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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賀知書如此,芸兒才忍住的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下來,“安生,若是有下輩子,等芸兒,芸兒會找到你!”
“芸兒……”
“咳咳咳!”謝必安清了清嗓子說到,“差不多了,芸兒,你該跟我們走了。”
話落,謝必安忽然向芸兒招了招手,芸兒的身體就被它手中那無形的力吸了過去。
賀知書見狀,伸手想要抓住芸兒的手,不曾想竟抓空了,現在的芸兒,儼然已經沒了實體,隻是一縷飄忽不定的的幽魂。
謝必安範無救站在芸兒的兩旁,謝必安對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賀知書說到:“雖你手中殺孽很重,但你們的感情閻王爺已經知道了,你死後,需在忘川河洗脫罪孽,後可再輪回轉世。”謝必安轉完對芸兒說,“你若是想等他,就一直等著吧,等到他陽壽盡了,罪孽洗淨了,你們再一起投胎,下輩子緣分自是有了。”
芸兒和賀知書聞言,跪在地上磕頭:“謝謝二位鬼爺,謝謝二位鬼爺!”
“子時到了,你該跟我們走了。”範無救說到。
芸兒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芸兒知道了,芸兒願意跟二位鬼爺走。”
範無救點點頭:“嗯。”
而這時,謝必安忽然看向一旁的巫靈兒和蕭如故,“小娘子,等吾和老黑抽空兒,再跟你們打黃雞。”
巫靈兒感覺頭疼,但又不好直言,隻能牽強的笑笑:“好,我等著。”
……
最後,謝必安和範無救帶著芸兒離開了。
剩賀知書一人癱坐在院中發呆,風卷起一旁掉落的枯樹葉,簌簌作響,院落內一片淒涼之景。
“那個……那個賀知書你別難過了,我相信芸兒也不希望你為她難過,而且,謝必安和範無救已經承諾於你你們會再相見的,你也不用……”
“我會等她。”賀知書突然抬起頭,“等到我死,亦會再與她相見。”
“你能這麽想對了。”巫靈兒笑道。
“芸兒?芸兒……”
屋內陡然響起一蒼老的聲音,巫靈兒蕭如故向屋內望去,見芸兒的母親蹣跚的走了出來,“芸兒,芸兒……”
“大娘,芸兒她……”巫靈兒剛想開口勸那芸兒的母親,卻見賀知書忽然站了起來,並緩緩向她走去。
巫靈兒見狀,大驚,“賀知書,你不能……”
“麗姨,你忘了,芸兒她已經不在了,夜深露重,我先扶您回屋歇息吧。”
意想不到,賀知書竟扶住了芸兒的母親,並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向屋內走去。
“是嗎……知書啊,你知道嗎,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芸兒回來了,她還是那副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
望著兩人的背景步入房中,直至消失,巫靈兒不由有些愣神,後忽然一笑:“他想開了就好。”
蕭如故收回眸子,看向她:“隻是可惜了賈府無辜枉死的人們,孽魂已死,此事也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巫靈兒點點頭:“也是,那我們快回去吧,還可以吃一頓宵夜。”
蕭如故斜她一眼:“你是屬豬的嗎,怎麽整天光知道吃?”
巫靈兒毫不示弱的回瞪他,“什麽叫我整天光知道吃?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能吃是福?我這明明叫‘有福’’,你分明就是嫉妒我!”
蕭如故挑起一眉,倏地湊近她,“確實……”他忽然笑了笑。
巫靈兒不由退後幾步,“確實什麽?”
“確實‘嫉妒’你”他中重讀嫉妒”兩字,唇角掛著笑,“嫉妒你胖成一隻豬還不自知。”
“嗬嗬嗬嗬……”巫靈兒迷之微笑,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來吧互相傷害吧,玩命那種!”
“臭冰塊,你竟然敢罵我是豬!納命來!”
兩人正在院子裏“追逐打鬧”,殊不知,另一邊已經炸開鍋了。
……
“父、父王,女兒說了,我是不會走的,女兒要留在這裏!”
“放肆!”橫溪王厲聲道:“你一個姑娘家不好好在府裏呆著,竟然女扮男裝偷偷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若不是有暗衛告知我你在這裏,你還想躲在什麽地方!?”橫溪王又轉眼看向一旁跪著的朔風,“還有你,我讓你看著郡主,你就是這麽看著她的!?朔風,你好大的膽子!若是郡主出了什麽差錯,你有幾個腦袋夠我砍的?”
“王爺息怒!朔風將頭垂得更低了,他雙手抱拳,敬重的說道:“是屬下不好,沒有好好看住郡主,還請王爺責罰!”
“好,倒是條爺們。”橫溪王眼睛一轉,對朔風說:“砍去一隻手指,算是你未看好郡主的懲罰。”
此話一出,燦兒朔風二人皆一愣,下一刻,便見朔風從腰間拔出長劍,作勢就要向自己的手砍去,“屬下遵命。”
“朔風,讓你砍你就真的砍啊!”
這燦兒也是個護犢子,怎麽說這朔風跟著自己也有六七年了,早已非普通下人那般,就算自己父親想要動他,她也是不許的。
罵完朔風,燦兒噘著嘴軟聲對自己的父王說,“父王,此事不怪朔風,燦兒……燦兒也有責任。”
橫溪王瞅她一眼,“不動他也可以,你跟父王說實話,你來此地作甚?”
“父王為何要這麽問?”燦兒有些好奇的問。
“我是你爹,你這性子我從小看到大,若不是有什麽吸引住了你,又怎麽會偷偷的溜出府,說吧,為何要留在這兒。”
“哦?永澈竟在這兒?”橫溪王的眼底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暗光,後撫了撫手,問道:“永澈不是一直都在仙靈山上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燦兒聞言,茫然的搖搖頭,“聽蕭哥哥說,這裏似乎有些不太平,對了,還有人說城裏鬧鬼呢,還因此死了好多人呢!反正女兒覺得這裏邪乎乎的,若不是蕭哥哥在這裏,燦兒早就回去了。”
“死了好多人?”
橫溪王抓到重點,眸色一沉,“這幾日本王並未聽人說過此事,哼,他們倒是膽大,此等大事也敢不上報朝廷。”
話落,橫溪王的眼底劃過一道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