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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始至終，連沉和蕭如故兩人都沒有說話，兩個大老爺們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們說話，不斷用聽來的訊息思考，畢竟巫靈兒，他們……已經指望不上了。


  ……


  而巫靈兒等人也得知，紅袖她被張家小姐偷偷賣到煙霞樓這事，劉子成是不知情的。


  仔細一想，這真是細思極恐，讓人止不住的背後發涼。若是她今天沒有來煙霞樓，紅袖現在可能已經被賣了，若是她在花魁大會上取得一個好名次，日後一定會成為煙霞樓的“撈錢機器”，至少，紅袖是美得。


  可這兒紅袖以後要怎麽辦，是現在最讓她頭疼的。


  張家小姐若是知道紅袖跑了，定會不擇手段到處找她，紅袖到哪兒都是不安全的。


  慎重決定，巫靈兒還是選擇讓紅袖先跟在自己的身邊，等到合適的機會在做打算。


  而紅袖在得知巫靈兒願意帶著她的時候，忍不住流下來眼淚，在她的眼睛中，巫靈兒看到過驚恐、看到過慌亂、也看到過難過……卻唯獨沒看到過感動，巫靈兒瞬間覺得她做的這一切，都直了！

  對此，蕭如故和連沉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們相視無言，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


  沒過多久，花魁大會也要開始了。


  方才沒有注意，巫靈兒等人這才發現，一樓已經圍滿了人，比方才看見的不知多了幾倍。


  而此時的二樓和三樓人已經人滿為患了，甚至有些來得晚的沒了雅間，隻能站在外麵觀望。


  巫靈兒現在才明白連沉為什麽要讓他們這麽早過來，估計再晚點他們都要站在廊中，沒了座位了。


  隨著樂師開始奏樂，樓內氛圍頓時走高漲許多，隻見一穿著紅舞衣，露著肚皮的女子扭動著腰肢走上台。


  這女子身上還戴著好幾個鈴鐺，她每晃動一下腰身，鈴鐺便發出清脆的響聲，琴聲雜著悅耳的鈴聲，別有一番獨特的韻味。


  “這舞裙可真好看。”巫靈兒忍不住讚賞道。


  “是裙子好看，還是人好看？”連沉饒有興致的問她。


  “裙子好看，人也極美。”巫靈兒說：“這裏還真是美女如雲阿，我現在看見了好多漂亮的姑娘，也算是大飽眼福了。”


  倏然，連沉笑了笑，問她：“那你不妨猜猜這女子是誰，芳齡又是幾許？”


  巫靈兒轉臉看著他，“我又不是神棍，怎麽可能猜得到她是誰……不過嘛，雖然猜不透她的身份，但是嘛，年齡我還是能看出一點的，應該……有二十一二了？”


  最後，她不確定起來。


  “這女子怎麽說也得有四十歲了。”


  而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如故忽然開口。


  “這、這怎麽可能！？”巫靈兒將目光重新移到圓台上那女子的身上，“怎麽看也不會有四十歲，你是不是看錯了，她的臉上，可是一點皺紋都沒有啊，而且，我也沒有在她的身上發現修真者的氣息，她頂多隻有二十左右，怎麽可能有四十歲！”


  “都告訴你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了。”蕭如故斜她一眼，然開口問：“你可知坊間有一奇藥，吃了它可讓女子容顏永駐，減緩衰老，但是藥三分毒，同等代價，服用此藥者，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成為一個母親。”蕭如故皺著眉頭看向圓台上扭動腰肢的女子：“而她就是煙霞樓的媽媽，宋飛燕，人如其名，因身體身輕如燕，因此得名。在煙霞樓還是一不起眼小樓的時候，因為她的出現而一步一步擴大，最後成為了樂州城最有名的青樓，江湖人送外號：燕媽媽。”


  蕭如故說起這兒，頭頭世道的，巫靈兒以前怎麽沒發現，蕭如故還知道這種民間傳聞？


  “原來還有這種藥。”巫靈兒說：“隻是可惜，為了年輕漂亮，失去做母親的權利，真的值得嗎？”


  “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罷了。”連沉忽然開口：“她深知這輩子與孩子無緣，便早就做足了打算，畢竟，一個女人最致命的武器，就是她的美貌。起碼，憑借她現在的地位，一般人撼動不了她，有沒有孩子，又有何妨？”


  巫靈兒有些無語的攤了攤手：“真是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巫靈兒望著樓下，也不知在想什麽。


  “姐姐是不是想下樓玩？”


  這時，一旁的紅袖忽然說。


  巫靈兒聞聲轉過頭看她，有些驚訝的問：“紅袖，你怎麽知道？”


  “就知道姐姐耐不住寂寞。”紅袖笑了笑說：“剛剛看你的眼睛老往樓下瞟，為了瞧仔細些，還不停的探出身子，姐姐若是想去就去吧，不用擔心紅袖，紅袖一個人在屋內沒事的……”


  不得不說，紅袖所言確實不假，她的確就是這麽想的。


  紅袖的觀察力真是太驚人了，這麽一些小細節，都能被她發現。


  她雖是這麽說了，但是巫靈兒還是不放心紅袖自己一個人在屋裏，若是那些人再找上門回，那可怎麽辦。


  看出巫靈兒的擔心，紅袖將手搭在巫靈兒的手上，溫柔的說，“你們放心吧，我就在房內，不去別的地方，你們記得早點回來就好。”


  見她都這麽說了，巫靈兒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跟著連沉和蕭如故兩人下了樓，

  而這時，燕媽媽已經宣布大會開始了，參賽姑娘們每人都要上台表演一個節目，由賓客投票誰是真正的花魁仙子。


  而巫靈兒也是投進了美食的懷抱，人們都被美麗的姑娘們吸引住了視線，而各個桌上的食物就被無視了。


  秉承著絕不能浪費糧食觀念的巫靈兒立馬在周邊搜刮起來，做一塊排骨右一塊紅燒肉，吃的不亦樂乎。


  連沉笑眯眯的看著巫靈兒活蹦亂跳的身影，揚起的唇角怎麽也掩藏不住。


  而蕭如故則是冷著臉，明顯有些後悔被巫靈兒給拉下來了。


  圓台上正在彈琴的不知是哪兒家的小姐，她演著麵，身心投入自己的曲子中，雖看不清她長得什麽樣，但是從她那雙眼睛中不難看出，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