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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全場緘默。
黑衣男子的臉比之前更紅了,他將頭轉向一旁,不想讓人注意到他的窘態。
巫靈兒這一句話似是火上澆油,蕭如故的臉也愈發的陰沉起來。
連一旁的店小二都沒忍住“噗嗤”的笑出聲音。
而那名為燦兒的女子,聞言更是停住了哭泣,她緩緩抬起頭,也不知是哭的還是羞的,她的臉蛋紅紅的,想熟透了的紅柿子。
“蕭、蕭哥哥,你……你去吧,燦兒不纏著你了。”燦兒很懂事的站了起來,羞答答的站在一旁。
蕭如故忽然看向巫靈兒,巫靈兒不敢看他的目光,將臉瞥向一邊,一副“你看不見我”的樣子。
最後,蕭如故在四雙眼睛的注目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如巫靈兒所言,上如廁。
等到蕭如故回來,一時氛圍再度降入穀底。
巫靈兒和黑衣男子是察覺出來了,但是燦兒嘛……就……
“蕭、蕭哥哥……”燦兒見蕭如故回來了,剛想走過去牽他的手,沒想到卻被蕭如故一把躲開了。
燦兒沒有想到蕭如故會躲開她的手,剛剛才止住的眼淚頓時又溢了出來“蕭哥哥……你……”
蕭如故沒有理會燦兒,而是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黑衣男子的身上,他沉聲問:“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不等黑衣男子回府,燦兒就迫不及待的開口,:“我和朔風是出來玩的!”
“出來玩?”蕭如故回頭,將燦兒自上而下渾身都打量了一遍:“出來玩用得著穿一襲男裝?橫溪王的心怕是沒有那麽大吧……”
橫溪王!
巫靈兒和店小二聽到這話皆一愣,橫溪王是博藝皇弟的親哥哥,也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
巫靈兒眯了眯眼睛,這姑娘……竟是橫溪王的女人!?
“嘖嘖”巫靈兒搖了搖頭,又是一個老牛吃嫩草的大豬蹄子!
“蕭哥哥,你聽我說,我……”
蕭如故沒有理睬燦兒,而是對前麵的說:“朔風,帶你家主子回去,這裏不安全。”
朔風也是想燦兒回去的,連忙點頭,:“公子,我們……”
“我不走!”“我本就是準備去逍遙尋你的,好不容易見到你的人,我才不走,我不要走!”
蕭如故的臉沉了沉,“我說了,這裏不安全,回去。”
此時蕭如故滿臉冷漠,巫靈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剛想勸蕭如故,卻見燦兒又撲進了蕭如故的懷裏,隻不過,這次蕭如故早有防備,很快就閃了開來。
“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被王爺知道我們偷偷跑出來,肯定又要大發雷霆,到時侯我們……”朔風對燦兒說。
“朔風,到底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燦兒不滿的瞪了朔風一眼。
“您是……”朔風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可是……”
“沒有可是!”燦兒向朔風吼道:“我是不會走的!蕭哥哥在那裏,我就在哪裏!”說完,含情脈脈的將目光投向了蕭如故。
巫靈兒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這姑娘還挺麻煩的。
一會她還有跟蕭如故去一趟賈府,但依現在這情況來看……好像……沒戲了?
蕭如故竟然認識當朝小郡主,不對,應該說,連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郡主都是蕭如故後宮的一員,他是不是有金手指?
不管燦兒再怎麽含情脈脈的看著蕭如故,蕭如故的臉色依舊沒有緩和,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啊!巫靈兒情不自禁給小郡主默哀了三秒。
蕭如故忽然望向門外,後看向杵在一旁“看戲”的巫靈兒,他低聲說道:“走了。”
“啊?”巫靈兒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被他突然一句整的不知所措,“去、去哪兒?”
燦兒這才注意到這客棧裏還有一個女子,她眼睛一轉,開始思索起這個姑娘是誰來?
“你……你是誰?”燦兒問巫靈兒,問話時,她已將巫靈兒渾身打量了一番。
巫靈兒怔了怔,用手指著自己,:“我、我嗎?”
“嗯!”燦兒頷首,:“說的就是你。”
“我叫巫靈兒。”巫靈兒看向蕭如故,:“是冰塊的……”
師妹?不行!姑奶奶?蕭如故會打死她!朋友?這個既不會吃虧也不會有生命安全,還是說是朋友吧,巫靈兒笑了笑,說:“是蕭如故的好兄弟!”
此話一出,全場再次靜默。
燦兒原本握緊的拳頭慢慢鬆了開來,兄、兄弟?
本是句玩笑話,蕭如故聞言企業並沒有緩和臉色,反而愈加的陰沉,接收到蕭如故投來的冷冽目光,巫靈兒趕緊閉上眼睛,邁著小碎步走到他的身邊,她垂頭在他身旁小聲說:“給點麵子啊,別這麽冷漠嘛!”
瞧見巫靈兒過來了,蕭如故抬眸看向朔風,:“看好你家主子,這鎮子今日不太平,若是不聽我的勸偷偷跑出來出事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說完,蕭如故便拉起了一旁的巫靈兒,轉身就走。
“蕭哥哥!”見蕭如故走了,燦兒有些急了,剛想抬腿追上他,卻被朔風拉住了胳膊,“公子,你不能去!”
“你放開我,我要去追蕭哥哥!”燦兒使勁掙紮著,卻發現朔風的力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許多。
燦兒氣的捶打他,“朔風,本郡主的事不用你插手,你再不放開我,我就……”
一時情急,燦兒想不到威脅他的辦法,她知道朔風隻聽她父親的命令,他所認定的事,……
就這樣,燦兒隻能眼巴巴地望著蕭如故和巫靈兒的身影融於黑暗,半響,朔風才放開她,“公子,得罪了。”
燦兒生氣的吼道:“公你個鬼哦,要是蕭哥哥跑來,看我怎麽懲罰你!”
“……”朔風撇撇嘴,有些無奈得搖搖頭,小聲回應:“臣知道了。”
“哼!”
……
而這一邊,蕭如故一路拉著巫靈兒走了好遠,巫靈兒不解的抽出手,“喂,冰塊臉。你好殘忍哦!這麽可愛的小郡主你都舍得向她吼。”
“你哪裏看出她可愛?”
“哪裏都有啊!”巫靈兒伸出手指數道:“其一,她雖穿著男裝,但身下還是不錯的,其二柳葉眉……”
“以色侍君,豈能長久。”蕭如故冷冷的說。
他忽然抬頭,眸色深諳,似是在想著什麽心事。
巫靈兒怔了怔,這突然間的感傷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