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該罰
不過有些保命的東西,她定然是不會叫別人拿著。
這一點穆菱再清楚不過。
所以對於如今太後這樣不要臉的架勢,穆菱也隻能更加的強勢一點。
然而她到底是忘了,這裏早已經不是那個她習慣的法治社會,太後也不是個隨意就能唬住的紙老虎。
而最要命的,是穆菱不敢真這麽明目張膽的對太後怎麽樣。
“太後娘娘還是先回宮,遣這幾個嬤嬤跑一趟,說不準便能找著那兩個繡娘了呢。”穆菱將手中的刀擦了擦,放會刀鞘裏麵。
然而隻這一下,明晃晃的匕首卻是正好被進門來的慧嬪見著。
“淑妃!你竟這般大膽的要行刺太後!”
淑妃一副玲瓏嗓子尖叫起來,隻聒噪得很,然她卻是急匆匆的進了來,指著穆菱又叫道“你竟還拿著凶器!還不快放下了!”
穆菱皺眉將匕首收回懷裏“這隻不過是禦賜的削果皮的而已。”
“既是禦賜,便是皇上對你的天大榮耀。淑妃,你竟是這般糟蹋皇上的心意?”太後忽然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用皇上賜的刀來威脅哀家,淑妃!你果真是長本事了!”
好啊,今天是真的要搞事情是吧?
穆菱看了太後和慧嬪幾眼,算是看清楚了。
反正今天無論怎樣,太後都是要借口進來搜查她的宮殿了!
“事情到底如何,太後清楚得。隻太後這一時說臣妾殺了繡娘,一時又說臣妾挾持您。臣妾倒不知太後還準備了多少罪名來!”
穆菱怒目圓瞪,緊緊的盯著太後,叫琴棋書畫防備著那幾個嬤嬤。
隻是看太後如今的態度,和那幾個嬤嬤虎視眈眈的架勢,穆菱還是不放心。
衝琴棋書畫使了個眼色,便見四人利落的把幾個嬤嬤拖了出來。
“唉喲——哎喲——”
幾個嬤嬤被丟得飛了出來,徑直摔倒在了地上,哀聲四起。
穆菱冷哼了一聲,睥睨了地下的幾個嬤嬤一眼,這種仗勢欺人的狗奴才,她最討厭了。
“淑妃,你這是真要反了不成!”
太後氣得一手指著穆菱,指頭直顫,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慧嬪一見眼珠子轉了兩轉,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來,隻是轉瞬即逝。
“太後娘娘,蘭兒看是這淑妃平日裏被皇兄給寵壞了,竟是什麽人都不懼怕了呢!”慧嬪上前安慰一般的挽住太後的胳膊,“像是兵部尚書家出來的女兒,也是有幾分豪爽氣勢的,說話做事直了一些,太後還是不要見氣了,氣壞了自個兒可不值得。”
“哼!鄉野丫頭,行事魯莽!恃寵而驕!”
太後冷哼一聲,瞪著穆菱,蒼老的聲音都嘶啞了吼出來。
隻是那血紅的眼睛,還是代表了她很是不滿。
這個妃子,她一點也不滿意!
“來人呐!淑妃恃寵而驕,蓄謀謀害哀家,先給哀家製住了!”
太後揮一揮手,厲聲高喝。身後便有大內侍衛湧了上來,將穆菱團團圍住。
穆菱眼色微變,暗道事情要遭,今日太後是鐵了心的要製服住她了。
隻是她若是這般束手就擒,恐怕事情還要越發的糟糕。
便在之時,外頭忽然傳來太監高喝“皇上駕到——”
他趕到了!
穆菱心中稍微鬆了口氣,隻要他來了,倒不至於真讓太後用這樣蹩腳的理由去屋裏搜了。
慧嬪聽了心裏也是一驚,隨即附到太後耳邊道“皇上定然是淑妃搬來的救兵的,母後何不趁此機會先拿住了淑妃。”
太後覺得有理,點了點頭,抬眸陰鬱的看向穆菱“將她拿下,先打二十大板!”
大內侍衛一擁而上,趁穆菱不備便將她兩手製服住,連掙紮都不能。
竟然趁這個時候!
穆菱被按得跪了下來,隻能費力的往太後那邊看了一眼,正巧看到慧嬪輕輕勾起的唇角。
吹耳邊風是吧?陷害她是吧?
穆菱在心裏冷哼一聲,今日她受的這些莫名其妙的屈辱,總有一日要一分不差的討回來的!
“母後這是在做什麽?”梁初大步走進來,往穆菱這邊瞄了一眼,便轉頭看向了太後“怎麽弄得這樣的陣仗,淑妃做了什麽惹得母後這般氣惱了?”
“做了什麽?你寵的好妃子。”太後冷哼一聲,“哀家前日好心好意的賜她兩個繡娘,昨日卻就被丟在了亂葬崗!她心腸這般狠毒,又豈能但得起這四妃之一的大位!”
什麽妃位,恐怕太後是恨不得她連命都沒有的,這時候卻拿這樣冠冕堂皇的借口。
穆菱冷笑,卻轉了眸子喊冤“皇上,臣妾並沒有殺害兩個繡娘。也不知為何太後娘娘突然這般說道臣妾,隻若太後娘娘堅持,不若將兩個繡娘的屍體擺出來。”
“哼你!當真以為哀家是詐你的不成?隻不過那道具是兩具屍體,晦氣得緊。這承乾宮便是你以後不住了,也總是有人要住的,卻是積德一點的好。”
太後冷笑,看了依舊倔強的穆菱一眼,這才又轉身看向皇帝。
“這原是你的妃子,哀家不便過問太多。隻是這淑妃太過於彪悍,對著哀家都膽敢拿出匕首來威脅了,若是今日哀家不懲治一番她,那往後這宮裏的妃嬪都能拿刀對著哀家了!”
“母後嚴重了。”梁初麵色微冷,趕忙拱手賠禮。
他原是知曉穆菱是個執拗性子,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的剛烈。
隻是這次她針對的對象是太後,他也不能說太多好話。再者對長輩不敬,原也是個犯了錯的。
想到這裏,梁初便笑笑“既是犯錯了,母後自然能罰的。”
“既是皇帝說哀家能罰,那哀家便借此機會懲治一番。此番叫淑妃記一個教訓,日後好好學學宮內的規矩!”
太後斜睨了穆菱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來。
此刻簡直是叫她心中暢快,恨不能亂棍打死了穆菱算了。然而剛剛皇帝的話,卻明明白白的隻是小懲小罰。
不過,既然都到了她手上,太後又怎麽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左右皇帝說不說是一回事,她聽不聽得明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