣了愣,鼻子忽然一酸,然用力的推開蕭如故,“不用你管”
他憑什麽這麽說她啊她也隻是想力所能及的幫一下忙而已,為什麽被他說的這麽不堪
巫靈兒強忍著淚水,大步向靜兒他們走去。
蕭如故的麵色一沉,緊鎖著眉,忍不住自我懊悔自己剛剛到底說了什麽。
巫靈兒剛走近他們,就見身旁的三長老和四長老說:“此事怕不是巧合,還是早點稟告真人吧。”
朝鳳點點頭說:“恐怕是出在我們山內部了。”她轉頭對身旁的弟子說:“這幾天派人密切堅守結界,若是有什麽異常立馬向我匯報。”
那弟子聞言抱拳領命:“是。”
段長宗聞言,臉色稍有不好:“朝鳳,你的意思是”
朝鳳頷首,滿臉認真的說:“是,我懷疑有人混進來了。”
巫靈兒聞言,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個將她和靜兒撞倒在地的瘦弱黑衣男子,腦海中劃過他脖子上那道神秘的刺青,巫靈兒再也忍不住了,出聲問朝鳳和段長宗:
“二位長老,晚輩有一要事深埋於心,想要請教一下。”
朝鳳和段長宗兩人聞聲看向巫靈兒,“無妨,有事就說吧。”
“我曾見一人,身穿黑衫,脖子上有一道神秘的紫色刺青,那刺青似乎像是某種神秘符文,兩位長老可曾有印象”
此話剛落,她便瞧見朝鳳和段長宗兩人眉頭緊蹙,滿臉嚴肅。
巫靈兒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她是問了什麽不該問的問題了嗎
朝鳳率先開口問道:“你是在哪兒見過此人的”
巫靈兒不敢有所隱瞞,如實回道:“就在前幾日的門派大比上。那日人群紛亂,有一黑衣人突然將我和靜兒撞倒在地,他臨走時我無意中看見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刺青,隻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也並沒有多想,而方才聽到二位長老談及有人混入門派,我才突然想到了他。”
朝鳳和段長宗兩人相視過後,臉色比方才的還要凝重,朝鳳對巫靈兒說:“看來真的有人混入門派了,你可知那黑衣人是誰”
巫靈兒搖搖頭:“不知道,望三長老告知。”
“魔界死士,隱。”朝鳳緩緩說道,“隱是魔界重兵最神秘的一支隊伍,他們通常身穿一襲黑衣,麵戴黑色麵具,脖子上會有隱的特殊刺青,也是魔界最強的兵團。”
話說到這裏,氣氛一度十分沉重。
魔界的人混進來了
而自巫靈兒從無望穀下山,就屢次聽到魔界的消息,先是先前小皇帝事件最後真相,再是今天的下毒事件,都讓人不寒而栗。
圍成一圈的弟子聽到朝鳳的話,頓時一片嘩然,有的再說魔界要攻打人界了,有的再說逍遙派的結界為什麽會混入魔兵議論聲音不絕於耳。
朝鳳見狀,忽然厲聲說道:“時候已經不早了,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
巫靈兒垂眸思索,他們都知道魔兵已經混進了山,誰還能安心回去睡大覺,果不其然,巫靈兒剛想著,下一刻便有人問出了聲:“魔兵都已經混在我們中間了,保不齊然他們會不會對我們下手,現在這情況,我們怎麽還睡得著,你們逍遙不應該給我們個說法嗎”
其他門派弟子見有人起了開口,連忙高聲附和起來:“對,我們要一個說法”
“現在睡得著才有鬼呢,我反正是睡不著了,魔兵凶狠非常,保不齊然我們今晚連小名都給丟了”
“我們要一個說法”
“對要個說法”
場麵混亂不堪,無論蕭如故怎麽警告他們他們依舊還是大聲叫囂著,甚至還有人跟逍遙派的弟子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