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要不洗個鴛鴦浴
穆菱迷迷糊糊的醒來,見身上像是被石頭碾壓過一般,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渾身酸痛無力得很。
摸一摸身旁的位置,早已經冰涼,想必那人早該去上早朝了。
歎氣一聲,穆菱抱著被子坐了起來,腦子還是有些懵,連眼神都迷茫了起來。
兩次事情的發生都是醉酒,隻是上次是她喝醉了纏著梁初,倒是有些反撲。然則這一次……嘶——男人喝醉了果真是暴力又魯莽。
可兩人又再一次發生這般親密的關係,往後她到底要如何待他?
剛這般想著,便聽得外頭的動靜。穆菱才剛抬起頭來,便見梁初靜靜的站在那裏,眸光深沉不定。
遭了!
穆菱忽然想到昨日他之所以那般癲狂,除了酒精的輔助作用,最大的還是阿言的那封信。
她隻沒有見過,也不知上頭到底寫了什麽。然則昨日聽梁初的口氣,想是阿言做了些什麽決定,提及了要她出宮的事宜,這才使得梁初生了那般的怒火。
這時梁初的眸光這般深沉,似乎還含著隱隱的怒氣,不會是來找她算賬的吧?
想到這裏,穆菱便忍不住往後麵瑟縮了一下。隻是這一動便又引得身上一陣酸痛,不由齜牙咧嘴的。
她怕他。
梁初隻見她瑟縮著往後退,眸光瞬間黯淡了下去,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
然而見她皺起眉頭,想必是身上不適,到底是心疼的。
“別動。”梁初快步走過去,將人一把撈進懷裏,輕蹙了眉頭沉聲命令。
他本來便是一國之君,身上自有一股不可違抗的威嚴在,這會兒皺著眉頭,便是越發的嚴肅起來。
穆菱看著他這般表情,便也拿不準他此時的氣性兒。
隻是有些東西她若是不問清楚,心裏頭也不會舒坦,這般下去整日裏惴惴的,倒是不好了。
“昨日的信……可否交於我?”穆菱抿唇,到底還是問了。
“沒有。”梁初看她一眼,“昨日皇後拿了信來,朕一生氣便將之撕碎了。”
撕碎了?
穆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恐怕不是撕碎,而是毀屍滅跡吧。
隻不過既然是蘇念如拿過來的,那麽裏頭的內容蘇念如也定然是知曉的。說不定這件事還給他帶來了麻煩,此時銷毀了,倒是省去了許多事兒。
穆菱在心裏鬆了口氣,垂下眼眸來輕歎口氣。
想必阿言也沒寫什麽其他的事情,隻是出宮的事兒,她往後若有機會定要與阿言說一說,這件事她自有主張,以後不用阿言再這般冒險為他規劃了。
梁初低頭見她這般失落的情緒,心頭又是一陣賭。手指上漸漸用力,卻又再不敢傷到她,隻好無奈的鬆開。
“很失望嗎?”
“倒是沒有。”穆菱搖搖頭,“皇上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這兩兄弟間本來就不對盤,若是因著這件事情弄得太過於劍拔弩張,她倒是真是紅顏禍水了。
梁初冷著臉,這時候還在為梁言求情,真不將他放在眼裏了。
“你是皇妃,不是王妃。且要認清自個兒的身份,七弟的事情你便不要再想了。”梁初冷哼一聲,忽而聲音又柔和了一些,“昨夜是朕魯莽了,這便帶你去洗洗。”
昨夜……
穆菱動了動,連抬頭去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種事情第一次她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全然沒享受到。這一次完全是被虐的,除了痛就沒其他感覺了。
要真說起來這種事情,和梁初做的話也至於太吃虧……畢竟他這般的容貌身量,著實是優秀得很。
梁初見她沉默不語,便隻以為她生氣了。心中怒氣和無措糾結在一起,打又再舍不得打的,罵她又怕她給甩臉色,真個不知該如何是好。
用薄被將人整個裹了起來,往另一邊的華清池去。
華清池內的水是從城外引進來的溫泉水,此時熱氣騰騰的,遠遠的見著便叫人討喜。
“這是溫泉,你泡一泡可以緩解身子的乏累。”梁初將被子打開,把人小心的放進華清池的邊緣。
這般的坦誠相待,著實叫人很難為情。
好在華清池上麵撒了一些玫瑰花瓣,倒是有了一些遮掩。
穆菱靠在池邊,溫泉水包裹著身子,像是一隻輕柔的手一般的將她嗬護著,頓時便叫人覺著心曠神怡。
做皇帝果真還是享受的。
閉著眼睛將身子放鬆下來,穆菱總算是覺著心情舒暢了一些。
隻是沒過一會兒,耳邊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聲音……怎麽像是在脫衣的聲響?
穆菱猛然驚醒,轉頭去看發現梁初正在寬衣解帶。此時的外衫已然除了,隻剩下一條褻褲在身上。
他身材頎長,且常年堅持不懈的練武,身上自是沒有一絲贅肉。且肌肉勻稱,透著力量卻又不會顯得可怕。
目光再往下麵移去,那雙修長有力的手正放在褻褲上,正好遮住了中央完美的人魚線。
不對,你在想什麽!
察覺到重點偏差,穆菱趕緊甩頭將這想法甩出去。
再轉頭看去,見梁初已經彎腰將褲子脫了一半了。穆菱大叫不好,手忙腳亂的捧起水澆過去。
“住手!”
一灘水不偏不倚的打在梁初身上。
晶瑩的水在梁初蜜色的肌膚上滑過,顯得越發的性感。
穆菱忽然覺著她是做了件蠢事了,再度看了看梁初,而後果斷的往另外一邊遊過去。
梁初微微愣了一會兒,便是一陣輕笑。
這女人,竟是這般害羞了!
然則不管穆菱怎麽反對,最終梁初還是‘噗通’一聲的跳下水了。隻是好在梁初並沒有那般沒有分寸,陪著穆菱泡了會兒溫泉,便又抱著她回去了。
“你若是想待在這裏便待會兒,若是不願朕便叫馮壽安排了步攆送你回去。”梁初的聲音輕柔,倒是沒有昨日那般的戾氣了。
穆菱眼底看著,隻在心中輕歎口氣。
不管他是不是誤會,在這般禮教的時代,她如今的行徑卻是與理不容的。而他卻能這般待她,也著實是愛到了骨子裏,才會有這樣的包容吧?
。